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家家有本難念經
整整一年未見,相擁在一起的龍陽和王賁頓時‘激’情如火,直接在‘花’叢下恩愛起來。
如對珍寶一般輕輕憐撫著已被情‘欲’‘蒙’了雙眼的龍陽,王賁心中卻恨不得把那魏王挫骨揚灰。
大概是感受到王賁釋放的殺氣,龍陽伸手環住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晃了晃頭。“阿勉我沒事,這幾年魏王年歲大了‘床’上事也力不從心,沒有再……”
“所以他找別人……”王賁‘激’動的打斷龍陽,可看見懷中人突然臉‘色’一變血‘色’盡退,後麵的話連忙忍下沒有出口。“龍陽我……”在戰場上令人聞風喪膽的王大將軍因愛人麵無血‘色’的把自己推開而慌了神兒。
撿起散落的衣服龍陽默默穿好,至始至終也沒抬頭瞧王賁一眼。他知道秦國定有細作潛伏於魏國,可他沒想到這細作都連魏國國主的寢宮也能安j□j去,還連這種‘私’隱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男人都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不行’,越有臉麵越在意。魏王此時已屬高齡,‘床’上之事已經無法著力,特別是近幾年。
無論是在朝中還是後殿魏王對龍陽的寵愛都做到極致,無人能比。自把龍陽接進宮中起魏王就再未臨幸過妃子,夜夜守在龍陽身邊。隻是近幾年年歲已高的魏王有心無力卻也舍不得龍陽的身子,於是每隔幾晚魏王便讓幾個被毒啞的閹人給龍陽灌下‘藥’,然後在他麵前表演‘火辣’的戲碼,借此滿足自己。
龍陽不是無力反抗的人,他是魏國知名的劍術高手,和王賁師出一處。如果不是因為魏王用一族老小的‘性’命相‘逼’龍陽絕不會進宮成為被人唾棄的佞臣。殺魏王對龍陽來說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他更可以輕易脫身,然付出的代價卻是整個家族。
宮外人人以為他龍陽君在宮中得大王寵愛過得錦衣‘玉’食,可又有誰知他龍陽隻是一令人褻玩的玩物。每次事後他都要反複刷洗自己的身體,那被一群閹人觸碰全身的感覺令他想要把胃吐空。
可今天有人知道自己在宮中的處境,還是他最不願意的人知道,龍陽全身冰冷,眼前一片模糊,腦中空白。
“龍陽!龍陽!”慌張穿上衣服王賁拉扯住龍陽。“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擔心你,所以才派人在暗中保護。我……我……我真的……”
垂下頭,沒有掙脫,龍陽任王賁拉著自己。
“咳咳……”
一個不說話,一個急得不知說什麽,在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尷尬時,突然一個除兩人外的咳嗽聲響起,打破僵局。
龍陽和王賁因第三人的出現身子同時一僵,不知這人到底聽見看見了多少,又是什麽事後出現,為何他們兩人都沒有察覺。
雙雙轉身,看清來人,龍陽整個人呆在原地,而王賁在看清來人後忙跪拜在地。
看著不遠處一站一跪的兩人嬴政從暗處走出來,上前道:“寡人是否擾了二位的雅興。”
張了張嘴,龍陽紅了臉把頭轉到一邊,偷偷用腳踢了王賁一下讓他想辦法。
“臣……”
“行了,行了,寡人隻是路過,看見前處有人‘說話’因此才等了一下,哪知這話講得……”目光掃過因自己的話而窘迫的兩人,嬴政得意的笑起來,也伸手拉起王賁。
神情羞窘的變了變,王賁自作冷靜的說道:“大王這是要去何處,臣陪您……”
“寡人去看兒子你也要去嗎?”
