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權突然提議讓她去探親,龍瑾瑜雖然一時摸不透男人的目的。

可是,隱隱之中,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唇齒之間還殘留著粥的香味,龍瑾瑜抿緊唇線,眸光一刻也不離開眼前的男人。

“我姐姐是不是出什麽事了?你為什麽要我在這個時候離開?”她想到男人讓她離開並簡單,灼灼的視線凝視著男人。恨不能望進那雙眸子的底。

“你不想去看看她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晏北權輕聲反問道。他的話,讓女孩兒不知該該怎麽回答。

那是她的親姐姐,她怎麽會不想見她對這個男人快發活。

可是,龍瑾瑜更清楚現在的局勢。

現在的北華才是最亂的,而且,這裏有她的丈夫,她的孩子,她隻能留在這裏。

“你也知道,現在局勢亂。不久這裏將會成為烽火與硝煙的戰場,這一開戰,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去看看姐姐。我不想你有什麽牽掛,所以在開戰之前,你們姐妹應該好好相聚一下的!”從五年多前,龍瑾瑜一直把晏北權當做仇人,現在真相大白,龍瑾瑜對他的恨再也恨不起來了!

“我是不會走的,姐姐哪裏有姐夫照看著。”拒絕了他遞到嘴邊的紅棗粥,龍瑾瑜垂下眸子。她的倔強,認識了解他的人都是清楚的。

更何況是晏北權。

“好,那就等你傷好了,都聽你的。”沒有逼她,晏北權心裏很清楚,女孩兒對這裏的感情。

何況龍瑾瑜重情重義,怎麽會在這個關鍵時刻離開。

既然如此,那麽在剩下的位置時間裏,他願意用一切行動彌補她,照顧她。

龍瑾瑜這次傷的雖不算太重,卻因為上一次的傷沒好利索,而耽擱了更長的時間。

這日,已經是她受傷後的第三日,整日除了待在房間,就是坐在陽台。好不容易磨得璃兒同意自己出來走走,剛剛走到樓下就正好迎上一抹高峻冷冽的身影。

“怎麽下床了?”話是問的龍瑾瑜,男人那雙銳利如冰的眸子帶著寒冷的掃像她的身邊。

龍瑾瑜身邊的璃兒下意識縮了縮,躊躇著不知該怎麽回答。

“是我要出來走走吧,房間太悶了!”不想璃兒為難,龍瑾瑜急忙開口道。

擰著眉聽她說完,男人大步走近她,微微傾身,便把她那抹單薄的小身子打橫抱了起來。

“...你...你放開我……放開我,我已經會走……我就是想出去看看,我……”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還在抗議。隻有看見晏北那張冷冽的麵容,龍瑾瑜都會覺得心裏

邁上樓梯的動作微微一頓,晏北權猛然轉身,抱著她離開了前廳

“你要帶我去哪裏?晏北權你放開我!”

“別動——”霸道的開口,晏北權緊緊抱著她,不給一絲逃離的機會。

見此,一直跟在後麵的璃兒不動聲色的退下,由晏北權抱著龍瑾瑜離開前廳。穿過前廳,經過長廊,終於到了司令府的後院。

“你帶我來這裏作甚?”掃視一眼並沒有什麽稀罕的後院,龍瑾瑜還沒站穩便開口問道。

“你真的忘了我們的木蘭花房了麽?”將她放在地上,晏北權目光深深地投向一處。

如他所說,龍瑾瑜順著男人的視線看去,入目的,便是坐落在後院之中的木蘭花房了。

木蘭花房,她再熟悉不過,當年這裏還是督軍府,晏北權還隻是北華督軍。這裏的每一株木蘭花,都是他托人四處輾轉的尋來的。

清致淡雅的木蘭花正如龍瑾瑜一般,那種與生俱來的氣質,沒有幾個女子可以比得上。

“你不在的時候,我經常來這裏坐坐。不止是我,就連妞妞都常常來這裏!小家夥和你一樣喜歡木蘭花,即使你有沒在我們身邊,有它們陪著,等你回來就像是多了許多希望。終於,真的讓我等到你了,你知道得知你可能還活著,我有多開心麽?”晏北權覺得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一場很真實,很長……

終於夢醒了,龍瑾瑜也真的回來了。

他說過,今生今世,會好好守護他最愛的人。

可是,世事如棋局局新。

好不容易盼到的團聚,卻又是那麽的短暫。

“對不起……”聽著男人的話,龍瑾瑜目光裏噙著晶瑩。

“傻瓜,你和我之間沒有對不起。不是說總待在房間煩了?我陪你在這裏,好不好?”

