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59、來,叫二叔,叫奶奶

聽到小叫花子的叫喚,皇甫長安又是一臉吃了翔的神色,看在馳北風眼裏,卻是多少有些樂趣,仿佛看到這個囂張得不可一世的太子爺吃癟是件非常快慰的事兒,甚至比吃了金剛大力丸夜禦十女還要來得更加的爽快,兩人各懷迥然不同的心情,回過了頭。

這一回頭,卻是齊齊呆住了。

先前那枚衣裳襤褸發絲淩亂麵孔汙黑的小叫花子,在抹幹淨了身上的泥巴,換了身華麗的裝束,重新粗線在眼前時……皇甫長安看著他的眼神,就跟當初自個兒回到皇宮後,那些宮人看她的眼神,如出一轍。

好可愛的男孩紙!

看得她都忍不住想要吟濕了,那什麽……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那什麽……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那什麽……美人卷珠簾,萬徑人蹤滅,噢,這個不是。

隻見小叫花子一身翡翠色的長袍,腰上係著刺繡金腰帶,腳踩紫皮小靴,整個人看起來神彩奕奕靈光動人,再加上那張嫩白細致的尖尖小臉,美如遠黛目若春波,水汪汪的眸子看得人心旌搖曳,忍不住就要把他壓在身下好好地疼(rou)愛(lin)一番!

臉頰邊細碎的小梨渦更是可愛到了極點,看個子明明已經有了十四五歲的年紀,可是娃娃臉稚嫩得卻像是隻有十多歲一般,叫人好不憐惜!

“爹爹,爹爹!”

小叫花子歡快地跑上來,撲倒皇甫長安的懷裏來了個結結實實的熊抱,馳北風瞅著他那熱切的身影,忍不住往他身後瞧了兩眼,看看有沒有長出一條尾巴來。

他實在不能接受,就是這麽個看起來有些智障的家夥,竟然於揮手之際就將十多名紫衣衛打得落花流水……尼瑪,這讓他們怎麽活?怎麽活?!

皇甫長安本來就沒有他個子高,被他這麽一抱就撲了個滿懷,鼻子撞在他的頸項間,還能聞到幽幽的香氣,比起第一眼見到他的模樣,絕逼看不粗來是同一個人!驚豔之餘,皇甫長安不由得感歎了一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句至理名言,畢竟能把乞丐裝穿得像犀利哥那麽有範兒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到的。

好不容易扒開身上的四隻爪子,皇甫長安喝了一口茶,稍微喘了口氣,對上那雙星星似的璨亮眼眸,有種自掛東南枝的衝動……

對於這種攆又攆不走,哄又哄不走的家夥,她除了學著怎麽給人當爹,還能怎麽樣呢?!

“你叫什麽名字?”

小叫花子嘻嘻一笑,很是單純:“忘掉了呀。”

“……咳!……那你自己今年幾歲總該知道吧?”

小叫花子眨巴著眼睛,笑得無辜:“不知道呀!”

皇甫長安抬頭跟馳北風對了一眼,有些頭疼:“你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小叫花子雙手托腮,露出了憂鬱的神色:“我也想知道呀……”

皇甫長安又想去死一死了——“那你幹嘛要叫本宮爹爹?!”

這回,小叫花子沒有再搖頭,目光堅定,口吻堅決,大有你要不是我爹我就把你搞死搞殘搞懷孕的架勢:“爹爹就是爹爹呀!”木錯啊!

完!全!無!法!溝!通!

皇甫長安翻了個白眼,她裝失憶的時候至少還有智商,可是眼前這貨,不僅什麽都不記得了,就連智商都被狗吃了嗎?!

看著皇甫長安蕭肅的神情,小叫花子也不完全是白癡,大抵知道自己惹爹爹不高興了,眉眼間顯得有些怯懦而擔心,抬眸偷偷地瞧了她兩眼,繼而伸手抓著她的袖子輕輕晃了兩下,可憐兮兮的語氣好像是被主人遺棄在街頭的小狗:“是不是我惹爹爹生氣了?爹爹不要生氣,我會很乖的……爹爹別不要我……”

皇甫長安從來都不是個心軟的人,可是在對上那雙清澈澄淨的黑眸時,仿佛能觸摸到那股來自對方內心深處最絕望的哀慟,雖然不知道這個家夥之前究竟經曆過什麽,但卻可以隱約間感受到他曾經被在乎的人所狠狠地遺棄,以至於就算失卻了記憶,那種深入骨髓的陰影,也無法輕易抹去。

“好了好了,本宮又沒說要趕你走。”

皇甫長安默默地在心頭嚎了兩聲,看來她這個拖油瓶是徹底甩不掉了!這太不人道了!

