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宇的吻霸道而又熱烈◎

“青宇, 你留下,我有話跟你說。”

看媳婦兒要去休息,顧青宇馬上跟上, 卻被老爹留了下來。

顧青宇故作疲憊地道:“爹,我也有些累,有事等我睡醒了再說。”

顧景山杏眼一瞪,冷哼道:“你小子少在這兒跟我打馬虎眼,你幾斤幾兩我不清楚嗎, 甭說隻坐了二十個小時火車, 就是坐六十個小時, 你照樣能活蹦亂跳。”

顧青宇裝疲憊沒得裝, 隻得留下,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媳婦兒在老爹的帶領下離開, 不給他一個眼神, 寶寶心裏苦, 好容易把媳婦兒給叼回窩了, 卻隻能看, 不能碰, 世界上有比他更悲催的新郎嗎?

“漫琳啊,你看房間還滿意嗎?不滿意的話, 爸爸再給你換?”

區別於剛才對待兒子的橫眉冷對,此刻顧景山就是一個慈愛的父親, 看著閨女滿臉滿眼都是寵溺。

秦漫琳看了看房間的布局, 區別於剛才堂屋客廳的簡潔和實用風格,這裏的家具是紅色的, 床單是粉色的, 就是窗簾也是白底紅花, 另外窗台邊的櫃子上,還放著一盆鳳仙花,整個房間明亮而又溫暖,處處透著一位父親對女兒的愛。

她眉眼一彎,“爸,我很喜歡,不需要換。”

顧景山甭提多高興了,自己的布置閨女喜歡,再沒有比這更讓他開心的了。

“那你好好休息,有什麽事盡管叫爸爸啊。”

聽著這溫暖的囑咐,秦漫琳的心酸酸軟軟的,來到這個年代後,她內心一直空著的角落又終究又充盈起來了。

而她真得累了,雖然坐火車不需要她動腦,更不需要她運動,但是不知道為何,她就是累得厲害。

就在顧景山走到門口,抬腿跨過門檻的時候,秦漫琳忽然想到什麽,趕緊喊住了他,“爸,您等一等,我有禮物送給您。”

顧景山轉頭驚喜地看著秦漫琳,他把閨女找回來了,閨女不僅不怪他,還給他禮物,顧景山此刻歡喜得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爸,我是問了顧青宇你的尺碼,約莫著給你做的,不知道合不合身?您待會兒試一試,如果不合身,我再給改改。”

秦漫琳拿出來的確良白色短袖襯衫,遞給顧景山,顧景山拿著,連連說道:“肯定合身。”

就算不合身也得合身,他可不舍得閨女再受累給他改衣裳。

拿著衣裳從房間出來,到了堂屋他就把身上穿的給脫了,換上了新的,他動了動胳膊,非常合身,他順拐著走到顧青宇的麵前,故意問道:“我身上的襯衫好看嗎?”

那得瑟的樣子像極了三歲的小孩兒向同伴炫耀糖塊。

顧青宇一眼就認出老爹身上穿的正是秦漫琳在火車上做的,他打量了下老爹,雖然老爹的腰身還算挺拔,終究老了,他穿這件襯衫,終究沒有他穿著排場。

但為了以後的生活好過點,他還是昧著良心,誇讚他以前的養父,現在的老丈人,“非常合身,您穿著比電影裏的明星還要好看。”

顧景山滿意了,得意道:“那是,也不看看誰做的。”

接著他忽然想到了什麽,彎下腰拿起顧青宇的行李包看,從裏麵翻找出了兩件白襯衫,問:“這也是漫琳做的?”

顧青宇點頭,內心卻無比後悔,他就不應該把襯衫拿回家來,現在肯定保不住了,果然老爹拿著襯衫,很是霸道地說道:“我以前的衣裳都不能穿了,這兩件襯衫就給我吧。”

顧青宇做著最後的掙紮,“爹,這是小秦專門做給我的,您穿不合身。”

顧景山再次把杏眼瞪大,怒問:“你這是不想給?”

顧青宇無奈,再次掙紮,“那是小秦特地給我做的,那是她對我的心意,我不能隨便送人。”

養父兼老丈人麵子受損十分不高興,就開始找事了,“你什麽時候跟漫琳領的證?為什麽不事先告訴我一聲,顧青宇,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爹嗎?”

