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魅寵? 第一部 念君心 第叁拾卷 鋒芒初露
次日午後,蘊卿剛用過午膳,正是有點困倦的時候,手肘撐著上身,半依半靠在躺椅之上,微眯著眸子假寐,等著恩聿等人到來,商討平複爵次叛亂之事。午後的時光難得片刻的清淨慵懶,兩片透薄的唇瓣輕輕碰觸,褐色的長發柔軟地垂下,換上了純白絲質寬鬆薄衫,此刻在主人不知情的情況下自然地滑落肩頭,胸前的粉嫩突起若隱若現,透薄的絲綢之下勾勒出玲瓏修長的雙腿,白嫩的腳趾可愛十足地微微蜷曲著,略微泛紅的趾尖更是徒增了一絲孩童般的稚氣。
亓官昭正從外頭推門進來,望見的便是如此誘人的景象,呆立了半餉,伸手向門外做了個等一下的手勢,恩聿自然是個明白人,一弓身又退出幾步在門外候著。
蘊卿似是被木門吱呀聲給擾到,慢慢張開水眸,卻見亓官昭緩緩走近,俯下身去,一口含住了他囧露在外的雪白腳趾,瞬間他仿佛全身流過一股暖流,這樣曖昧親昵的動作,在他們之間確實是頭一次。他害羞地伸手去推硬朗分明的肩膀,羞澀地挪動著雙腿,逃開了他誘人的啃噬。
亓官昭倒也不窮追猛打,抬起頭微微一笑,順手將蘊卿滑落肩頭的薄衫給搭上道:“看來我的衣服確實大了點。”
一句話叫蘊卿羞紅了雙頰,緩緩垂下頭去:“你知道還……”昨日他如此霸道地不顧屋外有人談及正事就迫不及待得要了他,還將他的長衫三兩下給撕扯開來,害得他今早捧著破破爛爛沒法再穿的衣服哭天喊地,隻得“借用”一下他的長衫,可誰知他當真比他精壯偉岸,同樣的白色絲綢長衫穿在亓官昭身上顯得飄逸瀟灑,可穿在他身上不是一會兒滑落肩頭,就是要擔心走路不能過快踩到略微偏長的衣衫,寬大的袖子走起路來活像穿起了裙子。
然而亓官昭恰是喜歡蘊卿如此,湊近一些盯緊了如水薄唇,調笑道:“還什麽?”他像脫離世俗紅塵的仙子,隻有透薄絲滑的料子才配得上他那比綢緞還要順滑的如雪肌膚,仿佛隻要他伸手一扯,那鍛子便能自他光滑的身體上倏地垂下,一個動作,就能激發他心底的囧囧。不過此刻,他倒是很樂意時刻提醒他將滑落的衣衫整理好。
蘊卿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去不敢看他洞察一切的眼睛,恩聿他們就在外麵,他怎麽又湊這麽近,呼吸的溫熱全數噴吐在他的唇上,有點心慌意亂的他隻好整理下衣衫,連忙轉移話題衝外麵喊:“恩聿快進來吧,商討正事要緊。”
亓官昭壞壞一笑,出乎意料地一口咬上那如櫻桃般可口的唇瓣,肆意吮吸。蘊卿暗道不妙,他怎麽能指望他這麽個霸道的人因為有人要進來而害羞放棄進攻呢?推推搡搡,也執拗不過,心中叫苦不迭,這下可好,要被亓官昭的副將們看個一清二楚了。
恩聿聽得召喚,自然招呼身後將領等人跨步入室,誰道屋中二人卻正在纏綿悱惻,一行人一時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尷尬不已。
蘊卿的小臉已是紅到耳朵根兒了,哪次親熱有這麽多人圍觀,況且還是他主動喊人家進來的,這下臉丟大了,這個可惡的亓官昭!成心要看他好戲!