小叫花子眉梢一揚,還沒來得及高興,又聽皇甫長安補充了一句。

“但是有個條件……以後不許再叫本宮爹爹!”

小叫花子瞬間鼻子一皺,就要開始抑揚頓挫地哭:“爹爹……”

“不準哭!”皇甫長安惡狠狠地凶了他一句,“再哭本宮就去上吊!”

一哭二鬧三上吊嘛,她!也!會!

小叫花子被她凶傻了,愣了兩秒,不得不收起哭腔,但又擰著眉毛不甘心,可憐巴巴地貼了上來,咬著嘴唇小心翼翼地問:“那……沒有人的時候,偷偷叫可以嗎?”

“不可以!”

嘴巴一扁,小叫花子又要開始哭,皇甫長安受不了他那委屈的小模樣,終是心軟揮了揮手:“算了,你愛叫就叫吧……”

“嗯!”某兒子瞬間破涕為笑,撲倒皇甫長安的懷裏又來了一個大大的熊抱,“爹爹真好!那有人的時候,要叫爹爹叫什麽呀?”

“你嘛……”皇甫長安微蹙眉梢,想了一陣,“就叫本宮‘太子’好了。”

“嗯嗯!”小叫花子乖巧地點了點頭,應聲答下,“我記住了!太子爹爹!”

噗——!怎麽還有爹爹兩個字啊,那有什麽區別嗎?!還害她浪費腦細胞想了那麽久!魂淡啊,丫是偽純良還是真腹黑啊!

見皇甫長安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馳北風覺得他要是再待下去肯定會受到殃及,即便主動請辭:“若是殿下沒有其他的事,卑職就先告退了。”

捏著小叫花子的鼻子從身上牽開,皇甫長安鬱鬱寡歡:“下去吧。”

馳北風走開不久,宮疏影就一襲紅袍晃了進來,香風撲鼻,獨領**。

團扇兒一搖,媚眼上下將那個瓷娃娃般秀氣的少年郎打量了一遍,宮疏影才走近兩步,笑著道:“怎麽,又變口味了?這隻會不會太年幼了些?聽說,人家還管你叫爹爹?”

“是啊,我兒子,撿來的。”

瞧著宮疏影那張令人百媚橫生看好戲的臉,皇甫長安突然就不掙紮了,有種東西叫做‘己所不欲,就施於人’……招招手,把小叫花子推倒了宮疏影麵前,皇甫長安笑吟吟地介紹。

“這枚長得美貌**的妖孽是你大娘,來,叫大娘。”

小叫花子雖然不太願意,有些敵視地瞪了他一眼,但還是乖順地喚了一聲:“大娘好。”

大、大娘?!一口老血!

宮疏影睜大美眸,捧著胸口做驚嚇狀:“為什麽是‘大娘’?!”

見他瞬間變了臉色,皇甫長安笑得抽風:“因為你是本宮的男寵啊,他既然叫本宮‘爹爹’,當然就應該叫你‘娘’了,再加上你年紀這麽大,不叫‘大娘’叫什麽?”

於是……宮美人恨恨地捏著團扇,一臉“我很受傷”地甩頭走了。

沒想到宮疏影反應那麽大,皇甫長安不禁來了興致,所謂獨受驚不如眾受驚,皇甫長安當即就帶著小叫花子走了一趟琳琅苑,喚皇甫硯真叫了聲“二叔”,又喚妝妃叫了聲“奶奶”,直把兩人叫的全身都哆嗦了一遍,才心滿意足地回到了寢宮——有兒子,要大家一起用嘛!

不過,沒個名字總不是個事兒,皇甫長安捏了把小叫花子嫩滑的臉蛋,經過華麗麗的一番裝扮之後,少年略顯單薄的身子裹在華裳之中,看起來玲瓏剔透,璨如琉璃。

“玉琉裳……你以後,就叫玉琉裳。”

“爹爹喜歡叫我什麽名字,我就叫什麽名字!”

皇甫長安嗬嗬一笑,心下咆哮,勞資其實一萬個想要叫你“桑不起”啊!太傷不起了有沒有!

本想著就寢了能把桑不起,哦不,是玉琉裳那小子攆開,可是事實遠比想象中來得令人絕望,玉琉裳恨不得整個人都掛在她身上似的,說什麽都不肯走。

對上玉琉裳那雙煞氣駭然的眸子,仿佛有火星子從裏麵飛濺出來,隻飛快地掃了那麽一眼,就有種喉嚨被扼住的錯覺,小昭子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是見過這個少年發飆的,要是再這麽催下去,小命早晚不保,便隻得抬頭朝皇甫長安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皇甫長安更無助,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麽這貨見著她就跟見著親娘一樣,非要黏著她,難道她身上裝了吸鐵石嗎?

