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阿基米德 73、糖果屋曆險記
言溯拿著手電筒,獨自跑遍了整座古堡,但還是一無所獲,到處都沒有甄愛身影。
站高處眺望,附堡燈都熄滅了。隻有主城堡下半部亮著燈。
難道他們一路錯過,甄愛已經回去了?
言溯動身往回跑。他記憶力好,一會兒就輕車熟路地回到了起居室。這一次推門進去,他心再次狠狠一沉。
所有人都坐起居室裏聊天喝茶,除了甄愛。
大家聚一起本來就讓殺人行動難上加難,可剛才眾人分散時候,凶手沒有繼續殺人?還是已經……
所有人都回來了,難道這意味著,凶手已經成功出擊……甄愛或許已經遇害,就這座大城堡某個黑暗陰冷角落裏。
他心底驟然冰涼,都不知道是怎麽走到他們麵前,一字一句地問:“有沒有誰看見過她?”
起居室裏談話聲戛然而止。
大家扭頭,奇怪地看他,他此刻蒼白而空茫臉色很嚇人。雖然大家都知道他說“她”是誰,但沒人接話。
演員瞧出了異樣,有些幸災樂禍:“她不是一直都跟著你嗎?”
言溯冷冷看過去,演員莫名嚇了一跳,不說話了。
管家蹙眉:“我們剛才遇到她了。”
女仆也說:“突然停電,她就先走了。我們一直以為她回來了。到這裏見她和你都不,我們還以為你們兩個一起呢!”
言溯一聽“停電”二字,覺糟糕了:“馬上帶我去剛才她消失地方!”
管家突然想起什麽,立刻站起身:“我就說剛才那邊聽到了奇怪聲音,我們趕緊去找人!”
言溯和管家女仆一起趕往西邊,管家一麵疾走一麵努力回想剛才那一聲“砰”究竟是什麽聲音。直到某一刻他驚覺:“糟了,那個聲音是冰窖門,隻能從外麵開。”
言溯聽言,隻覺冷到了骨頭裏:“冰窖溫度多少?”
“華氏零下一度。”攝氏零下十幾度。
言溯腦中一片空白,聲音都不是自己:“有多久了?”
管家:“我聽見那聲音時候,正往主堡走,一兩分鍾吧!”
“我們才一回來,你就來了。”女仆跑得飛,也心急地插嘴,“應該沒多久。”
三人很趕到冰窖門口,管家女仆合力拉開厚厚大門,白色冷氣撲麵而來。
言溯低頭就見,甄愛蜷縮成一團,紋絲不動地坐門邊,埋頭抱著自己,全身上下罩著細細冰霜,像是一尊雪娃娃。
隻是一眼,他心都要滲出血來,立刻上前把她抱出來,她保持著蜷縮姿勢,毫無自覺。言溯疾聲問管家:“哪個房間裏有熱水?”而女仆早已迅速地推開了旁邊房門。
她臉色青白地靠他懷裏,一動不動,像死了一樣,又像是化不開冰雕,周身散發著冷氣,冰寒徹骨,全撲到言溯心窩裏,痛得他心縮成了點。
他不敢相信,他居然放她如此低溫環境下待了那麽久。
女仆迅速打開浴室水龍頭調溫度。
“恒溫35度!”言溯把甄愛抱進浴缸,脫下她外衣和布裙,拿過花灑,從甄愛頭頂往下澆。她身體青白而冰寒,溫熱水一碰到她便驟然冷卻,涼絲絲地滑落。
他望見,她雙眼緊閉,睫毛上還覆著冰霜,她哭過
當時她一個人蹲冰窖裏是怎樣絕望而恐懼心情,他不敢想,心痛如刀割,毫無分寸又手忙腳亂地拉開自己風衣和裏衫,把冰涼透骨她狠狠摁進他光露胸懷裏。
溫水嘩嘩地流,懷中人還是冷得透心。
其他人不知什麽時候跟過來,見狀全驚得目瞪口呆。
作家見言溯臉都白了,趕緊去拉他:“她現體溫太低,泡水裏就好,你這樣抱著會把自己凍傷……”律師和主持人也來拉言溯。
“滾開!”言溯怒喊一聲,甩開他們,瞬間爆發怒氣驚呆了所有人。
言溯衣衫淩亂,濕漉又狼狽地跪浴缸裏,懷裏摟著昏迷甄愛,像極了走投無路受了重傷困獸。雖然臉色蒼白,看不見某處傷痕累累,卻固執,不可侵犯,帶著一觸即發仇恨,就像一隻守護同伴狼。
絕對,不離不棄。
他一貫淡然眼眸竟露出凶光,看著麵前眾人,一字一句,幾乎是咬牙切齒:“剛才,你們當中有一個人一定見過她,並傷害了她。”
他唇角蒼白,清俊臉陰森森,有種古怪美感,“為什麽要對她下手?以為她發現了你秘密?嗬,因為你對她下手,我反而知道你是誰了!這下你可以安心等待了,我絕對會讓你付出代價!”
