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第十八章 永遠昏迷的男人
“夏助理,‘第四季吸引’主題係列珠寶的開,由你協助章總監去完成,還有應邀的倫敦國際珠寶展安排華經理出席。”東方想雨有條不紊地安排著手中比較急切的工作,以便讓她可以安心地去南非。
“是的,總經理放心,我一定會努力辦好。”
“其實這次去南非我計劃帶你一起去,誰知爸爸卻給我安排了安特助。”東方想雨有些為難地向他解釋。
“安特助是董事長特助,論經驗與才智都在我之上,董事長一定非常重視這次的竟拍,希望總經理能成功拍下加工廠。”
“其實我們完全可以自建一所鑽石加工廠,我真不明白爸爸為什麽要動用那麽大的資金,不惜花20億元那麽高的價格也要讓我拍下這間工廠。”東方想雨一臉疑惑。
“20億元?這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天價。”夏翊顯然一臉的驚訝,但是心中卻是暗自歡喜。
“爸爸說&P有不可估量的價值,由於它的盛名,世界各地很多商家都竟爭著與它合作以提升珠寶的知名度。一是我們拍下&P就會實行新的交易政策來製約不同的商家,所以,這次拍賣我們是誌在必得。”
“我想董事長所說的新政策,指的很有可能是壟斷。”夏翊用心地說了一句,他終於明白為什麽夏文洛會那麽渴望得知兩家對手的底價,和重視這次竟拍,原來目標也是盡乎相同的,但是20億真是乎想象的天價。
“總之,我會努力把&P拍回來。”東方想雨信心十足地笑了笑。
“預祝總經理一路順風,凱旋而歸”夏翊十分真誠地對他伸出了手。
“謝謝”東方想雨也大方地伸出了手,一度歡顏引人陶醉……
“嗚嗚”雪姬低聲叫著,不時用舌頭舔著連皓的臉和手,它很難過,它很想主人能醒來陪它玩。
“皓,你看看,我帶誰來看你了?是雪姬。你知道嗎?雪姬很想你,它最近又長高了,又增重了,幸好有它天天陪著我,否則我真不知道日子要怎麽過了。”東方想雨坐在床邊,輕輕幫他按著手,小聲地跟他聊天。
“明天我要飛到南非去拍賣一家鑽石加工廠,就是上次你為了我,而放棄收購的那間&P。我知道它是你的心血,但是我卻不得不去竟爭,因為我不能讓他落在夏文洛手中。我想婆婆也跟我有相同的想法,所以,我一定會爭取到底。我從沒想過,原來你為了我什麽都可以舍棄,我是一個那麽值得你去愛的女人嗎?”
“如果你還心疼我的話,就快點醒過來我說過你醒了以後,我會給你一個驚喜,一個天大的驚喜,所以,現在我不能告訴你。如果你不醒,你就錯失生命中最美好、最珍貴的東西,你下輩子都會覺得遺憾。你會甘心嗎?我知道你一定不會甘心。”東方想雨笑笑,然後眼中又凝滿了淚水,她已經很努力地讓自己不去難過,隻是一切都由不得她。
“突然很想再去一趟法國,再去看看那個迷人的村莊,再去看看那間小木屋。那裏留下了很多屬於我們的回憶,有歡喜、有悲傷。如果沒有那一次的危難,或許我們永遠不會愛上對方,因此,我也不會再埋怨這次的災難,也許這隻是上天對我們的另一個考驗而已,所以,我…我不會放棄,或許等到孩子叫你第一聲爸爸,你就會醒過來。”東方想雨慢慢地說著,痛苦地笑了笑。
“文軒回來了,他希望我跟他去美國,一直以為,隻要有他的存在,我就擁有一切。後來才現,我的心早已迷失了,迷失在一座很高的巔峰上,那裏有個不夜天,有一條漂亮的大犬,還有…還有一位很傲慢的主人”
“嗚嗚”雪姬又難過地哼了兩聲,轉而回過頭來舔著東方想雨。
“如果你聽到我說的話,你就給我一點回應,你這樣一動不動地躺著,真的…真的很沒有禮貌,你知道嗎?要是以前,我一定大聲吼你了,可是,從今以後,我…我不會再與你吵,我會努力做一位溫柔的…妻子,做一位…一位稱職的妻子和母親。”東方想雨說完,溫柔地一笑,然後輕輕抹了一下那縷冰冷的**。縱使再堅強,對著一位可能永遠不能蘇醒的丈夫,她總忍不住悲傷。
“如果你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是我,那麽你什麽都不曾失去,堅強地走出這個禁錮好嗎?不要再把自己困在中間,或者你一直…一直在掙紮,你很無助,你不知怎樣才…才能令自己醒來。我要怎樣才能叫醒你,你聽到我說的話嗎?你不可以這樣冷酷?”東方想雨越說越激動,漸而變得精神恍惚,這是過度的悲傷所致。
“我想他能聽到你說話。”背後一把溫和的聲音響起。
東方想雨迅地抹了一下淚水,然後轉過身,司徒慧不知何時站在她的後麵。
“我同時也相信,你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司徒慧也被她的真情感動了,一個女子可以堅持不懈地來看望並等待自己已變“植物人”的丈夫,是多麽難得。她最終感動欣慰,因為她當初幫兒子挑選了一位深愛著他的妻子。
“婆婆。”東方想雨兩眼依然泛著淚漪,因為她的出現而突然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把自己的悲傷收起來,否則,他聽到之後,也會很心疼。”司徒慧出乎意料地遞給她一塊紙巾。
東方想雨有些受寵若驚地接過紙巾,淩亂地往臉上抹了一下。
“我相信皓兒會醒過來的,因為他不能辜負如此深情守候著他的妻子。或者他認為現在還沒到醒來的時候,所以才會再睡一會而已。從小到大,他都那麽固執,自己能作主的事情就絕不讓外人幹涉,而且自己決定的事情也不容許別人改變。”司徒慧坐到床邊,深情地看著兒子,一張臉完全褪盡了往日的精練與冷傲,此時,她隻是一位母親,她終於讓自己做回一位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