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玄龍帝 迷情10
太子殿下初試,羞澀緊張中他一揮袖滅去榻旁靈燈,直至帳幔中黑沉沉不見五指,這才敢放膽摟過青玳,而此刻一感受到少女柔滑身體偎在自己懷中,那一雙柔荑正是細細解去衣衫,這。。。,我們素來守禮知節的太子殿下遇此情境,隻怕是一顆心早就跳的砰砰作響,他張口微微喘息,就連字字清朗的聲音都有些輕顫不穩,“青玳,我。。。”
青玳愛慕太子,愛到恨不得一輩子都能偎在他身旁,永生不離,但當初他二人俱還年少未經情事,於是那一夜的一片漆黑中,二人靦腆笨拙,碰觸間躲躲閃閃,喘息時羞羞答答,不知不覺,我們的太子殿下竟又想了起圖上男女交纏,。。。,莫不是,莫不是父皇母後也這麽做過?
真該死,怎麽這種時候,我居然還在想父皇母後?!
彼時,太子殿下臂彎裏摟著青玳,腦子裏卻是亂七八糟,不知所謂,於是下一刻,他胡亂搖頭甩去多少窘迫之念,亦不及青玳再開口用嬌軟的聲音喚他,隻一翻身將少女壓在身下,“青玳,你可是真的喜歡我?”
寢殿內彌漫著絲絲甜香,本該夜深人靜之際,帳幔中卻時時傳來撩人心神的喘息吟哦,那時候青玳整個身子都攀在太子身上,她將麵頰貼於龍衍如暖玉一般溫熱的胸膛,側耳聽他砰砰不穩的心跳,“殿下,奴婢好喜歡你,真的好喜歡你,殿下。。。”
半刻囈語,青玳柔軟的唇吻於太子頸側,“殿下,能不能亮一盞燈,就亮一盞,奴婢想看看你。”
一聞少女軟聲請求,太子殿下一笑後微微揚手,於是寢殿內靈燈驟起,隻不過因帳幔掩映,床榻上仍有些光色朦朧,而此刻青玳一抬首正與龍衍視線相交,年輕的太子雙頰緋紅,笑意含羞,他張口好生支吾,不及說上半個字,實未料此刻寢殿外忽聞聲息。
誰讓他一直想著父皇母後的?想著想著他父親就真的來了!
事實上當晚玄龍帝駕臨東宮之際,太子寢殿黑沉沉不見燈燭之光,而龍洎原以為龍衍已經就寢入眠,一時間,龍帝陛下回想起多少年前小太子沉沉睡顏,心下一動竟至於幾分躊躇,久久駐足,也許有那麽一刻,玄龍帝甚至已生回返之念,可是誰又曾料想,萬般不巧,彼時龍洎信步輕歎,一轉身竟發覺此刻夜半,寢殿外除卻精兵侍衛,那隨太子自淮川而返的侍讀竟一直於殿外徘徊,嗯?這是怎麽回事?!
靈燈起時,帳幔內初經的太子殿下正是笨手笨腳攬過青玳,而寢殿外諸多侍從因熟習玄龍帝時時夜訪之舉,並無人敢妄言驚動太子,唯有那徘徊宮牆的太子侍讀。。。,嗬嗬,淮川白暨忽見玄龍帝到訪,大驚下他不知是想要提醒寢殿內孟浪的太子殿下,抑或者真的隻是拜伏行禮,於是在這夜深人靜時,榻上龍衍忽聞小白一禮高聲,真真是心驚失色,羞臊莫名,“小白的聲音?怎麽回事,父皇?父皇怎麽會來?!”
玄龍帝踏進內殿時,太子殿下衣衫不整,手足無措,此刻他正自榻上匆匆而下,中衣褻衣裏外不分,微敞的前襟更是掩不住玉色胸膛,甚至那一雙赤足連帶半裸的長腿俱是直直映入他父親眼中。。。,這,這真是。。。!
太子殿下忙亂跪伏於地,他垂首行禮,縱連一雙紅透了的耳根俱為玄龍帝收於眼底,此刻龍衍不知父親何所思,他張口結結巴巴,隻知胡亂道,“父皇,兒臣不知父皇駕臨,兒臣。。。,父皇,這是母後。。。,我與青玳。。。”
糟糕,他又開始語無倫次,又開始混亂了!
