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所謂的進展
裴迦羅力氣不如他，怎麽推也推不動，漸漸的她也累了，索性停了一切徒勞的反抗，任憑莫晴天抱著，像抱著一具了無生氣的木偶。可在莫晴天眼裏，就算她是個了無生氣的木偶，隻要這個木偶叫裴迦羅他莫晴天就不會放手。
裴迦羅聽著他急促的呼吸，心裏一陣酸楚，她不明白，兜兜轉轉，為什麽他還是不肯放她自在。
“迦羅，我錯了！”莫晴天的低沉的聲音透著哽咽。
“我錯了，我錯了……”一遍又一遍，用盡他這三年的愧疚和悔悟，不求她原諒，隻求她別在無視他。
裴迦羅仍舊無動於衷，他認錯有什麽用，他們再也回不到過去，她再也不是那個一心敬畏他的小女生，再也不會是他能掌控在股掌之間的裴迦羅。
電梯門一下子開了，護士小唐站在門口看著眼前的兩人尷尬地笑了笑，“莫醫生，孟院長有急事找我！”小唐說道，這十八層就一部電梯，總不能讓她跑樓梯下去吧。見莫晴天抱著前女友依舊不肯撒手，隻得硬著頭皮進了電梯後背對著他們。
電梯裏多了個人也不妨礙莫晴天一遍一遍地在裴迦羅耳邊說：“我錯了，我錯了……”
“護士，你們這兒轉院手續找誰辦啊？”裴迦羅全然不聽莫晴天枯燥的道歉，轉頭問小唐。
莫晴天一下子就閉嘴了，痛快地放開了裴迦羅，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伸手按了三樓的按鍵。
“到三樓的院務部找李主任。”小唐沒回頭說道。
“好，謝謝。”裴迦羅說道，立刻與莫晴天拉開距離站電梯最角落裏。
到了三樓，莫晴天一把推開門口堵著的小唐走出了電梯。
小唐靠著電梯門一臉無辜地看著也要出去的裴迦羅。
“李主任，院長說今天給你放天假。”莫晴天仗著一米八的個頭擋著後麵來辦轉院手續的裴迦羅。
“啊！”有著地中海發型的李主任抬起頭驚得張大了嘴，這個平時不愛說話的莫醫生還是第一次和自己說話呢。
醫院裏都知道莫晴天和孟然的關係很好，可這還是見他頭一次搬出孟然院長的身份來壓其他醫生。
“要孟院長親自同你說嗎？”莫晴天拿出手機就要撥打孟然的電話。
李主任還以為自己做錯什麽要被炒魷魚了，就連忙說道：“那倒不用，隻是不知道院長為什麽突然要我休假。”
“院長說很你最近很辛苦，體諒你，要你好好休息一天。”莫晴天慌撒的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那好吧。”李主任雖然感到莫名其妙，但院長的話誰敢不聽。
“李主任，您休假前能麻煩幫我先辦個轉院手續嗎？”裴迦羅毫無客氣拉開擋在麵前的莫晴天對李主任說道。
“好，沒問題，是哪科的？”李主任盡職盡責真是沒的說。
“李主任，院長讓我告訴你，今天不準辦轉院手續，否則病人出了意外由你一人承擔。”一旁的莫晴天抱著雙手說道，臉上一副“這裏我說了算”的樣子。
李主任一楞，總算瞧出了莫醫生今天不對勁的苗頭，於是就對裴迦羅笑著說道，“您要不急的話，等病人穩定些再轉院吧，我們院長這也是為病人考慮。”
裴迦羅沒有說話，轉頭看向莫晴天，翻了個大白眼後就轉身走了。
“你和裴迦羅進展怎麽樣了？”晚上，孟然在莫晴天的公寓裏問他。難得他今天不必上網發貼也沒喝酒，看上去心情似乎還有點小愉快。
“還不錯，她總算肯對我翻個白眼了。”莫晴天說道，專注地看著手裏的一本小書。
“這算什麽鬼的進展！？”孟然真是無語了，兩眼直翻白，今天他在醫院聽小唐說，莫晴天在電梯裏抱著他的前女友不停地道歉。心想，解鈴還須係鈴人，裴迦羅現在誰對她說什麽都不聽，莫晴天這樣死纏爛打未嚐不是好辦法。
“行，我也懶得說你了，隻是你悠著點，別再把她逼急了，否則她說不定一口就咬死你。”孟然提醒他道，現在裴迦羅可不是三年前那隻可愛善良的小白兔了。
“還真讓你說對了，她今天又咬我了。”莫晴天說道，扯下身上灰色T恤的右邊領口，露出肩膀上兩排紅色的牙印觸目驚心。
“我去，裴迦羅屬狗的吧！”孟然說道，“又把你咬成這樣。”
“她屬羊。”
孟然還記得三年前有一次莫晴天來找他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