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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爺遇險。
姥爺顧東城是個彌補了後半輩子的人。
隻是上一世的老媽和姥爺到死也沒有和好。
他知道姥爺顧東城要是那天淩晨去赴約賣花的話,會被那兩夥人給打劫。
兩盆花被那兩夥人分了,姥爺顧東城也被打成了重傷。
人是救回來了,卻是成了植物人。
在**躺了十五年。
姥姥和老媽每天都悉心照顧著成為植物人的姥爺。
再加上醫術慢慢進步。
姥爺終於清醒了。
老媽心情複雜的去買飯。
可卻一去再也沒有回來。
原來是在下樓的時候暈倒了,從樓上滾了下去。
搶救已經來不及了。
等姥姥得到消息過去的時候,大夫說人都涼透氣了。
就這樣,媽媽這一天走了。
姥姥當即就暈死過去。
本就多年的勞累過度身體空著,再加上對老媽的虧欠愧疚。
突發心髒病當天夜裏就去了。
姥爺清醒了。
妻女卻雙雙離開。
姥爺以為是自己連累了妻女。
說自己喘不上氣。
趁著大夫不在的時候,他從醫院的病房裏跳了下去。
姥爺、姥姥和媽媽的葬禮一起辦的。
那個時候的他16歲。
媽媽養父那邊的舅舅正好這個時候打來電話,問姥爺的身體怎麽樣了的?
他泣不成聲。
還是好忙的護士路過幫著對電話裏的人說明了情況。
舅舅得到了消息,從村裏趕過來幫著辦理的葬禮。
那邊還跟來了三個中年男人。
頹廢的兩個舅舅,還有一個是瘸著腿很少說話的名叫沈立春的。
那時候他已經知道,沈立春是自己的親爸。
可是老媽不讓認~
忙活完,他們要回去了。
臨走之前,給了他100塊錢。
一看就是他們一起湊的。
都是零錢。
1分的最多,還有一小半1毛錢,1塊的都是其中麵額比較大的了。
而且每一個毛票都是皺皺巴巴的。
後來他才知道,這些錢是他們來的時候向村裏人借的。
而他們沒留一分錢,除了辦葬禮的錢這些全部都給了他。
一行人是走著回家的,一共走了6天七夜。
沈立春的腿腳本來就不好。
這一走回去,一病沒起,人沒撐三天就走了。
沈家人發了瘋的找他,也沒找到。
因為從辦完葬禮之後,他就失蹤了。
老爸走的時候,是在村子裏的一片樹林裏。
那裏是他和老媽融合在一起的地方!
村裏人看到了臉上帶著笑容的屍體。
小舅去看熱鬧,認出了人。
叫來了家裏人。
也是葉家人和沈家這邊聯係的。
還是葉家那邊做主,在葉暖墓旁多買了一個地方。
一輩子隻來過京都兩次的老爸沈立春就葬在了這裏。
因為這是他一輩子的願望,也是臨死前經常唯一念叨的遺願:想離葉暖近一點再近一點!
哪怕他們結婚了。
哪怕沒有離婚。
可是兩夫妻過的卻不如陌生人。
老媽走的突然。
老爸至少留下了隻言片語。
而這個世間,似乎突然之間就隻有我一個人了。
見到我的人都說我是克星。
凡是和我一起的人都沒了。
大舅和小舅和人家打了一架。
大舅胳膊折了,小舅眼睛瞎了。
聽著舅媽和葉家這邊姥姥的哭聲,我很自責。
連夜離開了村了,離開了這個唯一有一點溫度的家。
我不想讓家人再出事兒了……
*
再出現在家鄉。
我已經62歲。
老家裏幾乎沒有知道我的了。
當得知我是葉暖的兒子的時候。
村裏人論了論,還是論出來親戚了。
就有人把我帶去了葉家。
還是當時在煤礦采煤的表哥葉鐵柱把我接到了家裏。
家裏,挺難的。
大門是一個木板擋著的。
表姐葉青禾嫁給了隔壁村的漢子。
葉鐵柱的媳婦兒就是那個漢子的妹妹。
兩家是換親。
都沒要彩禮,也沒有嫁妝。
成了兩家人。
“表弟你啥時候回來的?”葉鐵柱有些窘迫的問。
“剛剛回來。”
“哦。”
很明顯。
幾十年沒見過的兩個人,太生疏了。
還是我先說出了這次的來意。
“表哥,這次我來是為了要啟媽媽的墓。”
瘦弱傴僂的葉鐵柱突然變臉。
那剛剛還溫和窘迫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然後,他被才見麵的表哥給打了。
兩個六七十歲的老人,打的頭破血流的。
村裏人給他們送去醫院。
後來表哥還是同意了,還去山上花大錢請了專業的道士啟的墓。
隻不過是啟了兩個。
一個是媽媽葉暖的,一個是隔壁親爸沈立春的。
表哥說了,要啟就啟兩個。
不管要幹啥,都必須讓他們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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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爺爺奶奶臨死前說的話。”
他這麽多年都沒懂。
為什麽老人家臨死前竟然說要啟姑姑墓的事兒?
現在好像有點懂了。
原來一直等小表弟呢!
好吧,同意就行了!
我把他們倆的屍骨帶去做了試驗。
窮盡我一生的試驗!
不知道成功沒成功!
因為在最後關頭老子猝死了~
再睜眼老子又是小嬰兒。
還有了一個多出來妹妹的嬰兒。
媽媽還是葉暖,真好!
妹妹除了有點吵,其他的還挺好的!
最讓我開心的是,這一世的爸爸還是沈立春!
而且老爸的腿腳好好的。
家裏人也都好好的。
有時候我都在暗想。
看來我的試驗是成功了的。
因為從我有記憶起。
就知道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爸爸媽媽這一世都有著自己的記憶。
彼此之間都在小心翼翼的掩飾,可是卻也沒有掩飾的很好。
隻不過不泛是家裏人,還是周圍的人,都沒有提起的。
隻能當作睜眼瞎的自己也隨了大流。
這一世的爸爸媽媽非常相親相愛。
他們相愛的經常讓我和弟弟妹妹錯覺的認為我們是多餘的~
這樣的多餘到了我們成年的時候越發明顯。
因為工作的原因。
老媽早早的就放手事業。
少年大學生的我,18歲大學畢業。
就接手了老媽所有的事業。
長年在外跑公司的事情。
偶爾回來一次。
第一天還很親切的。
老媽:“累不累?餓不餓?冷不冷?”
老爸:“早點休息!”
然後第二天這些親切就都消失了。
如果說第一天我在家裏是個寶。
第二天的我連棵草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