“這……大王子也是臣的義子。”王賁咬牙道。
“愛卿這話在理,隻是這天……”嬴政抬起頭看著兄空,然後對王賁笑道:“時間已晚,愛卿出現在寡人夫人的住處……”
“臣知罪!”再次跪下,王賁知道今天無論如何也得把這祖宗盡快請走。
“哦,那愛卿說說你這是知的是什麽罪?”嬴政得到機會馬上不依不饒,誰讓王賁平日做人失敗以致積怨太深。
“臣……臣……”
“秦王陛下請不要再為難王將軍,是龍陽……”撩起衣擺剛要跪,龍陽卻未想到麵前的男人會伸手扶住自己。“陛下您……”
這是嬴政第一次見到名傳諸國的龍陽君,他仔細的把人瞧了又瞧心中做出一番評價。原是打算抄近路去婉院瞧兒子,哪知盡在這裏有了意外發現。領軍有武,治國有才,這樣一個‘全臣’在魏國還真是屈才。不過也幸虧魏國上下有眼無珠,能把‘利劍’做‘玩物’,不然這龍陽君定是大秦滅魏時的巨大障礙。
打量完龍陽,嬴政收回手笑道:“師兄所想之日已經不遠,大秦鐵騎終將踏平魏國皇城,還望師兄能到時助同‘門’一臂之力。”說完看了一眼王賁,擺了下手後便自行離去,身後無宮人‘侍’衛相隨。
待人走遠龍陽這才清醒過來,沒想到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隻是這‘師兄’是何意?“阿勉,秦王這是什麽意思?”
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王賁從地上爬起來彈彈衣服上的塵土。“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當年為何師傅總有幾個月不在山上。”指指身影消失的方向,對聰明人講話向來不用說透。
“沒想到師傅的關‘門’弟子居然是當今的秦王陛下。”收回視線橫了王賁一眼,詳裝生氣道:“好你個王賁,這麽大的事情居然也不告訴我,你還說什麽對我從沒隱瞞。”甩開衣衫不整的王賁,龍陽的心情因有了秦王這麽一個師弟而大好,決定好好想想怎樣利用這師弟來壓製把自己吃得死死的王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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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子外轉了幾圈,瞧屋裏麵有人出來嬴政這才迎上前小聲問道:“睡了嗎?”
跪在地上的綠萼點點頭,恭敬回答:“回大王話,大王子剛剛睡下,夫人正在沐浴。”
聽見兒子已經睡下嬴政伸出要去推‘門’的手停了一下,接著輕輕推開一道‘門’縫,悄聲的閃進屋裏,怕兒子著涼更是動作迅速的把‘門’關好快步走到‘床’邊。
‘床’上白白‘肉’‘肉’興奮了一整天的扶蘇同誌此時正叉著兩條蘿卜‘腿’,舉著全是褶兒的‘肥’胳膊正睡得如豬,小嘴角還不時有泡泡突出。
越瞧兒子越覺得可愛無比,嬴政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肉’嘟嘟的小臉蛋兒,結果因為手感太過優良而接二連三不停戳戳,迫使熟睡的扶蘇不得不屈尊翻身,‘露’出宣軟的小屁屁,引得嬴政‘獸‘性’’大發。如果不是沐浴回來的姬婉發現並及時阻止,那扶蘇絕對會被戳醒。
讓‘侍’候的宮娥退下,姬婉沒好氣的看著堂堂君王竟如此孩子習‘性’。“政兒!”怕扶蘇側身壓麻手臂姬婉小心的把認翻過來放平,伸手拉過小被子給兒子蓋上,然後把嬴政拉到外間。“你就是總這樣蘇兒才討厭你。”
拉著嬴政在上榻坐下,伸手拿過茶壺倒了一杯剛剛沏好的茶水放到身邊人手裏。“一身酒氣,趕快解解。”拿起布巾擦拭起自己滴水的頭發。
喝了口熱茶暖胃,發下杯子嬴政自行摘下頭上的冕冠散下頭發倒身枕在姬婉‘腿’上,闔上眼睛。
搓了搓使手沒有冰涼感姬婉力道適中的幫嬴政做起頭部按摩,這後宮裏能去了解這男子身上的責任和內心的疲憊也隻有她一人。“有些事情急不得,不然定是得不償失。”姬婉小聲道。
“我懂,現在是大秦一統天下最好的時機,所以才要更加小心絕不能出差錯。”嬴政閉上眼睛享受著姬婉的按摩。
“政兒……”姬婉猶豫了一下遲遲沒有開口說出下麵的話,引得嬴政不得不睜開眼睛詢問。
見姬婉眼中滿是憂慮,順著她的視線瞧去嬴政一愣,接著心中已知其意,於是坐起身。“姐姐的意思我清楚,若這後宮中隻有蘇兒這一個皇子確實會有危險。”
將來能繼承自己王位的人隻有兒子扶蘇一人,這是嬴政絕對不會更改的事情。關於子嗣的問題他想得很清楚,隻是兒子這幾個月的表象讓他把‘弄’出幾個兒子‘替身’的問題拋之腦後,現在想起自兒子與他翻臉之後他便再未臨幸過後宮其他‘女’子。