亓官昭倒是不急不慢,戀戀不舍地結束了這個意猶未盡的香吻,轉身走向一旁的案子後坐定,瞬間轉為一臉的嚴肅樣兒:“恩聿,將夕州城地圖拿來。”
恩聿得令將地圖攤在案上,圖中作了不少標記,恩聿一一解釋說明,個別區域詳盡的資料由其餘一旁立著的四位兵士將領再做補充。
蘊卿還在恍惚之中,就見亓官昭已然迅速進入了精神上的軍備狀態,不禁懷疑他控製情感的定力,忙湊上前去,參與討論。
恩聿對此次攻城早有計劃,主動開口:“將軍,夕州城共有三處城門,東北兩處都有堅固的防禦措施,不得強攻,而隻有城南是普通城門,我方可用火攻之法,在東北兩處城門放火煙熏,火勢會順風向城中蔓延,屆時爵次士兵方寸大亂,全數由城南向外逃竄,我軍在城南設下埋伏,將其一網打盡,以絕後患!”恩聿滔滔不絕,顯然已是經過深思熟慮,成竹在胸。
一旁的副將許坤拱手道:“恩將軍所言極是,火攻有天時地利為助,此戰必勝。”
副將嚴幻捋捋略微花白的胡子道:“此計甚佳,若要做到萬無一失,還可以繞道至夕河上遊,在河中下毒,城中爵次兵士癱軟無力,自然不戰而勝。”嚴幻縱橫沙場幾十餘載,須發花白,自詡經驗十足,老謀深算。
一行人都等著聽亓官昭的意見,一切已準備就緒,隻等他一拍桌子,軍令一下,立即行動。誰料亓官昭劍眉緊縮,盯著攤開的地圖安靜沉思,纖長的四指在桌上發出嗒嗒聲。
“將軍?您以為如何?”嚴幻雖年紀大些,但做亓官昭的手下卻是心服口服。此刻他閉目勻息,難道如此妙計竟不能令他滿意?
俊朗分明的麵容沒有一絲表情,沉默吞沒了整間屋子,忽然狡黠的眸子望向一旁傻愣了半天的蘊卿道:“說說你的想法。”
蘊卿被突然一問,心中驚訝,他對行軍打仗可向來不諳半分,要他如何出謀劃策,可亓官昭話已出口,再沒回旋餘地,蘊卿隻得攤了攤手硬著頭皮道:“打仗的事我是不懂,但是方才種種計策,都不妥。”
淡然堅定的一語,除亓官昭以外一幹人等全都驚訝不已,齊刷刷望向側坐在案旁如畫般妖嬈的狐媚男子。唯有亓官昭,將麵容之上一閃即逝的驚喜與期待隱去。
蘊卿倒沒有什麽心理壓力,望了亓官昭一眼,意思是反正我是不懂軍事理論的人,不知者不怪,又正色向其餘人道:“恩聿將軍的辦法確實堪稱妙計,但有不少地方仍值得商榷。”
眾人狐疑地望著蘊卿,驚訝與他一介狐媚男子,心中能有什麽策略計謀,竟敢公然聲稱他們商討了幾日的謀略不妥?紛紛露出不屑的神情,但見亓官昭一臉平靜地洗耳恭聽,也不好多說什麽,按捺下xing子等待蘊卿的下文。
絕美的玉容隱隱透出一股大氣,蔥白的指尖滑向地圖上的標記沉穩道:“其一,雖然此地盛行東北風,但我久居於此,依照經驗來看現在這個季節風向不穩定,我們無法預測明日傍晚刮什麽風,如果胡亂刮一通,此計立刻不成,夕州畢竟是天都的城池,燒掉設計精妙的東、北城門實在得不償失可惜的緊;其二,我爵次的士兵個個驍勇善戰,就算天時地利,火勢向城中蔓延,將士們全部逃往城南,爾等貿然埋伏攻擊,隻怕到時武使會帶領部下背水一戰,勝敗且不說,天都的軍隊也必定傷亡慘重;其三,武使狡詐多變,如果貿然放火,定會打草驚蛇,很有可能讓他趁亂逃脫,這樣一來不僅白白損失了兵力,還抓不著要抓的人,窮折騰了一番。”
眾人聽聞蘊卿此言頭頭是道,有條不紊,清晰明朗,思慮周全,個個麵麵相覷,暗自驚訝,不想如此孱弱嬌媚之人竟然有如此縝密的心思,不愧為爵次從文使。亓官昭自是將眾人前前後後的反應盡收眼底,嘴角邪魅地揚起滿意一笑:“還有呢?”
