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顧氏出來,安妤腦子裏一片混亂,她還從未想過,顧慕川會恨到咬她。
無恥!
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嘴,正準備去地下停車場開車,誰知道廣場旁邊突然衝出來一輛麵包車。
車上下來四五個大漢,直接捂著安妤的嘴,將她拖上了車。
這一係列動作,不過就幾秒鍾,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
直到被塞到了車上,安妤才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冷臉看著這群光天化日就敢在街上擄人的綁匪。
“你們是誰?”
為了能讓她老實的到達目的地,一個綁匪直接給她綁了手腕,凶神惡煞:“我勸你還是乖一點,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你最好不要亂動。”
奉命行事?
是誰對她這麽大的怨恨,派了四五個人來不說,還得五花大綁,這是太看得起她了。
安妤這輩子得罪的人屈指可數,想也知道是誰指使的了!
震驚之餘,她很快冷靜下來,咬牙問道:“是蘇婕凝?”
蘇婕凝還真是卑鄙,不斷給安氏找麻煩,結果害了自己不說,如今都敢公然派人綁架她了!
車子行駛的路線越來越偏僻,安妤開始有些心慌了。這條路上的人煙稀少,就算喊破嗓子,也未必有人會來幫她。
未知的恐懼最能擊潰人的心理防線,她死死的掐著自己的手心,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突然想到了什麽,安妤開始在裙子後麵的口袋裏摸索,試圖找到手機求救。
她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手機,他明明就放在後麵的口袋裏的。
難道是……
想到一種可能性,她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定是被顧慕川給嚇到了,掙紮得時候,丟在了他的辦公室!
安妤的額頭冒出層層冷汗,現在她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車廂的幾個綁匪看的很緊,她連觸碰到門把手的機會都沒有,跳車也是不可能的。
“老大,幹完這票,咱得賺多少錢啊?”
“刀口上添血的活,能不多麽!”
幾個大漢看起來喜滋滋的,安妤突然眼前一亮:“你們也是拿錢辦事,放我離開,我可以給你們雙倍的錢!”
安家向來不缺錢,哪怕他們要一個億,愛女如癡的安沉陽也是能拿的出來的。
綁匪中,有人開始心動了,搓了搓手,臉上帶著興奮:“大哥,這娘們說的話能信?”
“信你個鬼!”為首的綁匪瞪了他一眼,“別他.媽的做夢了,搞不好還會驚動警方,抓緊開車,早點完事。”
安妤被為首的綁匪瞪了一眼,知道自己的這個招數是不行的。
意識到這些綁匪並不需要太多的錢,她就更加害怕了,一群亡命之徒能對她做什麽,可想而知。
冷靜的撐到了一個廢舊的倉庫。
幾個人推推搡搡,把安妤帶了進去,推著她摔到地上,然後從一旁的柱子後麵拿出一瓶硫酸。
“安小姐,你忍著點,一會兒就好了,旁邊有水,我們會給你處理好的!”
綁匪陰險的笑著,拿著硫酸朝著她走過來。
安妤強壯的鎮定在一瞬間破功,整個人開始顫抖著,試圖從地上站起來,手腳被綁,卻怎麽也爬不起來。
隻能用憤怒的目光盯著幾個綁匪:“你們知不知道這樣做是違法的?難道你們一點兒不怕坐牢嗎?”
“坐不坐牢就不用你擔心了,還是好好享受接下來的一切吧,真是可憐了你這張小臉。”
為首的綁匪打開硫酸,透明的**令人恐懼的晃動著,綁匪奸邪的笑了一聲。
“安小姐,你忍忍!”
“啊!救命!”
綁匪拿著硫酸,作勢要朝她潑過去,安妤下意識的閉上眼睛,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發生。
耳邊傳來綁匪都哀嚎,再睜開眼睛時,眼前站著一個高大的身軀,盯著那個熟悉的背影,她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
來人將那一瓶硫酸踢飛,直接濺了綁匪一身,那綁匪哀嚎著,周圍的人紛紛撲了過來。
眼前的任三下五除二就將所有的人撂倒在地上,轉頭擔憂的抓著安妤的手,上下查看。
“妤妤,哪裏受傷了?別哭了,快告訴我!”
“哥……”安妤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剛才她差點以為自己就要被人給毀了。
安少傾此時有些後怕,如果不是在顧氏公司門口,看到安妤被人擼了過來,後果不堪設想。
解.開她身上的繩子,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急匆匆的去了醫院。
等做完一個全身檢查,發現她沒什麽事,安少傾他終於放下心來。
躺在病**女孩兒,剛才哭了一路,現在眼睛還紅紅的,他看著就有些來氣。
俊逸的眉宇間帶著幾絲惱怒:“你看看你自己現在是什麽樣子,你腦子還清醒嗎?”
“哥!”安妤抬起頭,眼淚汪汪的,扁了扁嘴,似乎更加委屈了。
安少傾無動於衷,這次似乎真的被她氣到了。他向來疼愛安妤,此時也不免有些惱怒。
伸手扯了扯哥哥的衣袖,安妤勉強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哥哥,你就別生氣了,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嗎?”
“顧慕川就那麽好嗎?他除了有一顆……”
“哥!”安妤的小身板兒瞬間顫抖了一下,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轉頭看向窗外,“別再說了……”
安少傾的憤怒快要把他灼燒,死死的抿著唇,臉上也有些懊惱之色:“我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你嫁給顧慕川,如果你真出什麽三長兩短,爸媽怎麽辦?”
安妤不再說話了。
就算這世上所有人都反對她嫁給顧慕川,她也義無反顧,且絕不後悔。
窗外的楊樹被風吹的颯颯作響,室內一時間陷入沉默。
安少傾望著她血色盡褪的臉色,不忍再多說什麽。
“你好自為之吧!”
龐大的身軀從座位上站起來,帶著幾分憤怒的雷厲風行,不等她的任何回應,轉身離開了病房。
哥哥……
安妤瞬間有些難過,不可抑製的,胸腔好像被棉花塞滿,堵的她十分難受。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你真是讓我越來越刮目相看了!”