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爭吵

“用不著你提醒!”裴迦羅說道赤著腳下床來。

“砰”的一聲,莫晴天站起身將手中的水杯狠狠摔在地上,他走過來一把拉過無動於衷的裴迦羅,額上青筋暴起,“你看你這個樣子像是個當媽的人嗎?孩子你不管就算了,還跑到酒吧喝酒,喝酒也就算了,你還醉到讓別的男人有機可趁,裴迦羅,你什麽時候墮落成這樣啊?”

裴迦羅本來就頭疼得心煩,莫晴天一通的責怪,她頓時怒火中生,一把就將床頭櫃上的台燈掀翻倒到地上,“是,我不配當軒軒的媽媽,我墮落,那又怎麽樣?輪不你莫晴天來操心!”她吼道,看著他憤怒的雙眼,一把推開他。

莫晴天胸堂上下起伏著,“砰!”的一聲,他將身後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連同電腦旁的小魚缸推到地上,“你以為我願意管你嗎?我答應白明鏡要照顧你的!”

白明鏡是裴迦羅媽媽,九年前跳海自殺了,屍首全無。

“所以你把我照顧到上床了?”裴迦羅揚著頭,瞪著雙眼看著莫晴天,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整間公寓裏的硝煙因為這句話熄滅了下來。

地上的那兩條小醜魚在玻璃碎片上跳動著,很快就一動不動。

她的質問,她的淚水瞬間讓他無力了,他眼神空洞下來,默默低下了頭。

“莫晴天,你可真是好心啊,我媽要是還在,會不會提著把菜刀來感謝你啊?!”裴迦羅雙抓著頭發,她壓抑了三年的痛苦在這個熟悉的公寓裏瞬間爆發出來:“啊!”她大叫道,“為什麽?我一直把你當你做是叔叔的!”

她嘶聲力竭地吼道,“我無父無母,被你媽趕出莫家時我好害怕,我以為我什麽都沒有了!”

她哭道,眼中滿是淒苦:“可是,你一直沒有離開我,幫我打跑欺負我的流氓,幫我繳學費,幫我開家長會,我以你會是我一輩子的親人!僅有的親人!你為什麽要對我那件事?為什麽?”

裴迦羅撲了過去,狠狠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很早以前她就想打他了,以為打了他罵了他,她心裏會好受點,可是現在罵完打完之後,她還是心如刀絞。

麵對裴迦羅的控訴,莫晴天一動不動,是啊,她如今不配當媽媽,她的墮落全都是他害的,自己有什麽資格責備她。

裴迦羅光著腳站在碎玻璃上,地上的玻璃碎片割破皮膚,頓時疼得站不住,宿醉讓她頭疼,剛才又氣上心頭,頓時頭暈目眩起來,緩緩地就要縮倒在地,莫晴天反應過來忙一把抱住她。

見她光著腳踩在摔碎的魚缸上,莫晴天的心比剛才她打他那一耳光還疼。他把她放在**躺著,單膝跪在地上為她檢查的腳底的傷口。

裴迦羅頭暈好了些後起來就要走,莫晴天按住她的肩,“別動!”語氣平靜了許多。

剛才的歇斯底裏耗進裴迦羅所有的力氣,她此刻沒力氣和他做對,躺回床任他幫自己清洗和包紮腳上的傷口。

“是我不好。”莫晴天沉聲說道,“我心情不好去喝酒,你當然也可以去。”

“我要結婚了,心情好得很!”裴迦羅說道,看著頭上的水晶吊燈,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莫晴天幫她包紮好雙腳後,抬頭看到她無聲的哭泣,頓時,心裏像刀絞一樣。

“你愛徐遠嗎?”他問她。

“愛。”

“像愛嚴小冬一樣愛他嗎?”

“是,我像愛嚴小冬一樣愛他。”裴迦羅說道,眼神迷離起來。

莫晴天俯身下來,重重的覆在她身上。

“莫晴天!”裴迦羅掙紮起來。

他雙手扼著她手腕放平在**,雙眼逼視她的雙眼,“你敢看著我的眼睛說你愛徐遠就像愛嚴小冬那樣嗎?”

裴迦羅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好笑,她愛誰對他來說有這麽重要嗎?何必一而在再而三追問。“我有什麽不敢的!”裴迦羅眼裏帶著冷笑看著他的雙眼,一字一句說道:“我—裴—迦—羅—愛—徐—遠,就—像—愛—嚴—小—冬—那—樣!”

“好,很好。”莫晴天說到,起身離開了她,“婚禮到時我會去參加的,你等著我的祝福吧。”說完,他開門走了,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