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念君心 第陸卷 縱火尋人

芳草才芽

梨花未雨

春魂已作天涯絮

晶簾宛轉為誰垂?

金衣飛上櫻桃樹。

故國茫茫

扁舟何許

夕陽一片江流去

碧雲猶迭舊河山

月痕休到深深處……

雖值盛夏,仍有涼風時時從窗閣送入房內,晨曦氤氳,流過一絲鮮亮的痕跡,宣告黎明的來臨。

芸從樓內,一間廂房的,淩亂不堪,的人兒秀眉微蹙,長而卷的睫毛忽地微微忽閃著,像展翅正欲飛翔的蝴蝶之翼,滑而白嫩的肌膚此刻卻呈獻一種嫩粉色,**在被單之外的部分處處可見、啃噬的痕跡,纖細的腕子間赫然是鞭子捆綁的罪惡證據……

晨曦微風拂過他的發,柔美的淡褐色攤在,隨著風的旋律緩緩擺動。他就那麽側身躺著,仿若孩童般純淨,而他渾身上下的傷痕卻直叫人雄。

“唔……”是天亮了嗎,蘊卿感到一絲風的痕跡,讓他沉重的眼皮勉強張了開來。

偌大的屋子,隻剩下苟延殘喘般的他,屋子在晨曦的渲染下,顯得空洞,可怕,一桌一椅,都是他屈辱的見證。

纖滑的頸間,是一塊溫潤的淡紫玉,上麵刻著一個花紋詭異的“蘊”。

他緊緊握住頸間的玉。那是父母唯一留給他的東西,現在,居然也見證他所有的悲慟。

蘊卿剛想撐起身子,股間劇烈帝痛和身體上處處都是根源的屈辱讓他突然又倒了下去。他走了嗎?嗬嗬,做了這種事,倒很會逃之夭夭。他恨自己,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纖柔。當那個禽獸騎在他的身上之上時,他不僅無力反抗,反而做出種種賤魅的表情!

不!不是的!他努力甩甩頭,想要逃離昨日的夢魘。發間翠綠的簪子悄然滑落。若不是那個人逃賺他定會毅然將他殺了!可他連他是姓甚名誰、家住何處都不曉得,又怎麽尋他複仇!

蘊卿隻覺頭痛欲裂。

“傾、傾兒……”門外響起鴇媽的聲音。天還沒亮就見亓將軍獨自離去,昨夜傾兒定是吃了不少苦,豪門間自古就有褻玩男童、斷袖之癖的,那麽大動靜,傾兒他……

老鴇是看著傾兒長大的,雖然說不上對他百依百順,但蘊卿向來機靈聰明,待人和善,是非分明,深得大夥兒喜愛。現在又發生這種事兒,叫她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嗯。”俊秀的鼻間哼出一聲,他實在沒有力氣去回答媽媽的話,“我沒事,待會兒就出去,不勞媽媽費心了。”他怎麽能讓媽媽看到他這幅模樣!

“嗯……那,那我叫珠兒把早飯送來,順便打盆熱水來擱著,你好洗漱一下。”鴇媽畢竟經驗豐富,一盆熱水確實是他最需要的。

“謝謝媽媽了……”蘊卿勉力撐起渾身傷痕累累的身體,雙腿不停打顫,站穩都很困難。股間傳來的劇痛讓他不由得咧起嘴,低下頭的瞬間,他赫然倒吸一口氣。

雙腿間,竟全然是青紫色的淤痕。

珠兒送來東西,放置門外便知趣兒地離去。

他踏著的秀鞋,一步步挪到門口,將熱水端入屋中。

強忍著雙股間帝痛,蘊卿小心地清洗著汙垢,他要了他那麽多次,每一次都全數將他的釋放在他的身體裏,這讓他想到就一陣惡心。那個禽獸竟然像餓虎一般,整整要了他一個晚上,直到他已然接近昏迷,不省人事,他的啃噬、撕咬都讓他驚顫……

是的,他必須離開了,他不能允許這種事情再發生一次,如果不是為了找到自己的生身母親,恐怕他此刻已經咬舌自盡了。

原本熟悉的一切,卻似乎都在嘲笑他昨夜的**,竟然在一個男人身下,欲仙欲死。

望著盆中絲絲血跡,淡褐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絕然,他輕輕籲出口氣……

……

亓官昭一夜未矛心中鎖思萬千。他不明白,身旁熟睡的明明是個真真切切的男子,可他怎地竟叫他欲罷不能?

