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好痛好痛

出了洞口,鬼王走了兩步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對她道:“你自己小心一點。”說罷,不等雪兒點頭,他足尖一點,袖袍一揮,頓時如一縷黑煙飛也似地竄了上去,眨眼的功夫,便已經沒了蹤跡。

雪兒望著上方呆了半晌,這才想起她剛剛忘了讓他幫個忙,內丹在狼王那裏,她根本打不過他的。

算了,下次他出現的時候再跟他說吧,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了。

雪兒掏出懷裏的小羅盤,順著指針的方向看了看,得往西北方向去。

於是,雪兒不再多想,飛身下了懸崖,出了山穀一路往西北而去。

想到即將找到澈的其中一縷魂魄,雪兒心裏便說不出的激動。

一魂三魄,應該就是找四個人而已,真正花費的主要就是時間和精力,隻要她盡力加快速度,澈就能盡快地複原了。

想到這裏,雪兒拽進了羅盤,使了輕功飛快地往鎮上而去。她現在不敢用靈力,害怕會引起驅魔者的注意,所以隻能靠馬了。先到未明鎮弄一匹稍微好一點的,等到了大城再去買匹好馬。

之後的日子裏,她每行了一段路後都會拿出羅盤看看指針,在人多的城鎮,看得更勤,就怕錯過了。

雖然一次次失望,但她有信心,她一定會成功的!

客棧裏。

淩冰已經喝得爛醉如泥,趴在桌上睜著一雙迷離醉眼盯著手裏的空酒杯發著呆。

桌上橫七豎八躺了好多個空空的酒壺,連地上也有。

自他醒來後的這兩天,他天天用酒來宣泄痛楚,來麻醉自己。醉了睡,醒了喝,他幾乎要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桌子一隅還有一張薄紙,正是雪兒留給他的辭別信兼道歉信。

之前才剛剛體會到了強烈的幸福,現在叫他如何能接受這樣殘酷的現實?她留在他身邊,隻是為了找到機會取他的血,她說她有不得已的苦衷,還說她也不想傷害他的。

可是,她知不知道他現在心裏好痛好痛,她甚至連當麵跟他解釋一下,道個別都不肯,她就這麽信不過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