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選他,嗯還是選我,嗯?

很多時候,愛情的故事不需要冗長繁瑣的語言去描述,僅僅是這樣一句話,就足以證明他們是如何的相愛著。

霍霆相信愛情,有那樣的魅力,讓永別的愛人,迷戀,回味,然後孤守一生。

可能隻有在天堂的那個人,才明白現在的自己,最大的心酸不是離開這個世界,而是留在這世上的那個人,她會刻這樣一行字。

他甚至能想象到,如果沒有自己導演的這一場戲,他的阮阮也不會有機會愛上另一個男人,而是和他走完最後這一點點短暫的時光,那麽待他離開之後,巫阮阮也會這樣,去每一個有過他們回憶的地方,記起他們的愛情,興許還會對著天空喃喃自語:霍霆,你還記不記得這裏?

再也不能回答她的問題,卻要聽她反複的,永無止境的,這樣的問下去,才是真正的心酸。

霍霆在醫院躺了很多天,所有的時間,基本上都用來睡覺,更像是一場斷續的昏迷,他清醒的時間不多,吃的東西也非常少,可這問題並不是來自於他的心髒,醫生說,現在他的狀況雖然非常不妙,但是想清醒過來還不是問題,他不醒,隻是他不想。

中午的時候他仍在睡,是孟東拿著接通的電話,放到他的耳邊,然後輕輕的搖醒了他,迷糊間,他沒聽到任何人說話,隻有聽筒裏發出的噠噠的聲音,兩下一組的敲擊,非常的有規律,敲了很久,他突然睜大眼睛,大腦瞬間恢複一片清明,剛一發聲,才發現自己太久沒有開口的聲音啞的有多厲害,孟東把他扶起來,水杯遞到他的嘴邊,他幾大口喝完,調整著自己急促的呼吸,調整好語氣,溫柔無比的說,“呢呢,爸爸在出差,在國外,很快就回去了,你在家乖乖聽奶奶的話。”

放下電話以後,霍霆就再沒睡著過,他的世界幹淨清晰到好像下過一場大雨,找不到任何的困意。

孟東需要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情,他就一個人這樣,穿過樓梯,繞過草坪,一圈一圈,看起來十分的忙碌,卻悠閑無比。

巫阮阮隻顧著看霍霆,沒有注意到從草坪上跑出來的一個半大小孩,三歲左右的樣子,橫衝直撞在她的大腿上,然後一屁股摔在地上,阮阮嚇了一跳,緊忙去將小孩子扶起來,小姑娘卻哇的一聲,開始嚎啕大哭,她媽跑過來一看,這小寶貝兒的手心都蹭破了皮。

那小孩的哭聲並沒有引起霍霆的注意,他的耳朵可以屏蔽一切他不想聽不想關心的東西,隻是在聽到一聲軟綿綿的抱歉聲時,他的腳跟便頃刻如同紮進了柏油馬路上。

巫阮阮一直在道歉,可是小孩子的母親卻始終不依不饒,小孩子也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直喊疼,問她哪裏疼她又說不明白。

這場小風波的每一個蛛絲馬跡,都被霍霆捕捉在耳裏,他聽不得別人對阮阮那劈頭蓋臉的指責,於是轉身,快步走到她們麵前。

阮阮見到霍霆走過來,抿了抿唇,看起來有些委屈,霍霆朝她溫柔的笑笑,蹲到小女孩的麵前,輕聲哄勸著,變戲法一樣從手心拿出一塊紅色包裝的糖果,“如果你當一個堅強的小姑娘,叔叔就獎勵糖果給你。”

所有的小孩兒都逃不了是個吃貨的命運,那原本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聲就被這一塊糖給收服了。

霍霆將糖果放進小姑娘的手心,隨後站起身,他的長毛衣開著衣襟,露出裏麵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因為銷售,顯得衣著很不合身,空****的,阮阮蹙著眉默默的打量著,隻見他淡笑著從毛衣的口袋裏拿出自己的錢夾,抽出一千塊錢遞到小孩母親的麵前,“帶寶寶去包紮一下,給您添麻煩了。”