玉琉裳窩在她的懷裏,稍稍收緊了手臂,在貼近皇甫長安的身子後,眸中的戾氣像是被緩緩鎮靜住了,恢複到了平素的水汪澄澈。

拿下巴在皇甫長安的肩頭蹭了蹭,玉琉裳嘴角微揚,露出一個精致而純淨的笑容。

“抱著爹爹睡覺……安心。”

“……”

皇甫長安顯然也察覺到了他的變化,臉色微微一變,揮手支退了小昭子。

玉琉璃會如此依賴她,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這其中的前因後果,恐怕不會太簡單。可惜現在他失憶了,卻是什麽線索都問不出來……好端端的失毛憶啊!又不是在演苦逼的虐戀情深狗血言情劇!

搜腸刮肚想了大半夜,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搜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聽著趴在她那36D大胸肌上的某娃傳來的均勻呼吸聲,皇甫長安忍不住跟著打了個嗬欠,終於放棄了毫無效率的冥想,一把推開玉琉璃,轉過身約會她的夢中情人去了。

夜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就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響。

覺得胸口有些悶,好像神馬東西壓在了身上,皇甫長安不由得蹙了蹙眉頭,卻是沒有立刻醒過來,過了一陣,身子的溫度越來越高,脖子上濕濕滑滑的,掃過一道熱流,沿著下顎到了嘴角,又到了唇瓣上,輕輕的噬咬……皇甫長安輕哼了一聲,處於半夢半醒之間,不知今夕是何夕。

直到,手心驀地一燙,不知觸到了什麽。

皇甫長安啪的睜開眼睛,一雙微微泛著紅光的眸子近在咫尺,溫熱的氣息噴薄在鼻尖,旖旎了整個如水夜色,某隻少年伏在她身上輕喘著低哼,一隻手撐著身子,一隻手握著她的手腕,沿著滾燙的肌膚緩緩往下遊走,那炙熱的觸感,甚至熱得有些燙手,少年的體溫高得超乎尋常。

皇甫長安瞬間就懵了,一下子沒來得及反應。

“你……要幹什麽?”

玉琉裳似乎非常難耐,嚶嚀地哼了兩聲,皺著眉頭可憐道:“爹爹,幫我……我好難受啊……”

皇甫長安渾身輕顫,登時理解了他的意思。

“臥槽!你這個大變態!”

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皇甫長安想也不想,條件反射般曲起了膝蓋,一秒鍾後,“砰”的一聲把玉琉璃整個人都踹到了床下。

再凝眸一看,別說玉琉璃整個人光著身子,就連她自己也是一絲不掛,衣服神馬的七零八落地被丟在了地上,就連刻意沒拆掉的束帶也晃晃****地掛在了床頭,還隱約看得出被牙齒撕裂的痕跡……次奧!尼瑪知人知麵不知心啊,看著那麽水嫩可愛的一枚美少年,竟然是偽純受真禽獸啊!

不行!她要抓狂了!她要暴走了!她要發飆了!

要不是她醒來早……嗚嗚嗚,她的清白就不保了好嗎?!最最最重要的是,就算要滾床單,那也必須是——她!在!上!

這一摔,大概是把玉琉裳摔清醒了,在皇甫長安正在醞釀怒氣準備發狂之前,他卻是迷迷糊糊地找不到調兒,隻知道自己被踹下床。

“爹爹……發生什麽了?”

噗——!皇甫長安瞬間泄氣。

什麽情況?!他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禽獸不如的事情?!別告訴她丫不是故意的?!這不科學!

“小甜甜,需不需要我出手幫你教訓他一頓?”

忽然,床頭陡而冒出了宮疏影鬼魅似的聲音,把皇甫長安嚇了一大跳。

“臥槽!你怎麽會粗線在這裏!”

另外……那個“小甜甜”是在叫她嗎?!嘔……好惡心!一把年紀了還這麽肉麻,真的是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聽到你喊我我就過來了。”

宮疏影嫵媚一笑,嘩的扯下披在肩頭的外袍,一陣**味十足的香風拂過,華麗寬大的繡袍飄飄灑灑地蓋在了皇甫長安光裸的嬌軀上,不外泄半分春光。

皇甫長安抱起衣服,雖然對他這個舉動好感倍增,但是……誰他媽的喊你了!你哪知耳朵聽到她喊人了?!