嗓音低沉一番話說得場人心裏冷颼颼,卻又不知他空洞眼睛究竟看著何人。
眾人麵麵相覷,言溯已收回目光,看向女仆:“升溫,4度。”
後者立刻照做。
管家留下女仆,帶著眾人去搬被子和熱水袋。
水位緩緩上升,言溯坐浴缸裏,緊緊摟著他甄愛。
貼貼她臉,還是冰冰涼涼,讓他心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身體漸漸軟下來,綿綿涼涼,趴他懷裏。雖然還是涼絲絲,但明顯有了回暖跡象。
“升溫,43度。”
女仆照做。
徹骨寒意漸漸消散,可他心頭恐懼一直縈繞,他害怕得牙齒打顫,直到某一刻……
懷裏她動了動,人還意識不清,卻喃喃地喚他:
“阿溯”
言溯內心巨震,說不清是怎樣一種慶幸感覺,腦子裏緊繃弦啪地斷開,可低頭看她,她又蒙蒙地閉上眼睛了。
他扶住她頭,將她整個泡滿滿熱水裏,又道:“熱開水!”女仆立即遞來玻璃杯。
他輕輕吹散熱氣,含住一口熱水,湊到她嘴邊,一點一點送進她嘴裏。熨燙水緩緩流入她身體,溫暖如春風化雪般拂遍全身,漸漸流竄到四肢百骸。
甄愛再度緩緩地睜開眼睛,雖然意識迷蒙,卻知道自己回到了一個溫暖地方。她泡暖暖水裏,還有他懷抱;侵入體內嚴寒也逐漸驅散,慢慢被一種溫熱感覺替代。
麵前是他近咫尺臉,蒼白而英俊。他吻著她,和往常一樣,幹淨香味,溫暖鼻息。
而言溯喂她喝完半杯熱水時,感覺她眼睫毛他臉上閃了一下,又輕又癢。
他猛地抬眸,就見她眼珠漆黑,像水洗過黑曜石,純粹而專注地看著他。嘴唇依舊蒼白,卻微微笑了:“阿溯,別擔心我。”
他呆呆,看了她一秒,如獲至寶般欣喜若狂,再度將她緊緊攬懷裏,咬著牙半天說不出話來,隔了不知多少秒,說卻是:
“恒溫,47度。”
懷裏女孩忍不住輕輕笑了聲,呼吸很淺很慢,聲音斷續而柔弱:“我不會有事。”她仰頭搭他肩膀上,微微笑:你這麽著急,我怎麽會有事?
他托著她後腦,還不忘把她泡溫熱水裏,胸腔裏隱忍著莫名情緒,嗓音哽咽:“Ai,再叫我一聲,我名字。”
她一愣。
看不到他臉,卻竟然聽到了哭音?
她心像被誰狠狠扯了一下,很乖地照做,隻是聲音還有些虛弱:
“阿溯!”
“誒。”
“阿溯!”
“誒。”
“阿溯!”
“誒。”
她靠他溫暖懷裏,覺得眼睛裏冰像是融化了,酸酸盈滿了眼眶。
他才不會不來找她;
他從來不會放棄她;
有他,她怎麽可能下場淒慘?