那女人臉色立馬變了,十分客氣的推了兩下,推搡間看見了霍霆手腕上的手表,又趕緊接了過來。

在很多市井小民的眼裏,這有錢人,就該坑,因為有錢人是資本家,資本家都是常年剝削人民的,所有偶爾人民反剝削一下,也是可以心安理得的。

那女人剛要抱著小孩走,霍霆又笑著向前邁了一步,擋住她的去路,麵色從容,笑容溫和,卻盛氣十足,“你接收了我們的道歉,可是,她還沒有接受到你的道歉。”他目光淡淡的掃過阮阮。

女人手心還攥著錢,十分尷尬,“你是她老公啊……”

“是,所以,我希望你對我的妻子道歉,畢竟她還是一名孕婦,不該受到你侮辱性的指責。”?他淡然一笑,肯定道。

巫阮阮一怔,錯愕的看著霍霆,就在不久之前,他連一個前妻的名分,都不想給予自己,現在,為什麽又這樣說呢?

僅僅是為了幫助她討回一句抱歉嗎?這樣的情景,他應該喜聞樂見才對啊!

顯然,女人的那稍欠誠意的道歉也沒有聽到巫阮阮的耳朵裏。

她抱著小孩離開,霍霆還與那個趴在女人肩上的小女孩揮了揮手。

他轉身,在路燈下看著站成木偶的巫阮阮,懷裏滑稽的抱著一個保溫桶。

不遠處有木製的長椅,霍霆插著口袋的手掌,帶著衣襟輕輕煽動兩下,走到那坐下,隔著幾米的距離,看著她,鵝黃的燈光像細碎的金子灑了她一身,她長而卷翹的睫毛,在眼瞼下落下一個半弧的陰影,霍霆朝她招了招手,“你是不是有問題想問我?”

阮阮像被下了降頭一樣,老老實實的走過去,坐在他旁邊,椅子上傳來的涼意讓她慢慢恢複清醒。

霍霆脫下了自己的毛衣,圍在她的身上,將毛衣身後連著的帽子也扣在她的頭上,溫柔的如同對待手心的寶貝,在她後腦輕輕拍了拍。

巫阮阮盯著他的胸口,紅色的刺繡是醫院的名字,“你病了?”

霍霆眉梢輕輕挑起,眼底帶著雀躍的笑意,側臉凝視著阮阮,溫柔的反問,“你擔心我?”

阮阮緊張的抓住他的袖口,“別鬧了,你病的嚴重嗎?是什麽病?是因為生病了,才和我離婚的嗎?”

霍霆的笑容僵在臉上,目光卻更溫柔了,“如果我說是,你要你的男朋友,還是要我,嗯?”

霍朗……阮阮眨了眨眼。

——小阮阮,到我懷裏,很暖吧,嗯?這是曾經溫柔的霍霆。

——巫阮阮,你記得,萬事有我。這是現在霸道的霍朗。

眼前一雙清俊的眉眼漸漸與霍朗重疊,隻是那人展露的,總是野性與自信,而霍霆的,連溫柔都變得愈發清涼,似乎也,越來越悲滄。

霍霆已經不需要聽到阮阮的回答,他心裏已經看到了答案,阮阮在猶豫,她這反應,真是可喜可賀,不過也可悲可泣。

“你到底是什麽病?”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前,巫阮阮不會回答她會選擇誰的問題。

霍霆輕輕握住她微涼的手指,笑著說,“你親親我,我就告訴你。”

“我在問你這麽嚴肅的問題,你認真一些好不好?”

“我很認真,你親親我,我就告訴你,我生了什麽病,病的重不重。”

巫阮阮賭氣的一撇頭,“我會去問醫生的。”

霍霆搖搖頭,“你問不出來,我住的VIP病房病曆是保密的。”他準備站起來,手掌撐著椅子,煞有其事的問,“你確定不親我?那我要回去了,我住的樓層沒有病人或者家屬同意是不能探病的。”

“我就是你家屬,你剛才都說了,我是你妻子,一會我就這麽說。”

霍霆放鬆身體坐回去,失笑道,“我說你是誰你就是誰啊?那我剛才應該說你是我們家小狗啊……”

“你才是狗。”阮阮瞪了他一眼,“就是你們家小狗,那也是家屬,動物也是家庭中的一員,上帝說,一切生命都是平等的。”

“那上帝有沒有告訴你,我生了什麽病?”

