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被炒魷魚
望著手中由匯豐銀行開出的現金支票，上麵金額那欄很清楚的寫著港幣五十萬。少女有點茫然的抬頭看向正在穿衣服的馮奕楓，略帶苦澀的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做完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不想跟我說說話，多了解一下我的一切？”
轉身看著已經春光乍泄的少女，白皙嬌嫩的肌膚，因為一夜的瘋狂，已經被馮奕楓在上麵留著不同大小的痕跡。絕對有36寸的巨大豐滿，讓人一陣神迷，豐滿上麵櫻紅的兩點，同樣留有不同大笑的齒印。又圓又大的雙眼，正用渴望的眼神望著馮奕楓。
來到床邊，低頭在少女的紅唇上一吻，把貼在額頭上的濕發輕柔的撥向兩邊，在一對飽滿上來回揉捏幾下，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你聽清楚，你和我之間隻是一宗交易，在我沒有承認你之前，不要試圖從我身上得到除了錢以外的任何東西，包括感情在內。你手中拿著的五十萬支票，就是你的身價，你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知不知道你的名字根本就無關重要。你隻要接受我的安排，做好你該做的就行，因為你已經不再屬於你。”
在少女還沒有完全接受和理解馮奕楓話中意思時，馮奕楓已經打開房門，站在門口轉身對少女冷淡道：“你早上就在這裏休息，這間房間是我專用的，沒有人回來打擾。下午我會安排人送你回家，收拾好行李，再安排你的住處，至於你怎麽和家人交代，那就是你的問題。要真是開不了口，我可以讓人跟你的家人說清楚。今晚我會來找你吃飯，你在酒店等著我。”
“我叫章小蕙，請你記住我的名字。”在馮奕楓轉身離開那一刻，少女大聲對著他的背影說出自己的名字。
少女，現在該叫章小蕙了。她不知她在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關上房門的馮奕楓臉上的表情露出一絲的恍然，眼神沒有了之前的冷談，嘴角也翹了起來。
“少爺！”站在門口的安德烈，看到馮奕楓出來，看了他背後的房門一眼，壓低聲音道：“真的就這樣給他兩百萬？這個價錢，可以包養明星了。何必給一個來路不明，不知底細的女人？”
從口袋拿出一張身份證，上麵正是少女的模樣和名字。無所謂道：“錢不是什麽問題，能夠讓我動心，讓我享受一夜無窮無盡的歡愉，她就值這個價錢。她和我的老婆們不一樣，我對她不用有任何的顧忌，也不用付出任何感情，更不會有任何的負罪感。用兩百萬，買一個能夠讓我長時間享用的美女，人間尤物，何樂而不為？”把身份證遞給安德烈，看著身份證上還很青澀的照片，道：“查清楚她為什麽需要這麽多錢，讓人好好看住她。要是有什麽麻煩，盡量幫她解決掉，我不希望買下她，連她背後的麻煩也買下來。”
“我明白了！”
回到無線，鬱悶的心情都已經在章小蕙身上發泄一空，就算是見到湯鎮業和莊靜而那不時投過來的不善目光，也權當他們透明，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不過今天劇組的氣氛有點詭異，平時和馮奕楓有說有笑的哪些工作人員，哪些經常楓哥前，楓哥後的龍套演員，今天無一例外都對馮奕楓不管不問，打招呼也隻是簡單的點點頭就算，完全沒有以前的熱情。
梁朝偉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一人孤寂的躲在角落中，努力記住今天所要拍攝的對白。就連馮奕楓叫他，也隻是抬頭看看，然後環顧一下周圍，低聲說了句：“小心點，今天一早湯鎮業和莊靜而就去了行政大樓那邊。”
還沒有反應過來梁朝偉話中意思，黃日華就過來拉著他往一邊走去，來到一個沒有人的角落，擔心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你和阿湯倒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他老針對你，咬住你不放？”
仔細想想，還真沒想到自己和湯鎮業之間倒底是為什麽發生矛盾，難道真的就因為一次不幫他拿衣服這點小事，他就會記恨在心？那麽湯鎮業的氣量還真的……不說也罷。“沒有，我和他也是來到劇組後才認識，之前不要說矛盾了，麵都沒有見過，怎麽可能發生什麽事？”
黃日華心急道：“你把不把我當朋友？現在都火燒眉毛了，你還這麽氣定神閑，泰然自若？”
覺得有點好笑，自己都不知倒底發生了什麽事，緊張什麽？對黃日華笑道：“你說到哪裏去了，我怎麽就不把你當成是朋友了？我真的不知你說些什麽，怎麽就火燒眉毛了？你說清楚點行不行？不會是因為湯鎮業和莊靜而到行政大樓那邊，找高層告狀的事吧？”
