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帝怕是活不了太久了。”蘇琳兒突然就竄出來了這麽一句。
子虛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不知道你之前注意到了沒有,那皇帝整張臉已經瘦出了一種境界,如果不是胸口還在起伏的話,那真的和死人無異。”蘇琳兒說著,一邊走到窗戶處掃視了一眼,然後又扭頭走到了子虛的身邊,“你已經來了這麽久了,又沒有發現過哪位男子會打耳洞的?”
子虛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這個說法,當下就一臉怪異的看著她。
“你有見過哪個男人是打耳洞的?他該不會是傻子吧!”
聞之,蘇琳兒無奈的低頭扶額。
早知道她就不問這麽愚蠢的問題了,就連自己都不清楚的問題這個笨道士又怎麽會知道?
“行吧,我差不多已經知道那皇帝還在昏睡中的原因了。”蘇琳兒抬起頭,一臉認真的看著子虛道:“今天晚上你幫我打掩護,我去皇帝那裏查探一番。”
“什麽!”
子虛一臉吃驚的看著她,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加重了。
“噓——”蘇琳兒有些責備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才道出原因來。
“我懷疑是有人給皇帝下毒,所以才造成了他如今的這幅鬼樣子。但據剛才所看見的那樣,那皇帝身體本就有點不對,剛好與別人下的毒在身體中衝互碰撞,是那兩股不尋常的氣勁,所以讓他至今還陷入了昏迷中。”
她正了正臉色,一臉凝重的說道:“今晚我要偷偷潛進去治好皇帝,說不定還能從他的口中得到重要的消息。”
聽了這一番理由,子虛這才讚同的點了點頭。
對於隱藏和潛入皇帝寢宮的事情,他是絕對相信這姑娘有能力。
於是,兩人就這樣決定好了。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夜晚很快就來臨了。
蘇琳兒和子虛之間相互交流了一眼,然後就見蘇琳兒的身影消失在了房間中。
子虛霎時間背對著窗口坐在椅子上,在外人的眼中就像是在與對麵的人交談著什麽。
有了上一次進入皇帝寢宮的事件,蘇琳兒這次很是順利的便走了進來。
那皇帝還是一如既往的躺在龍**,可是在龍床前伺候的那幾人,卻不見了人影。
這皇帝如今本來就是個活死人,所以對於那群人玩忽職守的行為,都在蘇琳兒的意料之中。
她隱匿在空氣中,小心翼翼的向前脈動過去。玉手掀過床幔,迅速的便溜了進去。
雖然不清楚那位毛將軍為什麽不讓醫師去把脈,但是這一次她也沒有貿然的前去嚐試。
隻見蘇琳兒貓著腰,十分輕巧的蹲在了床沿前,然後將皇帝的頭朝床裏翻了過去,把那耳朵上的小孔直接展示在自己的眼前。
越看,心裏越覺得不對勁。
看那小孔周圍被穿透的形狀,一看就不是那種被人故意而為之的。小孔四周的切口很是完美,是在一定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被人用細小且尖銳的東西給穿透的。
這樣一分析,蘇琳兒突然在腦海中浮現出了一樣東西。
——針!
霎時,她眼眸一亮。
這麽一來,所有的事情便都解釋的通了!
這傷口應該就是皇帝在很小的時候去妖界所受傷的那次所造成的。
隻是,小孔並沒有泛毒的跡象,一看就不是被有毒之物所刺到的。
蘇琳兒正想著去試探試探皇帝的脈搏,可就在此時,他突然感覺到了周圍的空氣中似乎多出來了一絲的波動。
看來,也有一個人正在用她的方法摸了進來。
蘇琳兒閉上眼,用神識掃視著周圍的場景,想要把那人的位置找出來。
如果和她是相同的目的的話還好,如果是敵人,她可不會放虎歸山的。
心中一邊這樣分析著,一邊也找出了那人的位置。
蘇琳兒猛地睜開了雙眼,眸中帶著戾氣掃了過去,僅一眼,便破了那人的隱匿之術。
待看到那人的長相後,蘇琳兒既有吃驚,但更多的是興奮。
沒錯,這突然出現的人就是南宮餘天。
南宮餘天的身影出現後,立刻被門外站崗的士兵所發現了,還沒有等他們衝進來,蘇琳兒首先一溜煙的功夫就將他帶離了這個地方,重新回到了子虛的房間中。
有了陌生人的入侵,皇宮立刻就大亂了起來,四處都在吆喝著捉刺客。
房間中的子虛也聽到了這個動靜,心下不由的就擔心了起來。
他來回的徘徊在門口中,一張清秀的臉擰在了一起。
這時,蘇琳兒和另外一男子的身影突然出現了。
子虛先是將蘇琳兒前前後後打量了一番,待確定她確實沒有出一點兒的事後,這才一臉警備的凝視著南宮餘天。
於是,房間中就出現了這樣詭異的一幕。
一身白色的子虛目不轉定的蹬著南宮餘天,南宮餘天又是麵帶疑惑的看著蘇琳兒,蘇琳兒趴在門口注意著外麵所發生的事情。
她剛放心的轉過頭,就被他們兩人間的怪異所嚇到了。
“你們這都是在幹嘛?