“有。”

“嗯?”他一挑眉。

“神經病。”

霍霆低聲笑起來,聲音清清涼涼的,“小阮阮,你都當媽的人了,怎麽還這麽幼稚呢?”

“你還當爹了呢,不也這麽幼稚。”她抱著租來似的保溫飯盒撇撇嘴。

“不然,你讓我親一口,我也可以告訴你。”他繼續笑著說。

巫阮阮心想他這是鐵了心要親自己,不就是一塊肉碰另外一塊肉,有什麽可親的呢?

她把圓圓的保溫飯盒放在兩人中間,將臉嚴嚴實實的埋在手臂裏,聲音溫吞吞的從縫隙裏擠出來,“好了,你親吧。”

我讓你親,好像你就能親得到一樣。

霍霆喜歡這樣的阮阮,她調皮一些,活潑一些,怎麽樣都好,他唯恐看見她冷靜的好像將要死去的花一樣,他的目光近乎於寵溺,看了她半餉,微微彎下身,在她圓滾滾的肚子上,印了一個長長久久的吻。

阮阮緩緩地放下手臂,靜靜的看著他。

霍霆直起身體時嘴角還掛著笑,坦然的說道,“遵守諾言,告訴你我生了什麽病。”他抓起阮阮的手掌貼在自己的胸口,不許她抽離,緊緊按住,然後慢慢向下,放在胃上,“我……喝多了,胃出血……回到我身邊嗎?阮阮。”

巫阮阮長出口氣,還好,沒她想的那麽糟糕,隻是因為一時貪酒,不是性命攸關折磨人的大病,但是喝到胃出血也確實很嚴重,她抽回自己的手,低著頭,淺聲道,“?你不能總把自己喝的爛醉,你還要想想你家裏人,早點回去還能陪陪呢呢,於笑和阿姨在家裏也會擔心你的。”

“我知道。”他點頭,無奈的覷起眼看向路旁,“?身不由己而已。”

霍霆釋然的拍了拍身旁的保溫飯盒,“你呢?來醫院陪誰?誰病了?你穿這麽一點衣服就下來了,小心感冒。”

每次一遇見霍霆,自己就會變得有些不正常,他就像一個什麽都不需要的做而隻需要存在的磁極,輕易決定磁場。

阮阮躲閃的眼神讓霍霆頃刻知曉答案,他笑問,“男朋友?”

阮阮點點頭。

霍霆的喉結上下滾動兩下,強壓下眼底的霧氣,微笑著點了點頭,“真賢惠。怎麽,他生病了?”

“沒有,是受了外傷。”

霍霆蹙眉,“外傷,嚴重嗎?”

如果是缺胳膊斷腿半身不遂等不能自理的傷害,他恐怕不能任由阮阮和他在一起,刀槍棍棒一起攪,也要給他們攪合分手。

“很嚴重。”

“有多嚴重?需要你一直照顧嗎?”

巫阮阮戒備的看了他一眼,他怎麽表現的好像他男朋友受傷了一樣,“手臂骨折了,暫時需要我照顧,而且,他在意外受傷的時候產生了應激反應,他說他不記得我了……”

霍霆眉頭緊緊擰起來,“不記得你了?”

