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
尹棉看向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宋師兄好。”
宋謙第一次見師妹,有些拘謹,笨拙地帶他們入座。
“不知道師妹喜歡吃什麽,我點了國營飯店的招牌菜,一會兒還想吃什麽,不用跟我客氣。”
孫教授看他招待師妹比找到他這個老師都要熱情,一時間吃起了味。
“哼,有了師妹,連老師都忘了。”
不等宋謙開口,尹棉就笑道:“師兄第一次見我,自然是拿出一百分的誠意,老師是個大度之人肯定不會跟師兄計較的。”
孫教授冷哼一聲,胡子抖了抖。
“你跟人家第一次見麵就向著人家了?”
尹棉:“老師您就別拿我跟師兄開玩笑了,我膽小,經不住您這麽嚇。”
“嘿,你這丫頭挺著個肚子都敢幹那麽多事,這還叫膽小,那沒人比你更膽小的。”
見兩人你懟一句我還一句嘴的你來我往,看樣子他們的關係很好。
宋謙也對這位師妹有了個大概的認識,雖然沒有深入了解,但師妹給人一種很好相處,且待人真誠的感覺。
不愧是老師親自找的學生。
談話間就上了菜。
秉承著不浪費的原則,宋謙點的菜是葷素搭配,有自己喜歡的菜,也有孫教授喜歡的。
雖然宋謙不說,但尹棉知道他之前應該是花了功夫的,不然不會做到如此周全。
一頓飯也讓他們彼此之間有了了解。
宋謙更加喜歡這位師妹,當然他的喜歡僅限於兄長對妹妹的喜歡。
得知他有孕,宋謙也送來了一些補品。
尹棉也很大方地將自己的手劄送給了他。
“第一次見麵,也不知道師兄喜歡什麽,所以我將自己收集來的手劄做了總結,就借花獻佛送給師兄。”
孫教授都好奇地湊過去看了眼。
本來這場聚會都已經到了尾聲,誰知道尹棉拿出一本手劄,兩位鑽研如命的‘癡漢‘,瞬間都不動了。
專心地看起手劄來。
尹棉起碼地做了一個小時,都不見他們要走的意思。
國營飯店的服務員,也過來看了他們幾眼,就差沒讓他們趕緊走。
“師妹,這些都是你收集起來的?”
看得出來,好幾個地方都與之前的風格不同,應該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不過能夠收集到那麽多厲害的研究數據,可見尹棉是花了不少功夫的。
遠比他送給她的那些禮品要珍貴得多。
宋謙覺得自己在送禮上,真是不如師妹用心。
尹棉笑說:“嗯,我比較喜歡收集手劄,看到好的書籍也會記錄下來,
加上老師跟我母親都有留手劄給我,我也全部記錄在內,
可能師兄那邊有的比我還多。”
“師妹過謙了,我雖然也記錄了不少手劄,但遠沒有師妹記錄的好。”
宋謙看得熱血沸騰,要不是老師收了個如此優秀的徒弟,他也不可能占到這種便宜。
孫教授看了一部分,見宋謙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心癢難耐。
可憐巴巴地看向尹棉。
“丫頭,這手劄你還有不?”
尹棉哪會看不出他的心思,“早就給您也準備了一份。”
孫教授一聽,頓時就滿意了。
看麵前的學生也是越發的順眼。
忽然想到了什麽,孫教授說:“謙兒,你在研究所那邊幫忙打聽一點事唄。”
尹棉愣了一下,沒想到老師會在這個時候幫她。
宋謙看了眼二人的神色,鄭重地點了下頭。
……
尹棉他們那邊的小動作,孔州雖不知道。
但她來京市參加交流會的事,他早就已經知道了。
甚至還派人盯著他們。
不過因為尹棉警惕心很強,每次跟著她的人都會被跟丟,這也讓孔州了解到她的厲害之處。
能在短短的時間裏,先是進入製藥廠幹出一番事業,又進入部隊研究所當起了研究員,這位尹棉,倒也是個厲害的。
起碼在選男人上,就比她母親要精明一些。
想起那人,孔州眼底閃過一抹不屑。
不過就算尹棉做出了一些成績,在孔州眼裏還是不夠看的。
她母親當年可是京市研究所裏的一把手,頗受不少教授的器重,最後還不是被兩個蠢貨給弄死了。
而尹棉自然是沒有她母親厲害的,不過一個黃毛丫頭,就算給她個機會,她也做不了什麽。
“孔先生,我們的任務還要繼續嗎?”司平川現在心裏直打鼓,不是因為他怕了因為。
而是經過他的調查,這位尹棉身邊可都是些大人物,要是搞不好被發現了,他們怕是小命不保。
“當然要繼續,不過就是個小丫頭罷了,怎麽你跟在我身邊那麽多年,既然會怕了?”
在孔州眼裏,尹棉根本就不值一提,哪怕她身邊有大佬又如何。
她還能查到自己這裏來不成?
更何況,她都不認識自己。
司平川看孔先生都不怕,他頓時也打氣精神來,“我知道了。”
跟孔州又聊了會兒,司平川這才離開。
隻是沒想到,司平川才剛走,有人就帶來一個不好的消息。
“有人在調查他們了。”
最近王坤發現有一夥外鄉人在打探孔州的消息,都已經查到研究所那邊去了。
孔州剛說不用擔心被查,沒想到這麽快就被打臉。
他眸子猩紅一片,腦袋更是嗡嗡地響。
“看清楚沒有,是哪裏的人?”
“好像是從南邊過來的,但我看他們身形矯健,看起來是有些功夫在的,或許是部隊裏的人也說不定。”
雖然隻是猜測,但王坤覺得他的直覺不會有錯。
孔州聞言,猛地坐到椅子上,既恐慌又興奮。
他好久都沒有碰到對手了。
難道還真是那個尹棉做的?
她當真比她母親還要聰明?
孔州有些懷疑,“你幫我去調查一個人。”
王坤來到他身邊,湊近了去聽。
很快就從房中出去了。
孔州雖然待在鄉下,但他有自己的獨立的院子,別人想要聽他的牆角並不容易。
且他的房子還是在村口建的,談事情的時候,也都是等村裏人都休息了才開始,所以很少有人發現他跟外麵的人有聯係。
他拉開抽屜,翻開一個筆記本,筆記本中夾著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