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師,我知道錯……”
簡悠主打一個態度良好,剛要承認錯誤,寧驍略一側身,將她攬進了懷裏。
“張老師是嗎?”寧驍不耐地挑眉,“雖說你是簡悠的老師,但你管得未免太寬了。”
“你是誰?”
院子裏沒有燈,隻有房間裏的燈光隔著窗簾從窗框透了出來。張琛意看不清楚他的長相,並未認出他是誰,卻從他鋒利的目光中感受出一絲寒意,心下一驚。
“張老師,他是我……我男朋友,”簡悠連忙解釋,“我們之前在微博上官宣過,網友們應該都知道我們的關係,再說我們是正常交往,不會影響到工作的。”
“男朋友?”張琛意這才想起來,之前有一段時間簡悠確實陷入了一段撲朔迷離的三角關係之中。後來其中一個男人大大方方的正式官宣了和簡悠的戀情,好像正是寧氏那個聲名狼藉的大公子寧驍。
他連忙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起那人來,一副碾壓內娛頂流的皮囊,桀驁不羈的態度,竟真的是他曾經見過且有過合作的著名影視投資商寧驍。
張琛意的一雙眼睛倏地睜圓了。
“寧……寧總?”就算他在內娛資曆再高,也不能隨便得罪投資商,哪怕現在外界傳言寧氏集團正麵臨著巨大危機。
“張老師,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休息了?”見對方已經認出來自己,寧驍懶得再多說什麽,攬著簡悠的肩膀便往屋子裏麵走。
“等一等……”張琛意忽然出聲,差點咬了舌頭。
他實在為難,既不想得罪寧驍,卻又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學生簡悠墮落到去跟一個名聲敗壞的男人談戀愛。
“又怎麽了?”寧驍的不耐煩已經到達了頂峰,心中暗誹,以前投資合作的時候怎麽沒發現這個姓張的這麽囉嗦。
張琛意:“……”滿腹勸告的話,全被寧驍那森冷的眼神給封印住了,一向伶俐的口齒這下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察覺到兩人之間氣氛古怪,簡悠連忙站出來擋在了兩個人中間,盡量打圓場,“張老師,您可千萬別誤會。我之前已經提前跟劉大娘說好了,晚上的時候,我和她還有我的助理住在我的房間,劉大爺和寧驍住一個房間。”
說完,還不忘轉向愣在一旁的劉大爺夫婦求證。
“是這樣嗎?”張琛意看到老兩口連連點頭,鬆了口氣,卻忽然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這下好了,叫住寧驍的那一刻,不想得罪也得罪幹淨了。聽說寧大公子隻是表麵吊兒郎當,實際上睚眥必報,腹黑得很。
張琛意在內娛有自己的人脈和資源,倒不至於太害怕,就是怕麻煩。他哀怨地瞥了一眼簡悠,希望她能了解自己的苦心,最起碼讓可以讓他平平安安地熬到退休。
簡悠沒想那麽多,反而感激張琛意真心實意地替她著想,笑盈盈地挽住了他的手,“張老師,謝謝你,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因為私人的原因影響到工作的。”
“那就好。”張琛意對簡悠的期望一直挺高,不想讓她這樣的金子還未發光就被瑣事掩了顏色,聽到她理解了自己的苦心,他的心情也平和了許多。
早春的夜寒風乍起,簡悠擔心寧驍在外麵待太久身體會吃不消,先把張琛意哄回房去休息,自己和寧驍以及劉家的兩位長輩也緊隨其後進了屋子。
院落外,一星火光燃起,被手攏著抬起點燃了香煙,燈光和火光交織著照亮了賀書白深邃幽黑的雙眸,冷寂森寒。
劉大娘在主臥幫忙鋪被褥,寧驍覷著無人注意,撩開了簡悠那間小房間的門簾。
簡悠正就著提前準備好的臉盆洗漱,長且直的馬尾辮鬆散地垂在耳畔。厚重的外套脫了下去,隻剩一件版型修身的深色打底衫,因著彎腰的動作,露出了一小節藕白的腰。
寧驍的目光在她的身體的起伏間浮掠,心下煩悶難耐,聽說這次至少要拍攝三天,這對他而言,意味著至少三天的時間不能和她住在一起。
他不是急色的男人,甚至曾因為對別的女人提不起任何興趣,還一度懷疑過自己是不是有那方麵的障礙。
直到遇到她。
和她在一起,他那顆像枯井般無法泛起波瀾,提前衰老的生命才像重新注入了靈魂一般返老還童,徹底鮮活了過來。
簡悠拿過毛巾擦了臉,轉過身來,正對上寧驍過分灼熱的琥珀色雙眼。
“你來啦!”簡悠還以為他不會來了,乍一看到他,眼底的欣喜掩也掩不住。
寧驍低低地笑了笑,聲音溫和低醇,“過來。”
簡悠放下毛巾,大大方方地走到了他麵前。
已經涼了的清水,洗去了她臉上累積了一整天的倦意。白熾燈下,她的皮膚透白幹淨得看不見毛孔,鼻尖的皮膚薄而緊致,反射出柔潤的光。
下眼瞼處有一顆細小的痦子,藏在長睫投下的陰影裏,不仔細看幾乎看不真切。
寧驍伸出手臂,將她抱在了懷裏,她的身體溫軟,讓他感覺到熨帖且充實。
“簡悠……”
他的聲音很輕,呼出的氣息剮蹭著她的耳膜,癢得她想笑。
“不要當演員了,”寧驍下巴抵在她頸窩,貪心地將半個身體的重量靠在她身上,“我想一刻不離地跟你在一起。”
他的聲音沉沉的,聽上去挺沉穩,說出來的話卻像個小孩子一樣天真。
簡悠被他逗得抿著唇角輕笑,提議道,“那不如你正式轉行當我的助理好了,那樣我們就可以一刻不離地待在一起啦。”
“調皮,”寧驍不服氣,埋下頭一口咬在了她的肩上。
牙尖刮得她皮膚發癢,半邊身子都泛起了戰栗,她一邊強忍著不笑出聲一邊不甘示弱地捏他的腰,在他耳邊小聲道,“幼稚鬼!”
寧驍像是故意做實了她給的評價一般,牙齒一路啃噬,輕輕摩擦著她的頸部的肌膚,直至耳畔。這處是簡悠最敏感的地方,隻碰了一下,她的身體便軟了下來。
她氣喘著求饒,嬌軟的聲音裏帶著欲念,“停……停……我認輸了,認輸了還不行嗎……”
寧驍舌尖掠過她潤澤的耳廓,無情的輕哼伴隨著溫熱的氣息送進耳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