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

尹棉並不知道他的身份,隻是簡單地打了聲招呼,就將自己準備好的注射劑拿了出來。

首長皺了下眉頭。

“你們研究出來解毒劑了?”

尹棉點頭。

“是的,我現在需要給陸雲霆解毒。”

“等等,剛才幾位教授可沒說他們已經將解藥研究出來了,你是誰?”

尹棉愣了一下,這才看到他胸前掛著的勳章。

“我是……”

不等尹棉開口,門口的狄教授激動地走了進來。

“首長,這位是尹同誌,解藥被她給做出來了,你看這些老鼠。”

說著狄教授就將老鼠遞到首長麵前。

首長愣了一下,瞪著眼睛看向這幾隻老鼠。

天知道他有多怕老鼠,雖然以前上戰場他曾被無數隻老鼠從身上爬過,但不過見過幾次,他內心對於老鼠的恐懼不減半分。

但他表現得極其淡定,讓人看不出來他是怕的。

“尹同誌?哪位尹同誌,她年紀輕輕能比你們這些教授還厲害?”

這話說的。

他們這些老教授都不好接。

狄教授道:“這位尹同誌就是陸同誌的妻子,我聽她說,她以前是在第九軍團研究所上班得。”

他對尹棉得一些英雄事跡也是聽說過得,當他得知尹棉的身份之後,對她更是佩服。

首長這才反應過來,麵前的小姑娘就是易廉生跟他提起的天才。

他立刻對尹棉上下打量了一番。

小姑娘長得倒是挺漂亮的,一雙眼睛大而明亮,看起來是個聰明機靈的。

他從易廉生嘴裏聽說她有多厲害,當時隻覺得誇張。

可現在……

對,還沒有看到陸雲霆跟這些老鼠一樣活蹦亂跳,所以還不能證明這小姑娘是不是就跟易廉生說的那般。

“你確定這藥一定能解毒?不會出任何問題?”

陸雲霆可是易廉生的寶貝,要是他給整沒了,易廉生那家夥不得跟他急。

尹棉道:“首長,我是雲霆的妻子,如果他出任何問題,對於我來說都是最沉痛的打擊,我家裏還有兩個孩子,他們都需要爸爸。”

此話一出,首長這才收斂了自己懷疑的情緒。

他道:“我知道你不會害他,既然你如此有自信,那就試試吧。”

如今也隻有這個辦法了,總不能拖到最後,將病人給拖死。

教授們可跟他說過,他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好,隨時都有可能沒命。

尹棉立刻上前將藥劑注射到陸雲霆體內。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好像隻有這樣,陸雲霆才不會有事。

看著**的人沒有任何動靜,幾位教授立刻上前給他進行檢查。

尹棉站到一旁,也不急。

剛注射了藥,並不會那麽快起到作用,還需要再等一等。

幾位教授耐心地等了半個小時,他們親眼看到陸雲霆的嘴皮從黑紫色變成了紫紅色。

他身體裏的各項數據也在慢慢回升。

這可是好消息啊。

尹棉坐到床邊,也不怕大家笑話,她抓著陸雲霆的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雖然他此刻的臉色比之前要好了很多,但深陷的眼窩,以及凹陷進去的臉頰,無不是在告訴她,之前他受了多少苦。

尹棉心疼地撫摸著他的手背,想給他一些力量。

她有好多的話想跟他說,但這麽多人在她隻能在心裏默默地說。

一遍一遍地喊著陸雲霆的名字。

不知可是她太過真摯,陸雲霆好似聽到了有人在喊他。

那聲音離他越來越近,從模糊到清晰。

他聽出來了,是棉棉的聲音。

他努力地想要睜開雙眼,隻是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他努力地奔跑,喊著尹棉的名字。

尹棉的手被猛地攥緊,她激動地站了起來。

“雲霆?”

大家被她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咋回事?”狄教授首先來到床邊。

尹棉看了眼陸雲霆的手,“他剛才抓緊我了!”

眾人一聽,激動地上前。

“尹同誌你趕緊讓開。”

說著幾位教授上前將她擠走。

隻是陸雲霆抓著尹棉的手,怎麽都不肯鬆開。

教授們也很驚訝。

“誒,這小子還挺有勁。”

沒辦法,既然陸雲霆不肯鬆手,他們隻能小心地給他檢查。

首長站到了床位,他也很好奇陸雲霆此刻的情況。

一陣忙活,教授們欣喜若狂。

“這小子的身體素質很好,用不了多久他應該就能醒。”

“真是沒想到啊,我行醫幾十年,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剛才都快不行了,轉眼又恢複的。”

“你不知道的事可多著呢。”

首長聞言,心中的大石頭落了地。

“這麽說來,已經治好了?”

狄教授道:“如果沒有意外,已經是好了。”

接下來就靠他自己將體內的毒素一點點清除,再休息個十天半月就能出院了。

首長看著大家忙碌的模樣,也就不再打擾,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出了病房,他立刻找到了張易他們。

隻有張易他們才是最了解那些任務的。

……

與此同時,輪椅上男人也得知陸雲霆被救回來的消息。

他身邊站著的小姑娘看了眼照片。

眼底閃過一抹亮光。

“這人就是連續三年的兵王啊。”

“不止這些,要不是因為他年輕,就他獲得的那些功績,早就已經做上團長的位置了。”

不得不說,陸雲霆很優秀。

“爸爸,你說要是能將這樣的人拉到我們陣營中來,我們何必費那麽多工夫呢?”

男人撇了她一眼,怎會看不出她的心思。

目光微微一沉,“其他男人你可以隨便玩,但他不行。”

“為什麽?”小姑娘跺了跺腳。

“他不是那麽容易策反的人,此人心性堅定,忠於H國,他沒有理由跟我們合作。”

“切,你都沒有試怎麽知道?有些人表麵裝的人五人六的,其實背地裏心都是黑的,你調查到的信息或許都是別人偽裝出來的。

爸,當初不是你告訴我,要懂得偽裝,不能讓人看出你的真實想法。”

這些年她一直都戴著麵具活的,且活得瀟灑自在。

在她的眼裏,任何人都可以成為她的玩物。

男人搖搖頭。

轉動了輪椅,往書桌的方向去。

“淼淼,他不是你可以控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