管家和眾人帶著被子熱水袋來了,幼師還很細心地替他們拿來了幹衣服。
言溯卻不太領情,繃著臉接過各種東西,一句話不說把大家關了浴室外。
甄愛雖然醒了,但體溫很低,四肢也使不上力氣,言溯給她脫衣服擦身體時候,起初還不覺得,隻認為這是一種正當救人方式。
因為教科書上說,緩解凍傷接下來步驟是脫了衣服把身體擦幹,再睡進溫暖被窩。
可看著自己心愛女人一點一點褪去衣衫,光溜溜地呈現他麵前,言溯給她脫衣服手不自禁地抖了,臉也漸漸紅起來。目光到處飄,仿佛偌大浴室找不到安置之處。
甄愛坐水裏,尷尬又愣愣地瞪著眼睛看牆壁。現這裏還很危險,她必須恢複體溫,鑽進放滿了熱水袋被子裏。
可穿著濕衣服是顯然不能。
上衣和絲襪都脫了,她現就像坐浴缸裏內衣女郎。她心跳得一團糟,無奈體溫還低,臉都紅不起來,真是厚臉皮……
兩個人都困窘地不說話,言溯極短暫地瞥了她一眼,女孩纖細又性感身子還是深深地刻腦子裏揮之不去裏。
他不自地咳了咳:“要不,你自己脫剩下這兩小件……”這個措辭好像有點兒奇怪,他望天,飛速摸摸鼻子,“剩下小濕衣服。”
甄愛低著頭點啊點:“好啊。”
她酸痛地抬起手臂,前扣式胸衣不難脫下來,手一鬆,小衣服掉了浴缸外。言溯低頭,看著腳邊白色圓圓胸衣,當時心情真是……難以名狀。
可脫**時候,甄愛遇到了麻煩,她根本坐不起來,也沒有力氣騰空,雙手笨拙地搓了半天,也沒有把小小**揪下去。
他側身立著,也是感覺到了她困窘,突然彎下腰,單手伸到她臀部托她起來,一手拎著她身上後一小塊布料,輕輕一拉,白色**就退到了膝蓋處。
她條件反射地水裏並攏了雙腿,慌忙拿手去遮,另一隻手趕緊攔胸前。可即使是短暫一秒,他已經把她看遍了……
胸前和**風光,都存了檔……
他扯了一條浴巾撲地毯上,又把她從水裏抱出來放幹燥浴巾上麵。
出了水,她驀地渾身一抖,他知道她是冷了,迅速用大毛巾裹住她,搓搓她頭發,又開始擦拭她身子,像擦一隻濕漉漉小狗。
可她和小狗不一樣,手臂拘謹地攬著前胸兩團瑩白,腰肢纖細,肌膚滑膩,兩條腿修長得叫人挪不開目光。
她低著頭,長發柔順地垂前胸,像一隻赤條條小白魚。白皙,柔軟,虛弱,滑膩。言溯身體裏血直往腦子上竄,剛才抱著她全身冰涼,此刻卻渾身發熱。尤其是腹部,像是被毛毛蟲刺了,又癢又辣。
他極其地克製,擦幹她上身,拿毛巾裹住,又擦拭她腰際,臀部和那裏。他手掌隔著毛巾,很輕很小心地從她**私密之處和股溝劃過。
甄愛驚得渾身輕顫,埋頭他胸口,都不敢抬頭了。
他默念了無數遍克製,用毛巾蓋住她腰,又用另一條大毛巾緩緩擦幹她雙腿。
他低頭給她擦腳時,她肌膚還是涼絲絲,像從冬日溪水裏撿起玉,可他手心燙得像夏日正午陽光下暴曬柏油路。
他潛意識裏貪戀她肌膚之上沁心冰涼,而她渴望他手心似火熱度,兩人心跳都不動聲色間加。
他大手握著她腳,連腳丫裏水滴都悉心地擦拭。
她覺得癢,微微一縮,小腳像魚兒一般從他手心掙脫了。
言溯緩緩收回手,拿毛巾裹著甄愛,小心翼翼抱起了送到墊著熱水袋被子裏。她從毛巾裏溜出去,縮被子中,乖乖地不動了。
他再摸摸她蒼白臉頰,覺得還是有些涼,便換了條幹毛巾,給她搓頭發。
甄愛安逸地閉上眼睛,有種極其舒服而愜意癢。她真喜歡被他愛撫著摩挲感覺。
直到把她頭發擦得半幹,他才起身給自己換衣服。
四周好熱乎,甄愛朦朧想睡時,腦袋上溫柔撫弄停止了。
他走了?
她掙紮著清醒,有些困難地抬起頭仰望他,卻見他脫光了衣服正用毛巾擦拭身上水珠。
從她角度,他立朦朧燈光下,身形俊美,像文藝複興時期**雕像,寬肩窄腰,線條流暢,臀部非常性感。
他側背對她,歪著頭,隻是簡單地擦頭發動作,卻牽動全身肌肉線條,精實而不突兀,仿佛蘊含著某種蓄勢待發力量。
甄愛心燙燙,深感這件令人驕傲藝術品是自己,於是滿意又赧然地收回目光。沒想他不經意地略微側過了身子,她目光剛好從他腰間掠過,一眼看見了某件粗粗肉色,前端帶著極淡類粉色,桀驁而囂張地立著,像某種蟄伏等待捕獵獸。
她心像突然被捶了一下鼓,差點兒從嘴裏跳出來,她趕緊縮回去閉上眼睛。
雖然平時和他親密接吻時會蹭到,但親眼見到是頭一次,她真想戳自己。
慢慢,臉上開始有熱度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他換了幹衣服,坐過來她身邊,靜靜守著;而她也平複了做賊似心緒,見他隻穿著薄衣,有些心疼,說:“你來和我一起吧,被子裏麵很溫暖呢。”
言溯聽了,第一反應居然是有點兒懊惱,他怎麽那麽把衣服穿上了?
