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句話的,是坐在薑振國旁邊的一個男人,他輕輕抽了一口雪茄,眯著眼眸望著薑寧,緩緩打量。
“薑總好福氣,生的女兒竟這樣水靈,咱倆有緣,過來喝一杯。”他說著招呼薑寧。
薑寧眸光微凜,渾身都是拒絕,故意道。
“叔叔們正高興呢,我這個晚輩瞎摻和算什麽,太沒禮節了。”
說了這句話,她維持著得體的笑容準備要走。
可是,卻聽著薑振國道,“喝一杯吧。””
薑振國臉上維持著笑意,卻是命令。
“我爸說了,那我就喝一杯。””薑寧開口,走過去,拿起茶幾上的人頭馬,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爸,明熙不放心我,讓季家司機在樓下等著呢,我可不能喝多。””
不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薑寧立刻先開口,拿季家壓人。
“托各位老總們的福,還望日後幫襯幫襯。”薑振國先是尷尬一愣,卻似乎話裏有話,“對了,小女和季家定了親,這女婿啊,是真在乎她。”
“那我也跟著回去了,女婿讓少喝些酒。””
薑振國賠了賠笑臉,裏麵的人沒有阻攔,薑寧才跟著從包廂裏退出來。
薑寧跟在他後邊,薑振國沒說話,薑寧就跟著慢慢走。
出了功宴,門口空空如也,薑振國愣了一下,問,“車呢。””
“應該有車嗎?”薑寧直接發作了。
薑振國單手支著,閉眼揉了揉眉心。
似乎還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叫代駕,我開車了。”
“你自己叫吧我打車走。””
薑寧直接說了一句,轉身要走。
“你和季明熙最好給我別出意外。”
身後傳來了薑振國的警告。
她沒回頭,也沒回答。
剛才是怎麽回事,薑寧懂。
她之所以能毫發無損出來,是因為她背後還是有季家,但是,薑振國剛剛肯定是動了其他心思的。
早在媽媽病逝時,她就對這個人不抱希望了。
甚至,弟弟摔下樓,她隻是更恨,現在她隻覺得渾身發冷。
薑振國竟然想把他賣了。
車開出去很久,薑寧才給薑振國發了一條消息。
“今天我見過季伯母了,季家已經在準備挑選婚禮的地方了。”
“你就不能自己加把勁,這麽多年了,跟季明熙撒撒嬌不會嗎!”
薑振國很快就回了。
薑寧在心中冷笑,又回了一句。
“我當然也想給自己找一個歸宿。我想辦法盡快和季明熙完婚,別的不用你操心!”
薑寧托腮望向車窗外。
街邊閃過的光怪陸離,映入她眼中像是張牙舞爪的怪物。
她得忍,她還要忍。
在無法保全自己和弟弟之前,她做什麽都可以。
當薑寧回到莊園,已經是天色將明的時候。
停車場上,多出了一輛保姆車。
她沒看見季寒驍的車。
可是,薑寧推開門,剛一進屋,就聽見冷冷的一句。
“你不乖。”
薑寧微微一愣,身子一凜,刹那僵在原地。
季寒驍竟去而複返。
他手裏拿著一本《國富論》之前是放在書架上的,如今在他手中已經被翻了大半,顯然,他等了她很久。
“季明熙媽媽來了,我剛迎了一下。”
薑寧進門的時候的保姆車是季明熙媽媽的,她撒了謊。
“哦?”
季寒驍站起身,將《國富論》在茶幾一放,走近薑寧。
“我竟不知道,迎接我大嫂竟還需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