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你以為是什麽
瑞草洞藝術的殿堂的後台，音樂劇演員們正在進行緊急換裝，化妝師們照顧不過來這麽多演員，所以除了主角之外其他人都在自己忙活，這邊催那邊嚷，形成了隻有音樂劇後台才會有的獨特景象。
負責給徐賢化妝的Coordi是曾和她一起合作《亂世佳人》的Coordi，第二次合作，可以聊的話自然多了點兒。徐賢的性格是這樣，第一次合作的人很難熟悉起來，但如果是第二次合作了，話就會變多，撒嬌也會做。或許在她心裏，第二次合作的人，已經可以被歸入‘熟人’的行列了吧。
幕間的時間隻有幾分鍾，換裝的時間也就隻有這幾分鍾。徐賢自己穿戲服，Coordi站著給她化妝，有過一次合作的默契，讓她們有條不紊，一絲不亂。
“啊！”Coordi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叫了聲，沒頭沒尾道：“徐賢呐，謝謝啦。”
“謝謝？”徐賢正在係扣子，聽到Coordi的話奇怪道：“歐尼，謝我什麽啊，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把我打扮得這麽漂亮。”
“哎呦，說什麽呐。我說的是走廊裏的食物應援，剛才我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不少人正在搬呢，都是好東西啊，我看到了金色的壽司，估計就是電視上總說的那種食用金吧，哎呦，托福了呢，我還沒吃過呢。”
“啊？”徐賢露出了茫然的神色，道：“歐尼，我沒有準備啊，我打算晚上請大家吃飯的。”
“是嗎？”Coordi納悶道：“可是我問了那個搬東西的人，他說是你準備的啊。應該是粉絲的行為吧？”
Coordi笑了笑，道：“反正還是要謝謝你了，不然誰還能有這麽高級的應援啊。果然，不愧是人氣大勢啊！”
“哦，可能吧。”徐賢勉強笑了一下。心裏已經猜到是誰準備的應援了。如果是粉絲準備的話，經紀人應該知道的，不可能不告訴她。這樣的情況，就隻有那個人可能了。
想到這個人，徐賢心裏就上火。今天本來可以發揮得更好的，但是就因為他坐在第一排，想躲都躲不開。每次表演‘吻戲’的時候。都能感覺到背後嗖嗖地冒涼風，都不能全身投入了。
“還有三十秒，快點再快點！沒弄完的趕緊，化完妝的Standby！”
後台響起了執行導演的吼聲，化完妝的趕緊跑出去，徐賢也在Coordi的幫助下化好了妝。小跑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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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法律，沒有限製。隻有一條規則：永遠也別墜入愛河。”
……
“世間最美妙的事情莫過於你愛的同時也被愛。”
……
“風暴也許會聚集，星辰也許會隕滅，但直到時間的盡頭，我的愛也不會冷卻。”
……
“今天，一切夢想都要煙消雲散。”
掌聲如潮，演員們聚集在一起。向觀眾行禮，連鞠躬了三次。觀眾幾乎沒有提前離場的，但是在第一排，赫然出現了一個空位，顯得甚是紮眼。
徐賢看著這個空位，不知為什麽有些鼻酸。那個人剛才就坐在那兒啊，他去哪兒了呢？
幕布落下來，阻斷了視線。演員們歡呼了起來。有些人甚至激動得不能自已。
在韓國，音樂劇演員的地位很尷尬。他們自詡為演員，但卻沒有演員的人氣和號召力，排一部劇都要把主演讓出來給有人氣的演員或者歌手，因為這樣才能吸引來票房。而所謂的‘專業音樂劇演員’，大多數是由‘過氣歌手’、‘不能出道的練習生’、‘接不到戲的三流演員’，這些人夠構成的。他們也不具備吸引觀眾走進劇場的能力。
事實上，韓國音樂劇本來就是一個畸形的產物，是韓國對西方文化盲目崇拜的一個表象。韓國沒有欣賞音樂劇的傳統，但是為了‘抬高’國家的地位。與‘國際接軌’，在‘漢江奇跡’時代時期，在政府幹預下引進了音樂劇。演員都是東拚西湊起來的，不像歐洲和美國這樣的地方，音樂劇演員都是專職的，待遇甚至要超過正規演員。
韓國的音樂劇隻是披著高雅藝術的皮，實質上水平有限。在真正欣賞音樂劇的人眼裏，完全屬於‘不入流’的級別。在這樣的情況下，專職出演音樂劇的演員待遇就很差了，演出時候有薪水，排練的時候不但沒有薪水，甚至很多人車馬費都要自己掏。