“我明日……”
“不,政兒你今日就該去,而且還要是那世家送上的‘女’子。”其中的厲害關係姬婉相信嬴政非常清楚。
“我知道了,到是姐姐要照顧好自己,小心一些。”
“政兒放心,明天有空時過來陪蘇兒玩會兒,今日他讓你抱了,那就表示他不生你氣。”想到居然有三個月大的兒子給做大王的父親臉‘色’看姬婉就忍不住想笑。
把冕冠遞給姬婉,嬴政坐在桌邊讓姬婉幫自己束發,“這小子太記仇,姐姐你也瞧見了足足一個月。”起身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看著姬婉一會兒,有些別扭道:“其實我……謝謝姐姐給我生了一個這麽可愛的兒子。”
笑著幫跟前人整理好衣襟,姬婉柔聲道:“政兒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我十五歲被人送到秦國贈與你,這些年來你我之間的情意雖是姐弟但名份上我終歸是你的妃子,你不必因為這事掛懷。況且我也得謝謝你給了我這麽一個貼心乖巧的兒子。”
姬婉一臉淡然,令嬴政忍不住問出他一直想問的話:“姐姐可還是愛著那人。”
抬起頭,姬婉微微一笑,“十年,我等了他十年,結果你看見了……”幽幽笑道。“他沒來,而我累了。”
兩人站在外物誰也沒發現躺內間‘床’上的扶蘇睜開眼睛把他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還誤會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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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國曾頒布鹹陽城內如無戰事急件和帝王特準任,何人不得縱馬於街道的法令,因此像‘蒙’恬這樣的人回到鹹陽後也值得由馬車代路。
宮宴開始沒多久‘蒙’恬接到家中下人送來的消息,於是尋了個空檔便急匆匆回到位於東街的大將軍府。
車子一停下還未等小廝上前掀開車簾,車中的‘蒙’恬便急忙從裏麵跳出來,疾步跨進大‘門’,“夫人現在何處?”。
“哄下少爺小姐,夫人便去了西廂的書閣。”跟在身後的管家說道。
“你們退下吧。”走了幾步‘蒙’恬站住腳轉身對管家道:“‘蒙’叔你吩咐廚房熬些驅寒的薑湯,一會毅兒回來時送過去。”
“老奴這就去。”
點點頭‘蒙’恬直奔西廂的書樓,離遠瞧見那閣樓中亮起的燭光‘蒙’恬的心越跳越快,腳下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沿路上沒有一個下人,‘蒙’恬知道這是他妻子故意把人遣退。
踏進西廂還沒靠近竹樓‘蒙’恬就見自己妻子站在院中笑著看著自己。
脫下身上的披風上前為妻子裹上,握住有些涼的手放在嘴邊呼了呼,有些責怪道:“你身子畏寒站在這裏做什麽。”
卜夫人‘抽’回手拉攏身上的鬥篷,低語道:“院子人多所以我才親自在這兒等你,你快上去吧,我瞧韓公子仿是有急事尋你。”
“不急,我先送你回去……”
“不了,你快些上去莫要讓人等急,我去孩子哪裏。”接過‘蒙’恬手裏的燈籠卜夫人抬步離去。
妻子的通情達理令‘蒙’恬十分慚愧,眼中寫滿歉意的瞧著對方的背影。
樓中男子與自己相公之間的關係卜夫人十分清楚,畢竟當年是自己橫j□j去。當時仗著年紀小做了一些錯事,現在回頭看去十分可笑。如今她身邊有子‘女’相伴,丈夫體貼愛護,當初所執著的‘愛’現在她也已經放下。
對如今的卜夫人來說能看見原本相配的兩人重歸於好便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她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昔日所犯過錯贖罪。
心中所想之人就在們的一邊,‘蒙’恬吸了口氣推開房‘門’,看著屋內轉過身麵朝自己的書生忍不住‘激’動叫道:“非,你……”可後麵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隻見屋內樣貌普通隻算得上清秀的男人朝自己行大禮一拜。
“韓……國使臣……韓非……拜……拜見‘蒙’將軍!”彎腰作揖,生疏的語氣令‘蒙’恬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