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獄中龍
赤柱監獄位於香港島赤柱東頭灣道99號,是香港高度設防的監獄之一,並由香港懲教署所管理。它的前身為香港監獄,建立於1937年1月。赤柱監獄以收容男性成年犯人為主,在日治時期,曾經有敵性國民、港英官員等約3000人,被日軍拘困在赤柱監獄、聖士提反書院等地,統稱赤柱拘留營。
在1937年赤柱監獄建成後,直至1966年秋季最後一個死刑犯被處決,香港的死刑全部在該監獄內執行。由於沿用了英國的慣例,死刑犯是不設葬禮的,其遺體會被安葬在赤柱監獄附近的墳場內,他們的家屬更沒有領回其遺體安葬的權利,甚至無法入墳地內拜祭。按照市政條例,7年後死刑犯的屍骨始交由死刑犯的家屬處理,無人處理或認領的死刑犯屍骨,則會交由當時市政事務處移送到羅湖的沙嶺公眾墳場埋葬。
馮奕楓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重生後的今天,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香港的監獄。這裏不但有高牆鐵網,還有很嚴格的看守,不少站在高台和瞭望塔上的懲教署人員,手中都拿有望遠鏡,監視著整間監獄的所有狀況。隻要有什麽風吹草動,那就會馬上拉響警號,裝備著警棍、頭盔和盾牌的懲教署人員就會馬上出來鎮壓。要是情況不容樂觀,那麽就會隨時請求警方支援。(香港懲教署雖然也屬於紀律部隊,但他們是不裝備槍支的,一般到了重要時期,隻會讓警方支援。他們通用鎮壓的手段都是用水炮和高壓水槍,嚴重點的就用催淚彈,隻有在不可收拾時,才會聯係警方出動的。)
說起和吳錫豪認識的過程,還是處在藍剛身上,當時的馮勝東已經為自己謀求後路,到了加拿大。退休的藍剛無所事事,就經常帶著馮奕楓周圍去,“四大家族”的聚會他也去過無數次,所以對於這四大社團的話事人和實際情況,都是比較了解。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四大家族”存在,隻有逐漸壯大的“新義安”、“十四K”和“和勝和”。所以說一個社團的話事人是多麽的重要,就因為吳錫豪的被捕判刑,整個“義群”就完全崩潰。
像吳錫豪這種重刑犯,每個月要見的人都是限定的,不是你說想見就能夠見到,而馮奕楓和他是非親非故,這不但在監獄長哪裏得到批準,還要吳錫豪肯見才行。其實到了這種地方,已經很少有以前的那些所謂的兄弟來看望他,大多人都怕會被盯住,基本就是就是如無必要,都不會來這裏一次。所以在吳錫豪來說,今天突然說有個年輕人來探視他,說是他昔日故人之子,他都有點納悶。
帶著疑惑,吳錫豪還是來到會麵室。現在香港探監不像後來那樣,隻能隔著一塊厚重的玻璃,用電話說話。現在的探監是安排在一間空**的會麵室,一張台子,幾張凳子就是整個會麵室的所有,在會麵室裏麵,還會有懲教署的人員在一邊監視,預防被押人員會出現什麽特殊狀況。
當吳錫豪來到會麵室時,裏麵除了四位懲教署的人員外,就隻有一個年輕人坐在哪裏等候著。由於吳錫豪是重犯,平時的倆位懲教署人員也變成了四位。
“豪叔,很久沒見了。你最近還好麽?”馮奕楓微笑站起來,伸手對著吳錫豪。
吳錫豪是肯定自己不認識這個年輕人,雖然說得很客氣,但他是那種見過各種風浪的人,不會因為對方的微笑而降低警覺性。和馮奕楓握了下手,臉上沒有太多的激動或者其他表情。“你好,還不是這樣,來到這裏,哪裏有什麽好不好的,將就著過就是。”
馮奕楓並沒有因為吳錫豪的冷淡而顯露什麽不滿,一包煙送到吳錫豪的麵前,還是微笑著道:“豪叔應該已經不記得我是誰了。不過這也不奇怪,都有六七年時間沒見了,我人也長大了,不認得也不奇怪。不過豪叔應該還記得藍剛和馮勝東吧?”
“無頭和縮頭東?他們和你是什麽關係?”
