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一般都把這種東西看成汙穢之物,千麵如來連忙雙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她如果不是地藏的女人,那你就趕緊帶著她滾,這裏可不歡迎你,也不歡迎她。”
千麵如來終於妥協了,不過他下了逐客令,讓我們趕緊走。
“那要是我們,不走呢?”
我來找周羽恩的,不見到人想讓我走?嗬嗬,可能嗎?
千麵如來終於忍不住了,佛麵突然變成了鬼麵,剛才還一副佛像,臉猛得一下就變成了青麵獠牙,猙獰至極,嚇得我倒吸一口涼氣,這也太突然了,難道說千麵如來真的有一千麵嗎?
可他變成鬼麵後,真的有陰氣,而且還很重,仿佛從人變成了鬼,不對,是從佛墮落成了鬼,但那副模樣是真嚇人,這貨有點東西。
“是你逼我的,吃了你,估計就沒人知道是我幹的了,管你蘇家還是九尾狐,小子,是你欺人太甚!”
沒想到千麵如來急了,青麵獠牙的鬼麵一下子就咬了過來,獠牙很長,跟猛獸一樣,牙上有一股若隱若現的鬼氣,好像能吸幹人的精氣。
我連忙拔出妖刀抵擋,獠牙咬在了妖刀上,咬得咯咯作響,刀上好像凝聚了一股極其恐怖的鬼氣,黑不溜秋的,而且這牙口,我總感覺他能把我的妖刀給咬斷。
這家夥,在吸我妖刀上的力量!
不對,這不是普通鬼麵,這要麽是夜叉,要麽是羅刹!
羅刹稱為羅刹天,乃十二天之一,歸屬於天龍八部眾的排行第一的“天眾”分支。在佛教中指惡鬼,食人肉之惡鬼。
女則稱羅刹女乃印度神話中之惡魔,男羅刹為黑身、朱發、綠眼,女羅刹則如絕美婦人,富有魅人之力,專食人之血肉。
夜叉則屬天龍八部眾之一,排行老四,有善惡之分,護持佛法的則是善夜叉,不然就是吸食人血肉的惡夜叉。
比起夜叉,羅刹更凶猛!這個鬼臉,偏向羅刹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這時候我不得不出手了,連忙打出了舍利子,夜叉也好,羅刹也罷,舍利子完克,一道佛氣震出,千麵如來立刻倒飛了出去,發出一聲鬼叫後,身體撞在了牆上,撞出了一個大窟窿,他的鬼麵好像裂開了一樣,全是細縫。
這個舍利子威力真大,是我坑得最值的法器了。
可轉眼間,他的臉又變了,蒙上一股黑氣後,青麵獠牙變成了紅戾臉,跟魔鬼一樣,還長出了兩個角,牙齒很長,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好像身體也變大了一點,身上完完全全就是惡鬼的氣息,而且極其暴戾,好像從地獄裏爬上來的究極惡鬼。
我心一緊,這個鬼我認得,這是修羅!六道輪回裏的阿修羅!感覺鬼力是剛才的五倍以上,他口吐怨氣,好像吐火一樣,周圍的樹木一下子就焉了,花草樹木化成了灰。
“歡迎來到地獄,小子!”
重音如雷,尖銳刺耳,這個要九尾狐才能鎮住的千麵如來真不簡單,我以為他用的可能是佛法,身手帶著各種少林武功,可沒想到他用的全是從來沒有用過的邪法。
他這變臉有點像請鬼神上身,但又是另外一種不同的形式。
“地獄?”
我雙手握刀,口念咒語,黃符如雪一樣飄落下來,咬破手指頭,將血滴在腳前。
“玄法開道,六術陬合,鎮鬼萬法,天借吾宗!”
踏前一步,妖刀發出紅光,黃符全部著火,落在地上的時候,燒成了符灰,符灰成了一條符咒,彎彎曲曲的。
“六玄鎮鬼法?”
千麵如來突然一驚:“不可能,這不是傅長生的上古鎮鬼術嗎?那家夥的東西,根本沒有流傳下來,隻見記錄,不見其法。”
千麵如來真不是億般的震驚,渾身都在倒退,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緊張,反正他好像慌了。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九尾狐會這些,反正都是她教我的,我一般時候真不用,除了跟那家夥交手的時候才用過一次,可千麵如來把修羅都請出來了,我亮點真家夥是真不行。
妖刀配合玄術,一刀斬黃泉,頓時周圍地獄般的景象紛紛消失了,我以為隻是幻鏡,可並不是,因為枯死的花草樹木確實死了!
一刀劈鬼氣,周圍的黑霧和怨念,還有鬼氣全部消失!
一刀破鬼臉,我刀如雷霆,將有點慌張的千麵如來臉斬掉了一半,露出了猙獰的臉骨,鮮血直流,隻剩另外一半。
可這家夥也不是吃素的,突然徒手擋刀,吐出一口濁氣,將刀口震得呼呼直晃,逼得我後退了十幾步。
可他的鬼臉,已經被我重創,根本無法再對我造成威脅。
我本以為他已經沒轍了,可他臉一晃,又變成了其他的臉。
這張臉凹了進去,有皮無肉,獠牙一雙,臉上長有細毛,如同屍魅。
千麵如來的身體突然僵硬,走起來跟木頭一樣。
“變屍了?沒完沒了嗎?”
我皺起了眉頭,殺心大起,看來要殺他得將他的頭顱給砍下來,光破他的臉已經沒有什麽用。
周羽恩,對不起了是他先動的手!我隻能奉陪!
我左手掌心藏舍利,右手提妖刀,腳畫後天八卦,我已經下殺心,要用伏羲八卦收拾他!不然這樣沒完沒了,吃虧的是我,總有精力耗盡的時候。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呐喊,周羽恩回來了,身上還穿著戲服,妝都沒卸。
“住手!”
周羽恩見我們大打出手,連忙出來阻止,一個是她幹爹千麵如來,一個是她恩人,她自然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而且打起來誰也沒有好處,隻有兩敗俱傷。
千麵如來想贏我不容易,但我想殺他估計也難,這貨不知道還能變多少張臉,是個難纏的對手。
我以為他隻是佛,沒想到佛隻是他其中一張臉,我甚至都懷疑,他真正的那張臉根本就沒有見過任何人,隻有他自己知道!
又或者,臉太多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最初的那張臉是什麽了,就跟戴麵具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