“……”沒有開口回答,龍瑾瑜點了點頭。

“進去看看吧!”深深歎口氣,晏北權一手輕輕扶著她,一手推開暖房。

“這些都開過花麽?”進去暖房,映入眼簾的便是各種各樣的木蘭花枝,長在各樣的花盆中。

雖然沒有花朵和葉子,卻也看得出,生機勃勃。

“真可惜,站在不是開花的時候!時間過去了,一切都會改變,它們也長大了……”五年前她離開的時候,還沒有這麽多,如今整個暖房幾乎擺滿了花。

與離開之前的印象小孩,五年前的畫麵更清晰起來。根本不像現在這麽茁壯,高大。

“隻要你想看,我隨時隨地陪你來看——”似是承諾,又像是約定。

晏北權的話是對龍瑾瑜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在心裏他自己說,希望還能有機會活著和她相見,相依相偎。

原來一個人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遇見龍瑾瑜之前,晏北權是沒有私心的。對他來說,隻有一個念頭,那就出人頭地。

龍瑾瑜讓他明白很多,權勢金錢不代表一切!在暖房待了許久,因為身上的傷還沒完全。

在暖房待了一段時間,就被晏北權強硬帶著了房間!

龍瑾瑜的傷一天比一天見好,晏北權的傷勢也差不多了。

傷剛剛好,晏北權便投入了工作中。

現在正是北軍的關鍵時刻,稍微有點差池,都有可能讓北軍兄弟丟了命。

這天晚上,一直到深夜晏北權才從部隊回來。除了管家等下人,都已經入了睡。

墨色的轎車停在院子裏時,晏北權注意到,主臥室的燈還亮著。

“夫人怎麽樣?”回到前廳,男人褪下染了一天風塵的軍裝,對著迎上來的吳媽開口詢問道。

“先生,夫人今天一切都好。今天秦小姐來給夫人換了藥,兩個人聊了許久。隻是……”說到後麵,吳媽的頓了頓。

受不了男人目光太犀利,吳媽不敢直視那銳利的目光,繼續道:“隻是晚上夫人沒吃什麽東西,無論我怎麽勸,她都是心事重重,還把我趕了出來……”來給她換藥的是秦小姐,秦海川的妹子。

為什麽見過秦錦繡之後,她會反應那麽大?

思想著,男人眉心打成一個結。

“正好我也沒吃晚餐,你讓廚房準備一下。”抬手鬆著衣領口,男人說著大步流星上了樓。

來到主臥門口,晏北權敲了敲門,隻是半天都沒聽到回應。

心裏一著急,男人大力的把門撞開,一分不敢耽擱的衝了進去。

“瑾瑜……”嘶啞著聲音叫出聲,晏北權大步跨進去。

直到看見女孩兒靜靜靠在床邊睡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算放下。

偌大個臥室裏,沒有開燈。隻有月光從窗外投射進來銀白色的光,將窗邊照亮一片。

純色的窗簾被風微微吹動,半遮半掩,仔細能看見地上那一團單薄的身影。

纖弱的身子孤單清麗,看在晏北權眼裏,心便是一陣揪疼。

不由自主的放輕腳步,男人走過去,把那抹身子從地上撈起來。

淡淡的月光照進來,灑在懷裏人精致的臉上。

將那五官映照的更為細致可觀,仿佛精心刻畫出來的一般。

靜靜看著,凝視著,竟不覺的在唇角勾起一個弧度。

“先生,您——”的晚餐準備好了。一句話沒說完,吳媽整個人楞在了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房間裏雖然沒有開燈,可是長廊中開著燈。房門開著,裏麵的情況可是看的清楚。

“把燈打開,東西放下。”薄唇輕啟,撂下簡單的八個字。晏北權直接無視尷尬存在的吳媽,朝著床邊走去。

剛把懷裏的人輕輕放到**,房間的燈被猛地打開,刺眼的光照的**的人影一陣不安。

“還睡得著麽?起來吃飯。”俯身看著身.下女孩兒,像是迷茫的小兔子,睜著還迷糊的一雙晶瑩的水眸子,晏北權柔情的笑容便洋溢在那張冷峻的臉上。

剛剛醒過來,龍瑾瑜覺得自己還在短篇狀態。

此刻望著頭頂居高臨下,在嚴重放大的臉龐,竟呆呆的凝視了起來。

“看夠了麽?要不我們吃完飯我再給你看?”低低的笑聲把她從呆楞中拉回,龍瑾瑜反應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推開晏北權。

與以往的無數次一樣,她哪裏是人家的對手。

俯首看著她倔強的小模樣,晏北權頭一低,準確無誤的含住了那嬌嫩,如含苞待放的櫻花草的香甜,一番輾轉。

他的動作很輕,似是在嗬護一個絕世珍寶。輕柔之中,帶著不可反駁的霸道。

被他猛地吻上,龍瑾瑜下意識揮舞著拳頭,卻被他大手緊緊抓住手腕。

直到他吻夠了,直到身.下的人幾乎透不過呼吸,美眸中含著若隱若現的氤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