七皇“弟”,乖乖上榻 78、皇甫長安你瘋了嗎?
一邊哼著歌,一邊啃著手裏的小蘋果,皇甫長安還不忘撩了撩**的裙擺兒,曲起一條小白腿對著南宮璃月騷氣十足的晃了兩晃,一雙邪魅的琉璃眼則眯成勾人的弧度,朝著璃王殿下意味深長地拋來一個媚眼。
“小璃月,你怎麽現在才回來呀,我可是等得都快睡著了呢……”
見狀,一向冷漠淡定,哪怕是天崩地裂也不會眨一下眼睫毛的修羅璃王,這會兒卻是直接當掉了!愣愣地呆在原地,高貴冷豔的麵容上龜裂出一絲絲吃驚的表情,幾乎是下意識眨了兩下眼睛,以便……確定眼前所見不是幻覺……
過了一陣,南宮璃月好不容易緩過神來,見著皇甫長安那衣不蔽體的撩騷模樣,卻是忍不住微紅了臉頰,微微側過了腦袋,連說話都不能順暢。
“你、你這是……在做什麽?”
“勾引你啊……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皇甫長安噙著笑,緩緩從地上爬起來,一步一晃地踩著地上鋪著的層層疊疊的花瓣,走到南宮璃月的跟前,爾後微微踮起腳尖,整個人像是蛇一樣貼了上去。
見南宮璃月又往邊上側了側腦袋,皇甫長安一口咬下一塊蘋果,伸手捏著南宮璃月的下巴將他的臉掰了回來,繼而揚起頭叼著那小塊果肉,湊到了他的唇邊,眉眼之間是滿滿的蠱惑與調笑。
“嗯?”
對上那雙勾魂攝魄的眸子,南宮璃月隻覺腦中一白,一時間忘了自己在做什麽,竟是鬼使神差地低下了頭,作勢就要咬上那半截露在外麵的蘋果。
刹那間!
說時遲,那時快!
院子外忽然響起一陣喧嘩,仆人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對著守在院子入口的護衛慌不擇言地大喊大叫:“不好了不好了!書房著火了!快去通知王爺!火勢太大太猛,一時半會兒根本撲滅不了,要是燒壞了什麽重要的東西……那就糟糕了……”
“什麽?!該死!還不快加派人手去救火!”
守衛捉急地咒罵了一聲,即便轉身急急忙忙朝院子裏奔了進來。
聽到外頭的吵鬧聲,南宮璃月適時刹住了車,先是怔怔地瞪大眼睛看了皇甫長安幾秒,繼而才猛然醒悟過來,速度往後退開了兩步,一臉見了鬼的神態。
“你……到底是什麽人?”
皇甫長安嗬嗬一笑,咬了兩下果肉吞了下去,繼續八爪章魚似的往南宮璃月的身上靠:“小璃月,你這是什麽反應?是被本宮的容貌美呆了?還是被本宮的歌喉驚豔了?”
南宮璃月還是無法接受:“你真的……是皇甫長安?”
“不是本宮,”笑眯眯地勾起眉梢,皇甫長安順勢攬過南宮璃月的手臂,環在自己的腰際……這樣一來,她幾乎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身上,“你還希望是誰?”
“王爺!不好了……書房著……”
走廊那一側,守衛匆匆趕來,在見到寢殿門口的場景時不由愣了一愣,連腳步都瞬間放慢了許多。
“咳!”
南宮璃月立刻輕咳了一聲,眼角餘光不經意瞄到了皇甫長安過分兩塊的穿著,當即上前一步將她擋在了身後。
察覺到氣氛的詭異,守衛也不敢多想,隻顧著把腦袋嬸嬸地埋了下來,鴕鳥似的快步走上前,眼皮子也不敢抬一下:“王爺……書房著火了,您要不要去看一下?”
“知道了,你先下去,本王隨後就到。”
南宮璃月揮揮手,蹙著眉頭抬眸眺望了一眼不遠處的衝天火光,俊秀的麵容上隱隱帶著薄怒,似乎在試圖掩蓋剛才的失態。
“是!屬下告退!”
在璃王府待久了,守衛深知璃王殿下暴虐的脾性,極其懂得察言觀色,聞言立刻躬身閃離,從頭到尾連脖子都沒扭動半分。
等下屬走遠之後,南宮璃月才擰了擰眉頭,回眸看了眼身後**吐豔的皇甫長安,又看了眼屋子裏那個火辣辣的紅燭愛心,半是莫名半是嫌棄……又夾雜著那麽一點兒怦然……地扯了扯嘴角,在皇甫長安開口之前,伸手一把將她推進了屋子裏,口吻又強硬又霸道。
“先在屋裏呆著,本王回來再收拾你。”
“不要走嘛!現在就可以來收拾我啊……”皇甫長安笑盈盈地抱住他的手臂,繼而整個人往後一倒,硬生生地就把南宮璃月一同扯了進來,“著火了你去能幹嘛呀?反正該燒都已經燒了,不該燒的也燒得差不多了,這救火的事兒交給下人辦就可以了啊,你去了也沒用……來來,我們繼續,讓本宮好好安撫安撫你那顆受傷的小心靈……”
一邊說著,皇甫長安甩手“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片刻後,屋子裏傳來了諸如以下各種聲音——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兒~怎麽愛你都不嫌多~”
“皇甫長安!你夠了!”
