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鬼穀之謀

話說那秦殤得周竹相助,逃過紅粉之災,三災六厄盡去,自此進軍混元大羅金仙再無阻礙,隻是三災盡去,人劫依然擾人。那秦元本尊與嫦娥被鬼穀子以及白峰困在那太陰宮外二十日,秦元的本尊被那白峰一日三拜,幾乎被拜的神消道散,絲毫聚不起精神來召喚救兵,嫦娥無法,隻得扯謊騙那白峰,說雲黛對他還有舊情。嫦娥雖不善言談,但是女子天性善變,把那謊話說的九分真一份假,把個白峰哄得暈頭轉向。

這白峰對雲黛滿腔癡情,哪會懷疑,就連那鬼穀子的嗬斥都不放在心上,連聲催促嫦娥告訴他,那雲黛到底有何話說給她聽,嫦娥眼見有效,立時麵色黯淡下來:“雲黛妹子見我問她,也不曾有所隱瞞,隻說自己離鬼穀許久,不曾有機會回轉鬼穀看望一下師尊,更是擔心自己一個失蹤的師兄。看她那副模樣,恐怕也是相思成病!”

白峰聞聽此言,更是幾分歡喜幾分憂,口中不住喃喃自語:“雲師妹!雲師妹!師兄對不起你!”

那鬼穀子眼見這白峰不堪,頓時怒火上湧,朝嫦娥怒罵道:“你這賤人,虧你還是太陰元君,天庭正神,竟然拿這等謊話來騙我這徒孫!”

嫦娥卻是委屈萬分,低聲啜泣道:“鬼穀子道友真是無理,我嫦娥在這天庭之中雖說無足輕重,卻也是有貞名在外,誰人不知我對我夫君後羿癡心不變,如今見這白峰道友與我一般,是個癡情之人,怎會吝惜那點消息,何況這消息在整個天道教內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鬼穀子明知她在扯謊,卻也找不出理由來反駁她,更何況這嫦娥的確貞名在外,三界之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正思索如何揭破嫦娥謊話,那白峰聽聞嫦娥話語,更是癲狂起來:“正是!正是!嫦娥仙子乃是三界有名的癡情女仙,她怎麽會騙我!原來是我錯怪了雲師妹,錯怪了青蓮道人!”

嫦娥聞言大喜,麵上卻是不動聲色:“可憐雲黛妹子,在那青丈山內一直不能得償所願,也沒個人去解救她,這男人啊,終究是靠不住!”

白峰被激,哪還按捺得住,頓時麵紅耳赤的蹦將起來:“誰說男人靠不住!我這就去那青丈山把我雲師妹救出來!”

鬼穀子大急,連聲嗬斥道:“你個孽障,這等拙劣的謊話你都相信,你若是想去救你那師妹,待明日殺了這青蓮道人之後再去也不遲!”

那白峰一聽此話,也覺有理,隻是那嫦娥卻不給他半分機會思考:“有人說男人愛江山不愛美人,如今一看,果然不假!所謂衝冠一怒為紅顏果然隻有我夫君後羿才做得到!”

那白峰是個醋壇子,如何受得了這等挑撥,立時拔了長劍就要奔下天界,慌得鬼穀子連忙上前去攔他,嫦娥大喜,連忙就要趁機上前去奪了那箭書,耳旁卻突然傳來一道細如絲的男子聲音來:“天月莫急,靜觀其變!”

嫦娥聞聽這聲音,差點就蹦將起來,卻原來這聲音正是來自身後秦元的肉身,隻是當她回頭望去,那秦元的肉身依然麵如金紙,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讓她覺得那聲音隻是幻覺一般,然而以她如今的實力,如何還會出現幻覺,心知自家教主恐怕早已清醒,隻是靜等良機,一直未曾出手。

那嫦娥正自思索中,鬼穀子卻是已經喝住白峰,隻是那白峰如癲似狂,口中不住喊道:“我要去救我雲師妹,我要去救我雲師妹!”

鬼穀子連聲嗬斥道:“想去救她隻要熬過明天即可,隻要殺了這青蓮道人,你去那青丈山更是無人可以攔你!速速去守護將台,若是前功盡棄,你莫說去救你那師妹,就是能否生離這太陰宮都是個未知之數!”

