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凶悍 逃嫁太子妃 番外 父君小氣得像個娘娘腔! 無憂中文網

“念卿,你又動舅舅的輪椅!”一個三歲左右,身穿一身錦袍,衣角處繡著一片墨竹的小男孩,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小模樣,咬牙切齒的開口。

當然,也因為他自己年紀實在太小,以至於他現下容色中的恨鐵不成鋼,合著那張小臉一起看,怎麽看怎麽像是個小包子!

那邊被嗬斥的小姑娘,咂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自家兄長幾秒,可愛的娃娃音隨之響起:“舅舅的腿不是早就好了嗎?還要用什麽輪椅?反正輪椅也沒有用了,借我玩一下不行嗎?”

“對的!舅舅的腿早就好了,所以這輪椅用來給瀟灑我耍耍,最合適不過!”隨著這帶著幾分瀟灑笑意和一絲孩子氣的聲音傳來,一個手上拿著小折扇的紅衣小男孩,已經飛奔上輪椅,一屁股坐到上頭,用光速把自己滑出去了!

小姑娘瞄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看了一眼前方院子裏頭,已經一陣風一樣坐在輪椅上滑出去的兄長,恨恨的咬牙,追了上去:“三哥哥,你把輪椅還給我!”

“還給你做什麽?像你這樣的小姑娘,應該學習柒柒姐姐,躲在屋子裏頭多繡繡花,這種危險的活動,還是讓我這做哥哥的幫你做了吧!”君塵頭也不回的回複,在輪椅上向前滑得開心又激動,倒是很喜歡逗弄自己的妹妹。

君念卿虎著一張小臉在後頭看了許久,眼見自己是如論如何也追不上那人的滑行速度了,小臉陰沉了半天,一雙眼珠滴溜溜的轉,似是在想著有什麽好主意,能讓自己的兄長老實的停下來,並且把輪椅還給自己!

也就在這會兒,院子的另一角,傳來一道帶著孩童稚嫩,又自有一番不怒自威之氣的閑散聲線傳來:“嗯,滑輪椅的事情,你幫念卿做了,你的功課誰幫你做?父君今日的考核,你可都準備好了?”

雖然父君已經登基為帝,他們應該改稱“父皇”,但是父君已經叫習慣,所以一直沒改。

“呃……”在輪椅上滑得正開心的君塵,一聽見這聲音,就條件反射的一個機靈,很快的停下來。

瞟了一眼自己的兄長,又趕快從輪椅上跳下來,拍了拍屁股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又把扇子打開故作瀟灑的搖了搖,小臉上滿是吊兒郎當、不務正業、紈絝不羈地道:“大皇兄,既然你都問了,那功課你幫我做了吧,父君待會兒派人來考核的時候,你就說我正好病了!怎麽樣?”

“你說怎麽樣?”君禦聽了,扯了扯唇畔,很快的把問題丟回去,眯著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不冷不熱的看著他。

君塵的扇子又晃動了幾下,知道是沒戲了!看著自家皇兄這個表情,嘴上很害怕,表情很鄙夷地道:“大皇兄,不要總是學父君的那個表情,我看見了害怕!”

君塵的屁股離開了輪椅之後,君念卿就飛快的奔了過去,笑眯眯的往輪椅上頭爬。一雙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兩個皇兄,嘿嘿,三哥哥看起來誰都不怕,有時候還敢挑戰父君,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每次看見大哥哥,好像都會聽話不少。

君禦冷冷瞟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你也會怕!”

這話一出,更是像極了君驚瀾,君塵聳了聳肩,不說話了。

其實呢,父君他也是很怕的,所以連帶的,看見和父君很像、性情容貌都幾乎一模一樣的大皇兄,他也有一種天然畏懼。但是怕什麽,父君隻要生氣了,他就往娘親身後躲,量父君不能把他怎麽樣,所以他敢跟父君作對!可是大皇兄生氣了要揍人,沒人可以保護他,因為娘親認為小孩子打架,大人沒有必要插手!所以對大皇兄,他一直是給幾分薄麵的!

這會兒,君子悠也終於跟上來,一張酷似澹台凰的小臉上,滿是深沉,遠遠的就歎道:“三皇弟,讀書人必須有讀書人的樣子,你整日猴兒一般,也難免父君總是看見你就生氣!”

君塵瞟他一眼,“是的,二皇兄最像是讀書人,溫文有禮,就是不知道昨天跟我們搶雞腿搶到差點崴了腳的人是誰!”

