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用你的男人,換我的女人

童瞳說,她幹女兒將來一定是個女高音歌唱家。

因為她覺得別的小嬰兒的哭聲,都特別像驢叫,而她們家喃喃,比大家技高一籌,特別像——活驢。

活驢一樣的霍燕喃每每哭起來都會讓房間裏的男人女人團團轉,隻有阮阮一個人覺得,這是天籟,因為在此之前,她從沒聽到過她自己的女兒發出過半點聲音。

這哭聲,簡直是無與倫比的天籟。

日子好像從來沒有因為那兩個漂亮的男人改變過軌跡,如此的行雲流水。

阮阮靠在床頭抱怨著,為何這雞湯沒有味道,沒有味道的雞湯該怎麽喝,然後向安燃伸出手裏的小瓷碗,“再來一碗。”

童瞳一身高調的淺綠色小洋裙,坐在嬰兒床的旁邊不斷對著小喃喃拍照。

晏維則倚在窗邊逆光而立,嘴角的小梨渦深深的陷進去,看著他深愛的女人們現狀是如此安好。

誰也沒想到,這一天裏會出現這樣一個不之客。

除了阮阮,沒人認得這個美得不像話的女人,當然,他們這些平民,也沒見過一個女人,高貴到連病房的門都需要隨行的保鏢給推開。

酒紅色的幹練短發被打理的精致,純白套裝大氣得體,舉手抬足之間盡是優雅,這真是十分的令人難以置信,這個眉宇間頗有母儀天下氣質的女人,竟是來自霍家。

保鏢為她搬過椅子時,順手輕拂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

“姐……”阮阮溫順而禮貌的叫了她一聲,然後尷尬的看了一眼正在她床邊逗孩子的童瞳。

女人敏感的天性讓童瞳瞬間警覺起來,她挺直了脊背斜睨向從容不迫的入侵者。

霍筱今日的妝容十分淡雅,她壓人的氣魄隻來自高貴與大氣,絲毫不見攻擊型,微微一笑後,帶著6克拉奢華鑽飾的手指輕輕落在阮阮的手背上,“辛苦了,阮阮。”

她轉身從另一個隨行保鏢的手裏接過一個包裝十分高檔的深褐色禮盒,並沒有高調的打開,展示自己的誠意,而是將禮盒輕落在阮阮的手邊,自然到好似她是真心誠意的來探望自家的姐妹,帶來不過是自家的蘋果鴨梨,“我父母很掛記你,他們人暫時不在國內,不能來看你,要我轉告你好好休息,小孩子有需要我們的地方,不要客氣。”

從阮阮第一次見霍筱,她便永遠是這幅不溫不火的模樣,這個人好似天生讓人無法討厭起來,可是更多的,是讓人無法靠近過去,連霍霆和她都不算太親近,所以,是誰告訴她,自己已經生了喃喃呢?

阮阮也跟著親切的笑了笑,“謝謝你們惦記我,有需要我一定不會客氣的!”她看似很期待的打開禮盒,驚訝至極,“真漂亮!”

生呢呢的時候,霍筱送來的是給呢呢的鑲鑽小手鐲,這次,送來的是鑲嵌寶石的長命鎖,說是來看望她,送的禮物,都是給他們霍家的小孩。

送的貴重,也不見得就代表他們真待見阮阮,也可以理解為人家懂禮數,在霍家人的眼裏,生下來的才是霍家的小孩,沒生出來的時候,誰來理你。

阮阮合上禮盒,放到自己的枕邊,笑著問,“是霍霆告訴你我生了嗎?”

霍筱淡淡的微笑,起身優雅的踱步到嬰兒床旁,“不是霍霆,是沈茂。”她目光似有似無的掠過童瞳,然後彎身在喃喃的小臉蛋上捏了捏,“鼻子嘴巴像我弟弟。”

她的探望如此簡單,寥寥幾句,便準備離開,對於童瞳也沒有多看,似乎那是根本不值得她多看上一眼的女人,反倒是朝安燃微笑了一下,而至於不動聲色站在床邊的晏維,似乎隻成了一個肉身擺設。

霍筱離開之後,房間裏隻剩下童瞳一人身上的香水味,相比霍筱的淡雅,她的盛放似乎更加的妖嬈。

童瞳從未從任何的側麵見過霍筱,也無從知曉,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可是單憑想象,她腦海虛構的霍家女兒,應該是野蠻霸道和囂張跋扈,誰成想,竟出落的是這般大方典雅的模樣。

她自覺已經有了足夠睥睨天下的氣場,可是現在看來,不過是她所見的天下,還不夠寬敞。

童瞳可以肯定,霍筱知道自己是誰,她是故意走到她的身邊,才說出那句,‘沈茂告訴我的’,這無非是一種沉默的宣戰,並且在她來不及反擊的時候,先朝她的額頭心,開了一槍。

這個霍筱,她明明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在外麵有一個女人,卻能做到如此的淡然處之,而童瞳這樣爆烈的性格,一旦因為霍筱那樣一句示威性的話而去和沈茂大鬧一場,便會顯得她是如此的一個市井潑婦。

童瞳氣憤的將長發向後一撩,雙手交叉抱著胸,冷著臉道,“什麽招?這是什麽招?敵不動她不動是嗎?比誰能忍是嗎?考研老娘的耐性是嗎?看誰先修煉成忍者神龜是嗎?”