“你…你知道了還這麽不緊不慢？”黃日華恨鐵不成鋼，“還不快點去找天林叔，現在隻有他能夠幫得了你，不然你很有可能會接大信封，被炒魷魚的。”
“炒魷魚？誰敢炒我魷魚？誰又能給我大信封？”說來說去，還是因為湯鎮業去告狀，黃日華害怕自己措手不及，才冒著得罪湯鎮業和莊靜而，來到通知自己，讓馮奕楓早作準備。不過馮奕楓還真的不把他們的告狀放在眼中，冷笑道：“我就說，今天劇組的人怎麽會這麽奇怪，肯定是他們都收到消息，知道我得罪了劇組的兩大主角，肯定不能再在劇組待下去，所以才會對我這麽冷淡。”
“唉！你應該知道，要是阿湯和靜而真的向高層反應，一定要換掉你，就連招監製都無法阻止的。我看你最好就是去找天林叔，現在除了他之外，恐怕就不會有人能夠在高層哪裏說得上話了。”
“招監製會為我說話，難道你和湯鎮業他們不是一樣，早就看我不順眼，想我走很久了麽？”
黃日華搖頭道：“這次你就錯怪招監製了，今天阿湯他們上去找高層，還是招監製拉住他們，說有什麽矛盾最好就是在劇組內搞定，沒有必要鬧到上麵去。還說你雖然是新人，但很肯學，已經和劇組磨合出默契，要是現在換一個不熟悉的人來，對劇組一定會有影響，讓阿湯以大局為重。隻是阿湯一意孤行，讓招監製很不高興。”
“放心好了，我會沒事的。”拍拍黃日華的肩膀道：“他們以什麽理由趕我出劇組？不要說昨天不見手表和項鏈那回事，就算這事鬧到警察局，我也不會有事。高層根本就沒有理由撤掉我的職位，那我還有什麽好怕的？”
“唉！”黃日華再次歎了口氣，有點無可奈何道：“事情真如你說的那麽簡單就好了。在娛樂圈混，講究的就是身份、地位、人脈和資曆，在這上麵，你哪一樣比得過阿湯他們？他們是一部電視劇的男女主角，你隻是一個場記。他們是公司正在捧紅的小生和花旦，你隻是一個毫無經驗的新人。他們和眾多監製導演合作過，關係良好，蕭笙叔同樣也很看重他們倆個，而你僅靠是天林叔徒弟這個身份，實在是有點勉強。他們早高層說上一句，比你在上麵說一百句，一千句都來的更加有力。這下你該明白事情不會因為沒有理由就算的，他們可以隨便一句話，就能夠把你撤掉或者炒掉。”
想想也確實如黃日華所說，自己在明麵上的身份和湯鎮業他們相比，真的有很大的距離。不過黃日華也有很多不知道的，雖說馮奕楓簽訂的臨時合約，可他還是無線第三大股東，要是他沒有犯嚴重錯誤，就連現任的董事局主席邵六叔都沒有理由，也不敢貿然把他炒掉，可這點馮奕楓是不會隨便說出來的。
要真如馮奕楓所想，無線的高層中，的確沒有人敢炒掉他。可他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很保密，到目前為止，無線高層中，知道有他這號人的，算上來也隻有邵六叔、方逸華、利孝和夫人等寥寥幾人。所以，馮奕楓接到他第二個人生以來，首封解雇信，他被炒魷魚了，臨時合約也同時被解除。
在完成了今天的所有拍攝，馮奕楓接到了解雇信和解除合約的通知，連叫他上去談話的機會都不給，直接讓一個助理把解雇信扔給他就算完事。劇組中，有關心的、有嘲諷的、有恥笑的、有可憐歎息的、有幸災樂禍的、有事不關己的，種種人生百態，都在馮奕楓眼中一覽無遺。
招振強和黃日華、梁朝偉來到馮奕楓身邊，招振強略帶慚愧和歉意道：“對不起，我已經盡力跟上麵溝通，可上麵說為了不想劇組出現其他的意外和事故，就隻有炒掉你這個對他們來說可有可無的場記，來平息湯鎮業和莊靜而的怨氣。我知道不關你的事，但發展到現在，我也無能為力了。你怪我也好，怨我也好，我隻能向你說聲‘對不起’。”
雖然招振強很多事都是偏向湯鎮業和莊靜而，就連一些無理取鬧的小問題，他都是盡可能小事化了。從剛才那句“對不起”中，馮奕楓也聽出了他的無奈。的確，在現在這個時代的娛樂圈，大明星受到的重視永遠都比導演和監製高。大明星耍大牌，遲到早退是常有的事，就連一些巨星，甚至有權力去修改劇本，把自己不想拍，不願拍的鏡頭取消，隨意刪改對白台詞也不是不可以。
“我明白！招監製，我還是要謝謝你在這些天教會我不少東西。我沒有怪你，這事與你無關。”看向黃日華和梁朝偉，在劇組中，算得上朋友的，就他們倆個了。“我要走了，不過我相信很快就會再見。”
黃日華和梁朝偉都不明白馮奕楓話中的意思，都說了不少安慰的話，無非就是東家不打打西家，船到橋頭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之類的，都被馮奕楓一一笑納。
走出攝影棚，走出無線大門，回頭看著高高掛在上麵的三色台徽。馮奕楓笑得很開心，笑得很燦爛，一點都不像剛被炒魷魚的失業一族，下崗人員。“等著吧，我很快就會來回的，到時一定會嚇你們一跳的。湯鎮業、莊靜而，你們給我跟著，是你們先惹我的。跟我玩陰招？哼哼！我不喜歡麻煩，但我不怕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