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到底還是從酒店餐廳叫的餐,雖說對簡悠來說,那些飯菜遠不如寧驍做得好吃,但也總好過吃她自己的黑暗料理。

寧驍胃口不佳,吃得不多便放下了碗筷,不時拿著手機看。

她吃飽喝足之後湊到跟前去,無意間瞥見屏幕上像是衛星地圖。

“你想出門?”她好奇地問。

寧驍笑而不語,隻是點點頭。

“這是哪呀?”簡悠環住他的手臂,腦袋歪在他肩膀上,心裏居然莫名地開始算起自己的行程來。

昨天荊京給她打了電話,告訴她未來一個月幫她推掉了所有工作,讓她把傷養好,所以她有一大把的時間跟在寧驍身邊。

一直以來都是寧驍照顧她,這回,終於換她好好的陪著他,照顧他了。他腿腳不便,那她就當他的手杖,當他的腿好了。

寧驍感受到了她的躍躍欲試,笑了笑,故意試探問道,“想要和我一起去?”

“嗯嗯!”簡悠忙不迭地點頭。

“可能生活環境不是很好。”

“沒關係啊,我不介意的,隻要有吃有住就行,我不挑的。”

“也可能很無聊。”

“我不怕無聊,實在沒事做的話,隻要有處空地給我練拳就沒問題。”

寧驍挑了挑眉,故意逗她,“這麽想跟我一起去?”

簡悠嘻嘻一笑,漆黑的雙眸閃爍著靈動狡黠的光,反問道,“難道你不想和我一起?”

寧驍深吸口氣,小丫頭看著單純,實則聰明得很,總是精準無誤地知道他真正想要的。

他攬住了她的肩膀,下頜抵在她毛茸茸的頭頂,“那好,我們準備準備,明天出發。”

“好!”簡悠激動不已,這幾日一直窩在酒店裏,除了去看陸前就沒出去過,早就想出去溜達溜達了。

她一躍而起,像隻風風火火的兔子躥了出去,寧驍懷裏一空,差點趴在沙發上。

他啞然失笑,“我說的準備不那些東西。”

“那是什麽?”

簡悠站在衣櫃前轉過頭來,一臉不解。

“過來。”

寧驍朝她招了招手,待她走進,便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裏。修長的手臂緊緊地箍住她的身體,低低笑道,“看你怎麽跑。”

他的氣息噴吐在簡悠耳畔,溫熱中帶著清涼的薄荷味,弄得她半邊身子又酸又癢,忍不住在他懷裏咯咯吱吱地笑了起來。還以為他會放過她,誰想到竟然接連地在她耳畔吹起氣來。

她笑得太開心,柔軟的身子扭動著試圖掙逃,卻燎得寧驍下腹起了火。

“別亂動。”寧驍深深呼吸,無奈求饒,在這樣下去,他真的沒辦法保證可以繼續克製。

簡悠聽出他磁性嗓音裏的那層暗欲,這才反應過來,身體騰地一下熱了起來,徹底不敢亂動了。

他就這樣抱了她許久,久到她半躺在他懷裏,若不是因為他體溫滾燙,緊繃得下腹硬邦邦的硌得她腰疼,恐怕安逸得可以睡著。

他的欲火已經燎著了半邊天,依然沒有強迫她,隻是靜靜地等待自己平靜下來。

簡悠可以感受到這一切,可她也承認自己還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卻又不知自己在矯情什麽。

明明自己不是那樣拖泥帶水的性格,她心知人活一世已經很不容易了,他們兩個經曆過互相拯救,失去彼此,到如今重逢,已經是老天的眷顧。

她還在遲疑什麽呢?

想到這裏,簡悠心下一橫,輕輕動了一下身體。

寧驍以為她不舒服,不舍地鬆開了她。誰知下一秒,簡悠仰起頭,輕輕地吻在了他的喉結上。

她的唇太過柔軟,輕輕裹覆在那處,驚得寧驍心下一顫,連深邃的瞳孔都猛地震了一下。

她不是沒主動過,但這是她第一次用這樣的方式來挑逗他,那感受太過新奇,夾雜著肖想許久終於獲得滿足的欣喜。

簡悠不知道是自己功力不夠還是他不喜歡,看他遲遲沒有明顯的反應,心裏泛起了嘀咕。既然開始,沒有結果就草草結束也不是她一貫的風格,又一鼓作氣,用牙尖輕輕地咬了一下那處柔軟的骨頭。

“嘶……”寧驍雙目赤紅,別樣的衝擊令他心髒充血,猛然托起了她的腰身,扳正她的身體,讓她坐在了自己的雙腿之上。

簡悠怕碰到他的腿,隻敢虛虛地坐,可下一秒,寧驍便用左腿狠狠地掂了她一下。

“呀!”她嚇了一跳,本能地摟住了他的脖頸,這才反應過來他是故意逗弄自己。

她一直擔心他的腿承受不了這樣的動作,忙開口製止,誰知他的唇舌如同一尾狡猾的魚,覆在了她的唇上,遊走在她的口腔裏。

這個吻來得實在太遲了,他吻得太過忘情,繾綣著難舍難分。簡悠幾乎失去了氧氣,暈乎乎的,身體好像失了重,漂浮在幽遠無際的宇宙之中,不時有閃亮的星雲掠過,留下五彩斑斕的震顫。

許久她才靈光一閃,反應過來明明自己才是主動的那個,怎麽稀裏糊塗的失去了主控權?還妄想著奪權,便被他托著臀部,抱了起來。

“哎呀。”簡悠腦中到底還存著些理智,激動地拍打著他的肩膀。

“怎麽了?”寧驍紅著眼睛,聲音低啞,暗含難耐。

她被他托了起來,視線可以跟他齊平,不敢直視那雙燃著欲望的眼眸,躲閃道,“快放我下來……”

寧驍以為她挑逗完他便賴賬了,眸底閃過一絲黯淡,卻還是默默地將她放在了地上。哪知簡悠小跑著上了床,還緊緊抿著嘴唇,動作飛快地拍了拍床單。

寧驍一怔,不知她的意思是否和他想的一樣,遲疑著未敢向前。

簡悠紅透了臉,眼睛隻敢看向床單上的花紋,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飛快說道,“來……”

本就很難壓抑的情潮瞬間反噬,寧驍身體裏的欲望爆燃,大步流星地迎了過去。

他單膝跪在**,像從前那般慢慢地把她壓倒,誰知簡悠忽然伸出手來支在他的胸口,嬌豔欲滴的柔軟唇瓣吞吞吐吐地說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