他氣喘籲籲的求饒、微紅著臉頰的強忍、眉目間濕潤氤氳的朦朧、淡褐色隨著他飄動的長發、隨時激發他啃噬的薄唇,還有那鬆緊適當的緊窒,這一切,竟然像罌粟一般,叫他一嚐,便再也脫離不了。

他越是求饒,他越是想要得更多;他越是反抗,他越是想要征服……

莫非他真的如他人口中所說,沾染了斷袖之癖?笑話!他堂堂聖將軍亓官昭,放著一群女人不要,怎麽會喜歡上個精瘦的男子?

對於腦中突然冒出的想法,亓官昭待以嗤之以鼻憚度來應付自己,不過一個男妓罷了,耍過便是,何談斷袖?

不過,既然是他亓官昭看上的東西,就不容他人染指!從來都是。

思及此,亓官昭就再也無法入睡,他小心地撐起消耗過度的身體,輕輕幫身邊依偎在他懷中的人兒掖好被角,躡手躡腳退出房去。

既然是夕州城的花魁,身價自然不菲。他當及早回去準備,待到明日天一亮,就讓恩聿到芸從樓替他贖身,將他帶回,從此以後,他就隻是他一個人的寵玩兒罷了。

如此而已。亓官昭在心中千萬遍地重複。

……

“將軍……”夕州府後花園中的涼亭,恩聿躬身向亓官昭稟告其交代所辦的事。

“如何了。”亓官昭仍舊背衝恩聿,自顧自飲酒,黑色的長發以溫潤的白玉高束,更顯得風度瀟灑,在陽光明媚之中少了以往的陰狠毒辣。

“恕屬下無能……”恩聿語氣不暢,似乎是遇到了什麽困難。

“嗯?”劍眉一皺,亓官昭停下手中暢飲的玉杯,微微側頭等待恩聿詳細的稟告。

“屬下一等到芸從樓時,老鴇已說芸傾兒姑娘不知何時離開了……”

“什麽?這是什麽時候的事?”該死!昨晚明明他還在他的懷中酣睡,怎麽才早上人就不見了?

“老鴇也不知,早晨許久都沒聽到屋內動靜,撞門進去才發現空無一人,屬下將芸從樓裏裏外外翻了個底兒朝天,確實不見雲蹤影。”恩聿低頭,如實稟報。

“恩聿,下不為例。”亓官昭丟下陰狠的一話,恩聿自然知道這是在職責他辦事不利,主子處罰辦事不利人的法子向來殘忍狠辣,不禁教他一身冷汗。

“是!”

簡直是笑話!一個男妓罷了,倒是有不少手段來提高自己的身價!居然跟他玩兒什麽猶抱琵琶半遮麵?虧他還讓恩聿一大清早帶了大把的現銀去替他贖身。以為他跟別的男人一樣,他越藏,他就越找嗎?嗬嗬,他不是三歲娃娃,自然有妙計,不怕他不現身!

“恩聿,給我燒了芸從樓。”亓官昭邪魅的雙眸放射出陰狠的光澤,叫人心生寒意。

“是。”恩聿知道,將軍定下的事兒,下屬問不得為什麽,隻需照做便是。這是他唯一將功補過的機會了。

……

夏日的夜裏,風緩緩從東方吹來,芸從樓已是一片火海。叫喊聲、哭罵聲、求救聲,不絕如縷,仿若人間煉獄。

林間深處一處小山坡上,蘊卿仰臥,瞻仰星空。飄渺無垠的夜空仿佛幕布一般,墜滿了閃爍芳華光澤的星辰,是否連他自己,也是其中一顆?要在這舞台之上燃盡所有光華?

手中緊緊握著那塊紫玉,隻要找到母親,知道她過的很好,他就可以滿足地離開了。不留戀這惡俗痛絕的人世一點一滴。

淚被風灑向夜空,扶搖直上。任發隨夏夜的風吹起,彌散得飄向四麵八方,淩亂而絕美。下一刻,羽化而能登仙,該有多好。

他擦幹眼淚起身,卻忽然直視前方,兩眼發愣。

那分明是夕州城的方向,靜謐的夜空中居然燃氣熊熊大火,火光和煙氣直衝天際。

天呐!那個畜牲!究竟做了什麽!難道僅僅因為他逃跑,就要放火殺掉所有其他不相關的人嗎?

媽媽和姐妹們並不知他出逃,現下卻連累得她們陷身火海,生死不知!而他!正是罪魁禍首!

他必須回去,回去拯救那些被他連累的無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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