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抱歉,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麽地方可以讓你得這所謂的‘傳染病’。”

看對方回應了,沈蘇玉抓住這個機會,毫不猶豫的抨擊了回去。

這一下又打的楊芬的兒子李浩無話可說,愣了一會兒,又舉起他那輕飄飄的橫幅,大聲的喊起喊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口號。

看對方如此回避檢查單這個問題,葉辰挑了挑眉,看來這檢查確實是有問題的。

接下來就看哪位醫生兄弟靠不靠譜了!

葉辰扯出來的笑臉,嚴肅了一瞬間,很快又歪著頭,似笑非笑的微微眯起了眼,一副故弄玄虛的樣子,卻讓在場的人都下意識的緊張了起來:

“你是否曾經覺得身上非常的疼,連帶著頭痛,沒有力氣,還有長出這些東西的地方,瘙癢難耐,帶著刺痛感?”

“再看看你身上的痕跡,這是一整條呀?這可真嚴重啊!”

“這怎麽,還不打算去治?再不治,可就會出大問題呀!”

葉辰身穿淺色的內襯,披著一身白色的風衣,如果忽略對方玩世不恭的表情,看著倒真像一名醫生一樣,看著就像是一個負責任的醫生,在認真診斷。

如果不是因為葉辰這一趟的目的,就是去找醫生判斷病情。

那麽沈蘇玉也會覺得這是個懂行的,看著也真像一個醫生。

顯然,這一連串的歎息和症狀,確實戳中了眼前人的症狀,也確確實實的讓楊芬有些慌張了起來,既然不顧孟知青的勸阻和拉攏,急急忙忙的問道:

“會,會出什麽問題呀?”

喲,居然還真是?

葉辰挑了挑眉,心裏麵原本有些飄忽不定,現在看對方的反應,八成是對症了。

“你現在是在身上發病的,對吧?”

“萬一要是發在臉上,可就麻煩大了,那可不僅僅是破相的事了。”

“要是沒處理好,搞得發在臉上,甚至有可能失明,也說不定?”

葉辰繼續將醫生說的症狀,慢慢的轉述了一遍。

效果很明顯,他就這麽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神色逐漸僵硬起來,一臉不堪置信的反問:“失明?”

“對!要是一直這麽拖下去,真的有概率失明哦!”

葉辰說的無比,肯定讓楊芬有些把持不住了起來,怎麽會這麽嚴重?不是說之後治一下就好了嗎?

隻是普通的皮膚病啊?不可能這麽嚴重吧?

雖然原來是想著,等敲詐完這筆錢就去看病,到時候那麽大一筆錢,什麽病能治不好?

但是失明的話?那不就真治不好了嗎?

“那如果失明的話,這還有得治嗎?”

楊芬急急忙忙的問上來,葉辰挑了挑眉,一臉遺憾的搖了搖頭:“到那程度,怎麽治的了?”

“那可是失明啊,可就不是小打小鬧的病嘍!”

這一番話讓楊芬大驚失色:“啊?這?那這怎麽辦?”

旁邊的孟知青臉都氣白了,她已經用全力在拽眼前這個女人,但是一個常年做工的女人,那能是她輕易拽動的?

之前是那楊芬軟弱,太容易被左右了,這會兒他迫切的直起身子,孟知青自然是拽不動,不僅拽不動,就連暗地裏下的黑手,也被一並無視了。

隻是直愣愣的用跪著的腿直起前半身子,迫切的看著眼前的葉辰,就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不過你這倒是不用擔心,畢竟你沒發在臉上,沒那麽容易失明的。”

看對方一副緊張的不行的樣子,葉辰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放緩了神色,輕聲細語的安撫了起了對方,讓楊芬的臉色好看了不少。

“哦,哦,那就好。”

看對方緩和了下來,葉辰又敲了敲腦袋,一副剛剛想起來的樣子,哎呀了一聲,有些為難的說:“但是這病就算不發在臉上,也會造成很大的問題啊!”

“要是不及時處理,不僅皮膚感染出現癲痕,還有可能發燒,還連帶著可能頭痛,肚子痛,然後時不時全身無力。”

“真到這程度,還不去看醫生,那之後可就——”

葉辰恰到好處的把話卡在了一個合適的點,話就說到這兒,讓楊芬的情緒被調到了極致,之後就怎麽樣了?

“會怎麽樣?”

“會痛,非常痛,讓神經無法遏製的痛。”

“而且到時候可就不是那麽容易可以痊愈的了,可能連帶著2到3個月都得吃藥,如果加上止痛藥的話,那可就劃不來咯。”

“畢竟幾個星期就能好,喝幾個月就能好的情況,需要吃的藥可不是一個價錢。”

葉辰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就像是真的在為楊芬擔憂一般。

但是他浮於表麵的擔憂並沒有帶來什麽緩和作用,這話一說出口,就讓楊芬整個人都停滯了。

對這些話有反應的人也不僅僅是楊芬,也讓旁邊表麵呐喊助威,實則關注事態的兩個人也停滯了一下。

什麽?之後還得花更多、更久的錢?

他們這一趟是為了錢,沒錯,如果搞到了錢,結果最後還是花出去了,這又有什麽意義?

楊芬的想法則更悲觀了,病居然這麽難治嗎?就算之後拿到錢了,有多少能用來給顧言深治病呢?

就算能治之後得痛六個月,六個月呀!她難道都要帶著這一身可怕的紅疹子過?

或許是楊芬悲觀的表情過於明顯,讓孟知青察覺到了不對,這是怎麽回事?就這麽幾句話,難道就讓這個女人改主意了?

在心裏狠狠的唾了一口這個愚蠢的女人,關鍵時刻掉鏈子,她就知道她不靠譜!

於是孟知青一邊明裏暗裏的拽著楊芬,另一邊,表麵對著楊芬她呼喊,實則大聲的喊給其他人:

“他也是這工廠的老板,又不是醫生,怎麽能知道的這麽清楚?”

“他在騙人,別信他的話!一開始不是就已經去找醫生看過了嗎?就是工廠導致的呀!”

“就算對方說的是又怎麽樣?這病就是工廠導致的,那就該工廠賠錢!”

“既然知道這病這麽難,為什麽不賠錢?賠錢!”

孟知青這麽尖銳的幾嗓子吼出來,撕心裂肺的樣子,讓周圍的人都被吼的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