經常有些人進了一個劇組，結果劇排了幾個月，最後因為主演的檔期問題取消了，什麽收入都沒有，最多也就是吃了幾個月的免費盒飯而已。就算是成功演出了，如果票房不好，能拿到的錢也是少之又少。大部分音樂劇的演員收入是極其不穩定和微薄的，他們每天都想著能被某個導演挑中，哪怕去電視劇的劇組演個配角也好，至少也比在劇場裏麵對千八百的觀眾強得多。
徐賢最開始生劉一的氣，就是因為這個。她知道音樂劇的演員有多苦，如果她突然不演出了，幾十人幾個月的努力就白費了。每個人都有家庭要負擔，這些辛苦不在這個圈子裏的人是不能理解的。
劉一當然理解不了，他又不是音樂劇演員。徐賢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女孩，和劉一發了脾氣之後想想，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但是就在她買了生日禮物想要親手交給劉一並且道歉的時候，又發生了‘避孕藥事件’，等他回來又親眼目睹了他‘禽獸的一幕’，就不想和他說話了。
誤會到現在也沒解除，想問的話一直也沒有機會問。徐賢的腦袋裏不斷浮現出來第一排那個空位，心裏不禁微酸。
既然不想看，那幹嘛還來呀，直接不來就好了啊，誰稀罕你的應援！
“喂，怎麽了啊，鼓嘴幹什麽，笑呀，照相要開心一點。”泰妍摟著徐賢的肩膀，比了一個剪刀手。
“好了好了，換我。”Sunny把泰妍的手機還給她，把自己的手機遞給Tiffany。
“哢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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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pa，你跑哪兒去了？這邊演出結束了，我們在吃東西呢。”
“啊，演出結束了啊，我在開會，這邊有點事要處理。一切我都搞定了，錢也已經付過了。一會兒你告訴泰妍，明天她們Comeback的應援也是這一夥人，有一個叫‘智勇’的人是負責人，需要什麽跟他說，如果嫌麻煩的話，他就按照今天的標準來了。”
“哦。”Sunny有點失望地哼了聲，撒嬌滿滿道：“哦，那你幾點回家啊，我一會兒就回去了，不想吃這個，想吃你做的菜。”
“大概……倆小時？”劉一不確定地說道，感覺Sunny可能要生氣了，趕忙又道：“放心吧，隻會提前，你想吃什麽自己去買菜啊，回去我給你做。”
“那好吧……Bobo^”
“嗯，Bobo。”
掛斷了電話，劉一抱歉地笑了笑，夾起一筷子菜，放到了對麵Jessie的碗裏。Jessica看了他一眼，挑了幾個飯粒放進嘴裏，不無諷刺道：“怎麽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撒謊精呢？”
“那我怎麽說，告訴她我們在一起吃飯，順便把那天的事情告訴她？”
“不要！”Jessica急道：“千萬不要，我不想讓她知道。”
劉一歎了口氣，自己夾了一筷子菜，往嘴裏扒了兩口飯，突然他抬起頭，道：“那天咱倆是誰先主動的？”
Jessica沒反應過來，有些呆萌，道：“什麽？”
“就那天在酒店，咱倆誰先主動的？”劉一湊近了Jessica，道：“我真的一點兒記憶也沒有了，我隻記得我撲到了你身上，後麵就不記得了。該不是我睡著了，你覬覦我的美色……”
“你！”Jessica氣得咬牙，下意識揚起手，劉一趕緊把筷子一扔捂住臉，驚恐道：“有話好說，你可別衝動啊，我會還手的，你信不信？”
“哦？是麽？”Jessica放下了手，看著劉一的眼睛，道：“你準備怎麽還手啊？也打我麽？”
“我想……”劉一笑得有些**，正想要說什麽，碰到了Jessica冷冰冰的目光，立刻就像被澆上了一盆冰水，訕訕地撇了撇嘴，沒好氣道：“什麽都沒有，快點吃，吃吧！”
Jessica猜到他想做什麽，微微有點臉紅，趕忙低頭不想讓劉一發現。
“我要和你說明白，那天的事情是意外，隻有那一次，以後都不可能再有了，你不要想著……一直都……”Jessica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小到根本聽不見了。
劉一盯著Jessica，越湊越近，Jessica越低頭越低，都快要埋進胸口了。
“我說的是彈腦瓜崩，你以為是什麽？”
“我以為是……”Jessica下意識抬頭，看到劉一的眼睛正在往胸口裏瞄，又羞又怒，甩手就是一個巴掌。
“啪！”一聲脆響。
“啊！”一聲慘叫。
全食堂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