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癡癡地望著那一抹漸漸遠去的背影,將要離開我視線的那道美麗無邊的麗景,我的神情無比專注認真,我的眼裏滿是默默深情,同時我腦中也閃過了一個堅定的想法,那就是我真的要和蘇宴搶男人了。

其實我也不想的,可是風如公子的魅力真的是太強大了,雖然他前前後後加起來與我沒超過十句話,但是我已經深深地被他那超凡脫俗的氣質所折服,我的靈魂也被他那颯爽無邊的英姿所捕捉,我的心被他那優雅迷人的微笑而擄獲。

這樣的男人,你不追不行,你不追保管你後悔一輩子!

正當我陷入無邊的歪歪裏,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張似人非人的臉龐,嚇得身子一抖,往後一摔,側頭一看,這才看清原來這個似人非人的東西就是蘇宴啊。什麽玩意兒,大白天的扮鬼嚇人,真是腦子有病。

我揉了揉我的老腰,一臉憤怒的抬頭看著他,正要開口破罵,忽的見他眼神一冷,瞬間變得鋒利無比,讓我頓時感覺這裏危機四伏,我一下子就像霜打蔫了的茄子一樣,蹋坐著個身子,萎靡不振。

迫於蘇宴的**威,我隻有認慫。況且俗話說得好,識實務者為俊傑。我才不會自找死路冒犯蘇宴,去做什麽以卵擊石,自不量力的事,但是除了風如公子這件事之外。

奈何我與蘇宴之間的實力懸殊,我縱使有一百個膽子,心中有再多的不滿,也隻有在蘇宴的視奸之下,掘起個小嘴兒,低聲地嘟囔著咒罵他幾句,不敢弄出什麽大的動作來。

我鬱鬱不樂的坐在一邊兒,看著蘇宴那傻逼倒是十分開心,還有閑情逸致的抬起手臂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悠悠的喝了起來,還時不時砸吧砸吧嘴,又意味深長地瞥了我幾眼,每當他視線掃過來的時候,盡管我心裏再不爽,可還是不得不像個傻子一樣,訕訕地看著他莫名其妙的幹笑幾聲。

就這樣我們兩個不尷不尬的沉默了許久,我在心裏也把蘇宴的祖宗十八代上上下下問候了個遍。

也許是我的誠心誠意感動了上蒼,也許是蘇宴他終於良心發現,也許是蘇宴他祖宗來找他了,他終於輕輕放下茶杯,緩緩站了起來。

我怔怔地看著他的動作,眉毛一挑,心中一喜,他媽的終於要走了,我趕緊的也跟著他站起來,然後屁顛屁顛兒的湊到跟前去。

隻要能送走這尊大佛,別說讓我做牛做馬了,就是你刀架在我脖子上讓我去死,我也肯定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蘇宴看我在那裏顛來顛去的,一臉無語,眉頭一皺,十分臭屁地說:“怎麽說都是一國公主,怎麽這麽沒有規矩?”

媽的,老子不幹了,給你三分顏色,你就給我開起染房了!蘇宴,有你的,好小子!

我慢慢的直起腰,定定地看著那狗眼看人低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蘇宴,輕輕拍了拍手,悠悠的一笑道:“殿下訓話,本公主歡喜之至,此後一定謹言慎行。

然聽聞殿下飽讀詩書,博聞強識,那請問殿下可曾聽說‘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一語?

殿下不知道也無妨,憑著殿下的聰明才智,就算沒有聽過這句話,那殿下從這句話中也應該找得到答案了!

而本公主就是那本應生在淮南的橘卻又長在了淮北。”

聞言,蘇宴俊臉一黑,大手一揮,不屑的瞥了我,袖子一甩的忿忿的說:“伶牙俐齒!牙尖嘴利!”

合著你還登鼻子上臉了呀?我就伶牙俐齒,牙尖嘴利你又能咋滴?不服氣來打我呀?

我對著蘇宴那張黑臉挑了挑眉,嘴角輕輕一勾,微微一笑地道:“多謝殿下謬讚,本公主有此進步,還是殿下教得好的緣故。”

蘇宴那豬臉又是一黑,被我堵的說不出話來,我心中悠悠的一下。

蘇宴你不是說我伶牙俐齒嗎?我就好好給你看看,什麽才叫真正的伶牙俐齒!

至於那牙尖嘴利……嘿嘿,咱們來日方長!

忽的蘇宴那低低沉沉的聲音響起:“看來公主是想安生靜養了,那好孤即刻傳令封鎖竹園,一定讓公主好生安養~”

說完就抬腳頭也不回的往外走。聞言,我趕緊伸手去攔,可我這小身板兒,結果可想而知。

哎……心好累,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這個世界弱肉強食雖然是普遍的真理,但是你們這些厲害地大boss們,你們能不能好好考慮一下我們這些小蝦米的感受?

我傻乎乎的站在房間裏看著蘇宴那越走越遠的背影,陷入了無邊的悲傷。

看來我和風如公子正果,還有九九八十一難啊。而這蘇宴將會是我最大的阻攔。

我恨恨地看著蘇宴越走越遠,我擰了擰衣角,咬了咬牙!

不行,誰都不能阻擋我和風如公子相愛,我一定得找個時間想個辦法把蘇宴這個“心頭大患”除了!

忽的耳邊傳來蘇宴那欠扁的聲音,“有些人注定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