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木有枝——席予寧的獨白
實話麽?其實我也不明白。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我好像開始依賴他了。也不知道是怎麽愛上那個人的。
對於我而言,學校就是牢籠,沒有什麽可以逃出來,任何都一樣,可是我偏偏想反抗,這算是青春麽?
記得初中時候我遇見了他,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感覺很奇怪,我是個不負責任的人,所以自然把這家夥帶到了尷尬的地步。
“喂,聽好了,這個學校閑雜人等太多,我實在懶得管,交給你了。”我就這麽說的,沒有一點禮貌。
“我不想參合。”他隻是搖搖頭。
“讓你接著你就接著吧,別推來推去的。”說實話,我跟他不熟,我也沒想到有人會抵抗我,關鍵是,這麽好的差事,足夠讓學校裏麵的學生敬佩。
“……”他沒在說話。
我是從別人那裏知道他的——許少維,他很可靠,所以我就把一切都推給他了。
之後,我們成了一種難說的關係……很奇怪。我從不認為我很過分,但自從天台上一事之後,我開始反省了,我真的給他帶來了麻煩。
高中,我們真的成為了朋友,關係不錯,我的事情他都會出麵幫忙,別人說,要是我是個女的他就會懷疑我和許少維是不是在交往了。我是個同性戀,但和他隻是朋友。
遇見了他,我最大的劫數——蘇竟予,我愛的人。
我不知道他什麽地方吸引了我。我隻知道,我愛他,很愛他。
我要追他,不容任何人質疑,因為我知道隻要努力就有機會。我從來沒有追過一個人,從來沒有,我也不知道怎麽樣才算是做得好,所以我要找他麻煩……我承認這種辦法的副作用比較大。
就這樣,我追他,沒停過。
直到,他的出現——左逸清,他愛的人。
我開始直到他們的事情,其實對於我來說——難以置信。同性戀的愛情一直被阻止,被那些不明事理的人喊停,但是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麽度過那個年代的。我隻知道,我比不上左逸清。
就是這樣,我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出現的裂縫,我按照左逸清的意思把小予扔到別的地方散心,我才知道,左逸清究竟是有多麽優秀,多麽為他考慮。他吸毒,不告訴他,就這麽忍著,因為他不想他難過。我知道,因為吸毒的事情他死的心都有了,但是還不能,因為蘇竟予需要他。
也許是一直忙著追逐沒有欣賞風景,我沒有發現少維的變化。
現在想起來,應該是我剛開始追小予的時候他就變得比過去更麵癱了,不笑也就不說了,連生氣的表情都看不到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好像對他有依賴,隻要是一個人的時候我總習慣身邊有個他,其他人不行。他對我很不錯,很仗義,我有麻煩的時候,連電話都不用打,兩分鍾之內不管他在做什麽都會出現在我身邊幫我,所以,對他開始有依賴了,這是我最怕的,因為我不管有到哪裏都是一個人,實在是怕他萬一離開我,我會不習慣。
但是,我跟他那個應該不叫做“愛”吧。他知道我喜歡小予,也從來不說什麽,所以我們隻是單純的哥們兒。
我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隻要有閑暇就會想到這兩個人,對我很重要的兩個人。
可是,偏偏充滿了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