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認識了很多可靠的同伴。
雖然其中有一部分是不打不相識(指夏油傑)。
他對自己的人生規劃非常的清楚,而且像個傳銷一樣,隻要是他認定的人,好說歹說都要被他拉到對未來的建設中。
“你真的像個傳銷。”是夏油傑。
“是的。”是家入硝子。
“我這是在交朋友!像傑你這樣的人是交不到朋友的吧!”
家入硝子雖然努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但她還是瞪大了自己的雙眼。
這個人怎麽有臉說出這種話的!
如今整個高專誰不知道五條悟的可怕,看著他都繞道走。
“雖然我覺得你的理想很可貴,但要實現很難。”夏油傑也戳著五條悟的心窩子,兩人一直都是誰也不讓著誰。
可這一次,五條悟沒有反駁,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悲傷,這一瞬間,夏油傑還以為自己說錯話了。
是啊,理想很可貴,但實現卻很難。
沒有人比五條悟更懂得這條道路上的犧牲。
“但是最難的部分已經過去了…”
夏油傑與家入硝子麵麵相覷,這個五條悟‘正常’的有些可怕。
“你們幹什麽?”
仿佛隻是兩人的錯覺,下一秒五條悟就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依舊那麽欠揍。
不過半年下來,大家還是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籌劃著給他弄個簡單的生日會。
夜蛾正道看著他倆鬼鬼祟祟的,於是叫住他們,“幹什麽呢?”
“我們想給悟辦一個生日會。”
“對啊,再過兩天就是他的生日了。”
夜蛾正道的表情有些微妙,不過轉念一想覺得這也好,“那你們去吧。”
——
生日會似乎無形之中拉進了五條悟與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第二天一早,五條悟就把一直鬧到深夜的兩人叫了起來。
家入硝子坐在車上的時候,隻覺得大腦都要寄了,因為她實在是太困了。
夏油傑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困的眼睛一閉一閉的。
“悟,我們去哪啊?”
開車的人穿著監督輔助的衣服,家入硝子還以為他們要去祓除咒靈呢。
五條悟轉過頭看了眼他們,“我帶你們去見兩個人,還有會兒你們可以再休息一下。”
原本沙雕的朋友一本正經的,兩人被唬到,倒也什麽也沒說了。
過了一會兒,夏油傑發現車是往城外開的。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開始看見山頭上零星的墓碑。
這時,夏油傑終於意識到,他們要見的人,似乎不同尋常。
家入硝子同樣也發現了,剛剛被強行拉起來的起床氣也消失了。
禦華萩將車停在了墓園前,“悟君,到了。”
“走吧。”
五條悟先一步下車,招呼了他們之後,才慢慢的走在前麵。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都沒有立刻跟上,而是看向了開車的監督輔助,“先生,請問…”
“是的,悟君的兩個哥哥都已經離世。”
禦華萩知道這兩個孩子都是有禮貌的好孩子,畢竟是獲得了悟君認可的。
果然,家入硝子立刻去旁邊的花店買了四束花,“謝謝您,監督輔助先生。”
五條悟倒也沒有走遠,看見他們去買東西了就在那等著。
三人最後到達的墓碑平平無奇,似乎代表著主人身前的習慣。
五條悟介紹著,“這邊這位是我的親哥哥,他叫五條矢研,這邊是我哥哥的好朋友,也就是我哥哥,叫禪院酒及。”
這話語平靜之中還帶著一絲詭異的輕鬆,就像他在真的在介紹還活著的人一樣。
家入硝子拜了拜,將手中的花放下。
“悟的哥哥們好。”
隻是夏油傑看起來有些許的別扭,盡管最後還是同樣問了好。
五條悟其實思考了很久。
最後讓他下定決心的,是他昨晚做的夢。
哥哥一直在看著他。
所以五條悟想讓哥哥認識一下自己的朋友們,讓他看到自己是在努力的。
至於清早將兩人拉起來這件事——想就想了。
——
說是認識一下,就真的隻是認識一下。
五條悟也沒有將矢研與酒及的過去告訴他們,不是不願意說,而是因為覺得沒有必要。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是在禦華萩那裏一點一點還原了過去的模樣。
“悟君沒有讓我閉嘴,所以你們問的話,我就會說。”
大家都還是半大的少年,正是一腔熱血的年紀,如果矢研的故事能夠激勵他們,那麽禦華萩覺得,矢研的付出沒有白費。
所以就算是悟君,也不會介意的。
夏油傑之所以成為咒術師,是因為他認為強者保護弱者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而在他之前,已經有前輩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那個人還是自己摯友的哥哥。
他總算理解,為何五條悟總是像打了雞血的傳銷那樣了。
春假的時候,夏油傑回家,他看向裏麵正在準備飯食的男人,依賴讓他不知不覺的想要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他。
“哥哥,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我的同學嗎?”
“我記得,你是說那個和你打了一架的人嗎?”
夏油傑點頭,“是的,他也有個哥哥,和哥哥你的名字一樣誒。”
夏油矢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