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塌(上)
我言出幽無邪不發一語,他就勢愈將我強按於石壁,當即一口咬於我唇上,這廝舌尖抵於我齒間,橫衝直撞,一時竟悶聲直道,“我要你嫁給我,嫁給我!”
瘋子!
我聞此哭笑不得,方欲伸手推開他去,不想此際那秘道深處忽聞聲息,莫非我二人到此探訪,已驚動了前方靈獸族駐軍?
我當即心下一凜,而幽無邪手中幽魔索立現,他一步往前,周身殺意漫溢,隻怕今時,那秘道來人無論是誰,俱難逃厄運,而我本不願阻他前行,奈何此事牽涉甚廣,一時間倒不由拽過他衣袖,輕聲喚道,“莫急,看看再說。”
此際幽無邪為我攔阻,略有驚異,他忽而一笑,竟是回身攬於我腰側,足下輕點,直往靈壁入口處石梁而上,隻道幽魔君主擅隱遁,倏忽間幽魔息氤氳於我二人身側,想必今時,那秘道來人已不見我與他行跡。
石梁上,幽無邪一手扣於我腰間,卻將唇舌湊於我頸側,輕吻細咬,而我滿腹慍怒,當下又不可有太過推拒之舉,一時間隻得橫眉怒視於他,幾番無可奈何,此際我伸手抵於他胸膛,尚不及動作,卻聽聞石梁下數名靈獸族精兵言語之聲,竟提及靈獸長今夜會親抵陌陽,查看戰況。
聞此我與幽無邪相視,這幽魔君主當下冷笑,眉間大約俱是對麒麟的不屑,而我尚未曾有所表態,卻又聽得那靈獸族精兵抱怨道,“白鹿那廝,無能至極,明明是他自己丟了陌陽關,連累三軍無一活口,現在竟還有臉欺壓我等一眾下屬,大半夜的巡查什麽巡查,這秘道內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這士官滿口怨言,我遠遠看去,但見他銀章金綬,按理說品級不低,至少也該是這軍中都尉,說不準還是那靈麈的副將,此際他罵罵咧咧,一時又朝身側兵將道,“真是背運,我好不容易求爺爺告奶奶調離白鹿麾下,這還沒到莽原享幾天清福,竟然又被調回來了!卻說往哪兒調不好,偏偏又是這陌陽關,老子寧可去嘉迎關迎戰水族,也不要來這陌陽,一片廢墟。。。”
他此言出,我與幽魔君主聞於耳中,不由得俱是失笑,幽無邪當下附於我耳際,輕笑道,“那平遠將軍不過如此,靈獸長亦不過如此。。。”
而此際石梁上我與幽無邪正是笑歎,不想那銀章將軍怨言猶未盡,此際他身側有人不解詢問,隻問陌陽關迎敵與嘉迎關固守俱是血戰,為何寧去嘉迎,不往陌陽?難道水族易取,幽魔難克?
卻說這一問尚不及有人應答,我與幽無邪不由俱是凝神傾聽,實未料片刻後,那將軍笑得古怪,他一答不堪入耳,直叫我惱怒之至,滿麵赤紅,這廝竟道,竟道去嘉迎關說不準還能有幸見我一麵,在陌陽關卻隻能麵對嗜血殘忍的幽魔暗夜使,死了心也不甘。。。
而我聞此一語,正是難堪欲下石梁,出手了結這廝性命,不想此際幽無邪死活不與,他一雙眸子直直盯著我看,陰測測卻問道,“這到底怎麽回事?怎麽事到如今,就連個靈獸族的小小副將都有膽子敢肖想你龍帝陛下,嫵媚萬千?”
該死!
一定是一月前天祿公主喪禮,麒麟那廝當眾侮辱於我,當時這小小的副將亦在山台,隻是如今境地,我本是與幽魔君主壁上觀望,怎料及這靈獸族將官口無遮攔,卻叫我如何麵對於幽無邪,又從何說起?
閃神間,那副將依舊絮叨不停,竟又朝身側士官們**猥道,“那時候山台上,青龍帝幾近半裸,他胸前兩枚□嬌豔欲滴,好像兩顆櫻桃,好想舔一舔。。。,後來,我還看見龍帝陛下羞急到連耳根子都紅了,當時他扯過族長的外袍披在身上,那風情,簡直是。。。,還有啊,白鹿那個傻冒,這廝身受重傷自遠處而來,一看到龍帝陛下,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你們說,這廝怎麽就沒被族長一掌拍死呢!”
