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月色正濃,楚嫣臥室的房門被一點一點極其小心翼翼的悄悄推開,過了半晌,見臥室裏的人沒有反應,門外的人這才鬼鬼祟祟的露出先是一雙眼睛,然後是整個腦袋,伸長了脖子往裏探了探,掃視了一周,然後這才鬆口氣似的躡手躡腳鑽進了屋,把門輕輕關上,臉上掛著賊笑的爬上了床榻上睡夢中美人的床。

詭計得逞的葉曉詩趴在**,挪著身子,動一下近了一點,看看旁邊的人,見沒有反應,然後再動一下,於是又近了一點,轉頭看看……再動……終於到達了她想要的位置。葉曉詩側著身,一手拄耳邊,一手毫不客氣她上了美人的腰,輕輕一用力,往懷裏一帶,於是……嘿嘿……知道什麽叫溫香軟玉擁之入懷了吧。

葉曉詩看著眼前的睡顏,想起從小到大兩人經曆過的種種,眸中少有的泛起了柔情,沒有玩世不恭,沒有雜念欲望,隻是單純的看著眼前的人,然後就這麽抱著永遠下去似乎……這樣也不錯呢。吵吵鬧鬧了這麽多年,沒想到最合適的人居然一直就在身邊,從未走遠。楚嫣,楚嫣,這個對葉曉詩來說已經熟悉的再也不能熟悉的名字,這個總是和她拌嘴,總是掐著腰和她大眼瞪小眼卻又在不經意間流露出溫柔的人,究竟是從什麽時候起自己早已不知不覺的愛上了卻不自知呢?勾勾唇,葉曉詩看著睡夢中楚嫣的眼神越發的柔和了,手指撥了撥眼前人的發絲,輕輕的在額頭落下一吻,幸好,現在……一切還來得及。

楚嫣,原來我喜歡你呢,或者應該說是愛你呢。

“歐陽小姐,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後你必須回到歐陽家。”幾個禮拜前蘇晴在離開歐陽學家之前留下這樣一句話。轉眼月已過半,歐陽雪坐在家裏一個人靠在沙發上,靜靜的打開窗望著窗外的遠處。

歐陽雪離開紀氏已經將近一個多月,除卻工作的日子倒是清閑得很,每天早上早早的給自己心愛的人做好早餐,然後晚上再精心的準備每一道菜肴等待愛人回家。

歐陽雪本身不計較這樣的日子有什麽不好,趁著這段時間她正好可以想想有些事情以後該怎麽辦。可是作為關心歐陽雪的人來說卻和歐陽雪想法不同,紀梓言每次下班回家看,走進屋見自家的小人兒揚起的笑臉和一桌豐盛的晚餐時,心裏溫暖感動的同時也多出了一絲心疼,如果不是她爸,雪現在也不會離開紀氏。

而作為好朋友的林若晞也適時的向歐陽雪發出了邀請,想讓歐陽雪到林氏工作,不過,歐陽雪也正如她意料之中的拒絕了,心裏難免有些失望但林若晞除了稍稍歎氣之外並沒有再說什麽,她還是那個把愛默默藏在心中的女孩兒,她不想讓她一時衝動說出口的愛意給對方造成困擾,又或者因為給予不了她想要的所以心存愧疚。她不要讓歐陽為她難過,她知道歐陽雪對紀梓言的感情,所以她隻要默默的看著歐陽就好,站在背後永遠的支持,陪伴,縱使從頭至尾都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但,也無妨。

愛了,即使無果,但隻因無法割舍,所以義無反顧。

紀梓言想讓歐陽雪重回紀氏,幾次要找她父親攤牌但紀盛華不是不在家就是外出旅遊,就連手機也不帶在身上,所以出差回來的這段時間裏紀梓言根本連紀盛華的麵都沒見著,更別提是說上話了。不過最近紀盛華回來了,而且一回來就讓紀梓言回家去住,住在紀盛華現在住的別墅裏。紀梓言當然不願意與歐陽雪分開,想也不想的就要拒絕,但紀盛華卻在紀梓言開口之前給出了期限也是讓步,紀盛華說隻要兩個禮拜,隻要這兩個禮拜他們能把該說的事情說清了,那麽你以後想怎麽樣隨你,他再也不管便是。

問題擺在麵前始終都要解決,紀盛華開出的條件是極具**力的,隻要兩個禮拜,兩個禮拜之後便天下太平麽。紀梓言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暫時回到了紀父紀母的別墅,雖然歐陽雪對即將兩個禮拜不見的愛人萬分不舍,但卻還是毫不猶豫的點頭同意了紀梓言的做法,畢竟她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讓言言和紀盛華之間的矛盾越發激化,而且如果她和言言的事情能和平解決的話那是最好不過。隻是這兩個禮拜的時間似乎要比歐陽雪預想的要長,紀梓言才剛走了走了幾天,歐陽雪覺得自己已經快思念成疾了,隻有每天晚上的電話才能讓稍解歐陽雪的相思之苦,畢竟,讓紀梓言回紀家歐陽雪也是有她的擔心的,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麽……

“找我來,有事嗎?”紀梓言已經回到紀家一周了,而今天歐陽雪卻意外的接到了汪辰打來的電話,說是要和她談談。

汪辰沒說話,隻是從手中的袋子裏拿出一摞文件遞到歐陽雪的麵前。

“看看吧。”汪辰又把文件往前推了推。

掃了一眼擺在最上麵的一頁,第一行就是她歐陽雪的大名,而下麵整張A4紙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如此的一摞加起來想必這背後的人該是費了不少功夫才對。

“怎麽,又是我的資料?”反反複複無非就那麽些東西,想她歐陽雪什麽時候也成了被狗仔隊深挖細究的名人了?