“我幾時差點崴腳了?”君子悠恨恨上前,一副“有種你來理論”的樣子!

他那隻不過是看見太傅正好過來了,所以趕緊退出搶打隊伍,可是退得太急,不小心踩了自己的衣擺,差點摔了!但是怎麽也談不上是崴腳吧?崴腳多丟人!

子曰:君子穩而健,不可崴腳矣!

至於孔子是什麽時候曰的這句話,他暫時還不太清楚。嗯,好像是自己昨天做夢的時候聽孔子他老人家曰的……

眼見這兩人就要打起來,君禦皺眉,嗬斥了一聲:“好了,別鬧了!念卿,還不從輪椅上下來,夫子教的三字經你都會背了嗎?待會兒……”

“大哥哥,人家頭痛!嗚嗚嗚……人家頭好痛,人家今天不能去考核了,你告訴夫子說人家下回再考,呼呼……痛死人家了……”

剛剛還在輪椅上翹著小腳丫晃**的小姑娘,轉眼就捂著自己的腦門,一副“我很痛苦”的樣子,腳步踉蹌的準備走人。

那背影看起來的確是很痛苦,那腦門上掛著一滴巨大的冷汗,那小身板在哆嗦!

君禦伸手揉了揉眉心,一張小臉上是和年齡不符的沉穩和惱意,看那樣子,實在是對自己的幾個弟弟妹妹,相當沒轍!卻還是對著君念卿的背影嗬斥:“站住,頭痛也要參加考核!”

小丫頭苦著一張小臉轉過來,嘀咕道:“哥哥是個沒有人性不知道疼愛妹妹的老巫婆!待會兒又要被夫子打手心,嗚嗚嗚……”

這樣嘀咕著,一秒鍾眼裏含了一炮淚,哭得可傷心了。

“唉……”君塵也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實話,對於讀書的事情,他其實也沒什麽興趣。

兄妹幾人,也就隻有大皇兄一個人,對文治武功、兵法政法,件件都感興趣,還能學到先生們都自歎弗如,但是他們三人……二皇兄喜歡詩詞歌賦,為了將來能夠行走江湖,所以武功也還不差。

念卿那小丫頭,自然是喜歡玩。而自己……自己啥都不喜歡,唔,就是前幾天生辰上看見好幾個大臣家的漂亮小妹妹……嘿嘿,嘿嘿嘿!

娘親總說自己和楚國的旭王,也就是一個叫楚長歌的叔叔性子很像,不過還沒有機會見麵,不知道那叔叔是個什麽樣,有沒有自己這麽挺俊瀟灑,英武不凡!

“夠了!幹爹今日也會回來,會測試你們的武功,若是不合格,幹爹的性格你們是知道的,我想不必我多提醒!”君禦最後一句話,做了總結,略微淩厲的眼神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充滿了警告了意味。

說起幹爹,幾個小包子一起抖了一下。

幹爹啊,教他們武功。但是性格很是孤傲,從來不苟言笑,說話十分簡短,還不太理人,誰讓他不高興了,就直接拔刀。削幾根頭發,那還是他老人家心情好的時候,稍微一個不愉悅,一刀是要削腦袋的。

倒是君子悠感歎了一句:“幹爹的性格,的確是個真男人!就是娘親說的,那個帥啊,那個酷啊,那個拽啊!”

“所以父君跟幹爹比起來,就像一個娘娘腔!”君塵十分認真的評價。

另外三個小朋友:“……”

“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麽?難道不是嗎?你們看,父君隻要笑起來,你都猜不到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為人又那麽小氣。但是幹爹,高興的時候,表情冷冷的。跟他說話的時候,表情還是冷冷的,不高興了,直接拔刀。這是多麽男人!娘親說這樣的男人就是man!但是你們看我們父君,一點都不酷,娘親隨便看其他男人一眼,他還小氣到一張臉臭得慘不忍睹,完全是丟我們男人的臉,簡直就不像個男人,唉!”君塵說著,一臉遺憾的搖頭。

“是嗎?”一道慵懶聲線傳來,懶散中帶著點薄薄笑意,隻是這笑意找不到絲毫溫度,還令人覺得自己後背一陣發涼,寒毛已經開始倒豎。

三個小朋友同時咽了一下口水,看著君塵身後的人。

可惜君塵小朋友說得太高興,以至於根本沒收勢住,這會兒還閉著眼睛,為自己的獨到見解、和好不容易又誹謗了父君一次而深深陶醉著。

於是頭也不回地道:“那當然!我父君啊,就是太不像個爺們了,他還總是妄想和我作對,總有一天,我……”

說到這裏他頓住。

總有一天,他該說啥?那是自家老爹,幾千幾百個不高興,肯定也不能將他如何,且不論自己是否有本事將他如何。但是狠話都放到這裏了,不接著說完,似乎又很是沒麵子。

然後身後聲音傳來,饒有興味地問:“總有一天,你怎麽樣?”