顧青宇心想,告訴你,我娶媳婦兒的難度會比登天還難,我敢事先告訴你麽。

但為了能夠順利抱著媳婦兒睡,他還是選擇了模糊時間概念,“我是和小秦領了證之後,才知道她就是妹妹的,真的!”

顧景山不相信,不過結婚證都領了,他再生氣也沒用,他再次黑著臉問道:“你們圓房了嗎?”

顧青宇搖頭,“我怕您著急見妹妹,領了證,就趕緊回來了。”

顧景山心裏安慰了點,自己家的白菜還沒有被眼前的豬給拱了。

他接著又問:“你的仇報了嗎?”

顧青宇搖頭,苦笑道:“哪裏有那麽容易。”

就算沒有李清泉,章婉茹的丈夫的權勢也不容小覷,他現在的能力根本奈何不了她。

顧景山也知道不容易,拍了拍便宜兒子的肩膀,“慢慢來,報仇要緊,但自己的安全也要緊。”

顧青宇感動道:“我知道,謝謝爹!”

還沒有等他感動完,顧景山就話音一轉,說道:“青宇啊,你也知道你的仇人能耐有多大,所以在你的仇還沒有報之前,你和漫琳的結婚酒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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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辦了。”

顧青宇覺得自己剛才白白感動了,老爹好歹養了自己二十年呢,怎麽一點父子感情都不講,他作為過來人,難道不清楚孤枕難眠的滋味有多煎熬嗎?

他爭取道:“爹,我報仇不影響我過日子啊。”

顧景山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你自己的事情自己不清楚啊,章婉茹心狠手辣,你想把漫琳也拖進她的視線裏,承受她的傷害嗎?我有些後悔當初撿你回來了。”

他在沒有把仇報了之後,選擇和秦漫琳結婚,屬實有些自私,但他不想等了,在外麵出任務,在訓練的時候,甚至吃飯睡覺的時候,他腦海裏都是秦漫琳的身影,他想要在部隊累了一天後,回到家裏能夠看到她美麗的倩影,哪怕什麽也不做,他想想就覺得安心。

“爹,我會用我的生命保護小秦的,我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他嚴肅著臉做著保證。

可顧景山還是不相信他,“你的實力,讓我沒有辦法相信你的保證。”

顧青宇內心做著劇烈地掙紮,他最後道:“爹,我已經接收了李清泉的大部分人脈資源,現在有能力護著小秦了。”

顧景山詫異地看著他,“怎麽想通了?打算認祖歸宗了?我告訴你,我的外孫可不會叫一個拋妻棄子的男人太爺爺的。”

“沒有!”

顧青宇趕緊解釋,“我既然跟您姓了顧,我這輩子就都姓顧,李家的香火傳承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李清泉也是。”

顧景山這才滿意,不過在辦酒方麵,他還是很堅持,“你什麽時候報了仇,什麽時候辦酒。”

顧青宇好說歹說都不成,也是沒有辦法,最後拿出絕招,“爹,我和小秦已經是夫妻了,辦不辦結婚酒,都是合法夫妻。”

顧景山直接抬腿側踹了他的腿一腳,“你威脅我?”

顧青宇搖頭,“絕對沒有!”

顧景山冷笑,“你是我養大的,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麽屎,甭給我玩兒花花腸子,你要是敢不經過我同意,擅自圓房,就甭認我這個爹。”

顧青宇:“您不是說了,您今後是我老丈人嗎?”

顧景山再次冷冷一笑,“老丈人也是爹,不信,你可以試試。”

顧青宇徹底閉嘴,內心卻淚流成河,他娶個媳婦兒,怎麽就那麽難呢。

“對了,漫琳喜歡吃什麽?”

警告過了兒子,顧景山又開始打聽閨女的喜好來了。

顧青宇神情蔫巴巴的,但還是回答了,“喜歡吃肉和水果。”

“我這就去買。”

聞言,顧景山去抽屜裏拿了錢和票就要出門。

他和顧青宇倆人的工資都不低,家裏又沒有吃白飯的人,所以家裏比較富裕,別人家想吃肉還得考慮,他們家卻能想吃就吃。

“老顧,聽說青宇回來了?這是去買菜?”

一出門,街坊鄰居看到顧景山便打招呼,顧青宇是附近有名的出息人,所以他一回來,就得到了大家的關注。

顧景山點了點頭,“嗯,回來了!”