玉琉裳跪坐在地上,還是一副茫然無措不知所以然的樣子,但似乎很怕皇甫長安生氣,怯懦得都不敢抬頭看她。

“爹爹……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看到他一派天真純良,人畜無害的模樣,皇甫長安就覺得好無語!

這個世道究竟是怎麽了?!明明是他想占她便宜趁機對她**擄掠……為什麽到頭來反而一副是她驕奢**逸色膽包天禽獸不如連十幾歲的小男孩都不放過的樣紙?!她才是受害者好嗎?!

宮疏影抱劍站在一邊,聞言不免轉過頭,朝皇甫長安投去可疑的一瞥。

皇甫長安頓時大怒。

“艸!你那是什麽眼神?!老子看起來像是那種饑不擇食,隻要是男人都扒光了衣服強上的人嗎?!”

“我可沒那麽說,”宮疏影搖搖頭,歎了一口氣,顧影自憐,“連我你都不要,我都懷疑你喜歡的是女人了。”

“我呸,你才喜歡女人!”

“嗬嗬,我本來就喜歡女人。”

“……!”氣傻了。

“話說,地上那個家夥怎麽辦?要不要丟出去?”

“不用了,”看玉琉裳那個樣子,確實不像是故意的,就像他下意識就想往自己身上掛一樣,仿佛是對她的這個身子有著莫名的親近與好感,而且剛剛那一瞬,他的眼睛竟然是紅色的!“他很奇怪,你在江湖中混了那麽多年,想必會知道些什麽……”

“所以,”宮疏影眸光瀲灩地望著她,“你想問什麽?”

回憶起白天在破廟前的那場幾乎是一邊倒的決鬥,皇甫長安仍舊心有餘悸,眉梢跟著蹙了起來,像是進到了一個大迷宮裏麵,有什麽東西在牽引著自己,想要破繭而出,但又混混沌沌,什麽也想不起來。

忽而,眉心一暖,宮疏影巧笑嫣兮地伸手撫平她的眉峰。

“別皺眉,容易老,長皺紋了就不好看了。”

“切——”皇甫長安瞪了他一眼,尋了個委婉的方式問他,“紫衣衛的身手你見過沒有?”

“唔,見過幾次,還不賴……不過比起我就差遠了!”

“……那你覺得,能夠在一招之間打敗十名紫衣衛的,會是什麽人?練的又是什麽武功?”

“一招之間打敗十名紫衣衛?”宮疏影微提音調,顯得有些意外,側過臉指了指地上的光裸少年,有種很不爽的感覺,“就他?!”

意識到自己被人鄙視了,玉琉裳不由怒目而視:“我很厲害的!”

“哦?”宮疏影戲謔地挑了挑眉頭,笑道,“要不要比一下?”

“哼,比就比!”

玉琉裳從地上爬起來,卻是一點也不肯服輸,手指就那麽輕輕一點,落在地上的衣服就呼啦地飛了起來,在空中像紗幔一樣張開,順勢裹上了少年白淨的身軀,動作華麗優美,叫皇甫長安好生羨慕。

什麽時候她也能有那樣好的武功啊!

“叮”的抽出長劍,宮疏影嗖嗖兩聲揮到了玉琉裳麵前,對著赤手空拳的某人說:“你不準出手,接我三劍,接住了就算你贏,怎麽樣?”

“……”皇甫長安微微張開嘴巴,他怎麽可以……這麽不要臉!分明就是欺負人嘛!

玉琉璃卻是張狂依舊。

“那你輸定了。”

皇甫長安深怕殃及無辜,抱著衣服往後退了幾步,房間內點著一盞搖搖晃晃的蠟燭,視線並不是十分的明亮,但依稀還可以看清楚……一到豔紅色的身影。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宮疏影出劍,但還是覺得……好快!

眼前的兩人皆是絕頂的高手,高手過招,哪怕皇甫長安眼力好,也隻能捕捉到兩人層層疊疊的影子,兩人一刺一閃,宮疏影劍走偏鋒,攻擊的都是最刁鑽的位置,且出手迅若雷電,倘若換成皇甫長安,她一定乖乖地站在原地任由宰割……反正躲不開,不如死得有尊嚴一點!

不料,玉琉裳躲得也很刁鑽,彎成的動作幾乎都超越了人體的極限,特別是最後向後彎腰的時候,皇甫長安真的很擔心他會把腰給折斷了!

“唰!”

