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歐陽雪不動聲色，抿抿唇，然後笑了，選擇了最聰明的一種答法，“你希望是什麽關係？”
“我不知道。”相比歐陽雪的輕鬆怡然汪辰的臉色則略顯陰沉，而且還有愈演愈劣的趨勢。
“哦？不過我猜你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歐陽雪敢斷定汪辰已經知道了她和言言之間的關係，要不然汪辰今天就不會冒然的把自己約出來。雖然歐陽雪不知道汪辰是什麽時候知道的，但此刻的歐陽雪並沒有被別人發現之後的慌亂或是掩蓋，隻是心平氣和的坐著，像是早已做好了隨時應對的準備。
“我想聽你親口說。”汪辰固執的要歐陽雪親自說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希望不要真的是他之前想的那樣。
“我可以告訴你，我要說的就是你所想的，現在你還要聽嗎？”說實話歐陽雪一點兒也不怕被外人發現，她擔心的隻是言言，害怕自己心尖兒上的人受到外界無謂輿論的傷害。
“你……你們怎麽可以！”沒錯，汪辰是知道了這段禁忌之戀，早在一月前汪家花園內的那晚他就知道，那時他親眼目睹了紀梓言與歐陽雪的親吻，隻是今天他還是抱著萬分之一的僥幸前來確認，他不要也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怎麽不可以？”
“你們都是女的啊！”汪辰有些激動，陡然間聲音提高了不少，“你們不能在一起！”
“嗬，這不是你能決定的。”笑，挑釁的味道十足。
“梓言是我的！”仿佛被歐陽雪的輕笑激怒了般，汪辰身體前傾，大聲的急著宣布自己的“所有權”。
“我請你收回剛才說的話。”溫柔公主也有動怒的時候，卸去笑的歐陽雪絲毫不比別人麵前冰山的紀梓言差到哪裏。
一時間氣氛前所未有的僵持，汪辰剛才的那句妄言讓歐陽雪原本的笑頓時消失不見。
空氣中的水珠在一分一秒的凍結，掉落。
“你和梓言在一起你圖梓言什麽？錢？地位？”僵持一段時間後，汪辰再度開口，隻不過他似乎認定了女子之間不可能有所謂的真正的愛情，言辭中帶著不可一世上位者的傲慢。
歐陽雪聽後不怒反笑，“你能給我什麽？”歪著頭，像是饒有興致的等待著汪辰的答案。
“我可以給你錢，你要多少開個數；若是要地位，我可以讓你來汪氏，我們汪家的企業並不比紀氏差，隻要你願意，我可以保證你到了汪氏後還是總經理；而且隻要你離開梓言我還可以給你介紹大把的男朋友，背景都很優秀。”
“這就是所謂汪家公子的處世手段？”歐陽雪不屑一笑，“真不知道汪家什麽時候也有興趣涉足媒人的行列了？”
“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忘了告訴你我不喜歡喝酒，而且就算是有人要罰酒那喝的人也不會是我。”歐陽雪不急不緩的說著，倚著椅背，雙臂橫抱在胸前，下顎微微上抬，在外人麵前歐陽雪不允許自己是個弱者。
“你會後悔的！”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對，是威脅，你離開梓言！”汪辰也顧不上什麽紳士風度，他接受不了歐陽雪與紀梓言之間的相愛，兩個女人怎麽可以，怎麽可能會有愛情？
“不可能。”歐陽雪麵若如霜的對著汪辰，緩緩地吐出三個字，聲音雖輕但分量卻重。
又一次，雙方陷入了僵局，直到歐陽雪的手機響起。
“喂，言言。”歐陽雪接起電話，沒有刻意的走開，歐陽雪當著汪辰的麵像往常一樣稱呼著電話另一端的那人。
“雪，還在外麵嗎？”
“嗯。”歐陽雪微笑著點頭，而汪辰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黑。
“回來吃飯麽？”
“一會兒就回去”聲音照舊平緩如常。
“那我等你。”
“好。”言言是誰的她要汪辰清清楚楚的知道。
歐陽雪撂下電話，她想她和汪辰之間的談話也是時候結束了，“若是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等等。”汪辰攔住了歐陽雪，“你答應我離開梓言。”
“嗬，你憑什麽？”汪辰你不要欺人太甚，更不要把她的隱忍當做退縮的怯弱，感情的事她隻是不屑於與第三個人爭辯，“我剛才說的你沒聽懂嗎？我說不可能，要我離開言言除非我死。”