“我……”君塵終於感覺到不對勁,如此熟悉的聲音,他飛快的睜開眼,看著麵前的哥哥、妹妹,眼珠裏頭投射出來的影子。

紫袍銀冠,尊貴無匹,永遠的萬物中心。是……父君!

感覺到背後的氣壓越來越冷,周圍的空氣也稀薄起來,他拔腿就跑!雙腿邁起風火輪,一陣狂奔:“娘親救命,父君又要欺負我了!”

另外三個小朋友,無奈搖頭!君塵童鞋似乎忘記了,前天南海之外的納蘭叔叔,給娘親寫了一封信。娘親也正巧打算偷溜出去走走,順便訪友,便回信一封,結果信件還沒來得及寄出去,就被父君發現,現下自身難保,怎麽可能還救得了他!

於是,君塵小朋友還沒跑出去多遠,就感覺到一陣強大氣壓,從背後襲來,他的身體被什麽吸附住,隨後硬生生的將他拖了回去!

他猶不死心,伸出手往前方一陣亂抓,但終究還是難逃被君驚瀾的內力吸附回去的命運!

幾個小朋友同情的一巴掌拍上自己的額頭,然後更加同情的看著自家父君,笑得一臉溫和的將君塵的後衣領提起,轉身走了。

他們三個咽了一下口水,為了避免這不知死活的家夥,被盛怒之下的父君打死,一致把眼神看向君念卿!示意她去搬救兵,把娘親叫來。

雖然娘親自身難保,但是救命還是沒問題的。

而且,父君從來不抱念卿,因為他說過不碰娘親之外的任何女人,所以也從來沒揍過念卿。她去叫娘親,也是安全的,父君知道了她也不會被揍。

君念卿看了一眼君塵已經被君驚瀾拎出院子,想想自己這個討厭的哥哥,雖然經常和自己搶東西玩,但有時候有什麽好玩意兒,他還是第一個就給自己,於是接下了這個偉大的任務,扭頭往娘親的寢宮奔去!

她奔走了,君子悠看了看君驚瀾和君塵的背影,道:“昨天和阿塵搶雞腿,我輸了!”

“我放在桌上的名畫,花了很大力氣才從幹奶奶那裏哄來,也被他拿去討好李大人家的孫女!”君禦酷似君驚瀾的薄唇扯起,似笑非笑。

誰都知道幹奶奶那個認錢不認人的脾性,從她手上討點東西難如登天,更別提是價值連城的名畫!他可是好不容易、花了兩個多月的功夫才成功的,可是阿塵這家夥……嗬嗬。

君子悠搖頭晃腦地道:“所以我們報仇的機會來了,趕緊跟上去火上澆油……”

君禦端著下巴點頭:“念卿單純可愛不懂事,所以還是先支開。以免認為我們這兩個做兄長的,對弟弟不好!”

“我們做兄長的,自然也不能毆打武功不怎麽樣的弟弟!所以那些事情發生之後,還要假裝什麽事都沒有,原諒他!”君子悠痛苦的搖頭。

最終君禦笑笑,“此番他得罪了父君,正好!”

反正父君也不會真的打死他,火上澆點油也不是什麽大事。

於是,兩個腹黑的兄長去火上澆油了。至於“單純可愛不懂事”的君念卿小姑娘,在半路上想想每次三哥哥跟自己搶東西的行為,雖然是要找娘親去救命的,但……三哥哥還是被父君打一頓長點記性得好,如果娘親到得太早,三哥哥隻被打幾下很難長記性。

所以她還是慢點走好了,讓娘親晚點到!

