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 結盡百年月 完

如她所願?

也就是到這時,她才終於明白男人所謂的吃是什麽意思?

頓時又羞又惱,就伸手推他,可哪裏推得開?男人一手將她緊緊扣住,深吻著她的同時,另一隻手更是迫不及待地探進她的袍子裏麵。

蘇月更驚了,這男人瘋了,這馬車上麵,而且在走山路,外麵的車夫隻隔一簾之遙。

又不敢發出太大聲響,她隻得低低嗚咽著,伸手敲打著他的後背,提醒他,終於,他緩緩放開了她的唇,看著她,黑眸中裹著炙熱濃烈榛。

蘇月喘息地瞪著他,小聲抱怨道:“外麵有人呢。”

“他聽不見。”男人薄薄的唇邊,一抹水光,大手繼續在她的袍子下摸索,蘇月又禁不住喘息了一聲,伸手將他亂動的手按住:“那麽近怎麽會聽不到?”

“沒事,聽到他也隻會當做沒聽到。”男人驀地長臂一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的軟墊上,驟然失去平衡,蘇月驚呼,可馬上意識到什麽,又連忙咬唇噤了聲憶。

看著她隱忍嬌憨的模樣,商慕炎禁不住輕笑出聲來,而心中想要她的欲.望卻更加濃烈。

低頭,想要再次堵住她的紅唇,蘇月卻是眼疾地將頭一偏,他的唇就落在她的臉頰上,男人卻也不惱,就順勢拱動著她的臉,一點一點地找尋著她的唇。

山路顛簸,車身搖晃,兩人緊貼的身子在一起摩擦、碰撞,更是要人命。

蘇月幾乎就要求饒:“商慕炎,不要這樣……”

“我們這麽多天沒在一起了,難道你就不想我?”

男人黯啞的聲音從耳郭處出來,炙熱的氣息噴打在她的頸脖臉頰上,她直覺得車身似乎更加顛簸了起來。

這幾日,他一直以張安的身份,兩人刻意保持著距離,可是,私底下,他還是沒有少占她便宜啊,雖然沒有實質性的行為,但是,見無人的時候,他見縫插針地抱她一下、吻她一下,也是不在少數,怎麽就這麽多天沒在一起了?

“商慕炎……”

“你真的不想我?”男人吻上她的唇角,將她的話打斷,跳動著暗火的眸逼視著她,似乎有些受傷。

“我……”

她不知道該怎麽講,就算想,也不能不分場合對吧。

男人也沒有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徑直低頭,再次將她吻住,原本她還想反抗一下的,可當屬於男人獨有的清香氣息肆無忌憚地鑽入她的鼻端,與她喘出來的氣息交纏,她很快便失了抵禦,全身膩軟。

男人迫不及待地撬開她的唇齒,將長舌侵入她的口腔。

他的唇重重地壓著她的唇,舌尖更是緊緊抵著她的舌根,逼迫著她跟他交纏。

鼻息交錯,氣息紊亂,身上是男人滾燙的體溫透衫而來,身下是顛簸的車身搖搖晃晃,蘇月隻覺得眩暈,閉上眼,她雙手環上他的頸脖,慢慢回應著他。

他的呼吸越發粗重,大手再次伸進她的衣襟裏麵,一寸一寸輾轉流連著她如絲的肌膚和玲瓏的曲線。

涼意透體,蘇月一驚,睜開眼睛,就看到男人已經撩高她的上衫,低頭,隔著薄薄的肚兜,咬上她的乳.尖,一陣電流瞬間從胸脯上傳來,蘇月輕吟出聲,外麵車夫的馬鞭聲透簾而來,她猛然意識到什麽,大羞,連忙咬緊唇瓣,不讓自己再發生什麽丟人的聲音。

她的乳.尖被男人噙在嘴裏,廝磨、輕咬、吮.吸、流連,隔著一層布,那感覺有些怪,卻也刺激得不行,蘇月隻覺得渾身燥熱,喘息地抱著他的頭,她顫抖地揚著身子,無助得想要更緊地貼向他的懷裏。