聲音很平淡。

接著這人又問:“聽說他帶回來一個女同誌,是你兒媳婦兒吧,老顧家裏啥時候辦酒,到時候我一定去。”

顧青山拽了拽自己的新衣裳,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用比平常高了幾個分貝的聲音道:“那是我閨女,青宇幫我把閨女找到了,就在他們部隊醫院,這是帶回來認親呢。”

領結婚證算啥,反正在他的心裏不辦酒,就不算夫妻。

而他的這句話徹底讓平靜的槐樹胡同炸了鍋,顧景山那個剛出生就被人偷走的閨女找到了。

其實當初顧景山媳婦兒難產沒了,生的孩子也被偷了,他工資高,又住著獨門獨戶的四合院,無論同事還是街坊鄰居都勸他再娶,甚至有的女人往他懷裏撲,他都該拒絕的拒絕。

街坊鄰居都說他傻,不再娶,沒有後人,那麽好的家業就沒人繼承了,老家那邊甚至還有人想把兒子過繼給他。

那段時間他要找閨女,還得應付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兒,他是左支右絀,煩不勝煩!

後來他就撿到了餓暈在路邊的顧青宇,收養了他,老家人不願意,用斷絕關係威脅他,他直接遂了他們的意,和老家斷了關係,反正都不是直係血親,他懶得看他們貪婪的嘴臉。

而城裏的朋友同事都說他傻,寧願收養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也不願意娶媳婦生孩子。

可誰知道他內心的苦,他和妻子青梅竹馬,妻子為他生孩子沒了,他還把孩子弄丟了,這輩子不找到孩子,他死不瞑目,死了都沒臉去見妻子。

現在好了,閨女找到了,長得好,還孝順,他可不得好好地誇一誇。

“你閨女在部隊醫院,是醫生還是護士啊?”

有人看不得顧景山得瑟,便故意問道,那姑娘滿打滿算才二十歲,很有可能就是護士,護士可是伺候人的活兒。

誰知道顧景山胸膛一挺,驕傲道:“當然是醫生,我閨女在部隊醫院可是出了名的天才醫生呢,而且她還救過青宇的命。”

“當時啊,青宇傷得嚴重,那顆子彈就在心口,離心髒可近了,那拿手術刀的手稍微一哆嗦,青宇會直接沒命,滿醫院的醫生都不敢給他做手術,是我閨女站了出來,把青宇胸口的子彈給取了出來。”

聽著顧景山的吹牛,大家有些不信,顧景山不樂意了,“不信,你們可以去部隊醫院打聽,我還能騙你們不成。”

大家看他信誓旦旦的,也都信了他的話,不過心更酸了,這顧景山的運氣忒好了,撿了一個孩子,這孩子出息的,讓他們槐樹胡同的後生都不敢和他站一塊。

這好容易找回來的親閨女也出息,年紀輕輕地也出息,這還不是更氣人的,顧景山見沒人注意他身上的財產白襯衫不樂意了。

既然沒人有提,他自己提,“看到了沒有,我這新襯衫,可是我閨女用手術上用的針,一針一線地給我縫的,這針腳比縫紉機做的還勻稱。”

眾人不相信,上去打量,有那婦女同誌更是上手了,卻被顧景山打掉了,“看就用眼睛看,別上手,我的新衣裳,顏色淺,你們手上都是汗,甭給我弄髒了。”

那副表情得瑟的讓人想打他,但看過衣裳後,心裏都有一個共識,那針腳真不錯,再聽著顧景山吹噓縫衣裳和做手術的關聯。

一個個大爺大媽都酸成了檸檬精,老顧家閨女本來就夠聰明了,她還如此努力,想想他們整天上班摸魚,下班喊累,一指頭不想動,躺在**挺屍,等著他們伺候的閨女兒子,一個個手心癢癢,恨不得回去就給他們來一頓愛的教育。

當然也確實,這天晚上槐樹胡同裏大多數家庭雞飛狗跳,上空飄**著父母教育兒女的苦口婆心。

顧景山誇了一波閨女,得瑟了一通便繼續去買菜了,他不能讓自己閨女餓著啊。

而現在的顧家,秦漫琳的房間是東廂房,她此刻正呼呼大睡,顧青宇的房間是西廂房,他此刻在**輾轉反側,報仇和抱媳婦兒兩件大事,哪件事都不容易,他心裏能舒坦嗎?