這說明……看起來單純善良軟弱可欺的人,事實上也不是那麽好說話的。

路上,君塵小朋友一直瘋狂反抗,兩隻手在半空中揮舞,一雙出挑的桃花眼含淚,手上拿著耍帥的扇子也沒舍得扔,卻還是嘴硬的警告:“父君,你最好快點把我放下來,不然我告訴娘親,我……”

“你剛剛說,你娘親說,瑾宸那樣的,才是‘燜’?”頭頂上的聲線慵懶閑適,似還有薄薄笑意,但裏頭含著的冷意卻重得很。

其他幾個小兔崽子都說了什麽,他還沒來得及聽見。但是君塵這臭小子的話,他是聽得一清二楚。

隻不過……燜?是什麽東西?

君塵鄙視的看他一眼,縱然已經害怕到身上冒冷汗,卻還是壯著膽子對著自家老爹瀲灩如畫的臉吐槽:“父君,難怪娘親和幹奶奶說你和幹爹都是土包子,是man,不是燜,man就是很男人,男子漢的意思!”

君塵說著,人雖然還在半空中,兩隻短小的手臂已經認真舉起,試圖展示自己胳膊上的肌肉,表示他很man!

君驚瀾聽完,點點頭,表示明白,“嗯,原來你娘親不僅僅覺得瑾宸很男人,還覺得我是個土包子!”

這話說著,他狹長魅眸眯出一道冷光,幽魅閃爍,看起來極為嚇人。

“呃……”君塵飛快的捂住小嘴,他是不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

就這般對話之間,這對父子已經到了校場。一旁的官員、侍臣們,都很快的跪下行禮,隨後在君驚瀾的點頭示意之下,站起來。表情十分淡然又十分坦然,對眼前這種情況早已司空見慣,爺和三殿下,三天兩頭就要鬧起來。當真是驗證了那句話……父子是隔世的仇人。不過,也就揍一頓了事吧?

但是他們顯然都料錯了君驚瀾今日的怒意,不,不是料錯,是低估。低估了君驚瀾今日的生氣程度!

所以,揍人都已經不能出氣。

到了校場之後,他將君塵放下來,隨後雙手環胸,饒有興味的看著他,懶洋洋地開口:“既然你覺得你幹爹很男人,那從今日起,爺也培養你成為一個你極欣賞、也極男人的人!那邊是鉛塊,你舉著它,站三個時辰,過程中必須麵無表情,不能有任何多餘神色展露,否則就再加三個時辰!堅持鍛煉幾日之後,你會變得比你幹爹更加男人!”

校場所有人都咽了一下口水,看著那個鉛塊。爺沒搞錯吧,三殿下才三歲,那鉛塊有五十斤重,就是一個成年男子都舉不了三個時辰,讓三殿下一個小孩子舉……三個時辰?這……可能嗎?

“我……”不!

還沒來得及反駁,君驚瀾涼涼的眼神就看過去,那眼神極為冷冽也完全不容置疑。

君塵嘴巴一癟,就想哭。有時候娘親不在,對著父君哭一哭,父君也是會心軟的……

可就在這會兒,君子悠的聲音傳來:“三皇弟,你趕緊哭一哭!你昨兒個晚上不是說父君就是個笨蛋,你每次假哭他都會饒了你嗎?”

君禦一副警告的樣子,看了君子悠一眼,斥責道:“父君本來已經很生氣,你還把阿塵罵父君笨蛋的事情說出來,你……”

於是君塵小朋友張了一半要哭的嘴巴,硬生生的憋住了,虎著臉看著那兩個人。小臉氣得鼓鼓的,他們到底是來給自己幫忙的,還是來害自己的?一個側麵告狀說自己罵父君笨蛋,一個斥責之下潛藏著自己罵父君笨蛋是真的!

對了,念卿呢?

他抬眼眺望,沒見著自己的妹妹,心裏覺得很是舒服!還好,還是念卿對自己好,這不,已經去給自己搬救兵了!

沒事,舉就舉,反正念卿很快就要帶著娘親來了。

於是,他狠狠的瞪了兩個哥哥一眼,又挑釁的瞄了老爹一眼,雄糾糾氣昂昂的大步過去,將鉛塊舉起來!看向君驚瀾的眼神依舊很挑釁:哼,舉就舉!等娘親來了,看見你讓我舉這麽重的東西,看她今晚不把你的鋪蓋卷扔出來!

對於兩個兒子同時出賣老三的行為,君驚瀾還是能看出端倪的。估摸著這臭小子是把兩個哥哥也得罪得不輕,但禦兒和子悠說的必然是真的,否則這臭小子不會根本都不反駁。那麽……也是該讓他長點記性了!