“會記起來的,醫生說隻是暫時的。”她肯定的回答。

“噢……?”霍霆不自然的笑了笑,“那就好,你……別難過,他會記起你的。”

他安慰人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想溫暖的水波推進自己的心裏,可他的話,卻在她的心底裏掀起了不小風浪,他是那麽熱切的盼望她的男朋友會安然無恙,他是生怕自己對他再生一點點的感情吧。

巫阮阮不會知道,霍霆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喉嚨裏就像有一把鋒利的尖刀,四麵滑過,每一個字都疼的他撕心裂肺。

他在做什麽呢?笑著去安慰自己深愛的女人關於她和她新男友的愛情。

“外麵多冷啊……”他輕聲感歎著,“回去吧。”

自己也確實出來的太久了,她捧起表麵已經冰手的保溫飯盒,打算把身上的毛衣還給霍霆,他抬手按了按她的肩膀,“我不冷,你穿著,一會給我。”

軟軟穿著寬鬆的蝙蝠毛衣,領口又大,霍霆擔心她會感冒,雖然巫阮阮一直對感冒病毒有著特殊的抗體,印象裏她從沒有過感冒發燒這類嬌氣的小毛病,不得不說,吃粗糧長大的小孩是比金貴著養的要結實。

住院部的入口一輛白色的卡宴正在收費崗處取卡刷卡,開車的人是孟東,一張臉拉的老長,好像誰欠他幾百萬似的,正想著一會和霍霆怎麽解釋,他把於笑給帶來了,真心不是他想帶,是這人直接堵到公司副總辦公室,走一步跟一步,連他去和客戶見麵,她都跟去了,就往咖啡廳的隔壁桌一坐,弄的好像是他媳婦,走一步跟一步,還是準備去捉殲的那種,帶個傻了吧唧的遮半張臉的大墨鏡,目標反倒明顯。

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好話賴話都說盡,告訴她一百遍霍霆出差了,她都不信,最後還是姚昱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多事精一個電話打過來,於笑墊腳側耳一聽,非常容易就能聽到姚昱那幹淨清透沒有雜質的聲音在那邊說,東哥,飯做好了,咱什麽時候去給霆哥送去啊?你要沒時間我自己去吧,反正醫院也不遠,我打個車就去了。

這會於笑就跟徹底的捉殲成功似的,差點原地跳起來,指著孟東的鼻子尖聲尖氣的抱怨道,“孟東哥哥你騙我!”

孟東這個怒其不爭,恨不得把電話那邊的人揪過來踹一頓,他沒好氣的吼了姚昱一句:給老子等著,接你!

於笑氣鼓鼓的往車裏一座,拉過安全帶,還因為緊繃著的安全帶勒住了她的水貂毛披肩而狠狠的拉了一把,“霍霆到底怎麽了,什麽毛病不讓家裏知道,犯得著嗎,就算有什麽病,我也不能拋棄他不是,總是什麽都不說反倒讓人擔心著。”

孟東慢條斯理的扣上安全帶,不屑的白她一眼,“喝多了,胃出血。我反倒覺得如果你拋棄他,他會特別的喜聞樂見,你說呢?”他側頭仔細看了看於笑,他已經幾年沒見過於笑了,說實在的,她往自己辦公室門口一站的時候,他都有些不相信這是於笑,她爸於長星長的……怎麽說,就像土豆發芽又讓人踩兩腳,她媽的話,倒是還能看,但最多也是削了皮的土豆,但是這姑娘怎麽發育的和天仙似的。

他用手指戳了戳於笑的鼻梁,“墊了吧?我記得你小時候是個塌鼻梁。”

貌美的女人最怕人懷疑自己整過形,於笑一巴掌拍掉他的手,“你記錯了,我小時候鼻子就這麽挺。”

孟東一翻白眼,“削骨了吧,我記得你以前是個圓臉,怎麽長成瓜子的,吃什麽靈丹妙藥了。”

“我那叫嬰兒肥,現在就是瘦了點而已。”

嬰兒肥往臉蛋上長肉,也不往骨頭上長肉啊,怎麽就能瘦出瓜子臉?要說嬰兒肥,看巫阮阮啊,那小臉小下巴,就跟包子揪個尖兒出來似的。

這於笑也是個小話嘮,小時候孟東對她沒多大印象,他那時愛玩,所有腦子基本都留給了男人,哪有功夫看於笑,更何況那時候於笑長的確實不想讓人留下印象。這好多年沒見,於笑是愈發的聒噪了。

“我就說讓霍霆也買輛卡宴,買輛途銳也成啊,越野車看著才大氣,整天開一小跑車,坐著又不舒服,是不是,孟東哥哥,誒,你這車多少錢買的啊?”

