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隱在陰影裏的吳求,吳心默了默,斜挑的桃花眸裏閃爍著點點星辰。

“也罷,無論如何,你從今以後隻要記住,以後你隻叫吳求,名字是我給的,這條命也是我的,從此以後便為我所用,若是有二心,不要怪我不講情麵!”

吳求猛地抬頭,這時才發現麵前的少女散發著一種上位者的氣勢,之前隻覺得這女人笑眯眯的,十分好欺負,此刻才覺得也許現在才是她的真麵目。

“好,我也希望你是我正確的選擇!”

小小的吳求,從坐著的凳子上站了起來,由於長期的營養不良,還不到一米,但是脊背卻挺得筆直,出口的話也不該是一個五六歲孩子能說出來的。

果真,我沒看錯眼!

盯著對麵的小吳求,吳心笑彎了眼,剛才盛氣淩人的感覺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又是平常那副懶散的模樣。

“我也希望你不會讓我看走眼!”

甩了甩衣袖,撫了撫身上的皺褶,吳心慢慢的走了出去,唇角翹起一個高度。

這孩子,將來定不是池中之物!

夜就這樣悠長,某處小巷內,幾個黑影朝著一個角落掠去。

“上!”

一聲令下,五六個黑衣人就朝著前邊幾乎消失的人影追去。

聽著後邊清晰可聞的呼吸聲,阿錢嘲笑的扯了扯嘴角,眼睛裏是一片冷意。

“老大,人不見了!”

“找!”

一個為首的黑衣人手一揮,幾人就迅速的散了開來,原本還有些熱鬧的夜,竟顯得十分的詭異。

漆黑的夜,幾個黑影騰挪在每個角落裏。其中一個喘的最厲害的,相比之下功夫弱了許多,由於剛才用輕功消耗了許多體力,此時連警惕的心思都少了許多,似是累極了,竟沒發現身後有人接近,等到反應過來時,一雙眼睛睜得老大,帶著震驚的陰霾不肯散去,脖子的喉結處飆出一段血柱,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這個世界上,便少了一個人。

一眨眼的功

夫,被殺的人不見了,原先飆出的血柱也不見了蹤跡。

阿錢看著站在身前的主子,把聲音壓得極低。隻是兩個人才能聽得見的音量,可見他功力之深。

“主子,你怎麽來了,這種小事何須您動手,隻要我們抓住個活的,什麽問不出來?”

想到龍門裏的那些讓人不寒而栗的刑具,還有龍威那些懲治人的手段,阿錢下意識的一個哆嗦。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我上次會受傷?”

“難道不是因為他們碰了個巧?”

阿錢心裏一直有一個猜測,但是他不想說出來更不願意相信,出生入死的兄弟裏會有一個人,做出那樣的事!

“碰巧?阿錢,那次的路線沒有幾個人知曉,更沒有幾個人知道我要幹什麽。我知道你不希望,但我何曾就想,兄弟是用來信任的,而不是用來出賣的,留著這樣的一個人,對你,對我,對我們整個龍門都不會是好事!”

“可是……”

“行了,阿錢,此事再議。現在的任務是抓個活口。”

也不知何時,領頭的黑衣人就出現在歐陽正的視野裏,倏地一下,阿錢就看見自己的主子,消失了。

“嗬!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龍門的主子龍正啊!”

黑衣人雖然語氣鎮定的說著,但是眼睛裏卻閃過一抹驚慌,四下裏暗自用氣探查了一下,隨即苦笑,果真已經沒了同伴的氣息。這樣狠絕毒辣的男人,怎麽可能會給他留一條後路,或者說還給他留著幫手呢!此時隻剩下自己的原因,怕隻是想要個活口吧!

“霹靂堂堂主王想的副手,哦不!或許該說是他的左膀右臂,王飛!今日遇到了你,還真是幸會啊!”

歐陽正一身青藍色的衣服,衣角隨著風微微揚起,像是話家常一樣,眼睛裏帶笑的看著王飛,可手中卻拿著閃爍寒光的劍。

“龍正!別以為你人多,我便怕了你,若不是你設計讓人把我們引來,我怎麽可能著了你們的道,現下還想以多欺少,若是此事讓江湖

各位好漢知道,你也不好抽身吧!”

“王飛,別以為拿江湖壓我,我就會怕,我龍門好歹也是劫富濟貧的好漢,哪像你們霹靂堂,成天幹些雞鳴狗盜之事,還大言不慚的不知悔過。怕是江湖傳起來,也隻是讚揚我們做了件好事吧!”

王飛一聽,頓時心虛了幾分,剛才扯得那些,才不是他想說的,兩個幫派的過節,豈止是表麵上的這些,更多的怕是幕後之人間的較量,而說這些,也隻是想多恢複些體力,增加自己逃脫的幾率而已。

聰明如歐陽正,這點小把戲,他早就看穿了,像是貓玩老鼠一樣,他偏偏要給這人一個希望,再狠狠地把那火苗熄滅。

“行了,廢話少說,我這龍鳴劍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此話一出,王飛頓時慘白了一張臉,咬著牙,提起一口氣就衝了上去,即便是死在這裏,也不能被這些人小瞧了去。

盯著直衝自己眉心的劍鋒,歐陽正邪邪一笑,一個快速的轉身,人就閃到了一旁,偏偏還氣死人不償命的補了一句“真慢!”

一聽這話,王飛一口氣堵在胸口,原本就有些不成章法的招式,此時更是尋不得一點規律,隻是一陣亂揮,像是自暴自棄了一樣,隻想著傷了對方。

這一急,漏洞百出。

兩個人在空中翻轉騰挪,幾百招過後,歐陽正臉不紅,氣不喘,而對麵陪著的王飛卻滿臉不正常的紅色,蒙麵的黑布早已不知道飛到了哪去,就那束好的頭發,都散的不像話,一副狼狽的樣子猶如喪家之犬,反觀對麵的歐陽正倒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正人君子模樣,衣服竟沒絲毫破損。

站在外圍的阿錢和龍翔,相互看了看,皆是滿目的無語。心中不約而同的浮出一句話:主子這也太閑了吧!

本該兩三招就結束的打鬥,主子竟生生的用了幾百招,那漏洞隻差他們沒明顯的說出來了,隻是主子卻像沒看見似的,一個勁的“調戲”著王飛。

兩人看著身上已經掛了彩的男人,眼睛裏迅速的閃過一抹不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