“還有,嚴老將軍於水中下毒一計,確實可說萬無一失,可下毒之事向來為世人所不恥,就算對方是叛軍不仁在先,我等也不應該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飲水的首先是城中百姓,其次是士兵,爵次武使在喝到有毒的水之前恐怕已經有成千上萬的人中毒了,他難道會傻到沒有一絲驚覺仍親自品嚐一下毒藥的味道?到最後遭殃的不過都是些無辜的人。”蘊卿不由自主起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斑駁的綠影,幽幽歎氣,潔白的柔荑背於身後,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似身在煙中霧裏,絕俗脫俗。
“從文使一語驚醒夢中人!老朽敬佩不已!”蘊卿幾句話說完,嚴幻早已兩眼放光,難以置信。
之前他們都隻把他當作僅供將軍逞欲發泄的工具罷了,誰曾想這樣絕美魅人的背後,竟然深藏不露,細密至此。
蘊卿聞言連忙轉身,小小的受寵若驚躍然臉上:“哪裏哪裏,我不過隨便說說,嚴老將軍抬舉我了。”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亓官昭心中暗喜,蘊卿所言,正是他心中所想,登時冒出這樣一句,打斷了二人的對話,邪魅的笑容加深,他早就知道,他的才能一直都被那柔弱絕美的外表給遮掩了。
蘊卿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責他怎地在談論正事的時候也蹦出如此肉麻的話來,誰知亓官昭則爽朗一笑,很是滿意他一副嬌嗲羞澀的模樣。
恩聿在一旁思索許久,才插進話來:“從文使所言有理,敢問從文使是否已有妙計於心?”
蘊卿的笑容頓時僵住,天啊,他根本就不懂得出謀劃策嘛,剛問他的想法,他隨便說說就是,現在突然要他上哪兒搬個完美的計策出來?可是如果含含糊糊應付過去,不僅他會被人看扁,就連昭也下不了台,遂揉揉額頭道:“這個……讓我想想……”
無論如何,趕鴨子上架也要想出個辦法來,至少不能比他們那個火攻的辦法還差。
蘊卿在屋裏踱著小步,心急地一屁股坐在床榻上,一聲細小的撞擊聲傳來,他一拍腦門驚喜道:“有了!”
眾人皆不明所以,異口同聲道:“有什麽?”
皓齒星眸,白巾薄袖的美人回眸一笑:“有了既穩贏又安全還不會傷害到無辜百姓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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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啊親啊,你要看到我的努力啊,我這一卷可是比較用心寫了
看某親給我QQ留言的小批評我好傷心的,反省了一下
其實說實話最近都有比較用心在寫,不存在某親你說的那個問題。
可能隻是著急了一點,因為我太期待結局的到來了
就寫的有點不詳盡了?(我沒覺得哎……)
今晚思慮了一個小時才著手寫這卷,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謝謝親親們的建議!
我答應過大家要讓大家對卿刮目相看的喲!
這隻是個開始,以後他的用處可還大著呢!哈哈!
還有哦,每位親都是惑的寶貝疙瘩,不許吵架,不許大聲嚷嚷,不許計較那麽多哦~大家對惑都很好,你們誰惑都喜歡。不要讓惑為難哈,專心更文最重要。
不早了,我去睡覺了,又是淩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