“噗哧”,馮奕楓都沒有想過自己的老爸居然會有個這麽強的花名,“縮頭東”哈哈哈,要是見到老爸的話,一定要好好笑笑他才行。忍住笑,才勉強在吳錫豪麵前保持沒有失禮。“怎麽會叫他縮頭東的?我怎麽以前都沒有聽說過。”
“你和他們又是什麽關係,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年輕人,不要來這裏玩了,老子沒有那麽多時間陪你。”說完就已經站起來,準備離開。
“對不起豪叔!我叫馮奕楓,是馮勝東的兒子,第一次和你見麵是在樂叔叔的生日會上,第二次就是無頭叔叔帶我到你家裏作客,當時豪叔的風範,到現在還是那麽清晰在我眼中呈現。”馬屁還是要拍的,畢竟是老叔父,喜歡緬懷以前那些風光日子。
“挑!早點說嘛!原來是縮頭東的那個聰明兒子。我記得你,當時啊直和無頭都沒少在我們麵前讚你。我當時就奇怪,怎麽縮頭東這麽縮骨,他的兒子會這麽聰明。”還是流氓氣十足,不會因為已經是獄中龍,就有什麽改變。
為他點燃一根煙,馮奕楓才把這次的目的說出來。“豪叔,我這次來是有件事要和你說的。”
“什麽事?你看我現在能做什麽?要是你有什麽重要事,還是和找老向吧,看在以前縮頭東和無頭的麵子上,他不會拒絕你的。”
“不是找豪叔幫忙的,我要說的這事是有關豪叔為什麽會入獄,‘義群’為什麽會突然被警方一網打盡。”
“什麽?混蛋,你在說些什麽?”一把就抓住馮奕楓的衣領,麵都差點碰到馮奕楓的鼻子了。說到自己的社團一夜之間就被掃清,吳錫豪的心裏一直就有條刺,他自認自己從台灣回到香港被秘密,為什麽警察會在家中等著他出現。還有其他的那些骨幹,不是已經交代他們出逃的麽?為什麽都會被警方一個不漏的捉起來,這些都是他最想知道的,但在獄中,他又無從了解。
“吳錫豪,你做什麽,坐下。”懲教署職員馬上過來阻止,用力把他壓回凳子上,最後還警告道:“你要是在這樣,今天的會麵就取消。”
“說,你知道些什麽?”
現在的馮奕楓反而好整以暇,他已經挑起吳錫豪的興趣,沒有必要這麽急就告訴他什麽。
“混蛋,你這個小混蛋。還真的比你老子聰明很多,怪不得當時啊直說過,要是他能夠再掌權十年,一定可以把你培養成他的接班人。說吧!隻要你把真相告訴我,我可以保證,留在外麵的那些‘義群’的手足,以後隻要你出聲,他們都將為你所用。”
“豪叔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不是要你的勢力幫我做些什麽,隻不過這次我遇到點事,無意中調查,才查到了不少有關‘義群’出事的真相,不過有一部分是猜測的,倒底是怎麽樣,還是要豪叔你來判斷。”對於吳錫豪說什麽手足,馮奕楓簡直就是嗤之而鼻。以他現在可以隨時調動美國“黑水保安公司”那些雇傭兵的實力,雖然不夠香港社團的人多,但勝在都是精兵,要是能夠把武器都運到香港來,那麽他有膽量去挑一個堂口。
“好!你把事情說清楚,就算我跛豪欠你一個情。”在江湖混得人,就怕的就是欠人家人情,有的人情可能是一輩子都沒法還清。
馮奕楓把格裏所調查出來的事情,還有自己的分析和估計都清楚道出。“事情就是這樣,我們現在隻有一個人證,就沒有其他的證據了,不過我已經派人監視著他的妹妹還有家人。”他相信以吳錫豪的判斷力,應該能夠從中看出什麽問題來。
“哼!肯定是這個混蛋出賣了我。我也不需要什麽證據,這是社團家務事,不是香港法庭,要的隻是一句話。你等我好好想想,我好像想到些什麽。”吳錫豪突然就安靜下來,邊抽著煙,邊思考著問題。
“我在香港就和‘十四K’有衝突,他們也知道我去了台灣,以他們在台灣的勢力,一定可以查到我什麽時候會離開。要是他們在我離開台灣後,把消息通知香港這邊,他們就可以利用那個二五仔,把消息透露給警方知道。而且他很熟悉社團的運作,所有人員的名單和躲藏地點也知道得很清楚,要是他出賣的話,警察就可以很順利的搜捕到。”雖然吳錫豪是低聲在那喃喃自語,但馮奕楓還是勉強聽清楚。他要的就是這個目的,隻要吳錫豪懷疑到李寶和,那麽他就不會有好日子過。
在同一時間,在香港一家酒樓裏,李寶和正和自己的情人在這裏吃飯。可能是出於以前社團的習慣,他現在出入都有好幾個人跟著。
一個手下突然打開房門,走進來就在李寶和的耳邊說了幾句。不過李寶和的臉色就已經變了,一手就把手中拿著的酒杯扔在地上。“混蛋,他們是怎麽做事的。怎麽連個老東西都找不到,現在就隻剩下那間蝦膏廠沒有到手,我所有的計劃都不能展開,難道不知時間就是金錢麽?找,派出所有人去找,一定要找到那個老家夥,還有那個老家夥的外孫,要是他們還不肯賣的話,就送他們去公海喂魚。”
“知道了老板,不過周圍那些人說了,老家夥的外孫是從國外回來的,會不會把老家夥接到國外去了,那麽我們怎麽去找?”
“我不管,就算他們躲到非洲去,你也要給我找出來。這個計劃我可是化了千萬進去,要是不能實施,你知道我會損失多少麽?”怒氣匆匆的李寶和,還在想著怎麽揪出馮奕楓的外公,可他還不知的就是馮奕楓已經開始對付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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