白峰被他一連嗬斥數十句,終於有了幾分清醒,此時卻是已到了那第二十日第三次拜祭的時刻,白峰不敢耽擱時辰,隻得披發仗劍,步罡踏鬥於台前,書符念咒而發遣,隻是他被嫦娥說動了心思,念咒施法不同之前,走了心神,正一拜下去,突見那將台之上的草人猛然一跳,唬得他連忙加大法力,然而任他如何施法,那草人卻是愈跳愈猛,一旁的鬼穀子這才察覺釘頭七箭書出了問題,慌忙來幫忙。

那嫦娥早已等待許久,眼見這等良機在前,哪還會不知趣,兜手把秦元的肉身抱在懷中,一步跨出,立時出現在那億萬裏之外,再一步跨出,就已跨出那南天門,直奔那人界的青丈山而去,若說那嫦娥為何不使了原先天巫教鎮教神碑所帶的神通,逃入青蓮洞天,卻是那秦元早已把青蓮洞天與天道教的弟子隔開聯係,這嫦娥雖然受他喜愛,被他帶入青蓮洞天內玩耍,但是還未開通其自由進出的權限,她也隻能全力使出自己九品大羅金仙的修為,瘋狂跑路。

鬼穀子眼見走了嫦娥,頓時大驚,有心去追,卻惦記那釘頭七箭書,這釘頭七箭書也不知怎的,自從白峰拜的第三拜之後,立時瘋狂跳動,任二人如何加大法力,潛心祈禱都不曾壓製那草人,唬得二人隻以為這法術要失敗。

那鬼穀子天縱奇才,眼見這釘頭七箭書如今模樣,心知不下狠心不成,連忙對白峰厲聲喝道:“白峰,速速用精血壓製箭書!”

白峰正自慌亂,聞聽此言,想都未想,“噗”的一聲,噴出一口精血在那草人之人,說來也怪,這口精血噴出,那草人的跳動立時弱了幾分,二人眼見有效,頓時欣喜若狂,那白峰連忙又噴出兩口精血,那草人得白峰精血壓製,立時安靜了幾分,不似剛才一般狂跳。

白峰一連噴出三口精血,卻是元氣大傷,一張俊臉此時也如剛才的秦元一般,萎頓至極,鬼穀子眼見那草人依然輕輕跳動,心知還需再加把力,隻是那白峰此時卻是再難噴出精血來,無奈之下,鬼穀子隻得親自上陣,一拍胸口,也是“噗”的一聲,噴出一口精血在那草人之人。

這鬼穀子一身修為不俗,能與嫦娥鬥個旗鼓相當,雖說隻是因為嫦娥初入九品大羅金仙境界,又不善與人爭鬥,但是也能說明這鬼穀子的修為有多強悍,如今他的一口精血卻是比白峰三口精血還要來得精湛,那草人被他噴個正著,立時安靜下來,再不跳動。

二人見此法有效,立時放下心來,雖說走了那嫦娥與秦元肉身,但是這釘頭七箭書安定下來,比什麽都強。

“祖師,如今走了嫦娥,那天道教必然大舉來犯,到時他們若是來搶奪箭書,我們該如何是好?”白峰雖說元氣大傷,卻也清醒過來,不再如剛才一般執意要去救雲黛,想到走漏了風聲,心中也是焦急起來。

鬼穀子冷道:“怕什麽,我既然敢算計這青蓮道人,自然有所準備!”這鬼穀派祖師卻是已經惱了這蠢笨弟子,若非他被騙,恐怕也不會憑空出了這許多事端。

白峰被罵,也不敢反駁,隻是看著鬼穀子揮手布下諸多陣法,而後取出無數機關傀儡布置在將台周遭,最後又拿起一個號角,衝著那天庭方向吹動起來。

“嗚——”那號角吹動,天庭方向竟也傳來幾聲號角聲,不多時,就見到無數天兵天將從四麵八方趕到了太陰星上。

那鬼穀子見到這些天兵天將趕到,立時鬆了一口氣來,而後又恨聲道:“我鬼穀子在這天庭之內隱藏這麽多年,終於有了機會奪取天界大權,卻被這青蓮道人攪了好事,那玉帝竟提前一步,把他的親信盡數投入到那華龍國大軍之內,如今這天庭空有三百六十五位正神,我控製了這天庭又有何用?不殺這青蓮道人如何能消我心頭之恨!”

白峰大駭,這才知道自己這位祖師竟然如此野心勃勃,一心要把這天界奪到手中,若非他此時提起,恐怕他到死也隻會認為祖師疼愛自己這個弟子,要助自己報那奪愛之恨!

那無數天兵天將湧將過來,為首數名天將個個長相威猛,到得鬼穀子麵前,竟似不太滿意一般:“鬼穀子,為何令我等提前發動大軍,難道你就不怕提前走漏消息?”

鬼穀子冷哼道:“嫦娥已逃出太陰宮,而今整個天下恐怕都已知我鬼穀子要殺青蓮道人,那玉帝與他一個鼻孔出氣,眼見青蓮道人有難,如何不會派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來救他,我們若是想奪取這天庭,這青蓮道人卻是非殺不可,你莫要忘了,那封神榜還在他身上,若是不把封神榜奪到手中,那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就是任你有天大本領也是殺之不盡,今日若是不喚你們來護駕,這最後一日如何能安然渡過!”

眾將嘩然,紛紛叱道:“鬼穀子,若非你托大,如何會讓那嫦娥逃出,我看你到時如何向魔祖大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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