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衝煞無解

乍一看到那人影,然後又發現自己躺在那路麵上,正好處於門廊的燈光照耀下,夜幕中,定然是極為紮眼了,人家莫說是站在樓上了,就是站在一公裏意外,估計都能看到我。當時,見到這個狀況,心裏雖然情知人家已經看清我了,可是,當時那個狀況下,我也隻能是裝出沒事人的樣子,怏怏地從地上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泥土,把手機放到耳邊,裝出正在打電話的樣子,然後就朝著側裏走去了。

一直都到拐角處,身影完全沒樹影淹沒起來了,我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有些惱怒,又有些慶幸地大叫了一聲,隨即則是撒開雙腿向著別墅區的大門跑去了。

一路來到大門口,發現大門已經關上了,隻有小門開著,那小門進門需要查證件,出門卻沒人管,我很輕鬆地走了出去。

來到外麵的路麵上之後,我真有一種逃離的鬼屋的解脫感,當時隻想著趕緊找個賓館,好好地睡一覺,其他的事情就先去他嗎的,實在是太累了,啥都不想去想了。

沿著馬路往前走,繞過幾個路口,就進了鬧市區,雖是深夜,這裏依舊燈火通明,很多店鋪都還在營業,我很快就找到一家小招待所,然後要了一間房間,進去之後,連澡都沒有洗,往**一趴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踏實,早上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一片喧囂,太陽也升起了兩丈高了。

我簡單洗漱了一下,出門買了早餐,吃完之後,走到紫金別墅區的入口處,不早不晚,正好八點鍾的時間。此時,我回想昨夜發生的事情,對這座別墅區還是心有餘悸,本能就不想進到這裏麵去,總感覺進去之後,就會有人一直站在我身後盯著我,那種感覺很不好受。

何飛雲也很準時,我剛到門口,她跟著就從裏麵走出來了。這丫頭今天穿了一身很素雅的衣服,淡藍色的連衣裙,頭發紮成馬尾,梳洗地很幹淨,腳上是紅色的半高根涼鞋,整體感覺清爽淡雅,讓人好感倍增。

早啊,我抬手打了個招呼。

哎,不知道今天又要把你克成個什麽樣子,你說這天上不會真的掉下一把刀子吧?何飛雲看著我問道,很顯然,她對於克星的說法也耿耿於懷。

我淡笑了一下,沒有說話,上下看了看她道:你爸爸為什麽要見我?

他聽說你會看風水,覺得很好奇。何飛雲說道,同時皺皺眉頭看著我道:他好像對風水也懂得一點門道,昨天我把你說的那些告訴他了,他深以為然,說你不是凡人,很想見識一下。何飛雲的話倒是也引起了我的興趣,以前我隻是知道她的父親好像名字是叫何國良,沒想到這人竟然也是同道中人。

那先進去再說吧,我點了點頭。

走吧,何飛雲看了看我,轉身向前走去了,我和她保持三米遠的距離,在後麵跟著,一路來到她家裏,進了院門,就看到她的那個極品弟弟正穿著運動服在院子裏蹦躂著鍛煉身體。見到我們進來,這家夥人模狗樣地笑了一下,隨即扭頭看別處,理都沒理我。

我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和何飛雲一起走進客廳,正看到一個中年人戴著眼鏡,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手邊放著茶盞,茶盞旁邊是個煙灰缸,上麵搭著半截正在冒煙的煙頭。

見到我們進來,中年人站了起來,臉上首先掛起了微笑,這一點比他那不爭氣的兒子強出不少。

爸,這就是程小河,何飛雲上前為我介紹。

何叔叔您好,我打了個招呼。

好,好,小河先生,坐吧,何國良很客氣地招呼我坐下,隨即對何飛雲打個手勢道:小雲,給小河先生上茶。

去!聽到這話,何飛雲的臉蛋兒一下子就紅了,很有些生氣地瞪了我一眼,這才老大不樂意地給我端了一杯茶水過來。我接過來,嗅了一下味道,略微品了一下,發現果然品質高檔,是極品的大紅袍,就這一杯茶,要是在茶館裏麵,估計得賣到五十塊以上。

