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午覺醒過來的時候,腦子有些懵!
這是睡久了的後遺症,躺著醒了會兒神,這才想起來拿手機看時間。
四點十分。
還有一條徐安行發過來的未讀短息,她狐疑點開,徐安行的電話立馬打了過來。
“喂。”南月接過電話,因為剛睡醒的緣故,聲音聽起來有些懶洋洋的。
徐安行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你……還好嗎?”
南月詫異:“你怎麽突然打電話過來問我好不好?你是徐安行?還是被鬼附身了?”
“還能胡思亂想,看來精神很不錯。”徐安行難得沒有懟南月,而是清清冷冷的開口。
南月恍然大悟:“你知道是朕在我這裏?還有他做的事?”
“嗯。”
徐安行想起剛回到酒店,看見是朕發的那條朋友圈,眉頭就微微蹙起。
他從是朕口中得知了全部,大概能猜出南月為什麽不高興。頓了頓,他輕聲開口:“要是不高興,別給他飯吃。”
南月:“……”
突然發現徐安行這個辦法好極了。
掛了電話,南月看了眼有些陌生的房間,微微歎了口氣,跑去廁所洗了把臉。
冷水讓她變得清醒,也把午覺時做的關於母親的那點夢給壓在了腦後。
打開門,她就愣住。
因為是朕盤腿坐在門前,大概坐了很久,已經睡著了。
南月蹲下身,偏頭仔細打量著是朕。
他高大的身影蜷縮成一圈,把頭靠在門前,漆黑發絲柔軟的落在臉上。白光中,他閉著眼睛輕輕呼吸的樣子,像極了單純不解世故的孩童。
五官精致,下顎輪廓優美,眼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看著他濃長漆黑的眼睫毛,南月忍不住想伸手去觸摸一下,看看是什麽感覺?
她的手剛伸過去,是朕眼睫忽然顫抖,無意識的嘟囔出聲:“南月,別生氣了好不好?”
“傻子。”南月喃喃自語。
日光一寸寸傾斜,當火紅的夕陽透過窗,照在是朕緊閉的眼睛上時。他皺了皺眉,下意識拿手擋在眼睛。
“太陽下山了啊。”
是朕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望著自己的手臂發呆。
他從地上坐了起來,蓋在身上的淺綠色床單從胸口滑在了腰間。
恩?
他低頭,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躺在了地板上。而身後還有一個長方形的小枕頭。
他抬頭,見南月的房門已經打開,被子疊的整整齊齊,房間裏已經沒人了。
空氣中忽然傳來一股熟悉的香味,他嗅嗅鼻子,是蛋炒飯。
南月已經開店做生意了啊。
他站起來往樓下走去,等到了樓梯口,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回去打開包掏出裏麵的東西開始偽裝自己。
而此時在餐廳裏忙活的南月,收到了係統發布的新任務:作為廚神,一定要擁有死忠粉。任務:在一個月內擁有100個回頭客。獎勵:神奇手套(初級)
南月抬頭,看著生意有些慘淡的店,微微歎了口氣。
“係統,我現在有多少個回頭客?”
係統:開店至今15個。
南月囧,流水的客人,鐵打的店,一個月內要留住100個回頭客是不是有點難?
“怎麽了?看起來愁眉苦臉的?”
耳邊傳來是朕的聲音,南月回頭一看,休閑寬鬆的開領白襯衫,搭配牛仔褲和帆布鞋,劉海梳了下來遮住額頭,鼻梁帶著圓框眼睛,嘴角帶著淺笑,這樣的是朕就像剛走出校門的大學生。
南月挑眉,正感歎他有換風格的時候。
旁邊已經斜插進來一道聲音:“老板肯定是看生意慘淡,所以在發愁。”
說話的是陸洋,他轉頭看著是朕:“喲嗬,兄弟長得好眼熟。是老板的親戚?”對於陸洋這種死宅來說,明星都是浮雲,唯有遊戲才是真理!
“我是她未來老公,謝謝!”是朕禮貌微笑。
陸洋點頭,轉眼看南月:“老板當著男朋友的麵,你不覺得收這麽貴的價錢,有點像反叛女配?怎麽樣,價格降低點?不然生意做不上去啊!”
南月被陸洋一句‘生意做不上去’給氣到了,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和我的手藝和提供的食材比起來,我覺得我收的價格完全符合我這樣的小仙女。”
陸洋給了是朕一個‘女票這麽能’,兄弟自求多福的表情。然後爽快的付了錢,踩著拖鞋走出了店裏。
是朕若有所思的看了南月一眼,見她興致缺缺,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準備走到門口去招呼客人。
係統:阻止是朕拉客。
南月哭:“為什麽?”他的明星效應特別好用啊。
係統:警告宿主,他是個麻煩!
南月:“……”
係統最大,隻能忍痛把是朕趕回了樓上!
到了晚上打烊的時候,是朕眉飛色舞的看著南月:“晚上我要吃蛋炒飯和西紅柿燉牛腩。”
南月微笑:“店裏的規矩,同一個食客每天不能點相同的食物。”
“我不是客人啊。”是朕滿臉含笑的看著他:“我是你的家人。”
南月一愣,是朕已經牽住她的手:“還要吃甜蒜。”
手上傳來炙熱的感覺,南月像是被燙到一樣,甩開他的手:“晚上我還有事情。”說完話,飛一般的逃離了是朕身邊。
看著她狼狽的身影,是朕小聲道:“真容易害羞。”
話落,他跟著南月往樓上走去。剛走到門口忽然停住腳步,他嗅了嗅鼻子,然後跟著香味來到廚房,見案台上放著他剛才點的菜。
是朕拿筷子夾起牛肉放進嘴裏,感受著西紅柿汁從牛肉裏迸發出的味道,他滿足的彎了彎眼:“心有靈犀一點通。”
等他吃飽回到二樓,屋裏空****的,早就沒了南月的身影。
是朕有些落寞的歎了口氣,然後掏出手機給南月打了個電話。這時候南月忙著騎電瓶車,沒空接他電話。
卻沒想到到了紫光閣,地下停車場的門衛不讓她進去,說裏麵沒有停放電瓶車的位置。
南月臉色一紅,後麵響起了騎車鳴笛和尖酸刻薄的聲音:“哪兒裏的窮酸,擋著我的寶馬了。”
南月回頭,坐在寶馬車上的是個打扮的**絕豔的紅唇女人。
她看見南月把臉上的墨鏡一取,眼裏閃過譏諷的笑意:“原來是南月啊。怎麽?我們高中的女學霸,被取消了保送資格,現在難不成在這裏當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