男人吐出她的乳.尖,身子往上,再次吻上她的鼻翼唇角,滾燙的長舌輕刷過她的耳郭裏麵,驚得蘇月又是一陣狂顫。

“乖,告訴我,你也想我了……”

低沉蠱惑的魅音響在耳邊,男人淳淳誘導。

蘇月睜著迷離的眸子看著他,看著他絞著濃濃情.欲的黑瞳,黑瞳裏的她雲鬢微鬆、粉麵含春、無助又淩亂。

“想我嗎?”他溫柔地看著她,黯啞的聲音如低醇的美酒一般讓人沉醉。

腦中再無其他,蘇月伸手,拉低他的身子,輕輕吻上他的喉結。

男人的身子一僵,她也學著他的樣子,小嘴含著他的喉結,吸.吮、舔.舐、牙齒輕輕廝磨,她聽到男人艱難的吞咽聲和越發粗重的呼吸,她又不重不輕地咬了一口,男人終於再也克製不住,低吼一聲,“口是心非的小妖.精。”

再次將她壓倒在軟墊上,他瘋狂地吻著她,大手迫不及待地來到她的頸後,想要解開她肚兜的羅帶。

這時,車身猛地一晃,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兩人皆是一怔,商慕炎快速直起腰身,將她撩高的衣衫拂下,側首對著外麵沉聲道:“怎麽回事?”

車夫的聲音透簾而來:“有個女人攔在了前麵。”

女人?

商慕炎眉心微攏,蘇月慌亂地坐起身子,抬手快速整理著淩亂的頭發。

還未等他們打開簾子,簾子已經被外麵的人一把撩開,隨著明媚陽光一起傾瀉進來的,還有女子焦急期盼的聲音:“張安。”

緊接著就是一張年輕女子的臉探了進來,並不陌生。

是雪燕。

商慕炎和蘇月皆是一怔,不過旋即,就都明白了過來。

而女子顯然有些措手不及,怔怔望著車內的兩人,先是震驚,後是難以置信,最後臉色一變,放了手中簾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雪燕該死,雪燕不知裏麵坐的是皇上和娘娘,雪燕還以為……還以為是張安,所以…….雪燕……雪燕無意冒犯,請皇上和娘娘恕罪!”

商慕炎抬手,撩開簾幔,就看到跪在馬車邊上慌亂磕頭的女子。

鳳眸微眯,他徐徐開口:“你一直在這裏等張安?”

“是,”女子緩緩抬頭,蒼白的兩頰慢慢騰起一團微紅,抿唇猶豫了片刻,才道:“雪燕想著這是回京城的必經之路,總歸能等到他。”

那日,明明是張安跟這個女人去了傾州,而眼前的這個帝王回了京城,不是嗎?怎麽會?

那張安呢?

心中疑惑太多,卻不敢問。

“為何等張安?”略帶促狹的目光揚落在女子的臉上,商慕炎又問道。

蘇月伸手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襟,怎麽說對方也是女孩子,要不要問得這麽直接啊?

雪燕默了片刻,垂下眼簾,低聲道:“想見他。”

商慕炎低低一笑:“倒是實誠!隻可惜你等不到張安,他此時已經在京城。”

京城?

雪燕一震,愕然抬頭,不過很快,就也大概明白了過來。

那日這個天子讓她去攔住那些村民,其實是為了給他和張安互換身份爭取時間,是麽。

是了,就是這樣,再想想當時兩人的反應,答案就再明顯不過了。

難怪她問他“還能再見嗎?”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是看向商慕炎,原來,那個才是張安;難怪一向惜字如金的悶葫蘆會說出“有緣自會再相見”這樣詩情的話來,原來他是商慕炎。

就是那句話讓她輾轉難眠,也是那句話給了她在這裏等候的勇氣和決心,可現在,那句話不是張安說的…….

