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你想我沒?



“Otai總裁不顧新妻入院,與舊愛上演馬路**。”

霍朗手裏捏著那份從豆漿姑娘手裏失態搶來的報紙,隻覺得眼前一片星光燦爛,除了那明晃晃的大標題和那幾張大小不一的照片,其餘的小字都變成了赤橙黃綠青藍紫的彩蛋,看哪個,哪個砸開冒一股青煙。

高貴豪華的賓利慕尚旁,一對衣著光鮮的男女緊緊相擁,旁邊還有一輛小小的嬰兒車,這鏡頭拉的足夠長,看不清兩人的臉,可並不妨礙霍朗一眼便可確認這就是霍霆和阮阮。

難怪她連衣裙的背部粘上了髒東西,可那像血一樣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霍朗覺得自己需要平複一下此刻內心的怒氣再繼續看下去,不然他一張嘴,那股由嫉妒,氣憤,醋意而交織燃起的大火,恐怕能直接從嘴裏噴出來,所到之處將成一股股灰燼。

巫阮阮啊,巫阮阮,你真是太有本事了,你就是不作不會死的典型,你就是用生命在給我霍朗演示什麽叫做作死!

他扔下報紙,一口氣悶掉已經半涼下來的咖啡,草草的撤掉領帶,解開領口的紐扣,雙手掐腰站在辦公桌後的落地窗前,不斷的深呼氣,深吸氣,就差搬起大腿直接來段瑜伽了,可胸口還是發燙,他在心裏默默的告訴自己,霍朗,你要冷靜,你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你有文化有涵養,你懂四講五美,你朝氣蓬勃,你光明磊落,你……先撒撒氣!

他粗魯的扯下自己的領帶,甩掉皮鞋,在辦公室的空地上做起了俯臥撐,五十個俯臥撐之後,他身上出了一層薄汗,怒火隨著體能消散了一半,這才帶上眼鏡,重新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再次拿起那張報紙,仔仔細細的將上麵的內容全部看完。

什麽與前妻擁抱時長五分鍾,在廣場當中摸手,解衣扣,曾嚐試接吻,什麽霍霆與嬰兒車裏的嬰兒隻在最後進行交流,疑似非親生,而是‘兄弟門’另一主角的親生女兒。

總之,整片報道看下來,基本就是一部蘊含無數新歡舊愛恩怨情仇的狗血言情小說。

故事可能是杜撰,那麽照片呢?

就算後麵這幾張看起來疑似要接吻疑似親密無間的照片是角度問題,那麽這張占了半麵紙的大照片呢?

這可不是簡單的抱一抱,這兩人之間好似有塊巨大的吸鐵石一般……

不,不對。霍朗覺得自己被氣糊塗了,別說是抱得這麽緊,輕輕的抱一抱那也萬萬不該!

他反反複複仔仔細細的把這件事琢磨了一遍,生怕因為自己一點沒有考慮到而冤枉了阮阮,可長達兩個小時的深思熟慮之後,霍朗十分遺憾且羞憤的判定:自己被帶綠帽子了!

這個結論足以令他怒發衝冠,以及,痛心疾首。

先前來的那個倒黴助理,總是無法在正確的時間出現,他很不合事宜的敲門進來,“霍總……”

招呼剛一打上,他就後悔了,原本就是不苟言笑的領導,這會腦袋上鑲一月牙就徹底成了包公,可他既然進來了,總不能就叫一聲霍總,然後默默離開吧?

這明擺著是來撩閑啊……

不過,光陰不等人啊,沒等倒黴蛋想好到底是說還是走,霍朗便突然霸氣的開口,“說!”

小助理隻想拎著袖子給自己擦擦汗,哆嗦了半天,吭哧一句,“合作的施工單位和您預定中午一起用餐,您還去嗎?”

霍朗冷眼看著他,“你覺得我現在看起來是想去的樣子?上班的時候把智商落被窩了你!”

“沒沒沒,霍總別動怒,我這就去通……。”最後一個‘知’字隨著他的身影一起消失在門後。

霍朗拿起電話,滑開屏幕,關上屏幕,如此反複,最後抓起車鑰匙大步走向自己的停車場。

車一啟動,他便猛轟油門,輪胎在停車場的綠色膠漆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好似戰場衝出殺路一般直奔出口的刷卡感應器。

刷卡後起杆,剛起步,便一腳刹車悶在原地,隻聽——嘭,他將一個四處張望著試圖從他車前穿過的女人撞到。

他迅速的跳下車,跑到車前,看到已經爬起來滿地拚湊自己相機零件的長發女人,稍稍鬆了一口氣,隻要人是活蹦亂跳的就好。

霍朗正要彎腰詢問她的情況,隻聽那長發劈頭蓋臉擋在臉前的女人不悅的抱怨道,“您當您開的是火箭嗎?連個緩衝都沒有就衝出來,趕著回家捉殲也不用這麽著急,哎我這相機還借的,你可真是……”

