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邦國他們被軍方的人帶走之後,一直不肯開**代實情。

不過尹棉將她從洋房裏拿到的證據上交了上去。

雖然她對那些幫著秦邦國做事的研究員,沒什麽好感,但想起那位提供證據的研究員,她還是願意幫他一把的。

也不知道他現在可還活著。

這件事交給軍方的人,她也就管不到了。

尹棉每天除了到工廠裏監工之外,便是到醫院來送飯。

時間轉眼一個月就過去了。

現在華美服裝廠已經成為各大服裝廠效仿的目標。

不過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

這個時代不缺勇敢努力的人,隻要你敢拚,就能賺錢。

尹棉想起齊筱說過的一句話,“隨便拉泡屎都有人買。”

雖然有些誇張了,但確實挺真實的。

有些衣服可能質量不好,布料也一般,但買的人卻很多,不是因為大家不會看,而是缺衣少食的年代,大家更多追求的還是實惠。

不過隨著時代變化,來到90年代,敢花錢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尹棉很期待那個時代的到來。

到時候她的生意也會更上一層樓。

不過在此之前,尹棉已經在京市買了一套房了。

雖然陸雲霆的母親還有爺爺都給他在京市留了房,但房多又有誰會嫌棄呢?

等陸雲霆從醫院出來,他們全家都去接他。

陸雲霆隔天就回了軍校。

時間過得挺快,還有一年他就要畢業了。

經過三個月的時間,秦邦國那邊終於有人挺不住了。

秦淼淼將她所知道的事都說了出來。

當年尹報國被抓的事,她年紀小知道的不多,大多數都是從其他人嘴裏聽來的。

他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抓尹報國那幾個研究員做實驗,並沒有想他們活下來。

隻是沒想到尹報國命大,他們就開始對他進行各種研究。

當然她的養母也是被實驗的人之一,她是為數不多的活下來的人,因為跟內部有一些分歧,秦邦國偷偷將養母給帶了出來。

所以她的養母並沒有成為研究對象。

當然當時應該是做了一些手腳,讓內部的人以為她的養母已經不在了。

除此之外,便是他們這些年收買的研究員。

為了幫他們做研究,他們一開始以高薪價格將他們聘請回來,之後便將他們關在了實驗室裏,不準他們擅自離開。

不聽話的人都會成為他們的實驗對象,因為實驗已經死了好些人了。

具體有多少,秦淼淼不太清楚,因為這些事她不愛管,她最愛的就是去找一些有錢又長得好看的二世祖,做他們的情人。

從他們嘴裏得知一些情報。

聽完秦淼淼的描述,眾人隻覺得這父女倆都不是什麽好東西,特別是秦淼淼看起來單純無害。

其實就是個蛇蠍美人。

這些年還不知道這對父女究竟害了多少人。

至於瘋女人那邊,尹棉提供了解藥,到底能不能徹底清除,還得看她自身的免疫力了。

畢竟她瘋得比當初的尹報國還要嚴重一些。

得知自己的女人得到了解藥,秦邦國倒是淡定了下來。

就算坐了牢,他最擔心的還是那個女人。

不過就算他不願交代他們組織內部的事,之前尹棉提供的那些證據以及那些研究員提供的證詞也足以讓他被處決了。

現在判決沒有下來,上麵還是想在試試。

而尹棉那邊,也從陸雲霆嘴裏隻得到了一些簡單的消息,不過陸雲霆告訴她,那些研究員都沒有死。

在秦邦國準備找個地方將他們都活埋的時候,被藏在背後他們的人給救下來了。

尹棉鬆了口氣。

“那他們會被處理嗎?”

尹棉所說的處理不是殺死,而是會不會被法律製裁。

陸雲霆點頭,“會,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奔著高薪而來的,證明他們是知道聘請他們的人可能不是什麽好人,即便是被騙了,他們也不無辜,畢竟很多人都因為他們的研究失去了生命。”

“恩,這樣也好。”

做了錯事的人,就應該受到法律的製裁,也是對亡者的尊重。

五天後。

陸雲霆放假回家,帶來了一個消息。

“袁老想見你一麵。”

尹棉愣了一下。

“你可以拒絕,不是一定要見。”

尹棉道:“我想見他。”

“好,我來安排。”

下午在陸雲霆抽完一根煙後,就帶著尹棉去了一趟監獄。

在監獄裏,尹棉看到了一個身形消瘦,頭發花白還有些禿的老頭。

那老頭在看到尹棉的那一刹那,眼睛裏瞬間迸發出耀眼且不可思議的光芒。

“你長得跟你母親可真像啊,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尹棉眯起眼來,看向這個麵容不太和善的老頭。

“在我母親的筆記裏,你是個很厲害的研究員,也是很多研究員裏學習的榜樣,沒想到你竟然是害了我母親的幕後推手之一,可偏偏就是你這麽壞的人,竟然能活到這個歲數。”

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尹棉覺得很不公平。

可這個世界又有什麽是公平的呢?

“嗬嗬,你說得對啊,就我這樣的禍害卻活到了快一百歲,或許老天爺是眷顧我的吧,不過我們隻是站在了不同的立場,哪裏有什麽對錯呢。”

尹棉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所以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對的?”

袁老嗬嗬一笑,“年輕人,你還是看得太少了,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對錯,隻有不同的立場,我站在我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想要庇護的人而做,而你隻是站到了我的對立麵,所以你覺得我做的是錯的。”

“可是你害了很多人……那都是別人的丈夫妻子,父親母親。”

“戰爭本就是無情的,我方不也死了很多人,難道他們就是無辜的?”

尹棉翻了個白眼,“侵略者有什麽資格談什麽無辜不無辜的?這個話題就此打住,您老今天喊我過來不會就是為了跟我談論對錯的吧?”

袁老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道:“我知道你繼承了你母親聰明的頭腦,當年你母親的死,我很抱歉,我可以告訴你,你母親是被誰給算計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