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藥方子價值一萬美金
半個小時後蓮起拿了兩張紙給傅敬堯。一張寫著生活作息的法方。連洗澡要怎麽洗都有詳述。另一張則是寫滿了草藥方子。有泡澡用的。有茶飲。有調養身體的藥湯。傅敬堯看著方子。皺著眉頭說:“如果照你這上頭寫的做。應該全身都會是藥草味吧。”
蓮起點點頭。聳了聳肩回。“很有可能會一身藥草味。但我敢保證。如果傅大哥的女友能完全照著上頭的方法做。半年內一定懷孕。”
第二天上班前傅敬堯把兩張紙表了框。叫貨運送到把寫著生活作息的那個。送傅大哥上班的地方。箱子外還貼了一封信。下班前傅大哥打電話來問。草藥方子在那裏。傅敬堯笑著說:“草藥方子價值一萬美金。”
過了一天。傅敬堯帳戶裏又匯進一萬美金。當天中午他馬上匯了五千進蓮起帳戶裏。
四個月後。傅大哥的女友懷孕了。傅大哥開心的抱著女友轉了一圈。又馬上像做錯了什麽一樣懊惱大叫。然後小心翼翼的把女友抱回**躺下。拉了被子把女友蓋的實實的。當天。傅大哥打電話回家說不回去睡了。要照顧女友。傅媽媽在電話的另一頭緊張的問:“是不是病了。”
傅大哥回:“懷孕了。剛一直吐。吐的頭都昏。”
傅媽媽立馬叫傅爸爸開車去把人接回來。還不停叮嚀車速不可以超過三十。待傅大哥女友到傅家時。傅媽媽已經端著一碗烏梅湯候著了。
接著傅敬堯發現蓮起的電話多了。天天晚上都有電話。時常一邊煮菜一邊用肩膀夾著手機說電話。本著男人不應該亂吃飛醋。和要相信愛人的理念。傅敬堯忍耐了三天。到了第四天。他忍不住直接問蓮起到底在跟誰說電話。怎麽那麽有話聊。天天都要說上半小時。
蓮起笑著把手機貼到傅敬堯耳朵上。傅媽媽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了出來。
過了十天。蓮起和傅媽媽熱線的態勢沒有減緩。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傅敬堯忍到無可忍。直接撥了傅爸爸的手機。讓傅爸爸帶傅媽媽出去約會看電影。錢他出。
傅爸爸對著傅媽媽大叫說。“傅敬堯要花錢讓我帶你去看電影。好讓你不再打電話找他愛人。”聲音傳入了傅媽媽的手機。又從蓮起的手機傳出來。蓮起聽得笑瞇了眼。說了幾句就掛上電話。當天晚上傅敬堯又體驗了一次什麽叫****。第二天又體會到想動動手指都困難的感覺。想起有陣子沒給植物人協會捐錢。第三天。傅敬堯打了一萬塊進植物人協會帳戶裏。
正當傅敬堯覺得一切過的風調雨順。滋潤非常的時候。傅家本家的爺爺和奶奶按響了傅敬堯家的門鈴。
傅敬堯一直以為他懂得“嚇到”是什麽感覺。可是直到這一刻。傅敬堯才知道。以前他不懂。
一開門傅敬堯先看到的是本家爺爺的臉。再來是奶奶。然後是本家爺爺奶後麵的叔叔和伯伯。以及一大群黑衣人。呃…其實是穿著黑西裝的人;當下。傅敬堯真的很想直接把門甩上。鎖住。然後帶著蓮起跳窗逃走。可是。本家爺爺的手已經按在門框上。如果傅敬堯想把門關上。鎖上。除非夾爛本家爺爺的手。不然絕對辦不到。其次他家在三樓。跳下去不死也會殘廢。基於以上兩點。傅敬堯想了三秒。退了一步。
“爺爺。奶奶。以及…各位長輩。不知道你們有什麽事找我。”傅敬堯的爺爺是本家祖爺爺弟弟的兒子。本來傅敬堯應該稱眼前的人為太叔公。但本家慣例是外支子孫一律喊本家爺爺為爺爺。故而傅敬堯見到本家爺爺才沒喊太叔公。而是喊爺爺。
本家爺爺沒有回話。隻是往屋裏走。走到沙發上很自然的坐下。本家奶奶跟著坐在本家爺爺身邊的座上。客廳的三人沙發就少了兩個位子。其餘雖然還有座位。但都是可收納式的矮凳。坐矮凳的姿勢有失禮儀。本家的伯伯叔叔是不可能去坐的。所以那兩位伯伯和叔叔就站在爺爺奶奶後麵。然後八個黑衣人又站在叔叔伯伯後麵。看起來真的非常聲勢浩大。很有壓迫感。
“敬堯啊。聽說你找了個愛人。看來當初醫生是誤診你自閉了。真是可惜。”說話的是本家奶奶。七十初頭的人依然一身旗袍。身材纖細。皮膚較同齡人看起來也年輕上好幾歲。聲音雖不如年輕女生細嫩。但也不會粗啞。整體看起來說是五六十也會有人相信。