孟東手指敲著方向盤,等待著綠燈的空當掃了她一眼,不耐煩的回答,“不知道,霍霆給我買的。”

“你和霍霆感情這麽好啊,天天形影不離的,他還給你買房子買車的,幸好你是孟東哥哥,不是孟東姐姐,不然咱們倆還是情敵關係,我會以為我老公在外麵養小三的。”

孟東撇撇嘴,“他給我買的東西多了,你知道他送我一塊表,夠你花幾年,所以你不要和我比,咱們不是一個重量級的,等他80歲圓寂那天留給我的遺產指定比你多,雖然我不能生兒子。”

於笑對孟東喜歡男人這事早有耳聞,她忐忑的問,“你和我老公……”

“我和你老公?”孟東一挑眉,“我和你老公怎麽了?”

“你不是公開說過你喜歡男人。”她又開始咄咄逼人。

看來話嘮和話嘮是不一樣的,巫阮阮有時候也很話嘮,他接觸過幾次,和阮阮在一起基本不會冷場,她總有話說,但說的話不惹人厭,但是於笑的話是句句帶有攻擊性,試問任何一個性取向異常的人,被人用這樣的語氣問出來性向,都會忍不住想要吐她一臉唾沫的。

孟東痞裏痞氣的點一根煙,叼在嘴裏,路上塞車塞的他煩躁,打開車窗手臂半搭著車窗,十分不屑的說,?“?對,你哥我是公開過喜歡男人,我還喜歡你老公呢,你想怎麽著?笑笑啊,孟東哥哥告訴你,有本事的女人呢,不會去遏製第三者的插足,而是想辦法吸引自己老公的全部目光,你得知道,哪怕是跟針想要插進去,也得是你給留下縫隙。”

於笑被他這話說的心裏一驚,什麽叫他還喜歡她老公啊,孟東可是和霍霆朝夕相處的人,霍霆動不動還要去他家裏住,她忐忑了半天,問,“那霍霆,喜歡,喜歡你嗎?”

孟東譏諷的瞥她一眼,霍霆要是喜歡他,這還能有她於笑什麽事,別說於笑,連巫阮阮他都要讓她靠邊站,他孟東這一生,什麽東西都是霍霆給的,他自己擁有的,隻有四個活字箴言:敢愛,敢恨。

“霍霆啊,不喜歡我,他不喜歡男人。”

於笑鬆了口氣,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孟東將車停在水雲居小區的門口,路邊站著一個幹淨帥氣的學生,正低著頭玩手機,他按了按喇叭,那人抬頭,縮著肩膀拎著一個紙袋朝車的方向走來,在他開門之前,孟東突然開口,“但是你心裏清楚,他也不喜歡你。”

“東哥。”姚昱見前座有人,直接上了後座。

“嗯,怎麽穿這麽單,你羽絨服哪去了,沒穿呢?”

“燙灑衣服上了,我就洗了,沒事,今天不冷。”

孟東從口袋裏摸出一張信用卡,扔到後座,“明天買兩件衣服,你別再把毛衣也弄上湯湯水水的,該光膀子滿大街走了,這大冷天兒的。”

姚昱從座椅上撿起金色的信用卡,在外麵站的太久,手指尖凍的都有些不靈敏,他笑著趴到孟東的座椅後麵,順手將卡放進孟東胸口的襯衣口袋裏,“謝謝東哥,我明兒回寢室拿兩件衣服就行了,買那麽多衣服,一般家都是累贅。”

於笑對於這種自己從人物變成靜物的狀態有些接受不了,她主動和姚昱笑了笑,垂著黑亮亮的長發,巧笑嫣兮的模樣,問,“孟東哥哥,這是?”

“我媳婦兒。”他答的順口。

於笑沒說話,笑了笑,轉頭看向窗外,漂亮的臉蛋映在車窗上,撇著嘴角做了一個作惡的表情。

全落在了姚昱的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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