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iot 請別傷害我二十七 噩夢的啟始
如果觸犯天神的禁忌,我隻能自己一個人拚命逃。
醒的時候,窗簾將窗戶遮蓋的不露一絲光線,仍然以為是夜晚。身體疲憊,身心具摧。下身疼痛,隻記得最後一幕 – 被帶子綁住的那裏流出了眼淚。
最最肮髒的樣子,自己最無措最惡心的低賤樣子。
這就是沽原給自己的以後。時間茫茫大,沒有可以依附相信的人。
叫朗男人男人早就離開,被子發出硬冷的氣息。床單上是幹掉的血跡,還殘留**靡的氣味,覺得陣陣惡心。一偏頭,鼻子竟然流出殷殷血液。真是惡心。
不會說話,不會做事,不會看人臉色,不會躲避傷害。
會惹事,會讓人討厭,會在陌生的男人碰的時候產生生理反應。
這樣的自己,真是肮髒阿。
頓時很想念爺爺,在不可能擁有那個時候的無憂,那樣的平靜,永遠隻能封藏在胸口。
扶牆慢慢走出房間,才看到客廳裏的古典擺鍾。下午兩點整。想來還是沽原教自己怎麽看這個奇怪的大擺鍾,那些鬧出了笑話的記憶都隨時間,變成煙雲消散在過往。
而沽原的存在卻是不變的,隻不過換了一種方式,以一種更加深刻更加讓人心酸的狀態。像是風,吹散那些誤以為美好的煙雲,誤以為美好存在的記憶。
閉上眼睛看十六歲的夕陽,真讓人心酸。
要去學校,如果不去就會算成是曠課。然後,自己唯一可以接觸更多,可以長大的外界就會隔除。想來生活還真是單薄,生命中的那些人竟是薄涼喬遷的過客。
從前聽過一個故事,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會出現神,神和你的接觸不一定多,或許是十年、二十年,又或許隻是短暫的一個對視,一次擦肩。他留給你一段記憶,一段隻要你細心發現,就會在孤單夜裏,不再害怕周圍的寒冷,不再怕困難的傷害。不再怕那些殘忍的事。
這麽說,真叫我心酸。
乃恩覺得是自己太過悲觀了,自閉在自己的世界,的確,如果痛苦便是無止盡的痛苦壓抑。
拖著疲憊的身體洗漱,把那些帶著顏色的東西洗掉。一下一下,都帶著傷心,對自己發狠,一條有一條被擦的腫起的痕跡。浴室裏霧氣,使人暈沉。快要死掉的感覺。
走在荒蕪冷清的路上,突然地,倏忽一下想起的書裏說的寂寞。
書裏說,一群羊在低頭吃青草。突然這樣偏僻靜謐的地方開來一輛車,所有羊都好奇的抬頭看著停駐在自己眼前的龐然大物。隻有一隻羊,沒有反應。他隻是不想抬頭,他想,無非生死。書裏說,這是一種難以啟齒的懦弱的寂寞。
但他同時也是勇敢的,隻是不被人接受的獨特的存在。
烈日高照,校門外的少年被保安拒之於門外。
班主任聽聞,大門敞開之後,已經過去二十分鍾。
身為男人的班主任,竟然抹著自己的頭發,撇過自己的頸子。攬起縷縷發絲,才發現頭發長了。
老師問,你頸子上的痕是怎麽回事?
老師說,是吻痕吧。
萬千狼狽,不羨平安度日,隻恐人事斑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