一顆心瞬間沉到了穀底,目光觸及到橫掛在車廂一側的長劍,劍柄上一枚草螞蚱隨風輕曳,雪燕略略撇過眼,自嘲地彎了彎唇邊。

就算互換了身份,就算佩劍也要交換,那個不需要換吧?

如果有一絲在意,都應該留著不是嗎?

“如此,雪燕就不叨擾皇上和皇後娘娘趕路了,雪燕恭送皇上和娘娘!”垂眸頷首,雪燕對著車廂裏麵伏下身子。

“嗯”商慕炎自是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唇角一揚,道:“你放心,張安的寶劍,朕回宮定會完璧歸趙。”

一語雙關,意思明顯。

雪燕一震,本想解釋一下,後又覺得沒有必要,遂伏在地上沒有吭聲。

車輪滾滾,從她身邊走過,雪燕隻覺得一顆心也空空落落起來,當馬蹄聲再也聽不到,她才緩緩抬起頭,望著滿山的青樹綠草久久失了神。

馬車內,蘇月略帶不滿地看著商慕炎:“人家怎麽說也是一片癡心,你至於這樣嗎?”

“我怎樣了?”商慕炎愕然抬眸,一副懵懂無辜的模樣。

“你說你怎樣了?”蘇月撇嘴,“好歹人家是個女孩子,這樣天天等一個男人,還勇敢地承認,這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你不安慰安慰人家也就罷了,還句句暗諷。”

“有嗎?”商慕炎挑眉,繼續一臉無害,“我暗諷了嗎?”

“怎麽沒有?什麽你為何等張安,什麽隻可惜你等不到張安,還什麽你放心,張安的寶劍,朕會完璧歸趙,你自己說說,這哪有一句好話?”

商慕炎眯眼一笑,湊到她麵前,“那夫人覺得怎樣的才算好話?”

“最起碼,你不能打擊人家對吧?你可以說,張安在京城,如果想見,可以去京城找他之類的啊。”

“這樣說的目的呢?”

目的?

蘇月一怔,想了想,道:“這樣可以讓對方看到一絲希望,也不至於因為多日的等待成空而太難受。”

“那然後呢?”男人緊接著問。

蘇月愣了愣,不是很明白,“然後什麽?”

“然後,她就因為這一絲希望,真的去京城找張安?”

“有何不可嗎?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力,說不定,這樣就成就了一樁美好姻緣。”

商慕炎搖頭輕笑。

蘇月凝眉:“怎麽?我說得不對嗎?”

“沒有,”商慕炎伸手將她攬進懷裏,“我隻是覺得,既然最終還是失望,何必要先給人一些虛無的希望。”

蘇月一怔,自他懷裏抬起頭,“這話太深奧了,聽不懂,說簡單點。”

商慕炎低低一笑:“簡單來說,就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

蘇月再次一怔,還沒有做出反應,又聽得男人道:“難道你不知道張安的心嗎?”

張安的心?

蘇月疑惑地看向他。

商慕炎垂眸一笑之後,抬眸望進她的眼,薄唇輕啟,一字一頓:“在你身上。”

在看到蘇月臉色一變之後,他又道:“別說你不知道!你看連何浩亮都打聽到了,不然,他也不會對你我下那個藥,因為他篤定張安會去你的房裏。”

蘇月震住了。

其實,張安對她好,她知道的,她一直知道,隻是,她沒有多想,更沒有往那方麵去想。

“你幾時知道的?”

“一早就知。”

“一早?”蘇月一怔,旋即,就微微有些惱了,“是嗎?那你還讓我跟他單獨出來?你就放心?”

商慕炎低低一笑,大手將她的頭按進懷裏:“那是因為我了解張安,就算有心,他也是不會逾越的,再說了,我不是最後還是追過來了嗎?”

蘇月怔了怔,幽幽一歎:“是啊,幸虧你追過來了。”

一想起這次傾州之行的經曆,她就覺得後怕,試想,如果這個男人沒有追過來,她在山賊的穀中怎麽辦?如果這個男人沒有追過來,何浩亮對她跟張安下藥,他們兩人又該怎麽辦?