傅敬堯小心賠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本家奶奶的厲害他最清楚了。他娘那麽討厭傅大哥的女友不是沒有原因的。本家奶奶從不罵人。從不惡聲。卻總是有辦法堵得人不想活。傅敬堯的媽就是讓本家奶奶和她妹妹整治的有心裏陰影。
“人呢。讓他出來。”這次說話的是本家爺爺。本家爺爺說話的特色就是一針見血。絕不多說一個字。
“誰來了。”
這是星期六的早晨。這周蓮起排休。早上起床後兩人恩恩愛愛。磨磨蹭蹭賴了一會床。才離開床鋪。準備衝個澡以後出去吃早午餐。不論是剛衝好澡的蓮起。或者衝好澡。在沙發上看電視等著的傅敬堯。都沒有料到會有人來。
“這是本家的爺爺和奶奶。”傅敬堯迎向蓮起。跟蓮起先介紹客廳裏的眾人。讓蓮起心底有個底。本家勢力龐大。傅敬堯不希望他和蓮起之間再生波折。隻能小心應對。
“爺爺。奶奶。”
蓮起乖巧的打招呼。本家奶奶看著蓮起點頭。臉上有笑的說:“看來尚謙夫婦已經承認你啦。傳家的東西戴在你手上吶。”
本家奶奶話一出。傅敬堯才發現大家的眼光都難蓮起手上的翡翠手環上。這時候。如果蓮起露出驚慌的樣子。把手縮到背後。那樣就算失儀。日後在本家眼裏。蓮起就是一個小家子氣。上不了大場麵的人。傅敬堯屏住了氣。在大家麵前他無法提醒。隻能期待蓮起能夠有好反應。還好蓮起並沒有麵露驚慌。蓮起抬起手。把手環略略展示在本家爺爺奶奶臉前。笑著應:“是媽媽給我的。很美。我很喜歡。”
傅敬堯鬆了一口氣。發現本家爺爺正睨著他。連忙打起精神。
“不是說找了個男媳婦嗎。怎麽是女的。”
蓮起在家發都不綁不束。傅敬堯喜歡他這樣。蓮起也喜歡這樣。蓮起的臉雖然不算陰柔。但還是偏向清秀。又身著古式長掛。再加上那頭烏黑的長發。也難怪本家爺爺把人看成女的。尤其蓮起聲音又偏中性。
“回爺爺的話。蓮起是男生。”
“男生留那麽長的頭發做什麽。”
“清朝以前不論男女都蓄發。”
“你是清朝以前的人嗎。”
“現代女生也剪短發。男生自然可以留長發。”
蓮起答的不卑不亢。態度從容。傅敬堯暗暗在心底幫蓮起按了一個讚。但即便是這樣。蓮起還是在本家爺爺心底留下個好辯的印象。
“我沒時間跟你廢話。尚謙家老大的女友據說是用了你的方子懷孕的。”
蓮起看向傅敬堯。傅敬堯點頭。蓮起答“是”。本家爺爺哼了一聲。一臉不屑。似是受不了蓮起連這點小事也要征詢傅敬堯。蓮起看的皺起了眉。
“好孩子。你爺爺就是個臭老頭子。性子硬。脾氣臭。老頑固。總板著一張臉。改不了的。你別理他。奶奶有話想跟你說。你坐過來讓奶奶好好看看你啊。”
本家奶奶沒有從沙發上起身。卻對蓮起伸出長長的手。手指上鮮紅的指甲油非常均勻好看。一丁點缺角都沒有。這次蓮起沒有遲疑。柔順的迎上去。坐到本家奶奶身邊的座上。
蓮起坐下後。本家奶奶沒有提來意。反而說起傅敬堯小時候的事。惋惜起當初醫生的誤診。可惜本家沒福份可得傅敬堯這麽個好人材。接著話鋒一轉。問起蓮起的種種。這些蓮起在見傅敬堯的父母前。已經跟傅敬堯順過一次說法。蓮起答的很嚴謹。沒有引起任何懷疑。
“好孩子。那你幫奶奶看看。奶奶這左手是怎麽了。咋老使不上勁呢。”
蓮起點頭。在本家奶奶肩上按了幾下。本家奶奶痛的叫出聲來。蓮起收手恭順的回話。“奶奶左臂應是受過重傷。季節轉變或是下雨前都會酸疼。手指可動。但難拿重物。一個姿勢也無法久持。沒有根治之法。隻有靠保養。針炙。按摩。藥敷減緩不適之症。”
蓮起還在說。本家奶奶就頻頻點頭。蓮起說完。本家奶奶笑著拉過蓮起的手。把自己手腕上的一個手環塞進蓮起手裏。那個手環比蓮起已經戴在手腕上的那個更綠。更大。更亮。更透。
把手環塞到蓮起的手上。本家爺爺和奶奶就站起來。一副要走的樣子。不待傅敬堯開門。保鑣已經開了門。候在大門之外。一起來的叔叔和伯伯也走了出去。本家奶奶挽著爺爺的手往外走。走到門口突然又停了下。奶奶回頭一臉慈愛的笑。看著傅敬堯說:“孩子。你看起來過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