宮疏影一收長劍,伸手接住從半空中飄搖而墜的一縷青絲,神情卻不見自負,反而凝重得出人意料。

“好厲害的劍法!”

與之相反,玉琉裳倒是滿眼興奮,有種棋逢對手的歡欣。

撇開玉琉裳的反應,皇甫長安轉向宮疏影,看著那張國色天香的麵容一掃平素的輕狂浪**,不禁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預感:“喂,你怎麽了?知道他的來曆了嗎?”

宮疏影卻沒有鳥她,上前兩步抓手了玉琉裳的手腕,在皇甫長安詫異的注視下,伸手一路從他的胸口摸到了小腹以下,最後在某少年麵紅耳赤的咒罵中鬆開了手,從嫣紅的唇版中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果然。”

皇甫長安一頭霧水,急也要急死了:“果然什麽啊!你倒是說啊!琉裳到底是個什麽來曆?!”

宮疏影又沒有鳥她,隻是轉身走回到床頭,對她攤開了手掌:“把你的手給我。”

“你要幹嘛?”

皇甫長安弱弱地問了一聲,話音沒落下,手就已經很自覺地伸了過去。

下一秒,整個人在半空中轉了個圈,徑直跌進了某隻死狐狸的懷裏,隔著一層布料,宮疏影的爪子就那麽肆無忌憚地在她的身上摸來摸去,摸來又摸去,惹得她血液上湧老臉通紅……要不是知道他在找什麽,她一定要把他吊起來鞭屍!

“這裏是什麽?”

溫熱的指尖停留在小腹的位置,兩人的姿勢曖昧至極,宮疏影的氣息有意無意地在耳根處撩撥,激起皇甫長安的一層疙瘩。

“登徒子!”

不等皇甫長安回話,玉琉裳大罵了一聲,大步上前一把拽起宮疏影的衣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從窗口扔了出去,卡擦卡擦卡擦……折斷花草無數,激憤之情好似他受到了非禮似的,連眉尾都豎了起來。

“老子的腰……”

窗戶外,宮疏影哀嚎了一聲,從草地上爬了起來,有史以來第一次被偷襲,居然不是要他的命,而是把他扔出了窗子……這種丟臉的經曆,要他以後怎麽好意思開口說給孫子聽?

“喂喂,你沒事吧?”

皇甫長安跳下床跑到窗戶邊,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他發現了什麽!

“你拉我一下。”宮疏影伸出手,頭頂一朵被壓斷了的雛菊,歪著腦袋像隻抽風的狐狸。

於是,皇甫長安拉了他一把。

於是,下一秒,皇甫長安隱忍著怒氣,推了推身上的男人:“你就不能不要故意摔在老子的身上嗎?年夜飯都要被你壓得吐出來了!”

於是,下下一秒,又是“砰”的一聲,某隻抽風的狐狸又被扔了粗去,玉琉裳在窗口罵得氣急敗壞:“大流氓!不許欺負我家爹爹!”

宮疏影欲哭無淚,居然被偷襲了兩次……好丟臉,無顏麵對江東父老了。

皇甫長安有些生氣,叉著腰站在窗戶前:“你到底說不說?!”

隨手摘了一朵雛菊,湊到鼻子前聞了聞,有點臭……宮疏影彈指仍開,仰頭躺在了草坪上,望著夜幕中懸掛著的皎潔明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你過來躺好了,我再告訴你。”

皇甫長安回頭,看了玉琉裳一眼,想著宮疏影是不是為了避開他才這麽說的,不想玉琉裳思維比較簡單,還以為皇甫長安這是在求助於他,所以一抬手……就把皇甫長安給扔了出去,而且還準確無誤地扔在了宮疏影所指的那個位置。

次奧——!臭小子你給我等著!

玉琉裳的神經雖然比較直,腦子卻不笨,看得出宮疏影是有意在規避自己,就沒有跟著跳出去,隻遠遠地瞅著那兩個人,月華之下,淨秀的麵容上沾染了些許不自知的寂寞。

“現在可以說了嗎?”

“你還記得前幾日問過我魔宮的事情嗎?”

“他是魔宮的人?”

“八九不離十……而且,恐怕是魔宮之中地位比較高的主子。”

“魔宮……真的有那麽可怕嗎?”

連父皇大人都諱莫如深,連天下第一劍葩都謹慎待之,雖然之前她也打聽到了一些消息,然而越是有見識的人,對魔宮的忌憚就越深。

“是很可怕,而且更可怕的是……”宮疏影忽然側過身來,搭手在她小腹的位置輕輕一按,“你這裏藏著的那顆東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很有可能就是魔宮的聖物——水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