她不敢想。

“商慕炎,既然你知道張安如此,你更不應該這樣對雪燕,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

總不能讓張安抱著無望的愛孤獨一輩子吧,如此情義兩全的男人值得有人去愛,也應該收獲幸福。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但是有些人就是一眼萬年,當然,我不是他,我不能說得那麽肯定,所以,我雖然沒有讓雪燕來京城找張安,卻也沒有說不讓她來找啊,而且我也說了,她送給張安的定情物,我也會還給張安不是嗎?其實,我說跟不說什麽,對他們兩人來說,一點影響都沒有,這世上,人跟人之間的緣分是上天注定的,就像有些人,相隔千裏也會相見,而有些人,就算擦肩也會錯過……”

是啊,緣分天定,就像她跟他,她穿越千年,也能與他遇見。

蘇月怔怔地看著男人,剛想表揚他難得說了點人話,就驟然聽到他講:“就像你,怎麽跳,也跳不出我的手心。”蘇月唇角的弧度瞬間一垮,頓時黑了臉:“你說什麽?”

男人低笑出聲。

看著男人笑得妖孽的臉,蘇月氣結,可是很快,她便也是一笑,雙臂妖嬈地纏上他的頸脖,在他的耳邊吹氣如蘭:“說,到底是誰跳不出誰的手心?”

男人一怔,旋即,笑得更愉悅了:“我,是我,我跳不出你的手心。”

一邊說,一邊將她拉過,再次傾身將她壓倒在軟墊上麵。

蘇月一急,“別,別在這裏。”

或許是她做賊心虛,剛剛雪燕在的那會兒,車夫不經意回了個頭,她分明看到了車夫尷尬的眼神。

不管怎麽說,反正隔得太近了。

“真的別在這裏,求你!”蘇月覺得自己真的快要哭了。

男人身子微僵,黑眸定定望著她的眼,沉默了半響,驟然從她身上起來,對著外麵道:“停車!”

蘇月一駭,這個男人又要做什麽?

馬車慢慢停了下來,她連忙起身坐起,正欲問他幹嘛,卻隻見他已經撩開簾幔,跳了下去。

緊接著就聽到他和車夫的對話傳來:“就到這裏吧!這是酬勞。”

“能為皇上效力是小的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哪能收皇上的銀兩?”

“拿去吧,去附近的村子買匹馬回傾州。”

“可是這也太多了。”

接下來沒有聽到商慕炎的聲音,隻聽得長鞭落下,馬兒嘶鳴一聲,又跑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蘇月才撩開簾幔,果真看到是商慕炎在趕車,她甚是不解:“你這又是在鬧哪般?”

男人沒有理她,又徑直趕著馬車走了一會兒,才“籲——”的一聲拉住韁繩,讓馬車停了下來。

當男人打簾而入的時候,蘇月終於明白了過來男人的用意。

“現在沒有外人,馬車也被我趕到了林子深處,你不會緊張了吧?”

蘇月滿頭黑線。

至於急切成這樣嗎?從上一次兩人在穀中的歡愛,到今日也才不過八日而已。

當男人急切地剝脫著她的衣袍,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商慕炎,你說你精力那麽旺盛,我中間去了南軒好長一段時間,就是你登基,然後封白嫣為妃的那段時間,你是怎麽過來的?還有,你有沒有碰過舒思倩或者舒思洋?”

白嫣他沒碰,她知道,她看到過白嫣的守宮砂,但是,舒思洋和舒思倩呢?畢竟他們在一起那麽多年,而這個男人對她們也有情,雖然隻是恩情,可這世上很多人,很多時候,都會將恩跟情分不開,曾經的他不也是這樣嗎?

“除了如煙,你碰過別的女人沒有?”她靜靜望進他的眼,又重複了一遍。

男人的大手一頓,眸光輕凝,俯瞰著她,好一會兒才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對每個女人都像對你一樣?”