但他還是知道給自己爭取大福利,所以很鑽進去摟住他心愛女朋友身體。
甄愛看他臉色不對,問:“你怎麽了?”
言溯不懂隱瞞,實話實說:“為什麽我們總是不同時一起**?”那語氣還有點兒怨懣。
甄愛:
她移開目光去,小聲說:“外麵還有人呐,這裏不合適。”
言溯皺了眉,不理解:“我說是純粹意義上**身體睡一起,不是和你發生性關係。你認為我會那麽沒品味,讓我們第一次發生這個莫名其妙古堡浴室裏?”
甄愛眨巴眨巴眼睛瞪著他,誰說要和你啥啥啥了,你不要自作多情好嗎?
她剛要說什麽,他緊緊盯著她臉頰,看了半秒,終於長長舒了一口氣,非常開心和欣慰地說:“Ai,你終於臉紅了。”
其實他意思是她終於恢複了血色。
但甄愛已經窘得無地自容。言溯這笨蛋,她臉紅真隻是因為恢複了血色麽?
甄愛歪他身邊,輕聲說:“雖然外麵很溫暖,但我總覺得身體裏還涼涼,好難受。”
彼時,他把她攏懷裏,溫熱手指正她背上腰間來回地輕撫,像是貪戀她身體觸感。聽了她話,他腦子裏閃過一種奇怪想法,好像經曆了失而複得絕望和狂喜後,他失去了判斷力,隻想按照心裏情緒來做一些不合時宜又瘋狂事。他突然極其渴望撫摸她,她身體,他說:“或許,我有辦法。”
“嗯?”她疑惑地看他。
他不說話了,拉緊被子,隻露出彼此頭。手掌卻探到她胸前,握住一團柔軟,拇指粗糙地從尖端摩挲而過。甄愛抖了一下,仿佛他手心溫度直抵心髒。腦袋一瞬間發熱,幾乎分不清狀況。
他極輕地揉捏了一陣,終於鬆開,手指又遊移到她腰際,彈鋼琴似地滑進了她臀瓣。甄愛身體一緊,還來不及反抗,他修長手指就從股溝劃進去,停到洞口,蜻蜓點水般觸碰了一下。
甄愛趕緊咬唇才沒發出聲音,眼神慌亂而抗拒,可又帶著一點點期待。
言溯摟住她想要躲避身子,低低地說:“別動,我就摸一下。”
她真不動了,紅著臉窘迫又懵懂地看著他。
他手心全是柔軟,拇指輕緩地撫摸著前端小珍珠,食指卻朝小小口探過去,才進去小半個指尖,便覺甄愛身體猛地一動,小手緊緊揪住了他胳膊,雖然咬著唇,貝齒間還是溢出了一絲極細嗚咽。
他氣息也急促不穩起來,原來隻是想碰她一下就好,可指尖嬌嫩柔弱觸感讓他脫不開身,竟忍不住慢慢擠進去,小心地來回撫摸起來。
甄愛一緊,驚訝地盯著他,漆黑眼珠濕漉漉,像驚慌小鹿。而他臉頰雖然紅了,眼眸卻極為安靜澄澈,專注地看進她心裏。
緊密被子裏熱氣蒸騰,她熱得出汗了。
她難耐地他指尖扭來扭去,心裏癢得要死,都忍不住輕呼出聲。好幾次心癢難耐,想把他手扯出來,可他紋絲不動。
直到某一刻,體內奇異樂感覺登峰造極,熱到了極致,身子下麵溢出了濕潤**,他才罷手。
甄愛愣了半晌,羞得立刻往被子裏鑽。
言溯把她揪出來,問:“啊?還冷啊,要不要再來一次。”
甄愛:……
她真想一口咬死他!
她哼哧一聲表達不滿,剛要扭過身去,又被他擰回來緊緊抱住:“乖,不要亂動,熱氣都要跑掉了。”
他聲音很低,像哄小孩兒;
甄愛一下子心軟,乖乖偎他懷裏,安靜地閉上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告訴我們,當你看到一點點小虐時候,這是一大波甜甜靠近節奏
好了,說正事。現**貌似有一個全文存稿功能,就是挖坑可以提前收藏,嘿嘿,於是a9我就把接下來要寫兩篇文都挖坑了。大家可以去收藏了哦,大概12月中旬會開始。
大家去看時候,幫忙給我文案提點意見,我是文案渣,寫文案不吸引人,淚奔,大家多提意見啊。
說說接下來預備要寫兩篇文。
第一個是親愛係列文,LJ,叫《親愛漂泊者》是女邏輯學家和男物理學家愛情,模式和溯愛灰常不一樣。有懸疑和冒險因素,但主要還是言情,
第二個是城池係列,叫《平安城》,男主是消防員,女主身份暫時保密,溫暖治愈係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