麵對蘇琳兒的疑問,子虛這才屁顛顛的小跑到她的身邊,然後麵帶憤怒的指著南宮餘天道:“我已經答應你讓你在宮中來了,可你現在又突然給我帶來了一個人,你讓我在毛將軍那裏怎麽說?”
“還有,這人到底是誰啊?”
子虛擰著眉頭在南宮餘天的周圍轉了一圈,語氣中的嫌棄之意不減。
蘇琳兒張了張,卻並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如果說是朋友的話,可現在的南宮餘天早已經都失去關於她的那一部分的記憶了,如果舊事重提的話,記起那一部分對誰都沒有好處。
想了想自己如今的境況,蘇琳兒道:“我也不清楚,隻是順手救他就回來了。”
“我是不是見過你?”南宮餘天突然道。
看著蘇琳兒的雙眼中充滿了懷念之色。
聞之,蘇琳兒楞了一下,隻一瞬,便回複了原來那個淡定的她。
“抱歉,我們沒有見過。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哦......”
隻見南宮餘天很是失落的低下了頭,一張俊臉之上布滿了隱晦。
“現在這裏已經沒有任何守衛了,若無事的話,就請你先行離開。”蘇琳兒直接下了逐客令。
一旁的子虛很是讚同的點著頭。
然,南宮餘天輕輕的抬起了頭,朝蘇琳兒邪魅一笑,“姑娘既然救了我,那我就應該以身相許,怎能離恩人遠去?”
子虛一口氣沒上來,整張臉憋得通紅。
指著南宮餘天那張帶笑的臉直罵道:“你這還真有意思,我們姑娘救了你沒說什麽呢,你還敢趕鴨子上架!別忘了這是誰的地盤!”
南宮餘天並沒有理他,眼神還是溫和的落在蘇琳兒的身上,從未移動過半分。
子虛被他這毫無禮貌的舉動逼急了,直接一步走上去將他的視線強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直直的站在蘇琳兒的身前。
“你有沒有聽到我講話!別用你那眼神望著我師妹!”
他剛說完,一陣要命似的殺氣向他撲麵卷席而來。
蘇琳兒一伸手推開了他,然後輕輕揮袖化解了這場危機。
“這裏不歡迎你,你離開吧。”
看著子虛那狼狽的身形,蘇琳兒的眸中帶了一絲狠色。
南宮餘天對上了她的雙眼,很清楚的了解了意思,但還是笑臉盈盈的看著蘇琳兒,一臉無辜。
“既然你不離開的話,那我們師兄妹二人離開。”說罷,蘇琳兒再也不看他一眼,然後拉著子虛的袖子打開門就走了出去。
反正將軍給他們安排的這院子裏還有好幾間空房間,她還不至於跟一個失憶的人在這裏討價還價。
子虛挑釁似的瞅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男子,然後任由蘇琳兒拉走他。
南宮餘天星眸微轉,炯炯有神的看著蘇琳兒的身影在眼前消失,這才不冷不熱道:“蓮心。”
話畢,一個女子恭敬的單膝跪在他的麵前。
南宮餘天淡淡的啟唇道:“你怎麽沒告訴我她也在這裏?”
“是屬下的錯,屬下甘願領罰。”女子將頭更低了幾分。
“下去吧。”
南宮餘天的話剛一落地,那女子的身影瞬間便消失了。
回想起蘇琳兒剛才別扭的神色,南宮餘天的臉上便揚起了一抹燦爛的微笑。
想起如今自己還有要事在身,他強忍下了心頭那股想要攆去蘇琳兒身邊的急切心情,依依不舍的朝門外走去,然後瞬間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蘇琳兒拉著子虛並沒有走太遠,而是停在離南宮餘天所在的房子最遠處的一間房子。
看蘇琳兒萬年不變的臉上竟然浮現出絲絲的悔意,子虛整個人都充滿了好奇。
“你是認識剛才那名男子的吧。”
雖說是提的問題,卻用得肯定的語氣。
蘇琳兒搖搖頭,“你想多了,我不認識他。”
然後主動走到桌子旁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連看都沒有看直接灌進了口中。
子虛十分慶幸,還好這茶壺裏的水是冷的,不然她可就真的是自己作死了。
可經過她這一行為,子虛是越發的肯定自己的猜測了。
依照她的性子,若是不認識的話,她是根本不會救了那人,還好心的將人帶到安全的地方。
若是不認識的話,她也不會欲蓋彌彰了。
知道蘇琳兒這是不想說,所以之後子虛也就沒有再提這個問題。
想起了她今晚的目的,子虛這才正了正臉色詢問道:“你今晚有沒有發現出什麽?那皇帝你治好了沒有?”