“紅紅的小臉兒溫暖我的心窩……”
“放開本王……鬆手!快送本王身上下去!皇甫長安!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本王說話?”
“……點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
“咳!咳咳咳!皇甫長安……你、你給本王吃了什麽?!咳咳……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你瘋了嗎?!”
……
蘭後,在一頓混亂之後,門“砰”的一聲被重重地撞了開!
平日裏高高在上倨傲得不可一世的璃王殿下各種衣冠不整地抓著門板,低喘著從屋子裏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幾乎是逃一般朝院子外閃了出去。
院子口,見到他們那高貴冷豔的王爺滿身狼狽的模樣,守衛一時間看傻了眼,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迎上前作勢要去扶他,又抖抖著不敢出手。
“王、王爺……您的衣、衣服怎麽破了?是不是……府裏來了刺、刺客?”
“閉嘴!”
南宮璃月立刻殺氣騰騰地射來一記眼神,隨後猛地一甩袖子,消失在了朦朧而迷情的月色之中,留下兩名護衛心驚膽顫地麵麵相覷,隱隱地覺得自己似乎看見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離死大概……不會太遠了……嚶嚶嚶,他們還不想屎!
而在不遠處的閣樓上,四隻身影緩緩地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抬眸瞥見南宮璃月匆匆離開寢殿,不由勾了勾嘴角,扯出幾分陰謀得逞的詭笑。
“呼~”吹了吹手裏的火折子,看著那一星火光逐漸燃氣,宮狐狸鳳眼一掃,笑得有些慶幸,“還好及時趕回來了……要不是太後涼涼通知得及時,隻怕我們幾個都被長安給騙了……”
聞人姬幽點點頭,開始莫名地崇拜深宮裏的那個“老女人”,此外,還帶著一點點的……恐懼。
“太後涼涼真是……明察秋毫……明明足不出戶,卻連這種事情都能猜得到,他到底安插了多少人在公子身邊?”
“誰知道啊……”宮狐狸眯了眯眼睛,露出幾分不甘來,可與此同時卻又不得不承認,他們幾個……都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那個家夥,簡直可怕……”
“哎……”
聞人姬幽歎了一聲,朝他投去一個節哀的眼神,繼而抬眸看向眼前越燒越烈的那片火光,雖然隔得不遠,但也不算太近,夜風拂過,似乎還能感受到那一層又一層撲麵而來的熱浪,燒得臉頰都有些發燙。
“不過,話又說回來,小祀你那些酒……會不會倒得太多了?隻是放個火而已,把人引過來就行了,有必要燒得這麽厲害嗎?萬一把王府給燒沒了怎麽辦?”
“太多?哼……”聞人清祀冷冷一睨眼,不屑地哼了一聲,完全沒有任何殺人放火的罪惡感,“可惜沒把那隻小狐狸給燒死……”
而在閣樓下,花賤賤俯身撥開草叢,對著那些酒壇子碎片一個一個數了起來,嘴裏念念有詞,聽在耳裏不甚惋惜。
“嘖!醉飲黃泉,三百兩一壇……碧波仙釀,六百兩一壇……梨花白,一千兩一壇……啊啊啊!竟然還有無疆老人釀的紅泥春雪?!你、你們……造這酒有多貴嗎?!全九州就隻剩下這麽兩壇了,居然還被你們拿去放火!你們就不能稍微等我一下嗎?!”
聞人清祀聞聲又是不屑一哂,哼道。
“等你還趕得及嗎?就知道銀子銀子,女人都要被人搶走了,沒出息……幹脆以後抱著銀子睡覺好了……”
花賤賤哭瞎:“可是……這些酒,真的很貴啊!你們喝了就算了……問題是……竟然是用來放火的,長安要是知道……估計會直接氣哭呢……”
“安啦……”宮狐狸笑眯眯地跳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你不說,我不說,小祀不說,小幽不說……長安怎麽可能會知道呢?”
“嗯?你們在說什麽……是本宮不知道的?”
忽然間,一個幽幽的聲音從不遠處的樹叢裏冒了粗來。
刹那間,四個人脊背一涼,露出見鬼的表情……靠!長安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一步一步,從樹影下走了出來,月光之下,皇甫長安雖然麵帶笑意,可那神情看在奸夫們的眼裏,卻比什麽都要恐怖。
下一秒,親親折菊公子勾了勾眉梢,掃了滿地的酒壇子碎片後,瞬間把眸子眯得更細了。
“嗬……原來是你們幾個在背後搗鬼,壞了本宮的好事兒……要不是太後涼涼派人給本宮報信,本宮還真不知道你們也會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