童晏維歎了口氣,轉身看向窗外,發著火的童瞳,是不需要任何安慰的,隻需要個不怕疼的去挨揍。

安燃還雲裏霧裏,以為童瞳的脾氣不過來自於漂亮女人對漂亮女人的嫉妒,還象征意義的安慰了一下,“那還能怎麽動,見了麵你們倆撓一通,誰贏了誰當女神嗎?你沒看見人家還帶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就算連喃喃都算上我們捆綁式作戰也不是人家對手啊……”

童瞳猛的一回身,瞪著他,安燃愣了一下,趕快坐到阮阮身邊,摸起一個蘋果開始認真的削起來,“吃個蘋果啊阮阮……”

巫阮阮擔憂的看著童瞳,思考了半天也沒思考出來針對於童瞳而適用的安慰之詞,好半天才開口道,“人人都說於笑不好,可是霍霆還是偏偏要,陷入愛情裏的男人,都是瞎子,他才不管他不愛的那些女人到底比他的女人好多少。”

安燃的手腕稍稍頓了頓,心裏突然明鏡了三分。

童瞳那氣勢洶洶的目光就轉向了阮阮,“你腦癱啊!什麽叫‘那些女人比他的女人好多少’!你哪隻眼睛看出來她比我好了?老娘走的是冷豔性感路線!她哪來的清湯掛麵!”

安燃低著頭,稍稍挑了挑眉,心裏已然明鏡了七八分。他削了一半蘋果放在阮阮手裏,朝她眨了下眼,“戰士巫繼光,你就別堵槍口了,吃東西吧,吃吧吃吧……”

所謂的狠角色,就該是霍筱這般,波瀾不驚的來,雲淡風輕的走,來去的餘風便打破了別人的風平浪靜。

在兩人恩愛纏綿的大**,童瞳騎在沈茂的腰上狠狠甩了他兩個耳光,質問道,“你和你未婚妻私交過密,怎麽解釋?”

沈茂摸著自己的臉頰眉頭輕擰,“我未婚妻?是有些密,每晚都在我**滾來滾去,動不動還要騎著我……”他曖昧的挺了挺腰。

童瞳沉默的審視他許久,陰森森的低下頭,“你知道我說的是另一個女人,我怎麽覺得,你們正在按部就班一步步的走向婚姻的殿堂……”

一秒,兩秒,若幹秒的沉默之後,沈茂親昵的在她滑膩膩的腰間揉了一把,柔聲道,“沒有,你想多了。”

可事實,真是她想多了嗎?童瞳在心寒的冷笑。

他不僅僅是猶豫,而且是猶豫了很久,令人的心慌的久,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如此的明確清晰,不過區區兩個選項,是或者不是。沈茂的慎重與拖延,不過是他在內心掙紮著,要不要說一個善意的謊言。

童瞳在想,她和沈茂這麽多年的感情,是不是即將隨著他的婚姻走到盡頭,不是她不爭取,而是他的天平已經向家族利益低頭。

她照常去醫院看喃喃,和安燃還有晏維一起把阮阮接回安燃的家,依舊打扮的妖嬈美麗,會在小喃喃的圓圓的臉上上印上鮮紅的唇印,看起來她非常的好。

也不是不會難過,隻是天生的驕傲不讓她說。

她也不去晏維那裏睡,整日睡在阮阮的房間,和她睡一張床。

半夜裏,喃喃活驢一樣的嚎啕大哭,她閉著眼睛直推阮阮,“扔了!”

“你要把什麽扔了呀你?”阮阮迷迷糊糊的爬起來,心想幹媽到底不是親媽,哪能一哭就要扔孩子,她從嬰兒床裏抱出小喃喃,出了臥室在客廳裏哄著,安燃聽到哭聲也開了燈出來,看到阮阮在喂奶視線自覺地避開,“餓嗎?阮阮,給你做點吃的?”

“不吃了吧……”她猶猶豫豫了半天,“吃也行……”

嘭——一聲,她臥室的門被關上,還有落鎖的哢噠聲。

客廳裏的兩個人麵麵相覷,最後阮阮隻好抱著喃喃睡到安燃的**,而作為新一代吃苦耐勞的新幹爹,安燃自然抱著毯子去睡沙發。

那天早上的日光格外好,照的人睜不開眼,小喃喃吃飽了睡著,可憐阮阮這一夜都沒有睡好,一邊看著安燃往餐桌上端早餐,一邊對著小碗磕頭犯瞌睡,童瞳還反鎖著她的房門在睡懶覺,雷打不動。

那個永遠需要用力的踹上兩腳才會被人注意到的防盜門忽然嘩啦了兩聲,阮阮愣了一下,不敢確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聽,還是睡眼惺忪的走到門口去,一邊打開裏層的防盜門,一邊問誰。

“阮阮,是我,沈茂。”木門被打開,阮阮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擰開了防盜門,“早啊,沈總……”

沈茂扶著門框,微笑清爽,“我女人說,你不給她放假回家,我領來了個人,跟你交換。”

說著,他微微側身,隱藏在樓梯上依牆而立的男人,向上邁了一步。

“巫阮阮。”

——————【小劇場】——————

喃喃:我以為生出來,大家就不會覺得憋了,結果趕上我城城叔叔出差,哇塞,又憋你們一通……

原城:小寶貝,我是爸爸……

霍霆:放你的屁!你敢當她爸!

原城:小寶貝,我是你幹爹……

霍霆:放你的屁!你敢當幹爹!

原城:凶你麻痹,把我凶死了你以為你能善終!

霍霆:你麻痹你凶不凶死你老子都覺得善終不了!

原城:散場!

我回來了姑涼們,更新恢複,我發現我隻要一出差,準被各種各樣奇怪的病魔撂倒,這說明什麽啊,我與出差旅遊等事宜八字不合,森森的覺得自己好省錢,就該在家碼字,很謝謝泥萌的體諒,我愛泥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