蘇月一怔,他的眸漆黑如濃墨,似看不透的深海,有薄怒有受傷,有自嘲有失望。

“我…….”心中一亂,她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麽講。

“沒有,”他定定盯著她的眼,一字一頓,“除了如煙,這世上我商慕炎碰過的女人,就隻有你!如果你覺得我對你的熱情,是因為我的精力旺盛……”

男人一邊說,一邊直起腰身,蘇月卻猛地拉下他的頭,將他吻住。

她怕這樣的他。

她不是那個意思,不知為何就演變成了那個意思。

一直以為自己是個聰明的女人,原來,在感情麵前,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麵前,她終究和這世上所有的女人一樣,問著這些不聰明的問題。

他是一個帝王,卻允諾她一生一世一雙人,他二十年的蟄伏和拚盡全力,就是為了站在權力的頂端,卻為了她將這一切拋在腦後,寧願自己默默地死,也要成全她的活和幸福,這樣的男人,她還懷疑他什麽?

“商慕炎……”她一邊笨拙地吻著他,一邊口齒不清地喚著他。

他直著身子,沒有動,也沒有給她回應。

平時隻要她稍稍主動,他就不會把持不住的,不是嗎?

他是真的生氣了。

蘇月有些慌了,放開他的唇,看著他,“商慕炎,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她低下頭,聲音呐呐,不知該怎麽講。

好一會兒,頭頂傳來一聲輕歎,男人伸手捧起她的臉,黑眸粘稠,膠著她的瞳上:“蘇月,我要如何告訴你,我隻會對你這樣?”

“我知道,”見他終於不再冷硬,蘇月心中一喜,忽然眼角就有了潮意。

這個男人終究舍不得看到她難過。

伸出手臂再次攀上他的背,她將臉埋在他的肩窩處,甕聲道:“是要在這裏坐一下午嗎?”

原本她的外袍就已經被他解開,胸前隻剩一層肚兜,如今她這樣的動作,高聳的柔軟就整個擠壓在他的胸前。

男人眸色一暗,驀地伸手,擒住她的後脖,將她的臉從他的肩窩處拉開,逼迫著她麵對著自己,咬牙切齒道:“女人,你知不知道,就算我精力旺盛,你也是罪魁禍首!”

末了,也不等蘇月做出反應,直接將她壓倒在車廂裏。

火熱的吻,帶著強勢,帶著霸道,重重落在她的唇上。

他一邊狠狠地吻著她,一邊剝脫著她的衣衫,當身上的最後一層遮擋也被他扯掉,空氣的涼意讓她猛地一顫。

比身子更加顫抖的是一顆心。

她試著回吻他,並伸出手替他脫著衣衫,男人身子微微一僵,顯然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在他的意識裏,在男女情事方麵,她一直是羞澀的,一直是被動的那個,像那日在山賊的穀中,那也是因為中了媚.藥,第一次毫無顧忌。

兩人都吻得洶湧,以致於也不知道誰咬破了誰的唇,反正有淡淡的血腥在唇齒間彌漫,兩人依舊不管不顧,輾轉深吻。

在他的幫助下,她也很快褪下他的衣袍,當男人滾燙的身子壓下來,她伸出玉臂,纏上他的頸脖。

兩具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兩人都感覺到了彼此的顫抖。車廂狹小的空間裏,隻能聽到兩人粗重的呼吸和強烈的心跳。

他放開她的唇,火熱的吻一路往下,當她胸前的蓓.蕾被他滾燙的唇齒包裹住的時候,她終於克製不住地呻.吟出聲。

吮.吸、吞吐、輕咬,小巧的乳.尖在他的嘴裏流連輾轉,直到乳.尖在他的嘴裏挺立、綻放,他才緩緩將它放開,唇舌繼續往下。

溫軟濕潤的感覺從肌膚上走過,最後輾轉在她的肚臍上,蘇月隻覺得刺激得不行,雙手抱著他的頭,難耐地想要將他的頭推開,男人索性將她亂動的腕握住,唇舌繼續往下。

當灼熱的氣息噴打在她的密叢處,她猛地一驚反應過來,大駭,驚叫著:“商慕炎……”