其實我這個人對茶葉什麽的,並沒有多大的興趣,有時我甚至覺得喝茶葉是一種浪費,我也鬧不清楚中國人為什麽喜歡喝茶葉的,總之覺的很奇怪。每次看到那些標價不菲的高檔茶葉,我就會想起一個小故事,說的是以前校園裏,賣飲料的攤子上新出了一種飲料,名字叫做心痛的感覺,標價五十塊一杯,然後有些學生比較好奇,就想買一杯嚐嚐,然後,當他把五十塊錢給了攤主之後,攤主就從腳邊的開水壺裏麵倒了一杯白開水給他,頓時,明白,果然這就是心痛的感覺……

其實我覺得喝茶葉也差不多就是這種心痛的感覺,但是,雖然我這麽想,平時也不追求茶葉,可是卻偏偏從小就經常被一些茶經浸染,時間久了,不知不覺也就懂得一些門道了。

小河先生,聽說您祖上是專門從事陰陽風水活計的,您是祖傳的手藝,對麽?何國良看著我問道。

鄉野愚民,雕蟲小技,何叔叔過獎了。我淡笑道。

爸,他還在我們學校後麵擺攤算命,就在雞鳴寺外麵的路上,他的學費都是自己算命賺來了,厲害吧?這個時候,何飛雲有些得意地在何國良身邊坐了下來,賣力地幫我做宣傳。

有這種事啊,不錯啊,常言道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怪不得小河先生氣度非凡,沉穩厚重,給人一種練達的感覺,原來早已有過出山的經驗,這倒是讓何某人有些敬佩了。何國良看著我,很認真地說道,隨即又扭頭看了看何飛雲道: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們兩個,哪一個是省油的燈,現在幸好我還能賺點錢,要不然啊,就你們兩個人,扔到社會上去,估計也隻有討飯的份,文不能,武不就,一點出息都沒有。

爸你說什麽呢?我有那麽差嗎?你這話,說說飛雨還差不多,我可是女孩子,再不濟,我找個有錢的老公嫁了,不就吃喝不愁了嗎?何飛雲撅著小嘴撒嬌道。

哈哈,你看你這心態,何國良被女兒說得無奈,至少笑了一下,隨即抬眼看著我道:小河先生,說點正經的,你看我這宅子,到底怎麽樣?

地勢極好,氣運十足,唯一不利之處,就是這山氣衝煞,我皺了皺眉頭,說到這裏就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那依您來看,這煞如何破解?何國良皺眉問道。

無解——我抬眼看了看他,隨即說道。

什麽意思?何國良疑問道。

對啊,你什麽意思嘛,故弄玄虛說了半天,又說無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這房子沒法住嘍?何飛雲聽到我的話,也是豎起了眉毛看著我。

其他人我不知道,反正按照我的看法,要解這煞,需要動用的工程量太過巨大,的確很難解。我皺了皺眉頭,發現他們都很認真看著我,隨即繼續道:比較徹底的辦法有兩個,一個就是把那山路改道,讓它走向不衝著房子,這是一,第二個辦法就是把房子的位置挪一挪,把院門的開向掉轉一下,和那山道避讓開來。這兩個辦法都不太好弄,所以有點無解。前麵住在這裏的人,恐怕也不是不知道這一點,他們為什麽沒有去破解這衝煞,反而是搬走了呢?就是因為這樣做的代價太高了。先不說那山路一般人根本沒法改修,就說這別墅,兩千多萬一套,一磚一瓦都是金子般貴重,現在要挪窩,基本上就是說要砸倒重新蓋,這錢誰出得起?

嗬嗬,這個事情讓我想想,其實倒也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聽到我的話,何國良微笑了一下,讓我喝茶,隨即岔開話題道:小何先生,現在家中情況如何?

父母健在,嗬嗬,身體安好,我淡笑一下,看了看何國良道:對了,何叔叔,我今天還有點別的事情要忙,您看,要是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先告退了。

幹嘛這麽著急著走啊?聽到我的話,何國良有些意外地看著我道:怎麽說你和飛雲都是同學,你既然來了,那好歹也得吃頓飯吧,這麽著吧,你們年輕人先聊著,我就不打攪你們了,我先去忙點事情,回頭中午咱們一起去吃飯去。小河啊,你看這樣可好?

聽到何國良的話,我皺皺眉頭,正要拒絕,卻不想這個舉動被何飛雲捕捉在眼裏,她經不住有些生氣地一把抓住他爸的手臂道:爸,別留他了,他看到我嚇死了,天天說我是他的克星,八字不合,他和我靠近一點就要倒黴。

有這種事?聽到何飛雲的話,何國良不覺是滿眼詫異地看著我問道。

我沒想到何飛雲會把這些事情也說出來,當下隻好是無奈地訕笑一下,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