霍朗瞬間僵硬在原地,愣愣的聽著她不住的抱怨,頗有耐心拚裝手裏的相機,她穿著長袖運動衫和熱褲,不用站起來也可以看得出身體纖長,大概是衣袖有些長,卡在手上不方便,女人向上拽了一把自己的衣袖,露出一小片鮮豔而繁雜的紋身……

她的左手,少了半個手掌,手指也隻剩拇指和食指,在正常人看來,有些怵目驚心。

他突然覺得局部空氣不夠流通,不然他喉嚨緊繃的好像快窒息一樣。

霍朗不敢置信的朝她伸出手,用手指輕輕挑開她垂在額前的長發,女人突然抬起頭,雙眸深幽明亮。

“木謠……”

金木瑤也隻是愣了這麽兩秒,便猛的從地麵一竄老高,直接給他來了一個熊抱。

金木瑤不是嬌弱的小女孩,這一抱,險些給霍朗撞個跟頭,他抱著木謠倒退了一大步,才穩住身體。

他在敘利亞那場暴亂中暈倒之後,就再也沒見過金木瑤,睡了兩天,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沈茂,然後一路暢通無阻的回了國。

他刻意不去關注木謠的安危狀況,盡管他們已經分開,可霍朗仍是不想聽到有關她的任何噩耗,哪怕無從聯係,也可以當做她正安好。

“哎我的天,我就在找你啊!就在找你!這附近的大廈沒有一個和媽媽給我的一樣,居然就被你撞到了!撞的太好了!”她興奮的在霍朗的背上用力拍了拍,也不管相機的死活了。

霍朗將她從自己身上扒下來,皺著眉,“你找我幹什麽?”

木謠晃了晃手裏的活頁小本子,一大串英文下麵,歪歪扭扭的寫了一個‘雲白大夏’,就憑金木瑤的中文造詣,如果不向路人打聽,恐怕她這個月都找不到自己了。她十分豪爽的用殘缺的左手在霍朗的胸口拍了一巴掌,“找你嫁人??啊!你不說等我,等我不想滿世界跑了,就到你身邊,你就是我的另一個全世界。”

霍朗雖嘴上沒反駁什麽,可臉上已然露出一副戒備的表情。

金木瑤突然狂笑起來,一般的姑娘笑大了最多算是花枝亂顫,可木謠這豪爽的性子,管你路上有多少看熱鬧的,自顧笑得個精神分裂,花枝折斷。

她笑夠了,麥色的肌膚泛著微紅,手指插進自己額前的長發,將碎發向後撩去,搖了搖頭,“你膽子越來越小了,我嚇嚇你,看你那一臉茄子色,至於嗎?”

霍朗點了下頭,“至於。”

視線落在她的殘缺的左手,霍朗幾不可察的皺了下眉,“手怎麽弄的?”

“就上次啊,你不也在麽,炸飛了。”她毫不忌諱的翻來覆去欣賞一番,“這要不受點像模像樣的傷,誰好意思說上過戰場,這也不錯,直接工傷還勞模還能得兩個獎,順便解決了後半生的溫飽,至少國家不會拋棄我,不管怎麽樣也算英雄了,哈哈!”

見他沉默不語,木謠無謂的歎口氣,臉頰上深深陷著兩個酒窩“嗨!軍人嘛!”

她隻穿了一雙紐巴倫的跑鞋,也及霍朗眉眼的高度,一雙筆直的長腿讓路過的男人忍不住紛紛側目。

“我說,霍小狼。”她手臂挎到霍朗的肩上,感覺到霍朗要掙脫,她便用了點蠻力,硬生生的勾住他的脖子,及腰的拉鏈運動衫有些短,露出她一小節平坦健美的腰腹,“你想我沒?”

“不想,你給我放……”他正要伸手拉開木謠緊緊勾住他的手臂,便順著她的方向,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巫阮阮站在沿街的一棵木棉樹下,頂著一頭紅燦燦的木棉花,淡黃色的連衣裙,裙擺會隨著與她擦身飛逝的汽車輕微**漾。

她手裏還捧著一個嫩綠色的小布兜,被裏麵的東西撐的方方正正,而她後麵不遠,停著安燃的小轎車,小喃喃正在他的懷裏和他雞同鴨講的聊著。

有那麽一瞬間,霍朗覺得整個時空都靜止了,隻剩一點點帶著暖風。

他不知道阮阮在那裏站了多久,是不是從木謠那一個剽悍的擁抱開始。

那會是什麽感受呢?就像他看到她和霍霆擁抱一樣,會醋意橫飛,會怒發衝冠,會悲從中來。

總之,都不會太好受,或者阮阮更甚,她不比自己堅強,她有一段背叛的過往,有一段被插足的婚姻,??所以她會更加敏感。

可此時的阮阮,那雙溫柔似水的雙眸裏隻閃爍出一點點失落的光芒。

霍朗的手腕突然使出一股蠻力,將木謠的手腕往反向折去,順利的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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