無奈雙手被他扣著,根本無法動彈,她扭動著身子,想要擺脫男人的唇舌,卻無濟於事。

男人依舊不管不顧,繼續往下,蘇月極力合.攏雙腿,卻又被男人的大手分開,當男人的唇舌吻上她腿.心的那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強烈的刺激讓她一陣一陣暈眩,她尖叫著揚起身子狂顫不已。

“商慕炎……不要這樣…….”

男人卻不徐不疾,唇舌略帶取悅地在她的花蕊上輾轉流連。

“不要這樣……”她低低地求饒,小腹下的酥麻輕醉堆砌膨脹,巨大的歡愉像電流一般,瞬間漾向四肢百骸,她啞聲喊著他的名字,眼角滑出淚來。

他終於將她放開,傾身往上,再次吻上她胸前高.聳的柔軟,腰身一挺,將自己早已脹痛的欲.望深深埋.入她的身體。

空虛瞬間被填滿,蘇月“唔”的一聲,雙手抓住他的肩,那感覺痛並滿足,就像缺失的歲月驟然完整,強烈得無以名狀。

她張.開.雙腿,纏上他的腰身。

這樣的動作,讓男人的粗.長完完全全被她吸納了進去,他舒服地悶哼,本想溫柔地對她,可是緊.致的甬.道、柔軟的內壁、有力的收縮,讓他一進去就保持不住地想要瘋.狂占.有。

他本不是一個重.欲的人,從來不是,但是,卻深深迷戀著這個女人的身子,也難怪她會問出那些問題,換誰都會這樣想,有時,就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瘋了,譬如現在,他連去下一個鎮上的客棧都等不及,就想要她。

都說,情字入心,欲才會變得無法控製,果然這樣。

衝撞,撞到她的身體深處,他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麵。

隨著他的撞擊,蘇月的身子一直朝上跑,她伸手抓住邊上矮幾的幾腳,卻不想沒有穩住自己的身子,反而帶翻了矮幾,上麵的書卷茶盞跌落在車廂內一片淩亂,男人依舊不管不顧,加大了身下的撞擊,見她的頭幾乎要碰到了車廂的壁板,他又將她抱起身,讓她坐在自己的身上。

這不是兩人第一次這個姿勢,可是第一次蘇月想變被動為主動起來,她一手扶著他的肩,一手撐在軟墊上,開始起伏,雖笨拙,卻從未有過的用心和賣力。

男人顯然沒有想到她會這樣,黑眸晶亮得滴得出水來,他深深地絞著她,低頭吻上她如同脫兔一般跳躍的胸.脯,呼吸粗重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蘇月也終於不再顧忌,一聲一聲放聲叫出來。

當極致的歡愉像煙火綻放,眼前煞白一片,蘇月尖叫著後仰著身子倒了下去,而男人緊緊抱著她的腰,將臉埋在她的胸前,顫抖了許久。

當環抱著男人的腰,臉貼著男人結實的後背,耳邊風聲呼呼而過時,蘇月還在剛才潮汐過後的空乏中沒有回過神來。

是的,男人棄了馬車,直接改騎馬了,而且,原本馬車是兩匹馬,也被他棄了一匹,直接讓她坐在他的身後,就帶著她出發了。

兩側是不斷後退的景致,風中傳來芳草的清香,蘇月緊緊貼著身前的溫暖,情不自禁地喚著他的名字:“商慕炎…..”

“嗯”男人輕應,以為她有什麽事,拉了韁繩讓馬兒慢了下來。

“沒事,”蘇月彎了彎唇,將他摟得更緊,“就是想喚喚你,商慕炎,商慕炎,商慕炎……”

男人怔了怔,似乎被她的孩子心性愉悅到了,在她看不到的方向,唇角淺笑輕輕漾開:“是不是覺得我的名字特別好聽,朗朗上口?”

