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瘋子南
我說完之後我小叔又趕緊跟電話那頭的金野重複了一遍。
後來不知道電話那頭的金野說了些什麽,我小叔就連連點頭說:";金哥,這人對我挺重要的,這事兒就麻煩你了。";
接著他又說了兩句就把電話掛了。
電話掛了之後。我挺緊張的,心都攥成了一團,臉色也挺蒼白的,緊緊的握著拳頭。
這時候卓小雨就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別著急,我這就給德叔打電話,讓他幫忙給打聽打聽。";
說著她就出去了。估計是打電話去了。
我當時急得不行了,一個勁兒的擦著汗,在病房裏來回踱著步子,感覺對我而言是一種莫大的煎熬,耳旁一直都回響著菡姐姐那聲淒厲的尖叫,";小弟,救我!";
想著想著我心裏就越發的難受,都有種想哭的衝動了,覺得自己特別沒用,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家把菡姐姐給綁走了,作為一個男人,我感覺真是種莫大的諷刺。
我找了牆邊,蹲了下來。兩隻手抱著頭,不敢想象菡姐姐被那幫人抓了去之後會被怎麽對待,萬一他們貪圖她的美色......盡匠亞技。
想到這裏,我就不敢想了,感覺心裏緊張的不行,心髒一直撲通撲通的跳。
後來我實在等不下去了,從地上一下子站了起來,衝我小叔說:";小叔,要不咱報警吧。";
我小叔見我著急的樣子,就安慰我說:";默默,別急,你不相信別人還不相信我嗎,放心,既然金哥應承了,就一定會盡心的去辦。隻要是道上的人幹的,他都能給打聽出來。";
我見他這麽說。一下子急了。衝他喊道:";那萬一要不是道上的人幹的呢?!就算是,那都過了這麽一會兒了,菡姐姐都不知道會遇到了什麽不測了......";
說到這裏我的聲音裏一下子有了哭腔,我這時候才發現菡姐姐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我心中了,並且占據了一席之地,我現在真的可以說是擔心的要死。
我小叔當時也低著頭,冷著臉,一副沉思的樣子,過了半晌,才緩緩地開口說:";你放心,要是你說的那個女生出了什麽事兒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幫人的。";
我當時特別想說不放過那幫人管個屁用,不過我見我小叔也挺上心的,就沒有說出口。
後來我們幾個又等了一會兒,我小叔的電話一下子就響了,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我小叔趕緊把電話摸過來,迫不及待的接了起來,";喂,金哥。";
接著電話那頭的金野不知道跟我小叔說了些什麽,我小叔麵色一喜,然後趕緊不住的連連點頭,說好。
後來說了沒幾句我小叔就把電話掛了,我就趕緊走上前,問他是不是找到了。
我小叔衝我點了點頭,說:";嗯,金哥說找到了,是城北劉麻子那幫人幹的,他已經派人往這邊走了,這會兒已經在路上了,說過來接著你去領人。";
我一下子激動了起來,衝我小叔不停地點了點頭。
後來等了沒一會兒,就有人來了,我還以為能來多少人呢,結果就隻來了一個人,是個挺年輕的小青年,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看起來挺帥的。
我小叔看到他之後,趕緊從**往下挪了挪腿,說:";南哥,你來了。";
那個南哥衝我小叔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說:";怎麽樣,這就幾天身體恢複的怎麽樣啊?";
我小叔點了點頭,說恢複的還不錯,接著就讓我叫南哥。
我一臉不悅的衝他叫了聲南哥,心想這個金野辦事兒真是不靠譜,我小叔好不容易麻煩他件事兒,都說了是很重要的人了,他也不給多派幾個人,就來了個身子略顯單薄的南哥,管啥用啊。
南哥衝我點頭笑了笑,然後衝我小叔說:";行了,那我也就不廢話了,我現在就跟你小侄子一起過去領人。";
我小叔衝他笑著點點頭,說:";那就麻煩南哥了,接著就跟我說讓我跟著南哥。";
南哥帶著我出了醫院的住院樓之後,直接帶著我到了一輛車旁,我當時還以為他有弟兄在這裏等他呢,就算兩三個人也行啊,總比就我倆去要強的多,不過我上車之後發現一個人也沒有,而且等車子走了之後,我也沒見後麵有車跟著我們,看來這個南哥真是一個人來的。
我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衝他說:";南哥,就你自己來的啊?";
南哥笑了笑,說:";怎麽了,不然還要幾個人啊,我們兩個去就夠了。";
我當時應了一聲,也沒有再說話,歎了口氣,看著窗外沒有再說話。
南哥扭頭看了我一眼,說:";咋了,你怕了啊?";
我聽他這麽說,一下子挺直了身子,說:";怕?我還不知道怕字咋寫呢,大不了就挨頓打唄,隻要能把菡姐姐救出來,我就覺得值。";
南哥聽完我這話之後,一下子笑了,說:";呦嗬,看不出你小子還是個癡情種啊,為了個女人願意去挨頓打,那萬一要是人家要咱倆的命呢?";
我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對,道上的人什麽事都做的出來,說不定到時候談崩了,人家真能要了我倆的命,我心裏不禁產生了一絲懼意,心裏就埋怨這個金野,心想辦事兒真不靠譜,就隻派一個人來,我鼓了好幾鼓想罵身旁的這個南哥,說誰讓他不多帶點人來的。
不過我想了想菡姐姐,就衝他說:";人生自古誰無死,就算是死,那老子臨死之前也得拖倆墊背的。";
南哥聽到我這話之後笑了兩聲,說:";行,你小子不賴,不愧是許風的侄子,這股不服輸的狠勁兒還真像他,你放心吧,既然金哥吩咐我過來幫你,我就不會讓你傷到一根汗毛的。";
就憑你?我當時心裏不屑的想到,扭頭打量了打量他單薄的身板,歎了口氣,有些無力的用手托著腮,望向窗外。
南哥估計當時也感覺到我對他的鄙夷了,不過他就是笑了笑,也沒有說話。
後來南哥開著車直接帶我來到了郊外一處廢棄的倉庫,因為這一塊兒挺偏僻的,所以沒啥燈光,老遠的就能看到倉庫門口傳來隱隱的微弱的光。
等我們到了那之後,南哥在倉庫門口還有幾米處就停了下來,南哥就衝我說:";小子,到了,走,下車。";
我們下車之後,守在倉庫門口的倆人就圍了上來,手裏的棍子一下子指向我們兩個,衝我們說:";你們是什麽人啊?不想死的就快滾!";
其實從一開始我們過來的時候,門口的兩人就注意到我們了。
南哥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挺胸抬頭衝他門說:";進去跟你們老大說一聲,就說金野手下瘋子南來了。";
那倆人聽到這話之後臉色一下子變了,然後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就趕緊轉身進去報信了。
剩下的那個人就一臉敬畏的衝南哥說:";南哥,原來是您啊,兄弟我有眼無珠,剛才對不住了,說的話您別往心裏去。";
南哥看著他,輕聲笑了笑,說:";你放心,我瘋子南不是那麽容易記仇的,再說,就你這號樣的,值得我記仇麽?";
那人聽到這句近似侮辱的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很慶幸的點了點頭,說:";南哥說的是,我這種人不足掛齒。";
南哥笑了笑,說:";行了,有煙沒?";
那個人聽到後,趕緊從懷裏掏出煙,給南哥點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