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蒙恬派灌嬰協助齊王等人駐守齊國,他和其他將領向趙國進軍,王賁為先鋒前麵開路。
趙王趙歇,他也是一個和趙括一樣紙上談兵的家夥。他長得像一個白麵書生,更像一個女人,頭小腿大,細眉柳腰,短須薄唇。他說兵法真是講的頭頭是道、口若懸河,無不人敬佩。收到蒙恬帶領漢軍來攻打的消息後,他倒是無所謂,對身邊的人說:“孤有絕妙的好辦法。”
十日後的上午,蒙恬就兵臨趙國都城信都城下。他下令士兵休息半天,吃過午飯後開始發動進攻。
攻城開始了。那時,漢軍十萬,趙軍三十萬。
戰鼓聲響徹雲霄,戰馬嘶鳴,殺氣衝天,幾十萬將士身先士卒,潮水一般向銅牆鐵壁的邯鄲城牆湧去,喊殺聲震耳欲聾。
蒙恬站在駟馬戰車上,“呲”地一聲拔出佩劍,直指雲天,那氣勢,恢弘磅礴。他意氣風發,大聲說道﹕“將士們,攻下此城,漢王重重有賞!”然後他一躍跳下戰車,也加入了殺敵攻城的行列中。
有了主將的激勵和表率,將士們個個都精神抖擻、倍增神力,殺敵更加神勇。一般的是見一個就殺一個,本不是很鋒利的刀劍也變得一刀兩斷、一刀斃命,真可謂是“擋我者死”。
蒙恬則更加神勇,那在士兵眼裏,就是天神降世啊。隻見他半步之內,必有兩名敵軍倒地,而且還沒來得及發出任何痛苦的喊叫。他就像一頭發瘋的獅站在城樓上觀戰的趙王嚇得魂不守舍,忙說:“快、快,用孤的對策。”
忽然城樓上就萬箭齊發,猶如雨點一般,漢軍像枯草一樣迅速倒了下去,傷亡慘重。城下的趙軍都還沒來得及撤進城去,城門就被關上了。蒙恬一看,那些趙軍必定是要被放進裏去的,隻要等到城門一開那一刻、尾隨趙軍衝進去就是了。於是,他下令﹕“將士們,堅住!”就一邊避著頭上的箭矢,一邊和士兵們衝殺敵軍。城外的趙軍一看,趙王都不要他們的命了於是,他們索性舉起手投降了。
蒙恬頓時大喜,漢軍也軍
心大振,但頭上致命的箭矢才是最害怕的。蒙恬抬頭看了一眼頭上空的仍然蓋住了半邊天的箭矢,又看了一眼城樓上的弓箭手。他朝漢軍將士們大聲說﹕“你們先後退!”
然後隻見他退後到城牆幾米遠的地方,一個燕子三抄水,就蹬上了城牆,又用腳快速一步一步往上蹬,就像在登一段垂直的山路一樣。
漢軍都看呆了,眼珠子瞪得老大。他們的將軍可真是神將啊。
城上的趙軍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威猛厲害、這樣登城的人物,他們頓時亂了手腳,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趙王嚇得麵色紫黑、沒了血色,他用顫抖的手指著還在登城牆的蒙恬,顫抖著聲音對守城將領說:“快…快、快點把他給我射死。”然後就火燒屁股一樣地逃走了。
趙軍向蒙恬放了幾箭,都被他躲過了。
幾分鍾後,他臨近城樓上時,劍一揮,幾個當頭的趙軍就沒命了,他就順利地一躍跳上了城牆。他幾個劍起劍落,又幾個趙軍沒命了。其他的趙軍有的直接就嚇跑了,有的則圍上來,他輕而易舉地就解決了他們。然後,他朝城下漢軍大喊﹕“放馬車撞城門!”
王賁就指揮士兵猛地抽打幾輛戰車向城門狂奔而去,一輛怕還不行,他就趕了四五輛戰車前後撞去。
“嗊噥”一聲,邯鄲城那厚重的城門轟然倒地,漢軍頓時力量猛增,爭先恐後地、洪水一般衝進了城裏。喊殺聲震天響地,可見氣勢之恢弘。
漢軍破城而入後,趙軍軍心一落千丈,都不戰投降了。
但趙王趙歇卻逃脫了,蒙恬昭告天下:漢王仁義愛人,若是趙歇肯來投降,那漢王不僅既往不究,還會封官進爵。
幾天後,趙歇在幾個隨處的陪同下來向蒙恬投降了。
蒙恬高興地說:“大王,你又何必逃了,我們又不會傷害你。”頓了一下,蒙恬又說“你若是早一點投降的話,我們也不會如此大動幹戈了,更不會塗炭生靈地來攻城了。你說呢,大王?”
“是、是、是,將軍說的是,趙
歇知道錯了。”趙歇趕緊唯唯諾諾,又求情道“還望將軍看在在下前來投降的情況下,饒在下一命吧。”
“大王,誰說要殺你了?你難道不知道我下的命令嗎?是封官進爵,可不是殺頭啊。但我還要通告漢王才知道該封你什麽官合適。”
“那趙歇就多謝將軍不殺之恩了。”趙歇跪拜說道。
“快起來吧,大王。你何罪之有啊?我蒙恬隻殺論罪當殺的人。”蒙恬一臉剛毅地說。
“是、是、是,將軍功過分明。”趙歇又拱手行禮說道。
幾天後,劉邦收到蒙恬攻下趙國的信函後,大喜,對張良說:“蒙恬果真是良將啊,一戰就降了趙國。真是神勇無敵、百戰百勝啊。孤要大賞!”
又幾天後,漢王傳令官傳來命令:加封漢軍大將軍蒙恬為武盛君,其裨將王賁為勇威將軍。改趙國為河北郡,封趙王趙歇為邯鄲縣尉,曹參為河北郡守。
其餘大小將領都有封賞。最重要的是,漢王要蒙恬加緊整頓趙國的事務,三日後出發進軍魏國國都平陽。蒙恬早就想到了:趙魏韓三國乃是中原大地上的一條縱向的大障礙,必須得首先滅掉,否則,東不可進、南不可下,那將如何統一天下啊!
魏王巍豹,乃莽夫加猛夫也,有勇無謀,有謀皆陋。
舉個例子吧﹕就在蒙恬進軍趙國時,巍豹的一些大臣就建議魏國應該派兵去幫助趙國抵禦漢軍,所謂唇亡齒寒嘛。但他卻哈哈大笑,說:“我們和趙國素不相往來,憑什麽我們要去幫它?哼,以後是敵是友還說不定了,這就叫強敵弱己!再說,趙國的三十萬大軍還打不過那十萬烏合之眾的漢軍嗎?”
在漢軍攻下趙國後,他還說:“趙歇真是個無用的家夥,把好好的三十萬人給糟蹋了。要是他蒙恬敢來我魏國,老子定要他有來無回、全軍都死無葬身之地。哼哼,哈哈!哈哈!”
他體大如牛、頭大如鬥,臉寬如屁股,眼大如蛋,鼻子扁著,像從小就被人打鼻子一樣。滿臉絡腮胡,一個屠夫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