年輕的太子清俊英朗,朝堂上,眾臣前更是一言九鼎,冷淡疏離,說實話,今時今地,他這般半遮半掩,春情**之態,莫道旁人不敢想,就算是見慣他年幼懵懂,諸般撩人的玄龍帝,隻怕也難以想象。
而事實上,此刻的父親大人,我們英明神武的玄龍帝早已是一見心迷,幾度晃神,今時龍洎視線遊移,順著龍衍那微敞的衣衫直往入內,初見他白皙胸膛上淡淡吻痕,再看他跪姿下雙腿微迭,赤足如玉,天哪,玄龍帝就像著了魔一般步步近前,他片語不發,一伸手堪堪即要抬起太子麵龐,尚好正是這一刻,那帳幔中不明所以的青玳怯怯喚了聲,“殿下。。。”
少女綿軟的聲線突兀響起,玄龍帝回過神來當即火大,此刻他視線略偏,不及瞥見帳幔內少女剪影,反倒是將床榻旁散亂四處的圖看了個正著,而這時的太子殿下呢,龍衍一聞青玳輕喚,忙是回首安慰,隻不過他言出未止,卻又見得父皇正陰沉沉盯著那些羞人圖冊看,於是難堪至極的太子殿下下意識起身往前,急急合攏畫卷,“父皇,這些都是。。。”
手忙腳亂,頻生尷尬,好死不死就在這一刻,又是心虛又是羞惱的太子為足下衣帶磕絆,他雙手還沒碰到圖,差點就一頭栽倒於地,不過尚好,還不至於真的摔倒難堪,因為一旁的父親急急伸手扶過,此刻玄龍帝一把將太子攬於臂彎,他感受到懷中龍衍略微發燙的體溫,妖孽,這可真是要命的小妖孽!
若非龍洎為龍衍生身之父,或者說,今時這等情境若換作了他人,就像是日後丹鳳麒麟幽無邪,隻怕是任誰見了太子殿下這般舉動,都難免會一廂情願認定他是在欲迎還拒,欲語還休,甚至今時,就連玄龍帝腦中都存得多少猶疑迷惑,這該死的小東西,明明是純情幾至愚蠢,卻偏偏又惑人極致,這簡直是要把人給逼瘋了!
當晚多少難堪,龍洎早不知自己是何心境,最後,一當太子掙脫他立於一旁,龍帝陛下隻一甩袖怒聲道,“明日一早,給我到泊光閣來!”
之後,先不提太子殿下一夜心煩,但說玄龍帝,他這一夜不曾合眼是必定的了,因為一旦閉上雙目,眼前即會浮現出寶貝兒子種種情態,而當夜龍洎一念繁雜,不知是迷亂還是煩躁,他隻是沒想到原先記憶中青澀稚嫩的小太子,竟好似一夜之間即長成如此尤物,惑亂心神。
就此一議,玄龍帝發現自己看待太子的眼光大不同前,且莫說平素父子獨對,甚至有些時候在朝堂上,龍洎都會控製不住去想那一夜東宮,即便是龍衍從來衣冠楚楚,守禮知節,但龍洎總也仿似能夠見到他衣衫半褪,眉目含羞,糟糕,他哪裏還像是個父親?
這般景況未有幾時,玄龍後自是發覺玄龍帝魂不守舍,夜不成眠,本來帝後多年恩愛,有許多事情,玄龍後從不多問,奈何此一時龍洎反常得厲害,龍沁終是忍不住幾番相詢,當然,她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問多了龍洎隻會更加惱怒難堪,諸多無顏。
直至有一天,退朝後玄龍帝獨坐於風和軒,也許是因為連夜煩躁迷亂,此刻尚是白日青空,龍帝陛下居然已經神思昏沉,一夢黃粱,唉。
人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而玄龍帝恰恰相反,他是夜有所思,日有所夢,此時的龍帝陛下萬千綺思,多少纏綿,他竟夢見就在這風和軒內,寶貝兒子半推半就倚在自己懷中,那一垂首一抬眼的媚態橫生,那一張口一抿唇的吟哦嬌喘,老天,這可真叫人把持不住,直恨不得立時將這小寶貝兒狠狠揉在懷中,疼愛到他哭!
“衍兒,衍兒。。。”
不知是夢是醒,龍洎一語出聲,而事情說來也巧,因為擔憂玄龍帝異狀,彼時玄龍後正是召太子進宮一敘,於是當日,風和軒內太子殿下未見母後,卻見父皇半夢半醒,好似還在輕喚自己。。。?
“父皇,父皇?”
夢也好,醒也罷,那時候玄龍帝也許是醒了,也許還在做夢,反正他被撩撥瘋了已然顧不上許多,正是此刻,龍洎一把扣於龍衍腕上,力道之大直將太子拽坐於自己懷中,當然也是此刻,遠處玄龍後行來,忙是高聲喚道,“衍兒!”
至於以前龍沁知不知曉龍洎不足為外人道的荒唐情思,這個沒人清楚,但就這些時日,玄龍帝魂不附體,夜半囈語總也離不開他的寶貝衍兒,再者今天又被撞到這一幕,哼哼,莫說玄龍後生來極為聰慧,就算皇後娘娘是個傻子,隻怕到現在,也已經發覺不對勁了吧。
當日,母親出言叫太子先行退下,那之後龍洎龍沁對麵相視,皇後開口第一句已然顫聲,“玄龍洎,衍兒他可是你的親生兒子!”
沒有大吵大鬧,有的隻是難堪冷場,直至良久,一夢徹底轉醒的玄龍帝目視皇後遠去背影,他知道龍沁肯定會尋個沒人的地方哭,他想起年少時山盟海誓,又想起自己這些年來對親生兒子難以啟齒的欲念,該死,玄龍洎突然就覺得自己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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