蘇琳兒放下茶杯,麵不改色的搖搖頭,將剛才發生了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什麽!你為了個男人就把今天的目的都忘了!”子虛有些不敢相信的吼道。
他一臉恨鐵不成剛的模樣,最終化為一聲無形的歎息。
“算了,我們下次另尋他法吧。”
這次的計劃本來就製定的有些急切,所有失誤也並不是全都發生在蘇姑娘的身上。
子虛的眸子有些黯淡時光。
想他堂堂一九尺男兒,現在居然活在一女子的保護之下。
他都沒臉說出去了。
“你接下來怎麽辦?毛將軍隻給咱們了三天時間。今天這鬧劇一完,以後皇宮的守衛就會更強了,到時候更難在混進去,皇帝那一關該怎麽過?”子虛有些急了。
“放心吧。”蘇琳兒很淡定的看著他,“就算不能從皇帝本人那裏知道事實,但將軍那裏,我還是有借口過這一關的。畢竟,這城中也隻有我一個人有信心能治好他。”
“將軍他除了能相信我外,再無他選。”
也是!
子虛對她這句話還是挺讚同的。
“希望如此吧!”
夜深了,在宮中侍衛們找尋人的嘈雜聲中,子虛淡然自若的回到了自己之前的房間中,那人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因為有將軍大人的吩咐,所以院外有多麽的失控,卻還是沒有一個人敢走近這個小院子中。
自然,蘇琳兒和子虛二人,睡了一個十分安穩的覺。
第二天一早,那毛將軍便帶了一大群侍衛前來,將還在睡夢之中的蘇子二人叫醒了起來,集中在院中的一個非常空曠的草地上。
“兩位神醫,昨晚可聽到宮中有什麽動靜?或者說,這院子中有沒有出現過異常的情景?”
說著,他還凝視著蘇琳兒二人,企圖從他們的臉上看出線索來。
蘇琳兒自然看出了他別有用心的目的。
她十分慵懶的打了個哈欠,語氣中夾雜了濃濃的布滿之氣道:“毛將軍這是什麽話?你讓我與師兄早日找到醫治陛下的方法,所以昨天我們整整忙了一天,直到半夜才睡去。除了院外有幾隻老鼠爬過和叫喊的聲音外,我實在是沒有聽到別的聲音。”
“不信的話,你可以問我師兄?”
子虛聽出來了她話中有話,十分配合的也連續打了幾個哈欠,努力表現去自己很累的樣子。
“將軍不信我們?既然如此,你不如去找別人來,我們師兄妹二人也不想躺這趟混水!”
毛將軍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一絲尷尬,特別在確定二人是真的很累後。
“兩位神醫,毛某是個糙漢子,所以也不會說話,如果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您們直接指出來,我一定會改的。”他的語氣中帶有絲絲的懇求,“但是陛下的病是真的拖延不了,希望二位可以傾盡所有,你們如有一切需求都可以找我,毛某一定會妥善安排好。”
蘇琳兒瞬間雙眸閃爍,褪去了眼底的慵懶之色。
她靠近毛將軍,貼近他的耳垂輕聲道:“實在不瞞將軍,自從進入皇宮後,我就感覺我這全身都不自在,就好像是有人在暗中監視我一般,連配藥都沒有興趣了。不如將軍大人在宮外為我們安排一處安靜的場所,讓我與師兄二人安安心心的來配藥。”
毛將軍楞了一下,似是沒有想到蘇琳兒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心下不由的就猶豫了起來,可又不想再蘇琳兒的麵前拉下臉麵來。
他十分抱歉的笑了笑,“這件事我可能還要與別的幾位大人好好商討下,盡早會給蘇姑娘答複的。”
說完,帶著一眾人一溜煙的功夫便離開了。
看他們像是在躲瘟神的樣子,蘇琳兒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想跟她鬥,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姑娘,你剛才對他說了什麽?”