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不睡了,他“謔”地一下坐起身,趿拉上鞋子,便走出了房門,腳步一拐,去了東廂房,他要在老爹回來之前,多抱媳婦兒一會兒。

東廂房他還是比較熟悉的,以前他也曾經幫忙打掃過,就是裏麵的床單,窗簾啊,他還幫忙買過。

而此刻不同的是,這個房間有了主人,而主人還是他心愛的姑娘,他剛剛領了證的妻子。

此刻她正穿著一件天藍色比較寬鬆的連衣裙躺在粉色的床單上,微微側著身子,鼻翼隨著她的呼吸微微開頜,臉頰因為睡覺,泛著微微的紅,紅唇因為臉一側被壓著的緣故,微微地嘟成了花一樣的形狀,看著就張讓人采摘。

顧青宇喉嚨滾動,咽了咽口水,抬起腿,人已經到了床邊,微微地俯身,嘴唇精準地含住了,那朵他肖想已久的紅花,輾轉碾磨。

秦漫琳睡得正香,突然間嘴巴被堵住,呼吸便有些不暢,微微張開紅唇,顧青宇便趁機而入,揪住了小香舌嬉戲。

“啪!”

呼吸不暢,秦漫琳條件反射地伸起胳膊,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對著顧青宇的那張帥臉就是一巴掌。

打了巴掌之後,秦漫琳清醒了,一雙杏仁眼滿含怒氣地瞪向罪魁禍首,質問道:“顧青宇,你幹什麽!”

顧青宇捂著自己被打的臉,聲音帶著委屈道:“我親我自己媳婦兒,有錯嗎?”

秦漫琳瞪他,“你擾人清夢,沒看我睡著了嗎?”

顧青宇此刻已經翻身躺在了她身邊,看著天花板,幽怨道:“你和爹父女相認,爹把你看成了眼珠子,怕我的仇人遷怒你,說要等我報了仇,才能和你擺酒圓房,還不讓我和你一房間,我不趁著他不在家的時間抱抱媳婦兒,其他時間恐怕連牽手都不能了。”

接著就翻身抱起秦漫琳,“媳婦兒,趁爹不在家,讓我再親親。”

秦漫琳用手推他,“起開,夏天抱一塊,太熱了。”

可她的力氣哪裏抵得過顧青宇,最後還是被他給得逞了。

他的吻霸道而又熱烈,不大會兒她就感覺胸腔裏的氧氣被他吸光了,腦袋也開始暈乎乎,身體也放軟。

顧青宇第一次和女孩兒如此親近,又是自己的媳婦兒,還是心愛的姑娘,親著親著也親出了火氣。

就在他想要進行下一步的動作的時候,“顧青宇,你在幹什麽!”

顧景山回來了,他一回來就打算去西廂房拉兒子出來。讓他幫忙打下手,給閨女做午飯,可誰成想,房間裏沒有人。

他也是過來人,不用想也知道顧青宇這頭豬肯定去拱,他剛剛摟回來的新鮮白菜去了,於是怒氣衝衝地來到東廂房,便有了剛才的一幕。

秦漫琳羞得趕緊拽過床單把自己裹成了蠶寶寶,太太丟人了,有種和男朋友親熱被家長抓包的羞恥感,把自己一裹,老爹看不到她,她就不尷尬。

顧青宇卻不能躲,他麵無表情地整理了整理衣裳,據理力爭,“爹,我和小秦是合法夫妻。”

顧景山瞪眼,“沒有辦酒,在我這裏就不算。”

顧青宇無奈,耐心講道理,“現在部隊裏的領導都知道我和小秦領了證,領導還說要給我們分房子呢,您現在攔住了,等到了部隊後,我不照樣和小秦做夫妻嗎?”

顧景山看了眼他,用很是平淡的語氣,給了顧青宇一個晴天霹靂,“我的退休手續已經辦好了,可以跟你們隨軍去。”

輪到顧青宇傻眼了,聽說過媳婦兒帶孩子隨軍的,他還沒有聽說過帶著老爹隨軍的。

秦漫琳躲在被單裏偷笑,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顧青宇跟老爹鬥,還是青澀了點兒。

顧景山看著顧青宇那一副蔫巴巴的樣子,用嫌棄地語氣道:“既然不累,就來廚房給我打下手。”

顧青宇“嗯”了一聲算是答應,裹成蠶寶寶的秦漫琳這會兒尷尬勁兒也過去了,聞言探出頭來道:“我也去幫忙!”