他言語益發不堪,而幽無邪麵色也愈加難看,此際這幽魔君主狠狠一口咬在我頸上,語氣森寒,“到底怎麽回事?什麽山台上,你怎麽會被麒麟撕破衣衫?告訴我,統統告訴我!”
幽無邪這一吼,那石梁下靈獸族精兵立時察覺,卻說此事我反正顏麵盡失,愈描愈黑,羞惱之際早顧不得其他,當下掙脫幽魔君主,翻身而下,我一手凝起青芒,刺破重重靈壁,直取那銀章將軍咽喉,而青芒淩厲,片刻間這**邪之徒為劍氣所傷,倒地立仆,一時間這秘道內人聲喧嘩,餘下一眾兵將驚駭惶恐,有拔劍相對的,也有擇路而逃的,亂作一團。。。
我見此麵色愈冷,當下也管不了幽無邪是何態度,一時青芒作冷龍,水靈寒芒直將那一眾兵士團團圍住,我當即催靈極盛,一眾人等俱為水靈纏縛,頃刻魂滅,而此際秘道內靈場大動,想必秘道遠處定有發覺。。。
片刻回神,幽無邪一把拽過我去,欲離當場,他五指死扣於我腕上,幾至掐入皮肉之中,冷聲隻道,“有話回去再說!”
而我聞他此語更是暴怒,混亂中一把甩開他去,青芒劍劃破靈壁愈往秘道之內,不由竟吼道,“不是說今夜麒麟會親臨陌陽關麽,好,朕倒要會會他,原來他口口聲聲對朕說什麽此生不願與泱都為敵,私底下卻在這連雲山擅修秘道,禍心之大,幾可包天,朕倒要看看今時境地,看看他靈獸長到底還有什麽臉來指責朕對不起他?!”
我言出愈往秘道之內,而幽魔君主幾番攔阻俱不見成效,他一時急怒,閃身於我前,竟一把將我抱住,連聲道,“龍衍,你冷靜些!”
卻說時至今日,我身為龍帝之尊,非但屢屢為人**辭侮辱,甚至連個靈獸族微不足道的副將也敢輕言調笑,這叫我如何還能冷靜?
一時間我與幽無邪糾纏難解,幽魔君主伏於我身上,正是混亂不堪,而此際秘道深處步履急促,似有大隊人馬疾行而至,原來是那靈獸長為我一吼,真的聞聲即至。。。
麒麟疾行而至,他身後數列親衛不提,尚有靈麈麾下眾多兵將,此際這靈獸長見我與幽魔君主身處秘道之中,姿態親密,片刻訝異後竟不知是何表情,這廝目光恨恨膠於我麵上,又冷冷掃過幽無邪,他不提兩國交兵,竟朝我咬牙切齒道,“怎麽,莽原一別,你龍帝陛下沒急著回泱都詔會羽帝,原來你不曾躲在丹鳳懷裏哭,卻又要與這幽魔君主勾搭成奸?!”
“你給我住口!”
隻能說麒麟實在無藥可救,卻說今時,這是什麽地方,又是什麽情勢,他居然還滿腦子**思,整日就是我與誰人勾搭成奸!
好,反正說也說不清楚,那我還與他說什麽,我又辯駁什麽?想我青龍帝立於天地間,貴為五靈至尊,就算是真的風流浪**,又憑什麽受他人苛責,憑什麽?!
念此我當下冷笑,一時伸手略略推開幽魔君主,隻朝麒麟挑眉道,“靈獸長講的什麽笑話,朕就算是真喜歡與誰勾搭,那也是五靈界一段風流佳話,用得著你多管閑事!”
話音落,良久寂靜,且莫提麒麟麵色難看至極,就連我身側幽無邪亦是滿麵驚色,此際幽魔君主與我四目相對,眸光複雜,片刻他一笑不知所謂,直叫我逞一時之快後止不住耳根發燙,不由又是羞窘萬分,而幽無邪見此當即俯身吻於我麵上,這廝唇舌一路遊移,動作輕柔不見一絲冷酷殘暴,幾已不像他幽魔之君。。。
而我正是腦中昏沉,此際非但不知推拒,竟還一手攀於他肩側,主動加深此一吻,半晌唇舌交纏,幽無邪撩開我外袍中衣,他尋至我一側乳首,竟隔著褻衣輕揉慢撚,甚至還俯身吮吻,至此,我心下真不知該作何感,隻道今時能在麒麟與那一眾兵將麵前作出此等**浪之姿,簡直已經不是我青龍衍了。。。
莫非時至此,我曆經眾多不堪,卻真要變得荒唐不堪了。。。
禽獸長,乃成功了,,,,
小幽,基本上你又撿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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