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撲倒不過有**

這個似曾相識的情景讓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心動和心痛。

霍朗還很清晰的記得他初見阮阮時,她的吻是如何的砸在自己的唇上。他曾經還天真的以為,她伏在他的沙發邊,不過是和其他的女孩子一樣,犯犯花癡,他也曾竊喜過,原來英俊給他帶來的不僅僅是困擾,也有美好。

現在他明白,她那麽深情的目光裏,描繪的男人,完全是另一個人,他從頭到尾的,隻是一個替代品,一個讓他輸了半生的男人的替代品。

他以為自己這一次的愛情,終於是一馬平川,不料,卻是沼澤泥潭,讓人從清明走向窒息。

他可以很冷漠,驕傲,可以不看見不想念不靠近她,可是當她出現,當她靠近,他鎖進了行李箱的想念便膨脹的快要撐破爆炸,其實在感情的世界裏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當機立斷,這不過是自以為是的人們,最愚蠢的想法。

所有的不快樂和悲涼,都需要漫長的時間來療傷。他並不為還對阮阮怦然心動而感到沮喪,是不是不忘,是時間未到。

阮阮如牛奶般白希的皮膚,此刻蒙上了一份淡粉色的薄紗,從她的頭頂一直蓋到了腳麵,她摸了摸自己的唇,鼻息間還有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他的怒發是他男人的野性與不羈,他的氣息,就是他男人的浪漫與精致。

好吧。

她覺得自己很沒出息的被打敗了。

隻要喜歡一個人,他若是迎風掀起及腰擀氈發,那也注定是世俗之人不能理解的瀟灑。

阮阮想,可能霍朗並沒有多麽好,可是當她喜歡上,就什麽都好,她不想做一個太理智的人,因為人們常說:看那個女人,真是個幸福的傻瓜。

如果隻有傻瓜能幸福,她就要當天字第一號的大傻瓜,光著腳丫,義無反顧的衝進愛裏,狠狠抓住,不放過一秒一寸的時光。

“我起來了,說,什麽事。”霍朗冷淡的語氣好像一大盆冷水,呼啦扣在阮阮的頭上,她膚上的粉紗漸漸的融化。

阮阮的視線不自然的垂下,卻不小心落在了他幾乎半敞開的空口,那性感的膚色與線條燙的她眼睛好半天沒眨一下。

霍朗一直冷冷的盯著她,發現這沒羞沒臊的孕婦就這麽盯著男人的胸口發呆,他覺得自己臉上有些發熱,修長的指尖落在胸口的紐扣上,緩緩的係上了最靠下的一顆。

修身的襯衣再次在他的胸口緊繃,將他覆滿肌肉的胸口薄薄的包裹住,好身材一覽無餘。

“看夠了嗎?”

阮阮猛的回神,飛快的搖了搖頭,霍朗微微皺眉,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做錯了動作,於是又飛快的點了點頭,卷曲的發梢在耳側彈彈跳跳。

“看不夠的話,你可以借著公務之便,直接到otai去看你的前夫,我的辦公室不是茶水間休閑區,出去。”他無情的用言語將她向門外推。

巫阮阮捧著肚子一動不動,坐的瓷實,一副耍無賴的樣子,微微揚著下頦,她現在可是潑婦,逮著誰潑誰的婦人,不是任人欺壓的小綿羊,“你怎麽不吃飯,你以為自己是光合作用的嗎?”

“和你有關嗎?”

“……”她詞窮了,確實沒什麽關係,他們現在的關係不比路人甲好上多少,這種簡單直白的上下屬關係,至多在他臥床不起的時候她去呈上一個果籃花束,可是難道就要這樣看著他把自己當植物,她卻坐視不管嗎?

他救過自己那麽多次,她怎麽能忍心看他隻吸收陽光雨露天地精華。

“關係是不大……”她低著嗓子說,“但是我很善良,我見不得別人不好好照顧自己,就算不是你,別人我也會管。”

這話說的不假,她就是古道熱心,從小就是,誰家的小貓小狗丟了都要跟著跑去找回來的這麽一個人。

“你打算做救贖世人的耶穌和我無關,我信佛家。”

阮阮眼睛突然一亮,笑米米的說,“你騙人,你吃肉,我佛都是戒葷戒色的。”

“已經戒了。”霍朗坦然道,“可以出去了嗎?”

巫阮阮搖頭,不達到目的不罷休,“看你吃了飯我就走。”

“飯是我的,嘴是我的,輪到你威脅。”霍朗冷冷的回答,不知道巫阮阮這種糾纏究竟出自何種目的,不過他也不會傻到故作瀟灑的說一句:你不走我走!

這是他的辦公室,他的地盤,他的地盤就要聽他的!

“你的身體是全公司的!是螃蟹的!是……!”阮阮繼續勉強的辯駁,差一點就繼續脫口而出,“不僅僅是全公司還是全人類的!”