顧景山轉頭溫聲道:“你休息,不用你,我們倆人能忙活過來。”

顧青宇也勸,“你好好休息,我和爹都會做飯。”

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要她休息,她就不辜負他們的好意了,眉眼一彎,對著他們道了一聲辛苦,倆男人心裏比喝了蜜還要甜。

“我這是時來運轉了,有了個好老公不算,還有了個好爹,果然別人說得對,越努力越幸運,我就是因為夠努力,把運勢也改了。”

倆男人出去後,秦漫琳躺**高興地來回滾了滾,真希望好運能一直伴隨她。

想著她也不睡覺了,起身把自己的房間看了看,房間裏竟然還有梳妝台,裏麵雖然沒有化妝品,但是有頭花,有梳子,還有各種各樣的皮圈,有幼兒時期的,有少年時期的,還有青年時期的。

秦漫琳鼻子微酸,這些滿滿的都是父親對閨女的愛啊,如果原主出生後,沒有被偷走,她一定會生活得很幸福,萬惡的人販子,國家就應該對他們用重刑。

接著她又看到了一張照片,是年輕的顧景山和他妻子的合照,顧景山麵容俊朗,意氣風發,看著妻子的目光溫柔而深情。

上麵的女人林惠玲,貌美而溫柔,眉眼間全是幸福,秦漫琳看著她,默默念叨,你應該和大丫母女團聚了吧?願天堂沒有病痛,更沒有人販子!

把房間看了看,她便拿起自己的行李包,打算把行李都拿出來放好,畢竟還要在家裏生活一段時間。

“小秦,飯菜好了!”

剛把行李都歸置好,顧青宇就過來喊她吃飯。

她答應了一聲出來,看到的就是顧青宇幽怨地臉,“爹刁難我,你也不幫忙說說情。”

秦漫琳眉毛一挑,問道:“你確定要我說好話?”

顧青宇挫敗道:“還是算了。”

她越幫,老爹就越看他不順眼。

自從認識以來,秦漫琳還沒有見過他如此為難過呢,心一軟,便道:“我和爹剛剛父女相認,他此刻正是緊張激動的時候,你等等,等他情緒平穩了,我再在旁邊敲一敲邊鼓。”

顧青宇眉眼間的鬱氣總算消散了些,總歸媳婦兒站他這邊,麵對老爹的壓力能少一半。

“哇,都是我喜歡的菜,謝謝爹,您對我實在太好了!”

到了堂屋客廳,看著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湯,秦漫琳高興地故意用誇張的語氣感謝了老爹一遍。

顧景山很是受用,笑得嘴巴都咧到了耳朵根,“喜歡吃就多吃一點。”

秦漫琳狠狠點頭,“我要吃一大碗米飯!”

結果吃飯的時候,顧景山和顧青宇比賽一樣地往她碗裏夾菜,她瞅著剛吃了一筷子,立馬又補上兩筷子的碗,趕緊道:“爹,青宇,這吃飯自己夾自己吃才吃得香,你們趕緊吃,你們看著我,我都吃不下去了。”

顧景山甩了顧青宇一個眼刀子,都是這倒黴兒子,要不是他跟他爭,閨女也不會拒絕他給他夾菜。

顧青宇此刻早就悔青了腸子,早知道回來後老爹不讓圓房,他還不如圓房了再把媳婦兒帶回來呢,不過那時候帶回來了,老爹的怒火會更盛,還指不定怎麽為難他呢,娶媳婦兒太難了。

吃過飯,秦漫琳和顧景山父女倆出去散步,顧青宇收拾碗筷打掃衛生。

“老顧,這就是你閨女啊,甭說,和你長得還真像。”

“老顧,你閨女是醫生,能不能幫我看看,我牙疼得厲害。”

秦漫琳雖然是外科醫生,但是對於這些頭疼腦熱的,還是有些了解的,不說藥到病除吧,但也給了不錯的治療,一時間附近的街坊鄰居有病沒病的都過來湊熱鬧。

顧景山看著被人群圍著的閨女,又是自豪又是心疼。

見識了秦漫琳的本事後,有那愛攬事的便想介紹對象,“老顧,說人家了沒有?我有個侄子也在部隊上,還是連長呢,和你閨女正好相配呢。”

“香嬸子,小秦已經結婚了,我和她剛剛領了證。”

顧青宇打掃完衛生過來,剛好聽到這句話,趕緊過去宣示主權。

香嬸子詫異了,問了句,“你和漫琳不是兄妹嗎?”

