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朱異被他溫熱的嘴吻住,愣了一下,想要推開他,隨即又覺得有些不妥,眼前這英俊的鮮卑王子剛剛才救過自己,還救了許多漢人的命,自己若是推開,實在是有些忘恩負義……可李安人也答應過自己,若是自己不同意,他便隻摸摸自己的手……
朱異在這掙紮的當口,李安人已經將舌頭伸進了他嘴裏,一路舔舐,慢慢到了他深處的舌根。://.com/
朱異隻覺得被閃電劈中一般,“嗯”一聲,一股顫意從背後竄到腦子裏,身子突然軟了一軟。
他這異常的反應哪裏逃得過李安人的眼睛?他立刻將朱異用力抱緊,更深地往他喉嚨口探去。
這下朱異不得不反抗起來,因為那感覺實在是太陌生,太難以忍耐。他畢竟年紀也三十了,花街柳巷也曾去流連過,可那也隻是發泄些**,何曾被那些流螢舔舐過這裏。
朱異想要用力要推開李安人,卻發覺自己在那深吻之下,不光腰發軟,連手也沒了力氣。
怎麽可能?一個吻怎麽可能會這樣?
朱異急起來,卻什麽也做不了,到後來被李安人吻得都有些神智迷離了,連口液從唇邊滑下都不知道。
李安人卻是比他清醒,見朱異這副癡態,便知道是沒經曆過什麽風月的,一個吻都已是這番模樣,若是以後狠狠要了他,不知該是怎樣一番風情?
李安人一想到這裏,就覺得□硬鼓起來,放開朱異的嘴唇,見他隻顧著喘氣,嘴唇微張,一片水光,嘴角還有些**的痕跡,隻覺得一股火衝進腦子,頓時一片空白,雙手一拉,便將朱異身上的衣服撕成了兩半。
朱異迷茫裏啊了一聲,李安人這才記起他現在身上都是箭孔,再一低頭,見那血都從衣服滲了出來,才低聲罵了一句,將朱異小心翼翼放回到**。
朱異這時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見著李安人低頭看他的眼神,,猛然想起剛才他們之間做了什麽,臉轟的一聲燒了起來,“你……你……你……”的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麽,最後才忍住痛轉過頭,雙手緊緊抓住被撕成兩半的衣服,根本不好意思看著李安人,卻還是小聲指責道,“王子,你答應過我我若不同意,你便隻摸我的手。”
李安人抓住他的手指,慢慢摩挲了一陣,一笑,“可你剛才沒說你不同意啊。”
這根本就是耍賴吧?朱異背過身體不理他。
李安人笑了一下,看著他的背影,越發覺得這老男人挺單純可愛,想起不久前的驚魂未定,摸了摸朱異的頭,“今後若是有這種事情發生,斷不可再擅自行動,等我來了再說如何?你要知道,你的命比那些漢人都值錢,若是你死了,我今後斷不會救一個漢人!我還一定會幫著大哥、二哥來消滅漢人!”
朱異背著身子“嗯”了一聲,李安人這才摸摸他的頭,“你先歇息著,傷口太多,不可再移動身體,我讓人來給你熬藥。”
這番斬殺漢人的波折因被三王子和五王子發現,以大王子和二王子不得不將俘虜按規矩放了回去而結束。隻可惜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沒多久,這事便被鮮卑王發覺,大王子和二王子被罰在關外自逐三月,一時間京城內倒也風平浪靜了。
朱異的店鋪也在這日迎來了第一筆生意。
進來的是兩名漢人,為首的那人二十四五歲的年紀,看那衣著,便知非富即貴。
朱異常住宮中,見過的達官貴人也不少,許多人都以為那大富大貴之家必定是穿金戴銀,其實恰恰相反,有些有淵源的大家族,子孫後代必定穿著極為素雅。那衣服咋一看毫不起眼,再看第二眼便覺頗不尋常,再看第三眼,便知那料子必定為上乘之品。飾物也絕不多,一把扇子或一塊玉佩,那扇子必是名品,玉佩也夠買下一座城池……
總之這為首的年輕男子從衣著上便頗符合朱異所知道的會欣賞漆器的那種顧客,於是他也不畫草圖了,站起來走到那兩人前麵,“客人先看看哪款漆器您比較喜歡。”
那人點點頭,在這不大的店鋪內走了一圈,回過頭對身後那跟班說了幾句,便離開了。那跟班隨即走到朱異麵前道,“這裏所有的漆器我家主人都要了,等會就給送到回頭巷裏的趙府去。”
朱異愣了一下,接著道,“客人,這些漆器最少都是五兩銀子的價格,那些大的罐子,價格……”
那跟班冷笑道,“你是怕我家主人買不起?”
朱異賠笑,“不是不是。我是想要不先把價格跟您說清,您好付個整數。”
那跟班哼了一聲,掏出一張銀票,丟到朱異麵前,“這張夠不夠?”
朱異打開那銀票,赫然是一張千兩黃金的銀票,睜大眼睛抬起頭來,“客人,這太多了。”
那人揮揮手,“我家主人隻要喜歡,多少錢都無所謂。你今日便即可送到趙府去!”
朱異點點頭,“好的,我立刻給您送過去。”
等朱異將這許多的漆器一一包裹好,又盡數送進那回頭巷的趙府再回到王府,已經又是戌時了,李安人坐在他**正滿臉怒氣,朱異見狀趕緊上前拉住他的手,“王子,我漆器今日賣出去了,還是一筆大買賣,有千兩黃金呢!”
李安人揚起眉頭,抓住他的手摩挲著,“說來聽聽。”
朱異還沉浸在自己的漆器終於碰見合適買家的欣喜中,將今日的所見所聞都一一給李安人匯報了,這才眉飛色舞地道,“王子,這趙先生真是個懂漆器的好人。”
李安人見他滿臉都是因別人而有得喜色,心中頗為不舒服,冷哼一聲,“好人?這人才是你最憎恨的無恥之徒。”
朱異抬起頭來,“為何這樣說?”
李安人伸手將他拉進懷裏,“這人叫趙齊,嚴格來說,應是你趙師傅的侄子,跟你算是同輩。他父親,也就是趙之寧的親弟弟當年叛逃了國家,投入我鮮卑族的懷抱,如今他父子皆是我父王手下的重臣,雖未握有兵權,卻是掌管整個朝政的財務大權,肥得是流油。而且當年,你趙師傅領兵抵抗我鮮卑族,此人還出過圍剿你趙師傅的主意呢。”
朱異啊了一聲,低下頭,隻覺得今日滿心的歡喜都化成了冰冷的寒意,“我還是把這銀票退回去,把我那些漆器收回來吧。”
李安人見他這般可憐兮兮的,心裏樂起來,低頭在朱異額頭上吻了一下,“枉自你這番年紀還這般單純。你又未騙他錢財,為何要將銀票退回?”
朱異低下頭,“我不想把我的漆器賣給我南人的叛徒。”
李安人笑著捏捏他的臉,“要嚴格來說,今日這活著的所有漢人,都是南朝的叛徒,因為他們竟然敢在鮮卑人的統治之下活著。你這般認定,也太過不近人情了。”
朱異想想自己,便覺得他說的也是,但是第二次那趙齊過來,朱異便不再賣東西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