於是這會兒,見君塵挑釁的眼神看過來,他隻是笑,對於兒子時而不時就挑撥他和凰兒關係的行為,他早已習慣,也正因為如此,才更需要教訓。

一炷香過去了,君塵的頭頂已經開始冒大汗,要不是被幹爹壓著學過武,從會走路起就紮馬步,他根本不可能舉得動。更別說是舉這麽久!

見自家老爹這會兒正雙手環胸,閑閑的看著自己。這讓他重重的咬牙,在心裏給自己打氣,不能輸!絕對不能輸給父君!

念卿已經去叫娘親了,算算路程,如果速度快的話,還有一會兒就該到了。他要堅強!

這樣想著,他重重咬牙,表情變得更加堅定。

兩柱香之後……他開始想哭,望眼欲穿的看著校場門的方向,念卿怎麽還不來?

他的眼神往那邊看,君驚瀾自然是知道他在看什麽。他薄唇微扯,心中也清楚老三大抵是把小女兒也得罪了。這臭小子,當真就沒有一個人是他不敢得罪的,這性子,將來不知道要吃多少虧,多站站也好!

半個時辰之後……

遠遠的,一隻銀色的不知是狐狸還是狼的不明物體,坐在地上搖曳著自己的九條尾巴,對著旁邊酷似自己的神獸感歎:“嗷嗚……”你看見沒有,當年你老爹星爺我,也是被主人罰站過!但是星爺當年英勇啊,站了好久也麵不改色,哪裏像君塵這個沒用的,站了半個時辰,就好像要暈倒了!說到底這世上最牛掰的還是星爺!

小翠翠聽了,崇拜的瞪大眼,看著自家老爹,一下子覺得老爹的身影高大了不少!

結果,後麵傳來翠花的一聲:“嗷!”是的,你當年很英勇,聽花爺的主人說是你看守不力,被罰站五天,最後閃了腰!

星爺憤怒扭過頭:“嗷嗚!”混賬,好漢不提當年勇,這事兒星爺批準你說了嗎?

“嗷!”翠花更生氣,擼了一把穿著蹄子上的皮草,就要打架!怎麽了,就許你吹牛逼,不許花爺說真話?

於是,這兩隻又展開了一場大戰!

這邊打得雞飛狗跳,那邊君塵已經快暈倒!他已經開始嚴重懷疑念卿到底去找娘親了沒,怎麽這麽久都沒有來!

就在他快要放棄和自家老爹叫板,考慮著是不是要來一出跪地求饒的時候,澹台凰終於出現在門口!她一看見君塵手上舉著那麽重的東西,當即麵色一冷,張口就準備對君驚瀾咆哮。

結果,話還沒說出來,君驚瀾就先懶懶的開了口:“聽塵兒說,你覺得瑾宸很男人?”

“呃……?”澹台凰愣了一下,記得這話自己好像是說過,但那也隻是對酷哥的一種讚賞,為毛這貨把這句話酸不溜丟的說出來,就讓人覺得渾身上下那麽怪怪的呢?好像自己是在謀劃出軌一樣!

也是,這家夥從來小氣!君塵這臭小子也是,也不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這樣想著,她充滿責備的瞪了君塵一眼!生氣是生氣,但是兒子還是要解救,君驚瀾也似乎不太高興,於是她原本將要脫口而出的咆哮,變成了一句溫言細語:“那個,阿塵……”

“聽塵兒說,你認為爺是個土包子?”這一句問得閑散,他笑容更可以稱得上是和藹可親。

“我……”澹台凰表情一秒鍾變得苦逼!扭頭看了君塵一眼,忽然覺得這大嘴巴的臭小子是需要教訓,啥話都敢亂說!就在這兒罰站一會兒也挺好!

於是,她不再試圖求情了,對著君驚瀾幹笑道:“我們的事情回去再說,先教育孩子才是正道!”

教育兩個字,她實在忍不住加重了口吻。這死小子,的確需要好好“教育”!

於是君塵明白了,在自家老爹的變相告狀之下,娘親已經臨陣倒戈!但是他君塵會輕易認輸嗎?顯然不會!

他艱難的舉著鉛塊,十分認真地對著澹台凰大聲胡扯道:“娘親,父君今日多看了他門口的美貌宮女一眼,我聽說是準備納為新妃來著!”哼,我不好過,父君你也別想開心!