“不錯,你所有的資料都在這裏。

“所有?嗬,你到真是自信呢。”歐陽雪輕笑一聲。

看到歐陽如此的態度,汪辰輕皺下眉頭,但卻繼續道:“這裏麵包括了你到目前為止所經曆的每一個階段,而且也包括了你父母的死,以及七年前歐氏突然遭遇危機的緣由。”

“所以呢?”歐陽雪字咬得有些重,聲音上挑,眉眼間看不出喜怒。麵前的這個人還真是不會說話呢,“死”這個字非要說得如此直白,因為和你沒關係所以就風輕雲淡嗎?

“所以,你來紀氏是有原因的,你接近梓言也是有目的的,你借著到紀氏工作的機會把梓言從我手裏搶走,把上一代人的恩怨施加到我和梓言身上。你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為了七年之前的報複,你之前所表現的一切都是虛偽的假象,兩個女人怎麽可能相愛?所以你根本就不曾用心愛過梓言,你隻是在利用她……”

“你說夠了嗎!”她不介意汪辰說她怎麽樣,但是她絕不能允許別人在說她玩弄感情,這是對她的侮辱!

“怎麽?被我說中了,所以心虛了?”

汪辰所表現出來的胸有成竹讓歐陽雪桌下的拳頭緊了又緊,如果可以她真想把麵前滾燙的咖啡全部潑到汪辰的臉上。

“嗬,我還真沒看出來堂堂汪氏的大公子什麽時候也有當編劇的潛質了,不過誰要是請了你,我敢保證他拍出來的東西一定連最不入流的色.情片都比不上。”

“你……”汪辰臉色發青。

“怎麽,難不成被我戳中了痛處,還是你早已自覺比不過一個三.級片的水貨導演呢?”她歐陽雪早就說過了,不要當她的好脾氣是好欺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汪辰千不該萬不該拿她對言言的感情說事!

“歐陽雪!”他汪辰什麽時候被這麽羞辱過了!

“汪辰,你想怎麽調查我隨你,我歐陽雪行得正坐得端,你說我處心積慮也好,複仇報複也罷,我不在乎。嘴長在你的身上,我無權幹涉別人怎麽想,也更控製不了,但是汪辰我奉勸你一句玩火自焚,別總以為你是勝券在握的贏家,自以為握著的是別人的把柄,實則連是炸彈都把自己搭進去了都不知道。”

“哼,你不用嚇唬我,我汪辰沒什麽好怕的,現在是你歐陽雪烙在了我的手裏。”

“烙在你手裏?嗬嗬,汪辰,我真懷疑你怎麽當上總經理這個職位,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現在出去拿著這一文件的資料你是能把我弄得傾家**產還是身敗名裂怎樣,你現在拿得無非就是一堆廢紙上麵寫著我歐陽雪的過去是怎樣怎樣,而你汪辰枉你白活了這麽多年卻隻配得上研究我的過去,現在更是可笑的把它當成了你賭贏的籌碼?你不覺得你太幼稚了嗎!”

“我幼稚?至少我對梓言是真心的!”

說道紀梓言,歐陽雪的臉也沉了下來,“你說我把言言從你手裏搶走,如果你有那個本事能留住言言那你現在也不會出現在我的麵前拿著自以為是把柄的東西來炫耀。”

“給歐陽家的那些匿名郵件是你寄去的吧?你把我視為敵人,甚至為了我不惜做小人帥手段我無話可說,但是我還是奉勸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到頭來被人倒打一耙都不自知。”這種毫無意義的對話歐陽雪已經不想再進行下去,拿起包,起身走人。

“歐陽雪,你等等!你說你問心無愧那你敢和我賭梓言看到這些東西的反應嗎?你不介意你敢保證梓言就不介意嗎?你敢嗎?”

歐陽雪本已走到門邊的腳步收住,聽著汪辰的話不怒反笑,“我為什麽要賭?”

“你怕了!”

歐陽雪瞥了一眼汪辰,然後繼續了剛才停下的腳步,隻是在臨出門前淡淡的說道:“怕的人怕是你吧?”

因為得不到,所以被逼急了不是麽?

賭麽?她不會傻到去拿已經屬於自己的勝利去換取與對方五十與五十的比率,更何況她從不會拿感情去賭,即使有百分之九十九贏的把握她也不會——因為她從來都輸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麽在如此可愛的兔年裏天煞的璐璐會這麽滴忙!!!!!!璐璐要吐血累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許潛水,不許霸王,不許躲到某個璐璐看不到的角落裏。。。唔唔。。璐璐要安慰~~~~(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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