子虛十分好奇剛才為什麽毛將軍會出現那樣的表情,所以一臉疑惑的看著蘇琳兒。
蘇琳兒神秘的笑了笑,啟唇道:“天機不可泄露。”
在子虛的滿臉抱怨中,蘇琳兒笑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在這天的下午,毛將軍就派人來接蘇琳兒二人,說是已經在城中為他們找到了一個安靜的去所。
蘇琳兒一臉滿意,子虛一臉疑惑。
直到坐在馬車上聽見外麵熙熙攘攘的腳步聲,和商人路人間的交易聲,子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出宮了。
他眨著星星眼,十分崇拜的看著蘇琳兒道:“姑娘,你究竟是怎麽做到的?自從進了宮我都還沒有想過會被放出來的那一天,可你就僅僅和那將軍說了幾句話,他就這樣放咱們出來了!”
“噗嗤——”蘇琳兒隻覺得他這反射弧實在太長了,一下子沒忍過來直接笑出了聲。
“我隻是告訴他,想要咱們早日治好皇帝的病的話,就在城中為咱們安排一處緊密的地方。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麽豪爽的同意了。”
蘇琳兒並沒有告訴他關於被人監視的事情,不然依他的性子,就算裝樣子的話,也很容易就會被別人看出破綻來。
既然如此,還不如好好的陪她演一出戲。
“那我們走了,你怎麽再次潛入皇帝的寢室查看病情?”子虛意識到了這一點。
蘇琳兒掀開窗簾掃視了一眼熱鬧的四周,然後不慌不亂的將簾子又放了下去。
她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來,“你之前不都已經說過了嗎?經過那件事以後,皇宮裏的防衛肯定會越來越重,既然如此,我何必花費那功夫去做賊。”
“況且,對這件事感興趣的人,又不知我一個。”
看蘇琳兒的雙眸中閃爍著陰笑,子虛不由的對那個另一個對皇帝感興趣的人有些憐惜。
刹那間,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之間的那名男子。
子虛有些驚訝的開口道:“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個你之前帶回來的那個男子吧!”
蘇琳兒很是讚同的點了點頭。
“什麽!”子虛飆大了聲音。
“子虛道人,可是發生了什麽事?”趕車之人聽聞了此聲,立馬詢問道。
子虛知曉這趕車之人是毛將軍的人,所以很是淡定的回答了聲,“沒事,隻是師妹與我講了個笑話,我很是吃驚罷了。侍衛大哥可要專心趕車了,這城中人口眾多,我們可不能傷到他們。”
“不愧是子虛道人,真的是太為民著想了。”
頓時,就收到了來自趕車之人的深深讚歎之聲。
蘇琳兒無奈的扯了扯嘴唇,然後閉目養神了起來。
待睜開雙眼時,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子虛已經下去查看了一看,看蘇琳兒還在修煉時就沒有打擾她,正要來叫醒她時,發現她已經醒了。
“你快下來看看,這將軍終於辦了一件好事,這地方w很喜歡。”子虛朝蘇琳兒揮了揮手,嘴角噙著笑。
見此,蘇琳兒很是優雅的起身,然後走下了馬車,任由子虛十分興奮的帶領她去往已經被安排好的地方。
正前方,入目的就是一扇鐵製的大門。門口掛著兩隻桃粉色的燈籠,門匾上大氣的刻著三字——神醫府!
就外層一看,便知道這府邸有多貴重!
子虛小跑前去打開了大門,一陣紫檀木的清香味撲麵而來。
一進院,正中一條青灰的磚石路直指著廳堂。廳門是四扇暗紅色的扇門,中間的兩扇門微微開著。側廊的菱花紋木窗開著,幹淨爽朗。廊前放著藤椅和藤桌,離藤桌三尺,花草正濃。
原本荒疏的院落,竟在花草的襯映下顯得生動質樸了些。牆外的高樹上,間或著幾聲驚人的鳥鳴。牆麵雖斑駁,但從牆上磚搭成的小窗和四周的裝飾,仍可見其灑脫簡麗的風格。
一看便知,是有心人最近剛加工好了的。
然子虛還像個天真的孩子,直直在院子中竄來竄去。
蘇琳兒這才發現,剛才送他們前來的那名侍衛,在送他們到達目的地後,就轉身離去了。
沒有管子虛的傻樣,蘇琳兒在偏遠且幽靜的後院一處,挑選了一間自己看重的房間。
打開門後,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細細打量一番,正前方是一張柔軟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裝飾的是不凡,床身上是一床錦被,側過身,一個碩大的銅鏡立在屏風的不遠處,漸漸映入眼簾。一架古琴立在角落,梳妝盒置在木製的梳妝台上,滿屋子都是那麽清新閑適。
一看便知曉是一位女子的房間。
蘇琳兒走向窗口處,打開了窗框,後院那美麗的風景直入眼眶。
遠處的叢林中傳來幾聲狗吠,應該是有幾群人家過著歸隱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