其實,她還像以前那樣說,那你的身體還是我和我的寶寶的。

“是誰的,都不是你的。”霍朗淡淡的落下一句話,起身,準備去休息室躺一會,腦海裏由霍霆帶來的糟亂情緒已經被阮阮這毫無陣法莫名其妙的對白掩蓋的一幹二淨,他隻是單純的想避免看她的眼睛,看她的笑容,單純的不想讓自己變得很累。

“那你就當成是我的!坐下!吃飯!”巫阮阮搖身一變,好像一隻拍著翅膀的嚴厲的小母雞,更像正在教育逃避正餐的小寶貝的媽媽,她按住霍朗的肩膀將他一把按下,氣憤的掐著腰,“吃飯!”

霍朗嘲諷的勾了勾嘴角,這麽可愛的阮阮,現在於他而言,就像一個笑話,他還是打算去睡覺,誰料——

巫阮阮急了!

直接整個人撲了上去,將他硬生生的按倒在了沙發上。

霍朗驚訝的看著一個肚子挺的像身前揣著一個熱氣球一樣的孕婦,平時老實的好像一顆沉默的白蘿卜,爆發起來竟然有如此的力量。

要說這力道,是他無法招架,那太不現實,她再有爆發力也不可能在一瞬間由小綿羊變成金剛狼,是霍朗讓了她。

一直在讓她。

他用不了多大的力氣,就可以直接將她掀翻在地,可她的後麵是茶幾,有棱有角有玻璃,一旦他的力道沒有控製好或者她的重心沒有把握好,就會出些意想不到的閃失。

阮阮的肚子貼在他的腰上,一臉正經的看著他,“看看你,連推開一個孕婦的力氣都沒有,還說不吃,還不讓我管,你再不聽話不吃東西,小心哪天刮陣大風把你刮走!”

霍朗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她細若無骨的小手緊緊扣住他的肩膀,她的體溫,從她圓滾滾的肚子隔著薄薄的衣衫傳來,還有她居高臨下的小圓臉。

雖然還是尖尖的下巴,但是還真是有些圓了,原本就有些嬰兒肥的臉蛋兒,在這個姿態下,好像兩個貼在麵上的小肉包,鼓鼓的快要掉下來。

她的眉眼幹淨清澈,透著一股勢在必得,好像她這樣的威脅,當真會令他害怕。

霍朗的不自然的吞咽著口水,發覺自己鼻息間的溫度已然有些升高了,他眉頭輕輕擰了起來,冷淡的開口,“你這樣,我就會吃東西了嗎?”

“嗯!”阮阮點頭,“我不能看著你再墮落下去了!”

霍朗想推開她坐起來,可是阮阮根本不給他機會,他稍稍一挺身,她就直接用自己的肚皮頂上,倔強的看著他,意思說,你頂啊,你頂吧,你直接把我閨女頂出來吧!

霍朗無奈的躺回沙發上,幾不可察的輕吐出口氣,阮阮見他不掙紮,警惕著慢慢的鬆開按著他的手指,一個靈巧的轉身,一屁股坐在了霍朗的腰腹上,在霍朗投來一記狠戾的目光時還以更加的強硬,“你敢動孕婦你就完蛋了,我會訛你,訛得你這個小氣鬼痛哭流涕!”

“巫阮阮!”

“風太大,我聽不見!”阮阮淡定的回應,“小孩工作老不吃飯,多半是欠揍,揍一頓,一口氣吃好幾天的!”

她的聲音很柔軟,發起狠來,更像撒嬌,自顧的朝他嘟囔完,她扭頭伸手去拿茶幾上的吃的,結果臉色當即不好看起來。

她剛才進來的時候是看到茶幾上放著一袋小麵包,還有一份餐,距離午飯時間過了這麽久,這飯菜涼了吃著胃也不會舒服,她隻打算逼著他把麵包吃完,然後給去給他買一盒牛奶,沒想到啊……

人算不如天算,好巧不巧的,她剛剛那一屁股,坐到了麵包上,現在的小麵包,全成了一個個小圓餅,安靜的躺在透明包裝袋裏。

她剛才一定是太在意那個陰差陽錯撞擊過猛的吻,才會沒有注意到自己坐在東西上,她尷尬的拿起扁扁的麵包袋,在手裏捏了捏,不好意思的朝霍朗笑笑,“壓扁了……”

霍朗冷冷瞥她一眼,轉過臉麵對這沙發靠背,認她自己折騰,她總不能在這裏折騰一晚,折騰夠了,自討沒趣,自然就會走。

阮阮的視線回到自己手裏的麵包上,若有所思,然後輕輕的拍了拍,企圖360度全方位無死角的去還原小麵包們的形狀,手指捏著塑料包裝嘩啦啦直響,“壓一下不要緊,不耽誤吃,我穿褲子了,我還穿內庫了,這還有包裝呢,隔著這麽多層,就是變形了而已,這隻是物理性狀改變,它的化學性質可沒變……”

她自顧的說話,霍朗卻覺得分外的難受,不是因為有多不想看見她,而是她的兩隻小手在身前不斷忙活,她圓滾滾的身子,還坐在他的腰上。

一顫,一顫。

————【小劇場】————

原城:還有兩分鍾!來不及寫了!大家休息吧!

霍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