“嗯?”澹台凰一秒鍾拉長臉。

君驚瀾的臉色也瞬間黑得厲害,這臭小子還學會了誣告,真是豈有此理!他正想著是先教訓這個臭小子,還是先對澹台凰解釋這純屬胡說八道之時。

澹台凰已經扭頭就走,高聲道:“唉,果然男人都是一樣,到手了就不珍惜了!我還是收拾收拾包袱,哪裏涼快哪裏待著去吧!”

她當然知道君塵是在胡說八道,但是如果假裝一下自己已經相信,而且非常生氣,那君驚瀾就可能不跟她計較什麽瑾宸男人不男人,她說他是土包子,就連自己前幾日打算偷溜出去玩耍的事兒,說不定也一起原諒了。

所以假裝一下生氣,也是很有必要的。

“我……”君驚瀾趕緊跟上,偏頭看了一眼君塵得意的嘴臉,冷哼一聲,“站五個時辰!”

說罷,大步跟上澹台凰的步伐。

雖然是下令這樣體罰這個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但是他心裏也清楚,恐怕他前腳剛走,這小子就把鉛塊扔掉,該幹嘛幹嘛去了。但是不說這句話,就不能令這臭小子明白自己的怒意,日後便更加不知收斂。

於是,又要多站兩個時辰的君塵,也開始不明白自己和父君這一場大戰,是誰贏了誰輸了!

君禦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膀,“如果娘親將這件事情當真了,那個宮女的性命父君不會留,你接下來的日子,也會更加難過!”

他也不明白,阿塵向來很機靈,這次跟父君對戰,怎麽會犯下這種真的會激怒父君的低級錯誤。

“如果娘親生氣到離家出走,父君也許會打斷你的腿!你自求多福吧!”君子悠同情而又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推測。

如果娘親真的生氣了,甚至氣憤到要離開家庭,君塵被父君打斷腿是很有可能的!

君念卿看了一會兒,也發現這情況不對,而且君塵的表情看起來太辛苦,似乎下一秒鍾就要堅持不住了。又聽了君禦和君子悠這幾句話,於是她哇的一聲哭出來,扭頭就走:“嗚嗚嗚,三哥哥快不行了!念卿去給三哥哥買冥幣……”

君禦和君子悠對視一眼,同時道:“我們也去準備一點吧!”

說完扭頭一起走。

“喂!你們一個都不救我嗎?喂……混賬,喂喂!”君塵氣得跳腳。

等那幾個人走遠,他如君驚瀾所料,一把將手上的鉛塊一扔,旁邊的侍臣們看見了也假裝沒看見,他們其實也很糾結,三殿下總是這樣陽奉陰違,不告訴爺吧,爺知道了會剝了他們的皮,告訴了吧,就會麵臨三殿下足以令他們生不如死的惡整!

活著已經如此辛苦,還要夾在他們父子常年的鬥爭之中左右為難,唉……

“哼!”君塵冷哼了一聲,對著侍從們一通警告,“你們誰敢告訴父君,本殿下剝了他的皮!”

說完,大步就走。雖然他還隻有三歲,但是這警告的話,說得比大人們都有氣勢。

走了沒幾步之後,他喃喃自語:“家裏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得罪了父君那個小氣又不男人的娘娘腔,娘親有了夫君也不管兒子的死活,兄弟姐妹一個比一個無情、冷血、類比禽獸、沒有愛心。唉,以後說不定還有什麽慘日子等著我。我還是收拾收拾,離家出走吧……哎……”

還沒走幾步。小琛子的聲音傳來:“三殿下,爺早就料到您會想離家出走。不過爺說了,說您要是真的敢離家出走,讓皇後娘娘擔心,他就打斷您的腿!”

君塵:“……”

------題外話------

山哥坐在輪椅上,艱難滑行。

眾山粉:山哥,你這是怎麽了?王兄的腿都好了,怎麽你的腿又廢了?

山哥傷心抹淚:昨天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們有人的月票沒有投給我的《逃嫁太子妃》,我一個傷心,從床鋪上掉下來了,把腿摔斷了……~(_

眾山粉:……!得了,票都給你,你保重著吧你!

山哥趕緊接住月票,高興得一躍而起……

眾山粉看著山哥跳躍起來的腿:山哥,你的腿不是斷了嗎?(⊙o⊙)…

山哥笑臉僵住、拔腿就跑:呃,那個啥!我還有事兒,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