顧青宇嚴肅道:“我是被老爹撿回來的,和小秦並沒有血緣關係。”

這倒也是,倆人又不是親兄妹,沒有血緣關係,結婚也沒啥。

眾人便開始恭喜,“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接著就開始問顧景山,“老顧,啥時候給小兩口辦酒啊,到時候我們一定過去喝酒。”

顧景山瞪了眼顧青宇,這臭小子在這兒等著他呢,街坊鄰居都知道他們倆領證了,不辦酒的確不好說,隻能憋屈地說道:“正在看日子呢。”

回去的路上顧青宇心情好得嘴角上揚,顧景山則黑沉著臉,看他們兩個鬥智鬥勇,秦漫琳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不過想起她當初結婚的計劃,她也沒有再打算為難顧青宇了,就怕拖下去一年半載的,到時候懷孕生子啥的,影響她高考拚事業。

“爹,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麽,可部隊上已經知道我們領了結婚證,而且他又是您的養子,章婉茹要報複,咱們無論如何都逃不掉的,而且咱們現在還奈何不了她,咱們不如過得熱熱鬧鬧,紅紅火火地氣死她。”

秦漫琳的勸說,讓顧景山憂傷,“都說女生外向,你就向著他吧。”

秦漫琳趕緊抱住他的胳膊,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愛嬌地說道:“我從來都是向著您的。”

顧景山心裏這才平衡了點兒,轉頭怒瞪了眼顧青宇,“要我知道你對漫琳不好,我扒了你的皮。”

顧青宇趕緊站好,嚴肅著臉,一臉認真地道:“我保證對小秦好,若敢辜負她,就讓我不得好死!”

秦漫琳趕緊過去,讓他往地上“呸”兩聲,“你隨便發什麽誓言啊,我知道你的心就好了。”

顧青宇卻認真道:“那是我的心裏話。”

看著倆人卿卿我我的樣子,顧景山冷哼一聲,背著手回了家。

顧景山答應了辦酒,憑借他和顧青宇的人脈,加上不缺錢和票,很快便把事情定了下來,就在省城最好的國營飯店,一共擺酒十桌。

這些根本不用秦漫琳操心,她隻需要在那一天當一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就好。

“小秦,沒成想,你最後和顧青宇成了,怎樣,他對你好嗎?”

林雲因為離得近也來了,不過林部長和文馨因為工作關係走不開,林雲還記得自己當初和顧青宇相看時候他的冷臉呢,真怕他對秦漫琳不好。

秦漫琳笑著在她耳朵邊說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他對世界冷漠,卻把所有的溫柔給了心愛的人。”

林雲聽了心酸,因為她也想遇到這樣的人,但麵上卻還是取笑道:“這得多厚的臉皮,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但也放下了心,最起碼顧青宇對好朋友很好,在得知了她還是顧青宇的養妹之後,更是感歎,“都說無巧不成書,你們這是無巧不成婚啊,你們這是緣分天定啊。”

秦漫琳想了想還真是,他們之間的緣分的確夠巧,命中注定一樣,心裏頓時甜甜的,誰不想擁有一段甜蜜的緣分。

顧青宇若有所感地看了眼秦漫琳,看著她笑顏如花的樣子,心裏一熱,今晚他就能抱著媳婦兒睡了。

時間一轉來到晚上,人生四大喜之一,洞房花燭夜,顧青宇帶著微醺走進新房,秦漫琳則緊張地坐在床邊,緊張而忐忑地等待著人生蛻變的時刻。

“小秦,我終於能放心地抱著你,親你了。”

顧青宇走進新房,第一件事就是抱著媳婦兒親,唇剛剛湊近,剛剛親到芳澤,卻變故突生,他被新媳婦兒一把推開,新媳婦兒豁然起身,向門外跑去。

他微醺的酒意立刻醒了,趕緊追了出去,“小秦,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