蘇月撇撇嘴,臭美。

“你知道嗎?這世上,這個名字,現在隻有你叫,也隻有你敢叫。”

“那你要感謝我,幸虧有我叫叫,不然,長期沒人叫,時間久了,你會連自己叫什麽都忘了。”

男人低低的笑聲傳來,“是啊,幸虧有你!”

“對了,”說到這裏,蘇月陡然想起一件事,“你為何一直喊我蘇月,你看,你喊其他人,什麽洋兒,凝兒,雲兒,嫣兒……獨獨對我,硬邦邦,生硬得就像是陌生人?”

“你不喜歡嗎?我還一直以為,你是最特別的一個。”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

“當然不喜歡。”蘇月撅嘴。

“那也叫你月兒?”

“不要,才不要跟她們一樣。”

“那你想要我叫你什麽?叫皇後?何月?月月?小月?”

“哎呀,小月,還大月、閏月呢!都不好聽!我自己取一個,也取個特別的,隻給你一個人叫。”

“好啊!”男人輕笑出聲。

“笑什麽?我一本正經。”

“好,你取,我叫。”

“叫什麽好呢?”蘇月蹙眉,將臉靠在他的背上,冥思苦想。

“英文裏的親愛的是darling,達令,不好聽,日文裏對自己的愛人叫あなた,阿娜答,嗯,這個好聽,就這個了。”

男人攏眉,完全不知道身後的女人在嘀咕什麽。

“以後,你就叫我阿娜答。”

“阿娜答?這是什麽名字,奇奇怪怪的?”

“這些你就不要管了,你隻管叫就好了,叫一遍我聽聽。”

“阿……娜答?”“對,不錯,愚子可教也。”蘇月眉眼彎彎,開心至極的模樣,“記住,以後就叫我這個名字。”

前麵的男人似乎有些猶疑,半響,道:“還是私下裏叫你這個吧。”

“人前叫也沒有關係啊,反正也沒有人聽得懂,也不對,就像冷煜的母後可能就聽得懂。”

“什麽?”男人身子一僵,回頭。

“沒什麽,”蘇月眯眼一笑,如同破曉的晨曦一樣明豔動人,“那就依你,私下裏叫。”

男人歪頭,臉貼著她的額頭,寵溺地摩挲了一下,說:“好!”

兩人白日趕路,夜裏住店,到達京師是在三日後的清晨。

太陽剛剛升起,金黃色的晨曦灑滿整個皇城,打在皇宮的琉璃瓦上一片閃亮耀眼。

蘇月緊緊抱著男人的腰,耳邊是呼呼而過的風聲,男人的體溫真切地落在她的胸口,一抬頭就能看到男人的後腦勺,墨發輕揚,透過他的肩頭,她看向前方,前方的宮門越來越近。

都說皇宮是牢籠,隻能看到四四方方的天,而身前的這個男人,卻讓這座牢籠變成了溫暖的港灣。那裏有他,有她,還有他們的孩子。

她不僅可以看到星鬥滿天,也可以看到百花盛開。

就算是牢籠,又何妨。

當當當,兩人的甜蜜番外到此就結束了,感謝孩紙們的支持,接下來是五的番外,也是一個深情的故事,當然,豬八和月月是重要配角,喜歡的孩紙可以繼續陪著素子出發。

當所有的番外結束,會有一章後記,到時會交代所有的人,包括冷帥鍋,包括豬八和月月的第二個孩子等。

關於一家三口的獨家番外就不放在網文裏了,應出版社要求,隻能放在出版文裏,書大概12月份上市,到時也希望得到孩紙們的支持,謝謝。

新文這個月月中開始更新,鏈接在《等皇》的簡介裏有,孩紙們可以先收個,希望到時依然能看到孩紙們支持的身影,素子鞠躬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