“死”字的震懾力永遠是那麽突然，強大，歐陽雪的決絕，歐陽雪這份對於感情的炙熱讓汪辰震撼，他著實沒有想到一個外表溫順如水，恬靜如秋的女子會有這樣強勢的性格。
歐陽雪離開了茶樓，而這次汪辰並沒有加以阻攔，他隻是雙手習慣性的立了立衣領，看著歐陽雪漸漸消失在視線裏的背影，口中默默的念了三個字，“歐陽雪。”
楚嫣最近輕減了不少，雖然身材依舊傲人但臉色卻是有些憔悴的蒼白。自從上次在葉曉詩家碰見蘇晴後，楚嫣就再也沒有去過，而且和葉曉詩的關係似乎又再一次的惡化，使兩人間本就撲朔的感情更添了一絲尷尬。
一個月來楚嫣脫胎換骨似的拚命工作，本來她這個相對比較清懶散閑的副總經理頓時成了公司最近的骨幹，就連飯桌上接連不斷的應酬也是豪爽之極，五十三度的國窖杯杯下咽不帶絲毫拖遝，動過流暢得連一旁本應為楚嫣擋酒的秘書都阻擋不住。
楚嫣的酒力還算不錯，她曾經能和葉曉詩兩人就著一碟下酒菜喝下一整箱十二支裝的大瓶啤酒，然後再一人來上半瓶幹紅。
有時候喝酒是看心情的，人們常說當心情不好時喝酒容易醉，而楚嫣恰恰就是每次抱著這種心態出去應酬的。一個月內，楚嫣的業績突飛猛進而她肚子裏喝下的白酒也有足足幾個大瓶。小飲小啜是怡情，可是肆無忌憚的豪飲對身體的傷害是可想而知的。
每次出去談生意，半百有餘的酒精度數，一頓飯下來，菜沒吃多少，胃裏裝著的都是陣陣灼燒似火燎般的酒水。好幾次，素來沒生過什麽大病的楚嫣在回到隻有一個人住的別墅時吐得渾天暗地，雙手使勁的捂著疼得早已分清的肚子還是胃，經常一折騰就是半宿，直到最後累得沒辦了才和著臉頰邊的汗水倒在**和衣而睡。
楚嫣知道疼，她也知道難受，可是她不知道她在為了誰折磨著自己的身體，是為了鬧著別扭的自己還是為了那花心大蘿卜冤家路窄的某人？隻為了想看看那人會不會因為擔心自己而表現出一點點的……心疼？楚嫣在公司裏依舊來去風火，隻是昔日那般爽朗的笑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爬上嘴角的情愁，夾著絲絲落寞。每當一個人坐在二十八層的辦公室裏，透過落地窗看著晚霞餘暉的落日時，楚嫣總會感到一種以前從未體會過的孤獨寂寞攀上心頭，占據著內心，而且似乎還夾雜著隱隱的一絲……不甘？
有時候楚嫣覺得自己真的好傻，也好幼稚，居然會用這樣小孩子的招數以傷害自己來博取他人的注意，可是她還是用了，她在拿著自己年輕健康的身體揮霍，不計代價，隻為證明自己究竟會不會得到另外一個人的注意。
值嗎？楚嫣不知道，感情裏麵沒有絕對的聰明與笨，隻有誰先動心了那麽便注定會是最容易受到傷害的一方。也許這不是萬年不變的真理，但愛過或是愛著的人總是深有體會，如果有一天有人站出來，大聲的指出這句話是不對的，那麽隻能說他或她是一個幸福的人，真的，很幸福。
楚嫣每天在下班後就會關掉手機，即使明知道在第二天清晨打開時會看到葉曉詩重複撥來的未接來電，但楚嫣依舊如此。整整三十天，她沒有和葉曉詩一起出去吃飯，沒有讓葉曉詩在沒有公事的時候踏進自己的辦公室一步，同樣也沒有在談完公事之後大方的多說一句閑聊的“廢話”。楚嫣給葉曉詩的隻有寫著我不想見到你的臉色以及回回緊閉的大門。
楚嫣知道葉曉詩知道自己生氣，也知道葉曉詩在一直想辦法討好自己，逗自己開心，可是楚嫣這次真的不想再像以往那麽容易的草草了事，是，這次她較真兒了，她在賭葉曉詩的熱情能為自己燃燒多長時間，她在試自己的分量在葉曉詩的心裏到底有多重。
試與賭都需要勇氣，楚嫣不知道她剩餘的勇氣能夠支撐她多長時間，也許一天，也許一個月，也許一年，又或許是每個人都渴望的一生……一生太長又太短……誰都說不清人的一生有多長……
作者有話要說：是因為璐璐最近更新比較慢的緣故麽，怎麽最近木有人關心璐璐，嗚/(ㄒoㄒ)/~~人家眼睛剛好，公司裏攢了一大堆事情要做的……（無辜狀低頭對手指……）
親們大冬天的要上來呼吸口新鮮空氣嘛，水裏多冷啊，璐璐這裏有暖呼呼的被子還有小暖爐(⊙o⊙)哦~嘻嘻。。。不要潛水，不要霸王，不要欺負璐璐……（默念一千遍）……璐璐也是需要動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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