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有這種感覺,可能我們紀家惹怒了上麵的某些人,他們看不慣我們,所以才扣下了我哥哥的通知書。”
張易眯起了眸子,啪的一巴掌拍打桌麵,“狗東西,怎麽敢這麽做,看老子不舉報了他們。”
他說完就後悔了,自己竟然在紀同誌麵前暴露了本性,著實不該。
他尷尬一笑,做出咳嗽的模樣,想要蒙混過去。
紀文敏本是一驚,但看到他心虛的模樣,又覺得挺有意思的,這人還挺可愛的。
“他們敢這麽做,應該是不怕的。”紀文敏總覺得是有人在幫他們。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猜錯了,或許並不是那些人做的。
“你別擔心,既然你是我嫂子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你哥的事我管定了,定會給你們一個說法。”
等紀文敏走後,張易就叫來身邊的人,幫忙去調查紀文清的事。
而紀文清也正在調查他通知書的事。
他總覺得這件事是有人在背後搗鬼,隻要他將那背後之人找出來,就能拿回屬於自己的。
眼下還沒有到開學的時候,他一定要在開學之前拿回自己的通知書。
他雖然手中沒有可用之人,但好在他能忍,也能偽裝自己。
輕鬆地就進了學校的大門。
經過他的一番調查,並沒有找到那本成績冊。
也就是說被人給藏起來了。
紀文清又跟打掃的大爺打探了一番,才知道管理這次高考成績的老師這幾天都很忙,連著請假了兩天。
在得知那老師的名字之後,他立刻前去她家附近查看情況。
聽她鄰居說,最近李老師好似發達了一般,買了電風扇,還買了很多漂亮的衣服。
是了。
她得了好處自然是能大買特買。
而自己這個被人臥在泥濘裏的資本家狼崽子,卻隻能繼續墜入塵埃。
一輩子都無法翻身。
為人師表,就是如此?
紀文清冷笑,“李老師是吧,既然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得意多久。”
他沒了退路,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他怕什麽?
他什麽都不怕,沒什麽好怕的了。
紀文清轉身離開。
人不瘋狂枉少年。
從李老師家附近離開之後,紀文清就像是換了一個人,每天都樂嗬嗬的,還跟著紀文敏一塊學習。
如同他們高考之前一般。
雖然紀文清看起來很輕鬆愉悅,但紀文敏還是看出了端倪。
在他每次說完話後,雖然嘴角都是帶著笑的,但眼神卻不似在笑,好似笑意的背後藏著某種暗色。
這讓紀文敏心慌得厲害。
她晚上做了個夢,夢到了紀文清滿身是血,被一群人活活打死的畫麵。
心驚肉跳間,她徹底清醒了過來。
起身下床,推開房門,正好對上紀文清的雙眸。
嚇得她往後退了幾步。
“哥,是你啊,大晚上的不睡覺,你在屋子裏瞎轉悠啥?”
她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若不是她心髒好,怕是早就被嚇得暈死過去。
紀文清露出一個無奈的笑來。
“我這不是上了個廁所回來,瞧吧你嚇的,你幹啥?”
紀文敏道:“杯子裏沒水了,我倒點水喝。”
“要我幫你倒不?”
紀文敏點頭:“好啊。”
說著她將杯子遞給了哥哥。
很快紀文清就拉亮了電燈,給紀文敏倒了一杯水。
“睡吧,不早了。”
紀文敏點頭,“哥,你也早點睡。”
紀文清轉身就往自己房間走去。
紀文敏不知為何,眼皮跳得厲害,看著她哥的背影,心慌的厲害。
隔天她就將這件事告訴了張易。
與此同時,李老師從學校回來,又收到了一筆不菲的匯款。
她又買了不少東西回來。
看著新買的手表,她仔細地研究著,戴在手腕處來回地看。
像是怎麽都看不夠的模樣。
就在這時,她看到桌麵上升起的黑影,嚇得立刻回頭,就看到站在她身後一臉陰惻惻的紀文清。
她並不認識紀文清,看到陌生男人,尖叫出聲。
紀文清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
“李老師,你也會怕嗎?你偷藏別人錄取通知書,用毀了別人一生的錢,來滿足你奢侈的欲望,這樣的日子你也過得安穩?”
李老師一聽,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你是紀文清?”她被捂住了嘴,用鼻腔發出聲音,隱約還是能聽明白她在說什麽。
紀文清鬆開了她的嘴。
“李老師還記得我?看來你做了虧心事不是全然沒心沒肺。”
李老師深吸一口氣,看向紀文清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嗬,不承認也沒關係,從今天開始,你會跟著我一塊下地獄。”
李老師聞言心口一顫,“你…你想幹什麽?”
“送你上西天。”說著他拿起手中的刀,就要刺向李老師。
李老師嚇得後退,因為太過害怕,跌倒在地。
紀文清的刀狠狠地刺了下來,李老師嚇得再次尖叫,不過刀沒有刺入她的胸膛,而是被紮到了一旁的木桌上。
“別殺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有人給了我一筆錢,你要殺就殺他去,可不是我要這麽做的。”
紀文清冰冷的目光落到她一臉驚恐的臉上。
“身為老師你因為貪心就毀了一個學生的一輩子,現在還想將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哪有那麽好的事。”
“人不都是貪心的,你考大學不也是想有個好前程,我為了自己能有更好的生活,收別人的錢,又有什麽錯。”
這件事不管發生到誰身上,都會如此做的。
那不是一百塊,而是好幾千啊。
她為什麽不能為了這些錢,賣一份大學錄取通知書呢?
紀文清沒想到一個人將自己的惡,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的。
他拔出刀子,冷冷地看向她。
手指不禁捏緊了幾分。
跟惡人講道理是沒有用的,他除了替天行道,別無他法。
“你…你要幹什麽?”李老師似乎是察覺到紀文清身上的殺意,坐在地上一個勁地往後退,直到後背低靠住牆壁。
“隻有你死了,才不會有更多的人被你傷害。”此時的紀文清就是如此想的。
他覺得自己之所以被欺負成這樣,除了家道中落,便是社會上有這樣的渣子,隻要除了她,那麽就會少很多個像他這麽可憐又無辜的人。
“不…殺人是犯法的,你不能殺了我。”
就在紀文清準備動手的時候,武連長推開門走了進來。
“紀文清你別忘了你家裏的父親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