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其實那個鋪子就是我開的,半路上接手不過是給自己一個出場的機會。”
麵對自己的母親,沈夕還有什麽好隱瞞的呢!
況且,她知道母親是不會隨意說出去的。
而韓夫人卻很是欣慰,“我早就已經猜到了,你個小丫頭怎麽可能甘願接手別人的店呢!”
知女莫若母,沈夕就算是不說,她母親那也是會慢慢知道的。
沈夕撓著頭笑著說:“在家裏閑著也怪無聊的,琴棋書畫什麽的,整日弄來弄去,也是無趣的很,所以才在外麵做了個生意的。”
“你做什麽我都支持,就算是都賠進去,那也沒有什麽的,咱沈府的小金庫可是夠你揮霍的。”
正是因為這一句話,沈夕當即就坐了起來,拍著自己的胸脯對她母親說道:“就衝著母親這句話,那我也得將這鋪子給開起來。”
韓夫人想起上次傳來信,便說道:“有什麽事,千萬不要自己扛著。”
可能是所有的父母都會這麽說吧,“母親,我知道的,爹爹也跟我說過的。”
韓芸從來都不希望自己的夕兒站在的眾人的麵前,越是在這種時代下,吧蒼術自己的鋒芒,那就會越來越危險的。
“既然我跟你爹爹都說過,那你可是要時刻記在心上的。”
叮囑的話沈夕總是聽不完的,而她也是聽不夠的。
她寬慰道:“母親,目前我的這個店很穩,不會再出現什麽狀況了。”
自從開店了這麽久,一路上波折不斷,而她爹爹應該也是全部都交代了的。
“那你和宸王又是怎麽回事?”晚上的天稍稍的有一些涼,韓芸扯過一條被子,輕輕地蓋在了沈夕的身上。
沈夕拽著被子的手緊了緊,她緊張的咽下了口水。
“母親,這事你怎麽也知道?”
“我怎麽不知道,這府裏的眼線,那可不止你爹爹一人。”她拿下頭上礙事的簪子,隨手扔在了一旁。
這些個釵環什麽的,要不是為了回來,她根本就不想戴在頭上。
一回來就要做這尚書府的女主人,她在外麵閑遊慣了的,一時間還是不想被這層身份給拘束住。
而偏偏自己女兒的婚姻大事馬上就要到了,她不回來也不行的呀!
她本來的下一步計劃是要去深山老林裏的,還跟人家都約好了的。
奈何這隻能讓她們先去了。
躺在和閨房裏,韓芸竟也覺得這歲月確實是不饒人。
一轉眼,自己的女兒否已經長大了,而她也差點將一些事情給遺忘了。
沈夕躺在一旁,微微閉著雙眼。
她聽到母親淺淺的一聲歎息,心裏想著,母親是真的不想回來的。
有些時候,她也很是同情母親的,在這深宅院裏待著無趣的很。
幸好爹爹不是那種三妻四妾的人,也少了許多的麻煩。
母女倆不知何時睡著的,屋裏的燭火也漸漸地暗了。
窗子也被關上了。
沈夕想了好久的目前,此時正躺在了自己的身邊。
可正是因為母親在自己身邊,沈夕就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以往的什麽早起鍛煉的,全然都拋在了腦後。
她記得睡著之前,還是拉著母親的手的。
沈夕悠悠轉醒,身邊還有母親的味道。
她慵懶的伸了伸胳膊,感慨道:“還是睡懶覺好。”
“確實是好,隻不過這飯是要單另給你做一份的。”
推門而入的正是韓夫人,她帶著人將飯菜給端了上來。
“母親你昨晚不是睡不也很晚嗎?”
“我習慣了,到了一個時辰就會醒。”
飯菜擺了上來,沈夕簡單的漱了口,洗了洗手,拿起筷子來就要吃。
可就被她母親給敲打了。
“母親,不吃飯嗎?”她不解地問道。
“你還真是懶得很,先去洗漱,再來吃飯。”
沈夕起來時,並沒有照鏡子,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模樣。
此時,鏡子中一個頭發要炸起來,眼角還掛著眼屎的女子出現在了麵前。
是了,自己的形象確實是有些不忍直視,不過她也是已經習慣了的。
平日裏,她都是這樣的,根本也沒有心思在意自己在家裏的形象。
耐著性子,忍住饑餓,沈夕在曉月的服侍下巴自己給精致的打扮了一番。
她在韓芸麵前轉了轉,“這樣可以了吧,母親。”
坐在那的女子滿意地點頭,“過來吃吧!”
小菜和包子都不是家裏的味道,難道是在外麵買的?
“母親,這不會是你做的吧?”
正如她所想,母親點頭,“是,我在外麵跟別人學的。”
“母親,那你出去這趟值了呀!學會不少東西!”
“外麵除了一些人外,那就是各種各樣的生活小方法和技巧,我可是學會了不少的。”
“對了,有沒有給我爹送一份過去?”
韓芸微微一愣,“忘了,改天再給他做也是可以的。”
而沈夕卻不是這樣想的,若是被爹爹知道了,那還不得要生悶氣的。
她爹雖是一把年紀了,可這脾氣還是跟個小孩子似的。
一塊小油餅,沈夕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可這孩子脾氣,自己不也是經常的嘛!
“要不還是差人給爹爹送上一份吧!他自己在那書房裏待著也怪難受的。”出於心疼,這一份吃食還是送了過去。
書房的門敞開著,小廝守在門口。
曉月提著食盒道:“小哥,這是夫人做的飯菜,送來給老爺嚐嚐!”
屋裏的人早已放下了手中的筆,很是配合的坐在了桌子前。
甚至連吃飯用的碗筷也已經給擺好了。
食盒裏的盤子如數被曉月給端了出來。
這一看他也就明白了。
“這下,夕兒可是要高興好久了。”
“姑娘確實很高興,昨晚與夫人聊到了很晚才睡的。”
果真如此,母女倆見了麵,那就甭想再分開了。
曉月提著食盒離開,後麵就傳了沈言的驚歎聲。
對於這桌飯菜,那可是讚不絕口。
而回到了院子裏,曉月便將這些都說給了她們聽。
“你看,我就說吧,爹爹肯定會抱怨的。”
“哼,就你們事多,一頓飯而已,我再做一些不就好了。”
沈夕咽下嘴裏的飯菜,勉強地說道:“這頓飯那可不是簡單的,這可是承載了我們的想念,怎麽能不激動呢!”
母親做的飯沒有什麽特點,可就是這些隨意的一些吃食,就很有胃口了。
而母親在家的時候,廚娘一般都很少忙活。
為了以後她們每天都有這樣的口服,沈夕一把抱住了母親的胳膊,懇求道:“母親,你就不要再出去玩了。”
這樣的挽留,雖然是在開玩笑的時候說出來的,可這也是沈夕第一次挽留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